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头府座落于荥阳城内城中心,为以前城官的太守府,到了翟让手裹时,又如以扩建,本已宏伟的府第,更气象万千。

荥阳位于大运河通济渠之南,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抵东都洛阳,不过数天水程,所以瓦岗军能在此生根立基,对隋室实造成了重大的威胁。

若东都失守,不但截断了西面京师与东方的水路连系,在心理上那胜利者还可立时跃登天下众起义军霸主的宝座。

荥阳因其地理位置恰好是黄河大运河和其他河流交汇处,又是历代驿道必经之地,故舂秋战国以来便非常兴旺,乃东西水运中心之地,其重要性仅次于洛阳。

故虽际此战乱之时,荥阳城内仍是非常繁荣,由南城门到大龙府的一段路上,粮行,油坊、杂货店铺林立,间间相接。

街道都非常宽敞,可容十马并驰,一派大城大邑的气象。

荥阳与紧傍大运河的荥泽,一主一副,实际是二而为一。

荥泽等若荥阳的大码头,是船只转驳的地点,而荥阳则是南船北马的转运处,又是洧水和大运河物资交汇处。

这两地都是位于主要交通线上,中间形成漫长的官道,道旁民居店铺相连,为当地一大特色。

寇仲和徐子陵沿途不时见到巍峨的梵寺佛塔,高院大宅,暗忖难怪瓦岗军要拿了这大城作基地了。

到了大龙头府后,素素领了他们去沐浴包衣,又千叮万嘱他们守规矩,这才带他们到翟娇闺院的大厅见这爱铺架子的小姐。

两人看在素素分上,毕恭毕敬地依足礼数,垂手立在高踞主家座上的翟家大小姐之前,像犯人接受审讯般模样。

翟娇喝退左右婢女仆妇后,连素素都一并赶走,冷冷瞧了两人好一会,却毫无着他们坐下的意思。

两人心中暗骂时,翟娇道:“再说一吹来给我听听。”

寇仲心中叹了一口气,缯影绘声再把当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不知当时小姐是到了哪裹呢?”

翟娇粗声喝道:“现在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寇忡为之哑口无言。

徐子陵心中有气,道:“请问小姐大龙头是否在府内!”

翟娇一掌拍在身旁小几上,怒道:“奴才好胆,你是聋的吗?尽说多馀话,是否要给我打一顿才肯守规矩。”

寇徐两人愕然以对。

他们带来这么重要有用的情报,岂知换来的却是奴才长奴才短,喊打喊杀。

翟娇见两人终噤若寒蝉,始感满意,指着徐子陵道:“你看来老实点,由你来说。”

徐子陵忍气吞声道:“请小姐垂询。”

翟娇神色稍缓,点头道:“你们凭甚么爬上屋梁去,以爹的功夫,怎会不知你们躲在那裹。更何况以爹的功夫,就算有人躲在箱子内要偷袭他,亦不会得手;我看爹一点都没有受过伤的样子,那被袭的人定不是我爹。”

寇仲一呆道:“这事很容易弄清楚只要小姐问问大龙头,不是可以分晓了吗?”

翟娇大声道:“闭嘴,谁准你说话。”

徐子陵苦笑道:“我要说的正是这几句,找大龙头一问便可真相大白。”

翟娇饱满但决不玲珑浮凸的巨胸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大目一瞪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你们就留在这里,待爹回来。”

徐子陵皱眉道:“要等多久呢?”

翟娇对徐子陵比较温和点,竟肯答道:“十大八天吧,谁说得上来。你们懂做甚么,我可不能自养你们。”

徐子陵和寇仲听得脸脸相觑,这素素眼中只是“脾气差却心地好”的翟家大小姐,真的把他们当作了来投奔她的奴才。

寇仲试采道:“请问小姐,现在我可以说话吗?”

翟娇似是特别憎厌寇仲,不耐烦道:“快说。”

寇仲迫:“我们可否休息几天,待大龙头回来后才决定做甚工作!”

