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番外二

沈言曦微信问唐素, 唐素说她给论坛运营总监打了电话，对方不能控制开分时间，但可以关闭打分通道。

沈言曦觉得不至于太差, 没必要关。

唐素也这么想。

沈言曦和唐素又在工作群里问傅知易华视平台的情况，傅知易刚得到消息, 并不清楚。

本该平地一声雷的东西, 现在居然没有半点水花？

要放以前，沈言曦心态就炸了, 立马去工作室不说, 还得发微博放飞情绪，如果微博不能放飞, 她只能一个电话拨到季礼那, 冷酷又傲娇地扔过去两个字：“对骂。”

彼时季礼脾气也不太好, 要么回“自作自受”，要么换一句话怼得气鼓鼓的沈小气球原地爆炸。

而现在, 唐素说她去处理让沈言曦不用操心，沈言曦当真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就地窝在沙发上喝了碗老公端来的冰镇绿豆汤, 舒舒服服做了个补水面膜, 面膜做完了, 老公过来叫她睡觉。

老公高大帅气, 长了张完全契合她审美的帅气脸庞。

沈言曦很喜欢，朝他张开手臂, 软声撒娇道：“要抱。”

“好。”季礼百般宠爱把人抱起来, 过程中, 索要酬劳地偷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两人回床时间不算太晚，真正睡下却已经凌晨两点。

沈言曦在季礼怀里找了个恰好的姿势，困得睁不开眼：“老公。”

男人低音温柔：“在这。”

沈言曦突发奇想：“要是《她杀》没水花, 《不等闲》没水花，我慢慢糊掉了，你愿意养我吗？”

季礼给她掖了掖被角，笑得低：“我身上只有五十块的时候，可以花四十八给你买冰淇淋，你说我愿不愿意。”

沈言曦隐约记得这件事，那时她上小学，他上中学，每周五下午，他都来接她放学。

沈言曦小学隔家不远，季礼每次都牵着她的手走回去。

路上有不少店铺，偶尔沈言曦想买零食，只要叫声“季礼哥哥”，季礼都会满足她。

沈言曦从小就漂亮，班上不少男生喜欢她，沈言曦讨厌那些哭哭啼啼吃饭嘴都擦不干净的幼稚鬼，对他们的示好干脆拒绝。

示好者们转爱为恨，奈何沈言曦穿的衣服是最时髦的，背的书包是大牌子的，就连发带都是同学们热衷的联名款，示爱者们根本找不到机会打击她的骄傲。

终于，某次，某家冰淇淋店推出新款。

忘性大的男生们又邀请沈言曦一起去吃。

沈言曦又拒绝。

某男生恼羞成怒说沈言曦脾气坏人缘差，一定不会有男生愿意请她，就算班上最丑最丑的女生被男生请了，也没有人会请她。

沈言曦本不想搭理这男生，对方一句她比最丑还丑激怒了她。

士可杀不可丑的仙女发了五条满字数的短信朝季礼卖惨。

那节课下课，某位高年级学长就拎了新出的冰淇淋到教室门口叫人：“沈言曦。”

高年级学长穿着白衬衫黑长裤，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周遭笼罩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凉薄，好像漫画里的男主角。

班上女生脸红心跳讨论学长是谁，和沈言曦什么关系，长得好帅，还买了冰淇淋！

沈言曦装作不知道地走过去：“怎么了？”

高年级学长演技并不纯熟：“路上看到新口味，就顺手买了。”

沈言曦赧然地：“谢谢。”

