第103章

dr.lecter看着从车站里走出的青年，想着已经瘦成皮包骨的nonan green，忍不住眯了眯眼。nonan green曾经是他的患者，他花了半年的时间让他完全信任自己，不动声色的做着暗示，一步一步的引导着他。

但是，issac costa只是见了他一面，一次简短的谈话，就让他变得不那么顺服了。

dr.lecter曾经打着研究的旗号查阅了那次谈话的内容，非常简单的诱供手段，无非是把自己和nonan green摆在同一立场，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把戏却让nonan green立刻就奉上了自己的信任。想起costa第一次找自己的原因，dr.lecter觉得那种类似于共情的能力实在奇妙。

nonan green自觉时日无多，他求助了来访的dr.lecter，希望死前见costa一面。而dr.lecter拿出了对nonan green的最后一丝慈悲，向costa传达了这个请求。作为一个资深心理医生，他非常乐意现场看一次costa是怎么影响nonan green的。

“dr.lecter？”issac还记得这位医生的模样，实际上，他让人印象深刻。

“hannibal，叫我hannibal就好，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心理医生了。”dr.lecter伸出手。“希望我的不情之请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hannibal。”issac回握，“我没想到你会来接我，这太麻烦了。”

“我希望你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我知道你对这座城市的感觉并不好。”dr.lecter微笑。“非常感谢你的到来。”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吗？”issac不置可否。

“如果你想先休息一下的话，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处。”dr.lecter非常绅士的拉开车门，把issac请上了车。

“我希望可以速战速决，可以赶上下午的火车。”issac直接拒绝到。

“恕我直言，你看起来状态并不好。”dr.lecter温和的说。

“最近工作有点多。”issac无意多说，虽然dr.lecter是一个正直、高尚、绅士、温和的人，但之前的case让他对心理医生有了一种微妙的不信任感。

这可太糟糕了！issac默默的吐槽，那些即将遇到还没有出现的变态杀手们最好都是无业游民，不然他迟早会对所有职业都产生疏离感。

“fbi的工作压力很大？”dr.lecter就像闲话家常一样的轻声问着。

issac看着dr.lecter，忽然笑了，“是生存压力越来越大了。”

“什么？”

“我在想，是不是该给布什写封信了，虽然现在农牧业发展的很好，是不是也要适当的把价格降一降。不然大家一窝蜂的都去吃人了，这可不妙。”

dr.lecter握着方向盘的手忽然紧了紧，“食人和市场上的肉类价格之间并没有直接关系，那更是一种心理上的需求。”

“我知道。可是，总得找个理由来放松一下。”issac整个人靠在椅座上，“天生带恶魔基因这种事太可怕了。”

dr.lecter微笑着目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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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次见到nonangreen的时候，issac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几乎只剩皮包骨的人就是之前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个时而害羞内向时而癫狂的人。他现在靠输液来维持生命体征，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止恶化的身体健康。

“我几乎要认不出你了。”issac看着被束缚带绑在床上的nonan，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dr.lecter站在床边，他是这场谈话的监督者。谈话双方当事人都没有异议。

“嗨，issac，好久不见。”nonan微笑，可过于瘦削的面孔和显得格外突出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可怕了。“我一直很想念你。”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理智上，issac知道这个人做了什么，他的所作所为让多少家庭承受痛苦；可现在，看着他非常信赖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成了他的生命之光……

issac从来没觉得信任这种东西如此的难以承受。

“我很忙，fbi并不好混。”issac最终决定不回应nonan的问候，而是生硬的换了话题。

“你现在是fbi了？”nonan的眼中放着光，整个人看起来有生气了很多。

issac点头，“你想见我，为什么？”

“我要死了，那些狭隘低级的人类终于要成功了。”看着issac抿紧的嘴唇，nonan的声音有些愉悦，“别担心，我的灵魂和你永在。我只是想最后一次用我新人类的身份和你说一声再见而已。”

“灵魂？”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的特殊能力是瞬移，可是，它现在完全消失了。我曾经因此绝望，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肤浅。”nonan有些神经质的笑着，“那群人以为可以消灭我的肉体，可我的精神却得到了更多的磨练！现在，它无比强大，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感觉到灵魂离体的畅快感，我在天空遨游，与飞鸟同行；我在水中呼吸，与游鱼为伴……”

issac面无表情。好吧，妄想症又加剧了。

“可我还是感到孤独。issac，你是我见到的唯一的同类。”