翟娇不悦道:“早知你是爱偷懒的家伙。昨晚还休息得不够吗?刚巧食房缺人,你们就到那里帮手吧。记着,不准你们对任何人说出那件事,否则我就斩了你们。”

寇徐两人哭笑不得。打定主意,怎也要说服素素随他们离去。

两人在食房搬搬抬抬,斩瓜切肉,又洗碗洗碟,忙到晚上,才能回到下人起居的小房子里歇息。

正唉声叹气,素素来了,歉然道:“我也不明白小姐为何待你们特别差,但两位好弟弟忍着点吧。大龙头回来后,一切便会不同的了。”

寇仲分析道:“我看她是恼我们揭破她曾被人掳走的事,她是那么要面子的人,当然不高兴。”

素素嗔道:“不要那样说她好吗?”

徐子陵耸肩道:“现在你小姐已清楚事情的始末,姐姐亦尽了责任,不若我们立刻离开,到洛阳去找李大哥。”

素素脸色微变,无力地摇了摇头。

寇仲讶道:“素素姐难道不想李大哥吗?”

素素咬着下历轻轻道:“想又有甚么用?”

两人听得心往下沉,难道竟是神女有心,李靖这襄王却无梦吗?

素素凄然瞧了两人几眼,强笑道:“你们的李人哥志比天高,对儿女之情那会放在心上,求你们以后都不要把他和人家拉在一起好吗?何况我根本配不起他。”

两人无言以对,都为她难过,却没细想她为何自感不配。

素素换过笑容道:“你们还末有机会告诉姐姐别后的追遇,还不说来给姐姐听。”

两人就像遇到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般,谈谈笑笑说出这年许来的经历。

素素俏脸微红道:“两位弟弟真坏,整天想去逛妓院。”

徐子陵想不到说了这么多惊险的故事后,素素只是着意于这方面,叫起撞天屈道:“都是寇仲的主意,我只是被迫而已。”

寇仲阴阳怪气地笑道:“你这家伙只懂赖在我身上,你自己没有这个心吗?”

累素俏脸更红了,大嗔道:“不要说了,男人都是这样的。”

两人讶然朝她打量。

素素垂下了俏睑,忽以蚊子般的声音道:“要不要姊姊伺候你们呢?”

徐子陵剧震道:“素素姐!”

素素凄然道:“姐姐既可陪别的男人,你们又不是我的亲弟弟,有关系呢?”

寇仲色变道:“姐姐怎可去和别的男人好?李大哥…嘿…”

素素秀眸泪花打滚,垂首道:“姐姐只是奴婢的身分,主子有命便要依从,那能为自己作主。”

两人恍然,立时义愤填膺!

寇仲霍地立起,大声道:“我去找那婆娘拚命!”

素素骇然扯着他悲叫道:“不关小姐事!”

徐子陵双目喷火道:“那关谁的事呢?”

素素迫寇仲坐回椅内后。才饮泣道:“那时小姐尚未回来,老爷在府内款待手下,密公也来了,那晚我出来侍宴,有人向老爷要我,老爷就答应了。”说到这里,早泣不成声。

两人怒火中烧,追问那人姓名时,素素却不肯说出来。好一会后,三人的情绪才平静了点。寇仲愤然道:“定是李密这贱种,就让我们去找他拚命。”

素素色变道:“不是他!”

徐子陵怒道:“你不说出来,我们就当是他好了。翟老头亦非好人。”

素素急道:“老爷也是无可奈何的,自荥阳大胜后,人人都说功劳尽属密公,蒲山公营的人更是气焰高张,唉,我是不该告诉你们的。”

寇仲咬牙切齿道:“早叫素素姐不要回来了。”

素素以袖角拭去泪渍,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低声道:“现在你们该知姐姐为何不愿见到李大哥了。何况他只当我是个小妹子,事情发生后,姐姐再不想活,但总觉得你们吉人有天相,才忍辱偷生,希望有重见你们的一天,现在终达成心愿。”

徐子陵斯然道:“素素姐万勿有轻生之念,我们今晚就走,只要找到钓索一类的东酉,我们便有把握将姐姐带走,以后我们姐弟再不会分开了。”

素素却只是摇头。

寇忡叹道:“姐姐还留恋甚么呢?是否…嘿…”

素素狠狠道:“不要乱猜,我恨不得将那贼碎尸万段,只是念着小姐的恩情。唉,这样好吗?待老爷回来后,把事情说清楚,姐姐就全依你们意思好了。”

徐子陵那还藏书网有待下去的心情,断然道:“翟让一听便知事情真伪,我们留下来亦没有甚么意思,姐姐若下了决心随我们离开,明天我们便溜出府外张罗逃生工具,入黑即走。”

