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骋为什么老欺负你了,你身上这副倒要样儿特招人稀罕。”“滚一边去!”吴所畏又炸毛了。姜小帅嘿嘿笑了两声,问:“你来找我就为了显摆你屁股里的高科技啊?“什么啊?”吴所畏脸归正色,“我才正经事找你。”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杏病历单的复印件,这是吴所畏从池骋表姨那里忽悠过来的,汪硕七年前的就诊档案,摊开在姜小帅的面前。“诺,你是医生,你帮我分析一下汪硕当年的病情。”姜小帅把那些病倒单拿在手上看了几眼,神色越来越凝重,他对医生所给的诊疗结果太熟悉了。抑郁症、强迫症、轻度精神分裂症……这些状况在他身上都有过,看着似乎不影响正常生活,但病人遭受的痛苦是极大的。姜小帅犯这些病,就是在和孟韬分手后,当时心情一度郁结,后期严重失眠,甚至出现了幻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才迫不得己去就医。后来调节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算缓过劲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生活,还心有余悸。汪硕出现这些症状是在和池骋分手前,虽然时间点不同,症状也有很大差别,但痛苦的程度是差不多的。所以姜小帅对汪硕当时所遭受的折磨感同身受。“你说,池骋当初为什么那么心狠?”吴所畏突然问。姜小帅客观地说,“这和心狠、心软没有任何关系,有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强,大风大浪都无所畏惧,就像你。有的人生来就敏感,一点儿小磕小碰都要命,就像汪硕。对于十七八岁的人而言,感受不到生活压力,脑子里几乎没有精神疾病这个概念。我想池骋不是无动于衷,是根本意识不到这些。”“我觉得池骋心挺细的,一点儿风吹草动他都能察觉到。”吴所畏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就拿最近的几件事来说,池骋对吴所畏状态能把控已经到了今人发指的地步。“那是因为他的生活阅历丰富了。”姜小帅解释,“换句话说,就是你赶上了一个好时候,池骋轻过这么多年的磨练,已经知道如何去体贴爱人。”吴所畏思忖了片刻,谨慎开口,“也就是说这些精神障碍可能是造成汪硕做出那种极端行为的动因?”姜小帅点头,“**不离十了。”吴所畏拿着这些病历单若有所思。“可你还是无法证明他和郭子是否干过那档子事。”姜小帅一语中的,这的确是最让吴所畏头疼的,好像找了一些看似很重要,却又无关紧要的东西。俩人正讨论着,外面传来刹车响儿。吴所畏看到熟悉的偶像脸,不由的一惊,然后小圆蛋开始肆虐了。还未来得及平复,汪硕又从车上下来了,小圆蛋兴奋得差点儿在吴所畏的肠子里玩过山车。“快,把这些收起来。”姜小帅提醒。吴所畏呼哧乱喘地将病历单一股脑塞进包里,然后咬牙咬牙再咬牙,总算把这一关熬过去了,汪硕此时正好登门而入。☆、173我弟弟让你弟弟拐走了“你怎么跑这来了?”吴所畏朝汪硕问。汪硕一把勾住姜小帅的肩膀,说:“找他啊。”“找他?”吴所畏更纳闷了,“你找他干什么?”汪硕扬唇一乐,“你还不知道?我现在和他关系可好了。”姜小帅斜晓着汪硕,“谁和你关系好啊?我认识你么?”“都在一个被窝睡过觉了,还不算好啊?”汪硕的下巴戳到姜小帅肩膀上,故意朝吴所畏挤眉弄眼。吴所畏立刻炸毛,“师父,你丫真行,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姜小帅还没来得及开口,汪硕就替他说:“你以后留点儿心眼,别什么都和小帅说,指不定哪天就让他给卖了。”“……”吴所畏夺门而出。走之前还给了姜小帅一个别才深意的眼神,暗示他尽量从汪硕嘴里套点儿话出来,加速这个案子的了结进程。于是,姜小帅很配合地追了两步,着急地喊了一声。“大畏,你丫给我回来!”吴所畏头也不回地朝篮球场走去。姜小帅一脸纠结的嘟哝一句,“这人,忒小心眼了。”“行了,别演了,我都瞧出来了。”汪硕懒懒地说。姜小帅神色一滞,扭头朝汪硕一笑。“眼够尖的。”汪硕定定地瞧了姜小帅片刻,突然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我知道郭子为什么喜欢你了。”姜小帅问,“为什么?”“你管呢!”汪硕冷哼一声。姜小帅气不忿,“我自个的事我怎么都不能管了?”汪硕一屁股歪倒在沙发上,完全无视姜小帅的迷茫和抓狂,自顾自地吃着姜小帅刚洗干净的葡萄。姜小帅腹诽:怪不得能和动物玩到一起,压根和人类不是一个思维。吴所畏气汹汹的往外跑,一方面是为了给汪硕和姜小帅腾地儿“交流”,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偶像在外面。怀里抱着一个篮球,走到汪朕面前,仰脖儿问:“你会灌篮么?”这句完全是废话,要是连灌篮都不会,白瞎了一米九几的身高。