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sherlock的话让issac感觉有些措手不及，他有些无措的看向watson，“我真的……用那种眼神看你们了？”

watson相信sherlock的观察力，但他也相信自己的感觉，作为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敏锐的直觉让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所以，他只能说，“不，我觉得一切都很好。”

issac皱着眉，sherlock的话听起来有些无礼，更糟糕的是，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事实。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是不是无意间的小动作泄露了什么。

“我……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侦探小说。”issac想了想，“里面的主角叫做holmes，他还有一个助手的名字是john watson。他们是我最喜欢的侦探，holmes一度是我的偶像……”

“精彩的讲说！”sherlock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他没有关上门。

watson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惊奇。

“无意冒犯什么，但在小说里他们也是伦敦人，嗯，一百多年前的伦敦。”issac继续说，“不过我找不到这本书了，甚至里面的内容都忘记的差不多，只有主角的形象一直在我心里。”

“这可真神奇，issac，我们当初还没认识的时候你在博客上不停的给我发信息就是因为这个吧？”watson立刻接受了这个解释，他本来就是老好人性格，很不忍心自己的小朋友因为这个而感到窘迫，“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知道，好多看到我写的博客的读者见到我和sherlock的时候表现的更夸张呢。”

issac露出一个不大好意思的微笑，“所以，你知道吗？当你说你有了一个叫做sherlock holmes的同居人的时候，我有多惊奇。这简直巧合的像一场预谋。”

“哦，难怪你当时问了那么多关于sherlock的事，我还以为你对演绎推理感兴趣呢。”watson恍然大悟，“原来吸引你的是sherlock！”

“我不确定，小说里的holmes可绅士多了，我很庆幸他们不是一个人。”issac做出一个怪笑，“面对moriarty的时候，我都没有生出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mr.holmes做到了。”

watson笑出声，“这很正常，lestrade每次给sherlock介绍案子的时候都嘱咐委托人千万忍住别揍他。”

“这只能说明你的小脑子还没有脱离正确运转，一旦你对moriarty动手，也许他安然无恙，你已经死的透透的了。”sherlock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

“还真是多谢夸奖了。”issac实在没办法对这个曾经的偶像做出笑脸。

“哦，当然，你的确应该感谢我。”sherlock背着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我，也许你会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而现在，我想，你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分清小说、博客和现实了。”

毫无疑问，sherlock承认了，他就是故意的。

issac看了一会儿sherlock，忽然挑高了眉，“这可真让人感动。”sherlock从来不是在乎别人目光的人，而这次issac获此殊荣，他有理由相信是某人另类的为同居人出气的方式。

sherlock显然看出了issac的潜台词，他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你知道就好。”

watson看着明显暗流涌动的两个人，眼中带着迷茫。不过好消息是，这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变的融洽（？）了。

“john，如果我真的露出让你不舒服的神色，请原谅，这绝不是我本意。”在告别的时候，issac对着送他们出门的watson这样说。

“哦，你不用担心，john那颗小脑子从来不会发现这种事。”跟在watson身后的sherlock漫不经心的说，“事实上，你只是在刚出机场的时候看到我们的那一瞬间露出那种类似于看着英雄纪念碑的眼神，整个过程持续大约五秒。”

“……”issac深呼吸，“mr.holmes，你真是目光如炬啊。”

“事实就摆在眼前，只是大多数蠢货只看到表面，而不是用心观察。”sherlock理所当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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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reid格外安静。issac知道他让他的博士感到困惑了，可真相？他承认，他没有勇气说出来。

“spencer，我确定读过那本书，但是，那本书却怎么也找不到了。”issac想了想，也许他不会说出事实，但他也不想因为避而不谈而和博士产生某种隔阂。moriarty故意使得那个绊子，他现在还没解决呢。“我试图把这本书介绍给同样喜欢侦探小说的朋友，可他们都说根本没有这本书。”

reid的注意力被issac的话吸引，“也许你忘了……”