高年级学长“嗯”一声，转身就走。

沈言曦腹诽季礼走得比逃命快，虚荣心却在女生们殷勤的询问和男生们不会掩藏的妒忌中得到满足。

沈言曦念着季礼的好，尽量不气他。

可她不气他吧，他连零食都不给她买了。

沈言曦自己有钱可以买，可她想不通季礼以前都会给她买，为什么现在不买了。

沈言曦和季礼闹了好一阵别扭，后来才知道老爷子安排季礼去个夏令营，季礼没去，老爷子一怒之下断了季礼整整两个月零花钱。

收到沈言曦短信时，季礼浑身上下就五十块，但她委屈巴巴说被欺负了，他立马给她买了四十八的冰淇淋送过去，眼睛都没眨。

五十去掉四十八，还剩两块。

这两块在季礼记忆里不深刻，沈言曦却记得——一板牛奶片一块五，一包跳跳糖五毛，加起来刚好两块。

这么看的话，前段时间季礼差点为沈言曦净身出户放弃华盛不足为奇。

毕竟在天性尚未完全收敛的青少年时期，季礼就能为了沈言曦花光身上最后一分钱。

沈言曦收回思绪，闭着眼朝季礼怀里靠得更紧些：“老公我好喜欢你。”

她把尾音拖得长长的。

季礼无声弯唇：“为了你这句话，我愿意正式说一次我愿意。”

任何时候，任何身份，都愿意养你。

沈言曦考虑周全地：“这话好像应该在婚礼上说，不过没关系，”她机智地，“我也愿意。”

“好了，”沈言曦眉眼弯得像月牙，“抵消了。”

季礼颔首：“谢谢老婆。”

沈言曦拿乔着仙女姿态：“不客气。”

季礼忍俊不禁：“幼稚。”

沈言曦笑着：“你幼稚。”

季礼轻捏她鼻尖，笑：“你幼稚。”

沈言曦用手去蹭他的脸：“你幼稚。”

季礼妥协：“好好我幼稚。”

两人在无意义的对话中入睡。

月亮甜得好似坠入新鲜的蜂蜜罐子里。

这个晚上，沈言曦做了个梦。

她梦见《她杀》扑了，唐素负债累累，不知道为什么，赵晓磊成了《她杀》投资商。

唐素把沈言曦卖到赵晓磊的综艺片场抵债，片场与世隔绝，赵晓磊宛如不认识沈言曦一般不给沈言曦吃不给沈言曦住还压迫沈言曦在片场拖地洗碗洗衣服，沈言曦告诉赵晓磊自己是沈言曦啊，自己可以拍戏还债，赵晓磊置若罔闻，沈言曦历经重重挫折终于托好心人联系上季礼，季礼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之中，她上了季礼的车，让季礼买下赵晓磊公司，把赵晓磊让自己做的活、对自己的打骂如数奉还，季礼照做，沈言曦得意地笑……

“曦曦。”有人在耳畔唤她。

沈言曦想睁眼没睁开，眼皮动了动。

对方又唤了声：“曦曦。”

沈言曦试探着睁开眼，声音是懒的，“老公，”人像刚醒的小猫咪一样舒服，“几点了？”

季礼道：“八点。”

沈言曦打了个哈欠：“还很早，”嘟囔着，“我想再睡会。”

季礼道：“我觉得你现在醒来应该很开心？”

沈言曦秀气的眉头拧了拧：“为什么？”

季礼从床头摸到她手机递给她。

沈言曦软绵绵接过来，扫脸没扫开，输了密码，解锁后，通知栏弹出一堆消息。

沈言曦眯缝着眼睛囫囵看，看着看着，整个人腾地从床上坐起来，骤然清醒！

她没看季礼，声线颤抖地喊了声：“老公。”

季礼给她披了块薄毯。

沈言曦细软的喉咙滚了滚，摸索着摸到季礼的手，然后知道确实发生但有点不敢相信地先点开论坛。

沈言曦和唐素预估论坛开分7-8、口碑中上、不乏看到沈言曦自动避雷的无脑黑。

而她点开后，只见首页清一色满星，朝下拉一点，ID是“反沈言曦不服对喷”的黑子都打了四星。

评论更是出奇和谐。

“啊啊啊人间宝藏沈言曦！！入股不亏！！状态太好了吧！！开场纯真无邪末尾万念俱灰，我心都被她眼神割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寻安》滤镜，我现在怎么看沈言曦怎么顺眼。”

“沈言曦值得五星。”

“沈言曦牛逼！！唐素班底牛逼！！导演牛逼！！国剧高光来临！！第一次看国剧比MRV还爽！！！”