所以汪朕根本没有回答的**。于是吴所畏抱着一个篮球去了对面的篮球场,没一会儿,篮球场上传来些一搭一搭篮球砸地的声音。汪朕的目光定定北朝那里看去,吴所畏帅气的身影在篮球场上欢腾跳跃,洋隘着蓬勃向上的精神活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吴所畏开始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一记萧洒的扣篮。然后,把球传给汪朕,挑衅地扬起下巴。汪朕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来到篮球框底下,原地起跳扣篮,篮球框上传来咔嚓一声巨响,钢圈直接让汪朕扒了下来。然后,套到吴所畏的手腕上。吴所畏被汪朕这个酷毙了的灌篮动作刺激得猛缩小菊,然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想掩饰掩饰不住,想克制克制不了,只能龇牙咧嘴,翻蹄亮掌。汪朕看出了吴所畏的异样,挺住他的手问:“你怎么了?”吴所畏感受到汪朕掌心的热度,小圆蛋震得更猛了,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吴所畏急得团团转。最后想到一个办法——打篮球,只有运动起来才能释放紧张,掩饰身下的“尴尬”。于是,吴所畏开始在篮球场上玩命撒欢。终于,挺起的小肉鸟在颠簇中逛渐蔫了,吴所畏兴奋之余,抢过汪朕手里的篮球,一记漂亮的远距离投射,篮球稳稳入框,落地时吹了声得意的口哨。然后,杯具了。吴所畏刚才动作幅度过大,一下把小圆蛋震出去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小圆蛋已经从裤管里溜走,真接砸到地上,而且还在嗡嗡作响。塞在体内的时候不觉得声音多刺耳,等一掉出来,那动静足够把吴所畏的脸烫熟了。汪朕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射到了地上。“那是什么?”故意问。吴所畏看到汪朕走了过来,什么也顿不得了,直接一脚给踩扁了。“没啥,就是一只虫子,老在我脚边飞。”汪朕低压压的声音说,“好大一只。”“那个……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国,不清楚这边情况。咱老北京的环境污染近些年挺严重的,好多虫子都变异了,过去耗手就一卡长,现在洗脸盆都装不下。”汪朕弹了吴所畏一脑壳。吴所畏怕汪朕刨根问底,就把手伸到他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怎么了?“汪朕问。吴所畏说,“咱每次见面,你都送我东西,这次我也要。”汪朕直说,“没有。”“那可不成!”吴所畏耍浑,“每次都有,这次怎么能没有呢?赶紧拿出一样东西来!”话音刚落,捧在汪朕手里的篮球突然爆炸了,吴所畏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汪朕突然把一个袖珍的小篮球提到吴所畏眼前。吴所畏惊喜万分,才点儿不敢相信的问汪朕,“真是给我的?”汪朕点头。吴所畏爱不释手地棒在手里摆弄了好久,幸好小圆蛋已经掉出来了,这要是还在里面,就算不被他踩扁,也会被他的小菊花挤扁。池骋下班后来诊所接吴所畏,半路感应器就灭了。车停在马路对面,池骋的眼睛透过车窗扫向篮球场。两道身影刺入他的眼球。吴所畏耍宝的模样已经在他眼睛里消失了很久,现在,又重新进入了别从的视线。池骋把方向盘刚走了形,瞳孔黑不见底,刚从车上下来,小醋包突然在他肩头玩命折腾。起初就是翻滚挣扎,后来就开始用牙齿撕咬衣服。这么多年了,小醋包偶尔会撒娇赖皮,但从没出现过这么暴躁的举止。池骋只能先站定,检查小醋包身上有没有受伤。验伤的过程中,小醋包突然从池骋的怀里溜走,直接冲入诊所。几秒钟之后,汪硕将小醋包抱了出来,小醋包已经相当温顺的趴在他的杯里,神情慵懒的模样和汪硕的表情如出一辙。池骋用不容违抗的语气命今汪硕。“给我。”汪硕明着把小醋包还回,然后在它屁股上摸了一下,小醋包不知中了什么邪,蛇脑袋已经探到了池骋的脖子上,大半截蛇身子还一直绕着汪硕。然后,汪硕欺身向前,小醋包再使劲这么一绕,就把俩人绑在一起了。汪硕幽深的目光向上看去,正好对上池骋阴冷的眸子。“我好希塑自己是小酷包,可以让你宠七年。”池骋很干脆地告诉汪硕,“是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怨不得谁。”“是。”汪硕冷笑一声,“我缺德,我贱,我不要脸,我活该……这么说你舒坦了?”“你什么样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干嘛说那么伤感情的话?”汪硕依旧不痛不痒的,“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学一场,怎么说咱们也互相破了处,怎么说小醋包也是咱俩的儿子……这么多情分在,你也得给我留点儿面子?”