“moriarty也是这本书里的人物。”issac继续说，“所以，看到那张名片的时候就直觉感到危险。”

reid愣住了。

“我知道这不科学。”issac轻声说，“心理学上有一种解释，说这是既视现象。但是，我更喜欢把这归类到灵魂转世上面。也许这些是我上辈子经历过的事，只不过大部分被淡忘了，只有在特定的条件下才会触发一小段记忆。”

“既视现象？”博士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我记得它主要是形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具体表现是某些从未经历过的场景或者事情却感觉曾经发生过，明明没去过的地方身临其境时却不感到陌生，还有……没读过的书在翻看的时候会感到非常熟悉……”

“挺有趣的，不是吗？”

“我一直以为这是知觉系统和记忆系统相互作用产生的错觉。”reid飞快的说，“的确有人把这种现象当做是前世记忆，一个世纪以前，当弗洛伊德理论还是领导心理学研究的主流时，分析家就把这种现象解释成潜意识矛盾冲突的体现。不过我更赞成现代心理学家的解释，那就是人们接受到了太多的信息而没有注意到信息的来源。有些信息也许并没有被注意到，但那已经存在于潜意识里。当熟悉的场景再现的时候，大脑的记忆系统会把这部分记忆从潜意识里抽取出来，加上心理强化的作用，这就造成了一种曾经经历过的错觉……”

“dr.reid，你觉得这个解释可靠吗？”issac看着reid，“在认识watson之前，我就知道watson和holmes了。”

“这也许是个巧合，你也说了，那个故事的背景时间是在一百多年前。”reid的眼中带着让人沉迷的神采，“虽然从统计学上来讲，所谓巧合只是小概率事件，而小概率事件在现实中发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那毕竟有一定的可能不是吗？”

“更何况，issac，”reid很认真的看着issac，“你身上有些事，本来就很神奇。虽然我觉得那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但毕竟还没有被证实……”

“这可不像严谨的博士说出来的话。”issac说。

“我还见过磁铁人呢，他的身体各项指标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像磁铁一样吸引铁质物体而已。直到现在科研人员还没有得出让人信服的结论。issac，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神奇的多。”reid想起一件事，忽然笑了，“而且，和虚无的灵魂转世、前世记忆相比，我更相信你是在哪里看到一本小说，或者干脆是你在脑海中虚构了这些人物，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忘记了这回事，只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只记得主角名字的侦探小说。”

“我的记性可没这么差！”issac为自己辩白。

“你有前科。”reid毫不留情的指出，“你可干过自己写的日记忘到天边的事。”

“那moriarty呢，他的危险性总不会是我虚构的吧？”

reid特别纠结的看了一眼issac，“你的脑电波经常和一些精神变态者同步，关于你察觉到moriarty的危险性，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惊讶。我一直在意的是，他说，你知道他。”

“现在呢？”issac承认，自己的心里略忐忑。

“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reid说，“不过我想知道，你在办案的时候有没有那种似曾相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预感？”

看着reid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实际上好奇的不行的眼神，issac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在华府看到jane的时候，我就觉得frank会对sarah下手。这算吗？”

reid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眼神变得灼热，“所以你当时才……天啊，幸好你相信了自己的感觉！”

issac被reid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天知道，reid可从来没这么热情的看过他，问题是，他有了一种自己是试验台小老鼠的错觉。而接下来的时间里，reid难得的暂时抛弃了自己的个人原则，为了节省时间没有去图书馆而是在网上查阅着各类信息资料，这种类似于先知的感觉让他感兴趣极了。

直到坐在飞往意大利的飞机上时，reid才想起来，issac和他说过要去见曾祖父的。

“我还没有准备礼物！”曾经恶补了一串礼仪的reid难得的看起来有些慌张。

“有我呢。”issac笑着说，“你把我带上门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reid被issac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就在这时候，issac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上面的号码并没有存进手机里，但无论是issac还是reid都认识那一连串数字――

