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爬来更新~~

这两天加班加到半死,没有更新5555555~~~

忽然发现我实在很欺负小十五,嗷~~

最近天气不好,流行发烧,各位注意保暖防寒哈^^

爬了——  

在京城的一些小街暗巷里,有不少这样的地方,或一家小门脸儿挂了个酒字,有位娇滴滴的小娘儿当柜张罗;或临巷的住家门首垂着帘儿,常有个标致的小妇人倚门相望。惯摸门窜巷的都晓得它干的是甚买卖,不显山不露水的做着小营生。

待年月渐过,小娘儿不怎么娇嫩,小妇人将成徐娘。某年某月,老天送来个不晓得干系的傻佬,被她一顿酒灌晕了,扒个精光塞进被窝,明天早上哭哭啼啼闹将起来,一说报官二要上吊,逼得傻佬不得不娶,下半辈子从此有了着落,这就叫做从良计。

顾况看着被窝里的恒商,眼前一阵一阵的黑。他精光光,方才掀被子隐约一瞧,恒商也精光光。套句当年混街面常说的话——这买卖头塞到肚里也做定了。

顾况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塞进肚里,两眼发青再瞧瞧恒商,恒商不孚他望,眼皮动了动,醒了。

醒了之后,一双犹带睡意的眼望着顾况,顾况一只手钳住额头,另一只手在恒商欲语时拎起被头先向他肩上搁了搁,听着自己的声音像从八万里外飘过来,“天冷的很,你晤紧些别冻着。”

程适趴在一个窗纸戳出的窟窿上,津津有味地看。

娘的,昨晚上瞄到顾况被扯进恒商的屋就晓得有戏看,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玩从良计。哈哈,从良计,看你顾小幺怎么对付!

恒商握着被子,一卷将顾况也卷了进去,“景言你才要小心,莫着凉了。”顾况在被子里被他拥住,肌肤两厢这么一厮磨,顾况全身的血嗖一声全进了脑子,恒商两臂放在他头两侧,俯首在顾况唇上亲了亲。

顾况的小魂魄嗖地,向着房梁去了。

程适狠狠在鼻子下一搓,咧出白牙。乖乖,一下玩这么高,当心玩坏了顾小幺。嗯,得见断袖如此场面,赚了。

恒商的唇舌与顾况的唇舌纠缠,流连不去。顾况的小魂魄在房梁上晃悠,流连不去。

照这样流连的情形,某些事不做到底不得休。程适换一只眼贴在窟窿上,考虑,长针眼有碍观瞻,底下是瞧还是不瞧。乖呀,该干的就快些干,两位别忘了正事儿,蓼山寨那里的台子快开场了。

顾况此回与那次被程适啃的感觉大不相同,软且缠柔中头壳里的血又像煮沸的热汤窜进七经八脉,顾况全身愈热愈躁,恒商的身子偏不是与他完全贴着,触着的地方或多或少再轻轻厮磨,可怜顾况这辈子几时经历过,偏偏这时候恒商抬起头,轻轻道:“景言,昨晚上……你不怨我罢。”

顾况打从晓得状况后就有一句话在心头,“昨晚上一夜我认,不赖帐。”

程适一个没忍住,啊啾,打了个喷嚏。

一盆冰茬子水,浇上干柴熊熊的小鸳鸯。恒商立起两道斜飞的墨眉,神色陡然肃杀,反手将顾况用被子裹严,扯起床上的单袍披上,拢住衣襟,目光如刀扫向窗纸。

程适心道裹甚么,我和他从小光腚下河洗澡,什么没见过,从不知道他这么金贵瞧不得。

咳嗽一声,大摇大摆走到门前,在门框上敲了敲,第三下还没手还没碰到门框,房门嘎吱开了,程适上下看了看恒商,十分佩服,眨眼工夫能到门前开门,身上还多了件外袍。

程爷爷最不怕刀子锥子似的眼神,程适大模大样瞧着恒商,大模大样说:“那个,时辰……”

“时辰不早,十五殿下需快些预备,莫耽搁了蓼山的正事。”

程适扶住下巴回过头,这位司徒大人几时在背后蹲着?

恒商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砰一声关上门,险些撞到程适鼻尖。程适摸着鼻子转身,向司徒大人露牙一笑,倍觉亲切。大家本是同道人!

司徒大人也笑了笑,程适大步过去与他并肩而行,看天空道:“今天太阳好得很哪,哈哈,好得很!”

程适体恤顾况,惟恐他脸上一时过不去,自己先骑马到蓼山寨,在山脚下与大军汇合,吕先见他没有和恒商顾况同来,眉头立刻皱了,程适懒得解释,只恬脸笑道:“大将军恕罪,下官心急就先过来了,顾知县等人等下就到。”吕先没说什么,但程适猜测,小面瓜正在肚里算计怎么整治自己。

蓼山寨在蓼山山顶,顾况和恒商在半山腰赶上吕先的大军。程适在人群中远远望去,顾况知道程适必定要看,横竖早上都被他瞧见了,没什么怕他瞧的。程适约莫顾况现在是破瓦罐子不怕见人,豁了就豁了,走一段路就错过几个人向顾况的方向靠过去些,也不管恒商的脸色越来越寒,等到了山顶,也靠到了顾况的旁边。

蓼山山顶十分热闹。

蓼山寨从吕将军手里讨了不少门面补贴,山寨正门前的擂台五丈长三丈宽,围栏柱上挂着大红布扎的花球,连四周的围绳上都缀着彩带。

大红背帏上比武招亲四个大字是知府大人亲笔题写。擂台一边设着见证贵席,吕先坐正中首座,知府与副将陪在左右,顾况居然能在席稍捞个座儿。

另一侧设的是贵客席,坐了正道上大派的几位掌门。

知府大人代表官府致了一段辞,道朝廷此次参与此事乃是不得以中的权宜之计,所以仅做见证。江湖事务,还当遵循江湖规矩。

现任武林盟主泰山派掌门熊伯棠代表各位江湖同道也致一段辞,今日比武招亲,务必将日前的恩怨释尽,只以武艺为胜。望今日凤凰寨主能择得良婿,江湖重归太平。

放完了炮再上香拜天后便要开场,顾况趁空档去找茅房行个方便。程适顺脚蹭搭着跟去,到树后无人处拍了拍顾况肩膀:“顾贤弟啊!……”

顾况道:“我知道你想说甚么,今天早上都被你瞧见,你也晓得,这帐我不能赖。”

程适道:“我知道你一定不赖,他也知道,所以才使这一招。只是……”同情地看了看顾况,爷们毕竟不是娘们,从今后要被睿王压在肚子底下,怎么想开了由着他压,这句话问不出口。

顾况道:“其实,今天早上,我知道他居然这样,心里面说不上来什么味儿。”为什么他心甘情愿,居然连这样都做。男人不是女人,他更贵为王爷,何至于做到这个地步。顾况长叹:“我其实觉得,很怕对不住他,他怎么能受这样的苦。”

受苦?

程适歪了半边脸,颤巍巍道:“我说顾况,你该不会以为睿王是睡在底下让你压罢……”

顾况怔住,程适再将手搭在他肩上,“顾贤弟,娘们玩从良计与这个不同,今天哥哥在窗户外头瞧得仔细,那小子干这个是等着把你塞在下面当娘儿——你既然应了他,从今后小心补养身子……师傅那头,愚兄替你瞒着……”

将手在顾况肩上缓缓拍两下,叹出一口悲天悯人的气,整着衣裳回擂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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