池骋想把小醋包缠在汪硕身上的下半截拔下来,却被汪硕的手死死扼住。“既然儿子不乐意咱俩分开,那你就顺便带我去你那蛇馆看看!我听说里面很多蛇都是当初我留下的,骨肉分离这么多年,我也该好好看看它们了。”吴所畏看到池骋的车停在不远处,便朝这边走了过来。这会儿,小醋包正在亲呢地啃咬着汪硕的脸,这种亲呢不同于它平日里和吴所畏的亲呢,不是撒娇要家雀儿,不是存心凑热闹,就是一种依赖性的亲昵,完全出自本能。然后,他看到汪硕和池骋上了一辆车,很快,汽车扬长而去。车行驶到半路,池骋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医生的号码,心里慕的一紧。“老人家情况不太好,方便的话过来一趟。”池骋迅速刹车。把车钥匙连同蛇馆钥匙一同给了汪硕,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直接跳下车,消失在茫茫黑暗中。外面下雨了……汪硕的手抚着小酷包,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窗外。姜小帅以为吴所畏和池骋回去了,便把诊所的门锁上了。其实吴所畏没走,他就盘腿坐在篮球架底下,任凭雨水冲刷着湿缠缠的身体。汪朕走了一会儿,又回来了。迈着稳健的大步走到吴所畏面前,朝他伸手。吴所畏没有接过去。“为什么要淋雨?”汪朕问。吴所畏说:“我一直在这坐着,是雨自己要下,不赖我。”“那你为什么不走?”“到处都是雨,往哪走呢?”汪朕没说话,直接把吴所畏拉起来,领着他朝自个的车走去。吴所畏呐呐地说:“我弟弟让你弟弟拐走了。”“我带你找回来。”☆、174别样的暗算汪朕把吴所畏带回了家,让他睡在汪硕的房间。吴所畏洗个了热水澡,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窝。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汪朕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真的睡沉了才回去。半夜,雨停了。汪朕一直都没睡,起身去客厅接水,看到吴所畏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对着窗外。后脑勺的黑发以头旋儿为中心向四周爆炸,脊背挺得直直的,像个倔强又孤独的孩子。“刚才不是睡得好好的么?”汪朕问,“怎么又起来了?”吴所畏淡淡她说“雨停了,睡不着了。”是的,刚才风雨交加,电闪雷呜的时候,吴所畏睡得很踏实。现在万籁俱静,反倒睡不着了。耳朵像是有了幻听,总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然后一串脚步从门口走向卧室,可他等了很久很久,卧室的门都没人打开。所以,他就坐到了外面。汪朕自然知道吴所畏想的是什么,他的这副状态,就和每天的汪硕如出一辙。在这半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汪硕形若游魂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盼着某一天有人把门端开,说一声:我总算找到你了。都是骄傲又胆儿小的孩子,只是戴了两张不同的面具而已。“汪硕不会回来了。”汪朕朝吴所畏说,“一个人下雨留宿在外,是不会因为半夜雨停了,就踩着泥泞的路回家的。”“我不是杯疑他在池骋那。”吴所畏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只是怕他中途回来,看到我睡在他的床上,会不高兴。”汪朕静静地说,“放心,他没那么讲究,他平时连脚丫子都懒得洗,你不嫌他就成了。”吴所畏点点头,默默地回了汪硕的卧室。此时此刻,池骋还在吴妈的病房外面溜达。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吴妈瘦了一大圈,池骋明着将她安排在普通房间,暗中却享受特级待遇,怕的就是吴妈心疼钱。池骋赶过来的时候,吴妈上吐下泻,高烧不止,已经陷入昏迷。刚才情况有才了好转,一醒过来就拉着池骋的手说:“大池啊!你可千万别和我们家三儿说这事,万一哪天我咯噔一下就死了,我们家三儿顶多难受几天。你要现在告诉他,他就得从现在熬到我死那一天。”这句话,吴妈不知道和池骋说了多少次。她把家里压箱底的钱都拿了出来,以为足够撑到她过世,其实还不够一天的医药护理费。吴所畏给她的那些钱她都舍不得拿出来,一个劲地叮嘱池骋拿便宜的药,住便宜的病房,钱得留着给她儿子娶媳妇儿。池骋没告诉吴所畏,并非全为了让老人家安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他的私心。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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