“制作精良，全员演技派，开篇修罗场，主线张力强，感情线处理细腻，虽然《寻安》被捧得很高，个人更喜欢《她杀》。”

“快更啊！！！就两集！！！急！！！”

“卧槽太虐了吧！！想提刀冲进屏幕杀狗！！！”

“……”

《寻安》作为高品质爆剧，播放小半年，论坛评论人数过百万，分数稳定在9.1。

而昨晚还杳无声息的《她杀》于今早、此时此刻，评论过2万，分数首开9.7！

沈言曦宛如没有感情的浏览机器关掉论坛点开微博，一眼就看到迟到的深红色爆条。

#她杀#

#沈言曦眼神#

#她杀编剧家庭地址#

……

根据实时行业数据，《她杀》昨晚卫视首播双台破2，打破了沈言曦自己创下的《海棠》双台1.8记录。

华视网络首播超4亿，大于前十名其他剧目播放总和，打破了沈言曦自己创下的《寻安》3亿首播记录。

关键词同时搜索峰值过2000万。

主演微博一夜涨粉总数位数破8。

……

论坛没开分是因为词条刷卡了。

华视无法播放是抢修前的线路支撑不住百万弹幕。

微博无热搜则是因为众所周知的烂服务器崩溃。

……

《她杀》爆了。

经过一个暗潮汹涌的夜晚，在清晨，跟着《寻安》大爆的热度在国剧主流市场爆得彻彻底底！

沈言曦脸上浮现震惊、茫然、惊喜、错愕、仙女牛逼等多种情绪，走丢的意识逐渐归位，继而松了一口明明没提的气，“吓死我了。”

她以为有其他意外。

季礼把又惊又喜的小姑娘抱到怀里：“我就说，你很好，客观层面就很好。”

谁会不喜欢爱人的肯定呢？

在这几分钟内被抽干力气的沈言曦软在季礼怀里，心满意足地：“你真的了解我，我真的好开心。”

尚有余温留在她胸腔。

“嗯。”季礼眉目俱柔，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她红热的耳尖上。

————

接下来几天，《她杀》常驻热搜，收视、网播和论坛评分人数稳定暴涨。

总制片唐素化身无限额洒钱机器，见者有份，发了快50万红包。

接南方系采访时，唐素姐姐一身黑西装梳着大背头脚踩恨天高：“我最烦某些制片说我抓不住流量抓流量必扑只能走口碑精品路线，好啊，来啊，看啊，我抓流量了，怎么样，算不算您嘴里的大爆，”唐素做成事儿后从不谦虚，“也没别的想说，借此机会，希望某些挑衅前辈的后辈谦虚点，前辈也就不出手，出手了还是你父亲。”

唐素做《她杀》前事业婚姻双失意，此厢终于扬眉吐气。

乔悦也很高兴，在新剧组当着女一面道：“知道沈老师给我转了多少红包吗？888万。”

现场低呼。

乔悦意有所指：“人沈老师部部爆款拍戏都认真恪守怀着敬畏心，某些片酬没有人家上税多的大牌可不可以有点自知之明？”

垃圾作精女一知道投资商都约不到沈言曦，乔悦和沈言曦打电话沈言曦会让乔悦先挂，一时间面如菜色。

乔悦睨着女一，嫌弃得白眼翻到天上去。

不过女一有一点是想对了的：投资商根本约不到沈言曦。

《她杀》首播第二天起，沈言曦工作室电话、安洁手机、沈言曦微信消息就没断过，不停有品牌、制片人、导演约沈言曦档期，安洁和沈言曦不停回绝。

《从前慢·初霁》包含野外内容，录制在即，沈言曦得准备，除开准备时间，光是《她杀》后续就让她忙得脚不沾地，更别说别的事情。

宋宁雅和沈家大伯母已经就谁是男主吵了一架。

沈家大伯母觉得要杀女主的人绝不可能是男主，宋宁雅则教沈家大伯母看番位，曦曦一番，对方二番，所以是男主。

沈言曦在宋宁雅面前认可番位决定戏份，在大伯母面前暗示三番是男主，又哄又演把两位长辈哄得服服帖帖。

两个老爷子则喜欢演老皇帝的老艺术家，想让沈言曦帮忙要签名，沈言曦签名没要到，倒把老艺术家带到两位老爷子跟前，加一个季山，牌局刚好！

还有一些先前在疗养院认识的教授嗷嗷叫着要去沈言曦下部戏客串，沈言曦笑着记下来。

还有一些大导问沈言曦和男主有没有故事，沈言曦和男主角好甜。

沈言曦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笑意盈盈：“我英年早婚。”

