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番外二
明臻的吻很轻柔的落在了祁崇的唇角处, 她一直都是这般,小心翼翼的试探,虽然脸颊通红, 仍旧害羞的去吻他。
祁崇受不了她这般的诱惑。
他掐住了明臻的细腰, 将人按在自己怀里,侵略她的柔软樱唇。
明臻没有想到他这么粗暴的亲吻自己, 眸子蓦然睁大,挣扎了几下。
小小的挣扎全部都被男人压制了回去。
她有些害怕, 刚想开口拒绝, 唇瓣一分开,便被吻得更深。
衣衫落地, 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情话, 明臻的脸瞬间更红了, 一直红到了脖子,甚至身上也腾腾冒着热气。
祁崇平素里冷傲得很, 恩爱之时却柔情蜜意, 懂得如何撩拨小姑娘的情感。
而且撩拨得很到位。
祁崇刚刚脱了自己的裤子, 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响。
他的脸瞬间一黑,不知道哪个没眼色的狗奴才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
李福并不晓得祁崇要在里面和明臻做这样的好事, 他只当祁崇还在处理政务, 因为这些天祁崇都处理朝事到深夜。
明臻不敢去看眼前气势汹汹之物,哪怕曾经和祁崇亲密接触过,半年未见面,终究觉得生疏, 而且极度畏惧。此时此刻, 祁崇见吓到了明臻, 他也有些心疼, 握住小姑娘的手覆上:“别怕,朕会好好待你。”
外面的门还在敲,李福道:“陛下,是关于笃州冻灾一事。”
祁崇心情极度暴躁:“滚”
李福道:“宇文大人和和明大人在书房等着您”
明臻掌心被祁崇烫得发红,她知道祁崇生气了,但是,这些事情自然比不上前朝之事。祁崇身为皇帝,还是要紧急处理国家大事。
明臻企图把手缩回来:“陛下,您去忙吧。”
祁崇眯眼看着明臻,眼下他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让她无法逃离自己的手掌心。实在太想要她,祁崇握住明臻的肩膀,强行霸道的吻了一番,在人脖子、肩膀上咬了一串的痕迹,之后声音沙哑的道:“等朕回来。”
宇文诤正在书房中阴阳怪气的呛明义雄。
明义雄自然比不得宇文诤嘴皮子厉害。
眼下宇文诤算得上是春风得意,原本还担心明义雄将自己女儿送进宫,风头压过了自己,这次可好,陛下居然几个月就腻了,亲自到霁朝将对方王女给带了回来。
宇文诤呵呵笑着道:“明大人送进宫的女儿,连个封号都没有吧真是可怜,陛下就算宠幸个宫女,第二天也肯定会给个位份,明小姐的待遇居然连宫女都不如。”
明义雄闭上眼睛不理会对方。
宇文诤以为激怒了明义雄,之后便又在火上浇油:“霁朝王女要被封为皇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容得下令媛。”
无论他说什么,明义雄该不理会,就一直都不理会。
宇文诤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是,以他的性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肯定要继续讲下去刺激明义雄。
朝堂之上,明义雄最爱与他争锋相对,现在得了理会,宇文诤一定要还回来。
宇文诤道:“对了,这段时间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陛下身边自小还养着一个女孩儿,这个女孩子娇养得跟什么似的,陛下格外宠爱。原来陛下也是个风流薄幸的人,对于令媛,恐怕是一时兴起啊。”
明义雄依旧连眼睛都不愿意抬,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宇文诤继续阴阳怪气的道:“明大人莫伤心,说不定陛下会看在你做事牢靠的份上,给令媛一个名分。”
这个时候,两人听到了脚步声,原来是祁崇过来了。
宇文诤赶紧闭嘴,虽然他在外人面前嚣张狂傲,但在祁崇面前,宇文诤却是半点也不敢傲。哪怕是祁崇的舅舅,但对于祁崇这般六亲不认的人而言,他和其他大臣也没有什么两样,顶多是有一点点从龙之功,这并不值得狂傲。
狂傲太过,是要被杀头的。
祁崇似乎心情不佳,也不晓得是谁招惹了他。明义雄这般直率之人,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招惹的,宇文诤惴惴不安,将笃州的事情讲了一番:“笃州本就是贫苦之地,往年也常有灾害,近来阴雨绵绵,时而又夹着雪,畜生被冻死不少,百姓水深火热,臣以为,朝廷拨款让笃州官员抚恤这些百姓”
话未说完,明义雄道:“今年财政支出已经超出了不少。”
