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一直,那怎么好意思。"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看起来不像精神异常,我也知道她无意加害我们,但是,她为何会叫萍水相逢的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呢?

"呃,我……"我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快拿牛奶去喂她吧。"

女人凝视奶瓶说,我行个礼走出厨房。

下午,我让薰坐在婴儿背带里,穿上大衣刚走到玄关,旁边房间的纸门猛然拉开,女人现身。

"你要去哪里?"

她咄咄逼人地说。

"呃,我去买东西……"

"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就回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一起买。"

"没有。"

女人冷冷撂下话,便把纸门关上。

我走出大门,来到小巷。这一带好像没什么商店,真是奇妙的一区。虽有栉比鳞次的房子,却家家都不似有人居住。不是遮雨窗紧闭,就是门口躺着生锈的脚踏车,简直像鬼镇。鬼镇彼端耸立的铁塔,看起来如同舞台布景。

那个女人,该不会是非法侵入民宅,擅自在那间房子住下来吧?抑或,是犯了什么罪逃到此地,躲在那间屋子里?对于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自己既感到悚然,同时却也暗自安心在没找到住处前能有地方过夜。浴室只要打扫一下应该很干净,瓦斯和电力也能使用。

我在速食店买了汉堡,去公园吃。公园里有不少带着小孩的妈妈。

"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一个年轻的妈妈逗薰说话。

六个月,叫薰。听到这个回答,对方把小孩抱在膝上。

"我叫拓海哟,请多指教。"

一边还舞动小孩的双手装可爱。薰好奇地看着婴儿。比薰大一点的男婴应该有几个月大,我完全看不出来。

"你住在哪里?"这次她问的是我。

"过了这里,再往前走的河那头。"我不知区名,只能这么回答。

"哦。那一带,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住了吧。我听说大部分住户都迁

走了。"

"啊,对,是啊。"我附和道。原来那些空房子的住户是强制迁离吗?

"那,你都是去名古屋附属医大做健诊?"

对,没错,我一边这么回答,自己也知道面孔僵硬。就算对方再追问下去我也答不出来。我慌忙在脑中搜寻脱身的借口,但是,她却频频出声点头,看着在阳光下玩耍的孩子们,开始谈起她自己的事。我松了一口气。她说她在一年前从东京搬来此地,与公婆同住,但是处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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