“你曾经说过，新人类有很多。”issac提醒。

“当然，我能感到他们的存在，可是他们都太谨慎了，除了你我没见过任何人。”nonan说。

“那么，那通电话是谁给你打的？”

“什么电话？”

“一通电话，在我入住当天的晚上。第二天早上你就送给我一顿大餐。”

“没有人，是我们本能中的同性相吸让我们发现了彼此。”nonan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却让整个人显得更加的诡异，“你怎么会把命运的指引当做是认为的操控？”

“因为我遇到一个人。”issac随口扯了一个理由，“他……和你一样，但是，他说有人在指引着他，那个人很聪明，非常聪明……”

“同类吗？他也狩猎？”

issac沉默，过了一会儿，“是啊，他也狩猎。他还写了一本菜谱，连不同做法的不同口感都描述了下来。”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dr.lecter的目光变得锐利。

只是，没有人发现。

“我就知道你会找到同类，他在哪？”nonan的精神开始变得亢奋。

“弗罗里达的一家精神病院？我猜。”issac仔细观察着nonan的表情，“他是我见过的最恶心最恶毒的一个，我都恨不得亲手宰了他。可惜，fbi这个身份有时候的确让人束手束脚，我只能找理由揍他一顿。”

nonan沉浸在同类无法友好相处甚至相互厮杀的‘惨痛’消息里，无论别人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

dr.lecter和issac选择告辞。

“这就是困扰你的事情？”在车里，dr.lecter忽然问道。

issac晃神，摇了摇头，“不是。”那些变态杀手再怎样过去了就算过去了，真正耗费整个bau心神的，是garcia的被枪击事件。万幸的是garcia最终平安无事，嫌犯也被击毙。紧绷的神经刚放松下来，issac就被叫到自己的禁忌之城，会精神奕奕才怪。

“你刚才在病房里说的那个人……”dr.lecter适当的表示出了一点好奇心和学术痴迷。

“他是个被撒旦庇佑的恶魔。”issac不肯多说，“幸运的是，他不会造成更多的伤害了。”

dr.lecter没有追问。issac之前无意中透露的线索已经给了他不少提示，他对自己在精神研究领域的人脉还是有信心的，今天并非毫无收获，。心情愉悦的dr.lecter提出邀请。

“emma对你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她一再的拜托我一定要邀请你来蔽舍做客。”dr.lecter微笑着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食材，不知能够有这个荣幸？”

想起小姑娘，issac的眼神变得柔和。他有些调侃的看着dr.lecter，“emma请客 ，地点是在……”

dr.lecter目光坦荡，“emma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她的妈妈也在我的诊所工作。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也很想邀请你，作为这次到来的感谢。”

issac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他还以为能看到窘迫的心理医生呢。事实证明，他果然是异想天开。

“非常感谢您的邀请，我非常乐意去。不过，恕我无法品尝你亲手烹制的美食了。”issac说，“我最近对饮食的要求比较多。”

“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我想我有能力满足你。”dr.lecter笑的有些自负。

“我最近吃素，而且，这里是巴尔的摩。”

dr.lecter很快反应过来，“是我的疏忽。”

“但是，我很乐意去见emma。”

emma的母亲jully夫人在dr.lecter的私人诊所里担任秘书工作。

“她是一位非常努力的女士。”dr.lecter这样评价，“之前她对此一窍不通，但她一直默默的学习着。多亏了她，让我在前任秘书私奔到英格兰之后没有被诊所里琐碎的文书工作弄得焦头烂额。”

“她一直是位很坚韧的女性。”issac跟着dr.lecter走进诊所，在服务台那里看到了jully夫人。

她看上去比两年前年轻很多，可以推测出，她的生活变得顺坦。

“issac！”jully夫人站了起来，走上前拥抱了issac，“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我也是，jully。”issac回抱着jully，然后问道，“emma呢？”

“她还没有下课。哦真希望她的老师不会发现她的心不在焉，从昨晚开始她一直很兴奋。”jully看了一眼dr.lecter，“hannibal，mr.graham一直在会客室等你……”

dr.lecter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留下issac和jully聊着这两年的生活。他的脚步沉稳，心里却升起一丝期待，不知道这一次，那只被惊吓过度的炸毛的猫鼬会给他带来什么乐趣。

让issac感觉哭笑不得的是，jully看着dr.lecter眼中的爱慕简直是毫不遮掩。他真想去纽约把kate叫来看看，这可不是他的臆测，现实生活中也是能够演绎出文艺电影里的节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