……

就连季礼，都受到了影响。

《她杀》史无前例地大爆，作为华视执行总裁的傅知易必然要接受采访，可傅知易在假中，只能由季礼代劳。

记者知道采访对象变更为季礼，紧张又激动。

季礼倒没有对方想象的冰冷强势，整个人内敛温雅，带着些许矜贵疏离的气场。

采访现场，季礼与记者相对而坐。

记者手握话筒，措辞谨慎：“对于华盛涉足影视领域大获成功，或者说华视异军突起迅速成为行业鳌头，季总有什么想说的吗？”

季礼双腿交叠，姿态从容：“平台是土壤，好演员是滋养平台的雨露，”他道，“谨在此感谢所有辛苦付出的影视从业者。”

记者在心里加了好感分，继续道：“《她杀》《寻安》《不等闲》的网络独播权据传都是天价，季总对此有什么回应吗？”

季礼道：“独播或者其他任何形式的版权定价都是剧目与市场进行价值交换，平台只是一个交换媒介，”季礼道，“好演员和好班底应当感谢市场提供的空间，市场则应当感谢制片方提供的优质精神食粮。”

记者点头。

千亿霸总说话就是不一样，有思想有内涵还谦虚。

记者胆子在适宜的聊天氛围中逐渐大了起来：“《寻安》和《她杀》接连创下记录又打破记录，对十位数队列里的《不等闲》，您有什么期待吗？”

季礼保持诚恳：“我们应该给班底和主演多方位的信任，优秀的演员、主创包括工作人员能赋予剧目独有的灵魂。”

大抵有过一段影视从业的经验，季礼对好演员和好作品的支持是由衷的。

记者动容，顺口就问：“所以季总有特别喜欢的演员吗？”

季礼：“有的。”

记者：“是男演员还是女演员呢？”

季礼：“我没有特别喜欢的男演员。”

记者在言语往来间缩小了范围：“所以季总特别喜欢的女演员是？”

季礼淡淡笑着，俊脸笼上了之前没有的柔和：“沈言曦。”

意料之内，记者不慌：“我们知道您和沈老师交情匪浅，如果抛开交情层面呢？”

季礼表情更温和：“那就是作为演员的沈言曦。”

记者打哈哈，想深挖别的内容：“沈老师当然是您的首选，那除了沈老师，您还有其他心仪或者说欣赏的女演员吗？”

季礼对着镜头笑得清风朗月：“除了就没有，只有沈言曦。”

记者：“……”

记者微笑：“季总眼里只有沈老师。”

季礼：“可以这么理解。”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开关。

接下来的问题，但凡需要作答，季礼总能把内容朝沈言曦身上引。

季礼语气是一贯的轻淡，内容则是沈言曦如何好，沈言曦还需要努力，只要沈言曦努力，他觉得她能去任何地方，只要她想。

记者想说季礼故意，偏偏季礼作答完美，夹带沈言曦，丝毫不偏题。

采访刚开始的时候，记者觉得季礼哪哪都好，行走的芳心纵火犯，高岭上的男神资本家。

采访至尾声，记者心里奔腾而过一万只神兽。

知道您眼里只有沈老师！！可我们是正经访谈！！不是撒狗粮现场！！

虽然我要是沈老师男朋友我也天天秀！！可您能不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

妈的采访什么啊！！回家相亲吧！！

哦不对！一直在相亲！只是一直被拒绝而已！

记者去华视的时候满面春风，回公司的时候垂头丧气，他认为季礼和沈言曦关系的热度在扑朔迷离的状态下已经饱和，这篇采访应该没什么水花，没想到磕CP的网友从不缺少发现细节的眼睛，采访视频一经发出就到了热搜第一。