精彩的推理，我有点后悔让你离开了~

是moriarty。

“你做了什么？”reid直觉的看向自己的男友，issac上午的时候曾经出去了一段时间去邮局把买给亲友的礼物先一步寄回美国。显然，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伦敦出了一个有宗教信仰的连环杀手，我给苏格兰场提了一个初步侧写。”issac满不在乎的说，然后开始回短信――

亲爱的jim，我相信你的承诺

moriarty的回复很快――

当然，我一直是个信誉良好的人，纽约见~

飞机即将起飞，广播内空乘人员声音甜美的提醒乘客关掉手机。

“在bau养成的坏习惯之一，就是总是忘记在飞机上关手机。”issac冲着reid这样说，“专机的成本就是高，难怪预算部总是看bau不顺眼。”

对此，reid只能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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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某废弃公寓楼内

lestrade看着一天之内发现的第二具尸体，面色焦虑。又到了他该向世界上唯一的咨询侦探求助的时候了，探长看着面色苍白的警员们，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又要叫那个怪胎来吗？”donovan不满的看着警长，“苏格兰场都快成为那个怪胎找乐子的后花园了！”

下属的抱怨lestrade已经习以为常，他走到角落里，开始拨打电话。

某个无聊透顶正在家拆房子的侦探带着他的小个子助手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案发现场，和他同时到达的，还有刚刚检查完第一具尸体才赶到现场的anderson。

“哦，下午好，anderson，愉快的一天~”sherlock送上了日常问候，然后和lestrade会合，开始观察现场。

“我才是法医，我还没有检查尸体呢！”anderson看向lestrade。和往常一样，sherlock嫌anderson太吵，整个人以一己之力拉低了全伦敦的智商，强烈要求他离开现场。

倚重sherlock的lestrade不得不下令，让anderson去别的地方忙点别的事情。

如果是往常，anderson会愤愤不平，然后执行命令。可现在，他忽然有了一个新想法。

anderson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受害者都是在校大学生，属于低风险人群，他们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闪电袭击，嫌犯下手没有犹豫，手段残忍。但他并不是虐待狂，受害者的致命伤在心脏，一刀毙命。而其他伤害是在死后造成的。根据受害者死后被特意摆放的样子，这是一个带着宗教意味的谋杀。嫌犯是白人，男性，年龄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他的衣着打扮并不时髦，总是一丝不苟，文质彬彬，有一种让人信赖的魔力。他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实际上爆发力惊人。他也许是单亲家庭里不受重视的那个，最终变成了孤儿，由福利院抚养长大……”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anderson，就像他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sherlock第一个回过神，他冷笑一声，“收起你洋洋得意的嘴脸，anderson！”

“你害怕了？”anderson说，“因为你感觉到了威胁！别把你那套演绎推理想的太厉害，他只是在房间里转一圈看了一眼受害者就能得到这么多线索。”

anderson所说的就是issac对第一起案子做出的侧写，当时的anderson对此不以为然，并没有放在心里，只把他当成了美国神棍。但在sherlock的刺激下，他居然超常发挥把这一大段话都记下来了，而且还夸大了issac的表现。

为了打击这个讨人厌的高功能反社会，anderson愿意做任何事。

sherlock嗤笑出声，“我真为你的智商感到可怜。能知道这么多的，除了目击者就是凶手，而你居然一点都没有起疑心！把一个可能的凶手就这样放走，然后犯下第二起案子！”

“得了吧，sherlock，你是凶手的可能性都比他大！”

“好了anderson，我们需要那位先生，我猜你有他的联系方式？”lestrade打圆场。

sherlock竖起耳朵，他难得的升起了一丝好奇心，除了moriarty以外，难道还有另一个犯罪天才？

“哦，我们都认识他，他是来自美国的好探员，issac costa!”anderson揭晓答案，满意的看到某个侦探一下子变得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