明义雄这次过来当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他也管不着这些事情,负责此事的是宇文诤下面的人,仅仅听说明臻回来了,要问问明臻身体可好。但是,他素来耿直,眼下觉得宇文诤的要求不合常理,便反驳了一句。
他的话音刚落,上面突然扔下来一个折子,劈头盖脸的砸在了宇文诤的头上。
“啪”的一声,明义雄与宇文诤都受到了惊吓。
平常若是祁崇这般发火,宇文诤肯定就跪下去反省自己且让陛下息怒,但明义雄就在自己旁边,让政敌看着自己丢脸,宇文诤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老脸涨得通红:“陛下为何发怒”
祁崇幽深的眸子扫过他,让人心头一寒:“宇文诤,你好好看看,这件事情究竟是天灾还是”
宇文诤赶紧拿了奏折去看,发现拿反了赶紧正过来,越看他脸色越是难看。在笃州的官员其实是他早年门下的一名小官,得了宇文诤赏识所以被掉出去,在外面干几年,做出一番功绩来,宇文诤便要将人提拔进京城升职。
谁知道这人仗着自己是宇文家的门生,见祁崇登基,宇文家身为国舅受了抬举,便肆意敛财呢本来为畜生搭建的棚子,足以让它们度过寒冬,岂知这名官员有样学样如往常一般将钱给贪了,还希望朝廷能够再拨款下来。
宇文诤瞬间出了一头冷汗,恨不能当场以死谢罪。
他确实没有彻查这件事情,被下面的人蒙蔽了,所以才会认为和往年一般是气候的缘故。
出冷汗的同时,宇文诤也觉得后背冒着寒气。
祁崇手眼通天,这么小的一个州,里面发生的事情居然都能传到他的手中。倘若是先帝,下面说什么便是什么,压根懒得看官员上奏了什么,更不要提彻查真相了。
倘若自己御下不严,宇文家如今又没有女子在后宫,地位稳固不了,再有人频频拖后腿,祁崇肯定会杀他们一家子,以儆效尤,显示自己铁面无私公正公平。
方才祁崇不在的时候,宇文诤对明义雄有多么嚣张,如今在祁崇面前,宇文诤对这名年轻的天子便有多畏惧。
哪怕这名青年是自己的外甥,辈分比自己低,宇文诤仍旧从心底感到臣服和畏惧。
宇文诤道:“微臣有罪,未能调查便贸然启奏陛下,微臣认罪。”
祁崇的脸色并未缓和,他冷冷瞧着地上跪着的大臣:“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宇文诤,你可要小心侵蚀堤防的虫蚁。”
宇文家庞大无比,也有势力在朝中渗透,祁崇并不想把这个家族连根拔起,因为宇文家倒掉了,总要有新的起来。他只需要将宇文家如今掌事的人驯服,将这股势力完全为自己所用,鞭驽策蹇,成为他的工具和奴仆。
宇文诤对祁崇又畏又怕,听了祁崇的话,此时也有些感激。陛下是在善意提醒,说不定是念着宇文皇后的旧情,才提醒他不要让祖上的基业被小人毁了。
先前宇文诤嚣张无比,眼下也想着今后要收敛一点,自己锋芒太过,手下的人见这势头也跟着张扬,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他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微臣谨遵陛下的教诲,定当鞠躬尽瘁,彻查此事。”
祁崇冷冷的道:“起来吧。明爱卿,你有什么事情”
明义雄:“微臣”
他本来想说自己是看女儿的,但见宇文诤被祁崇打压了一番,自己将私事拿到这里去讲恐怕不好。
因而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讲了讲最近朝中事务。
祁崇脸色黑沉黑沉。
这两人同进同出,突然找上门来打扰自己的好事,原来是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琐事。
明义雄自然也没有得祁崇好脸色,两人都被劈头盖脸羞辱了一番,然后滚出了御书房。
夜凉如水,明义雄脸上挂不住,宇文诤也一阵红一阵白。皇帝虽然比先帝要好很多,是难得的明君,但他喜怒不定,且专制霸道,当真是伴君如伴虎。
明义雄又在担心明臻了。
不知道这个胆小的女孩子在祁崇的身边,会怕成什么样子。
祁崇回去之后,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且睡得无比安稳香甜,暖房里较热,因而明臻只盖了一角被子,怀里抱了一个软软的枕头,雪白的小腿露出一截。
祁崇抓过她的手。
香香软软的,味道实在好闻。
明臻睁眼便觉得手很疼,胎眸看到陛下在咬自己手指,委屈嘤咛了两声,钻进人的怀里:“疼。”
方才在御书房大发脾气让权臣叩头的皇帝温柔抱了阿臻,吻她一口:“乖乖睡吧,朕看着阿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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