“你们看！！一分五六十秒！！季总端水那瞬间！！手上有戒指！！和沈言曦同款？？？”

“《她杀》发布会曦宝同款！！！”

“无名指？！结婚了？！对！上周小道传媒还拍到季礼和沈言曦同回翡翠园。”

有沈言曦老粉出来。

“曦宝和季总是邻居，一起回去很正常，再者，情侣或者暧昧对象戴个对戒很正常，复合尚且存疑，更别说结婚，就曦宝那性子，结婚了不得昭告全天下？”

“加一，《寻安》影版年底开机，期待《寻安》。”

“其他女艺人要能爆成《她杀》这样，估计马不停蹄接戏，沈言曦竟然停三个月。”

粉丝对路人很礼貌。

“我们曦宝太累啦，需要休息，期待最好的沈言曦！”

“等《她杀》更新，曦宝好好休息，回来和大家沙雕对骂。”

“要放以前，《她杀》首播那晚没动静，曦宝绝对上微博蹦迪，这次竟然没反应，曦宝和从前不一样了。”

“反正就是个恃美行凶恋爱脑，没什么不一样。”

黑、粉掺杂。

还有其他声音。

“戒指可能是配合《她杀》炒热度，豪门夫妻最擅长貌合神离。”

“看财报就知道，华视在华盛系本来到不了头部，沈言曦一部《寻安》一部《她杀》硬生生将华视捧到前三位置上，我觉得季礼说平台靠好演员好剧滋养完全没问题，沈言曦不就是他季礼的赚钱工具吗？”

“扒开霸道总裁的顶流女友，本质就是资本和资本的奴隶。”

“……”

微博热议不断。

同一时间，翡翠园温馨静谧。

午后阳光、窗帘和风构成光影交织的画卷。

明亮的客厅中央放着两个20寸的行李箱。

赵晓磊送来的，要求沈言曦和季礼把全部行李装进去。

衣服、化妆品、日用品、平板……

怎么可能装得下？

于是收拾行李从无脑工作变成一件考验空间想象力和组织力的活。

资本家·霸总季礼忙里忙外，整理、叠放、抽真空、调整位置。

而网友们眼中资本家奴隶·霸总的赚钱工具沈言曦则坐在沙发上。

她晃荡着两条纤白匀称的小腿，一边吃冰淇淋一边指挥道：“口红一支都不能少，不同时间要涂的色号不一样。”

“……”

“护肤水要带三瓶，美白、保湿、补水，功能不一样。”

“……”

“这两条裙子我都想要诶，”娇声娇气地征求意见，“可以都带吗？”

“……”

季礼撞上沈言曦楚楚动人的眼神，“不行”到了嘴边都变成“好”。

沈言曦也投桃报李。

季礼装衣服时，她帮季礼搭配，镜头在的地方就是秀场，她一定会赢，她也不会让自己老公输。

季礼叠薄毯的时候，她像小动物一样帮季礼拉住两方毯角，悄悄看一眼，他怎么叠毯子都这么帅啊！

季礼刚整理完鞋子，她已经拿了湿纸巾过去仔仔细细给他擦弄脏的手，满眼崇拜：“老公好棒！把所有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

女孩子本质是情绪生物，结婚之后，沈言曦怎么看季礼怎么顺眼，但凡季礼做一点点小事，她就能星星眼地把季礼夸上天。

男孩子本质是虚荣生物，季礼想说都是他应该做的，可他根本没办法抵抗仙女老婆的赞美，于是她越夸，他越想为她做点什么，他越为她做点什么，她越夸。

沈言曦发自真心地觉得全世界没有比季礼更好的爱人，蹭到季礼跟前，把冰淇淋递过去，甜声道：“咬一口。”

季礼深以为然，从善如流咬了个尖：“甜。”

“当然，”沈言曦眉眼弯弯地给老公献宝，“里面是鲜草莓浓酱加……”

季礼噙笑看她。

“我说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