寇忡道:“最紧要是避过沈婆娘的耳目。”

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素素终于点了头。

翟府婢仆家丁侍卫多达三百馀人。

翟让只得一女,元配妻子于两年前过世,故翟让不在时,翟娇便成了主事的人。

翟让有三名姬妾,但都不敢惹翟娇这女霸王,遂成翟娇一人独揽府内大事之局。

在翟府内,由于素素是翟娇的贴身侍婢,她虽不爱弄权,但大部分人都多少看在她脸上,善待寇仲和徐子陵。

事实上两人这时长得比那些家将侍卫还高挺雄壮,两眼灵动有神,府中仆役们那敢撩惹他们。

不过由于翟娇故意作弄,两人干的却是食房内粗重的清洁和杂务工作,这安排当然没有人敢改变。

次日天末亮两人给唤醍过来,到食房协助预备早食。

忙了两个时辰,两人才找到机会溜出食房。

寇仲笑逍:“我一边洗碗,一边练功,都不知多么写意。”

徐子陵舆奋道:“这几天我明显感到体内的真气愈来愈听差使,你试试把真气运在耳鼓穴,连远处的人低声说我们闲话都可听得一清二楚呢。”

寇仲大喜道:“回去后定要试试,现在买东西要紧,这大龙头府死气沉沉,不宜久留。”

徐子陵搭着他肩膀往前院走去,叹道:“只要想起我们的翟家大小姐,就万事皆休,只想速走了。”

两人均穿上工作的小厮常服,不但衣服沾满油垢水渍,连头颈手脸都不保,好不过以前在扬州时的模样多少。

寇仲得意道:“那叫管叔的还是甚么大司厨,只看他烧菜调味的手法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招,便知弄出来的菜只是一般。若由我兄弟来弄他娘的几味,保证能吃得那些夫人小姐口水都流出来。”

止说得口沫横飞时,一声冷哼,来自前方。

此时他们正沿大宅旁的廊道往宅前的大广场走去,三名翟府的家将不知由甚么地方钻了出来,拦着去路。

带头的叫张厉,素素曾介绍过他们认识。当时便对他们神态傲然。

两人停了下来,愕然道:“甚么事?”

张厉只手环抱朐前,斜眼兜着他们道:“不是告诉过你们吗?内府的奴仆不准到前府来,这么快就不守规矩了。”

寇仲陪笑道:“我们并不是要到前府,而是要到街上去。”

另一家将道:“谁遣你们到外面去?”

寇仲指了揩鼻子,道:“就是我自己。”

张厉没好气道:“快回去,小姐吩咐,没有她的命令,你们两人不准离开府门半步。”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天大笑话,我们又不是囚犯,最多就是不干吧了。我们偏要离开。”

张厉三人同时现出怒容,其中一人喝道:“好胆,是否不想活了。”

寇仲嘻嘻笑道:“我这位兄弟就是脾气不好,三位大叔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搂着徐子陵回头便走,低声道:“好汉不吃跟前亏,若惹出翟府的家将,我们这两个新扎高手就要立即完蛋大吉。”

接着又道:“刚才我曾学你般功聚双耳,立时听到大堂里传来轻细如无的均匀呼吸,此人比张厉那些九流角色厉害多了。显是府内真正的高手。”

徐子陵点头道:“老翟怕爱女给人再次掳走,当然会加派高手保护,现在我们难道回房睡觉吗?”

寇仲得意道:“前门不通,便走后门,还要立即走。像张厉那种小人,不去向那女霸王搬弄是非才怪。所以买到东西后,须把家当藏在府内,以免给那恶婆娇缴了去自己练习母猴爬树。哈!”

两人举步踏上贯通前后院的碎石路,一群五、六个俏婢迎面而来,见到他们,眼睛都亮了起来,大胆地对他们眉挑眼逗,嘴角含舂。

她们虽只略具姿色,但已促使两人对自己的吸引力信心大增,生出飘飘然的感觉。

寇仲叹道:“可惜我们今晚就要溜,否则说不定不用去青楼,就可除掉这窝酿的青头身分。”

徐子陵警告道:“人家是正经女儿家,若沾上了,可不能饱食远走,那时就烦死了。”

寇仲一震道:“我倒没想过这点,想想还是去青楼干脆利落,唉,不过以后有素素姐在旁看着,很多事都要有所顾忌。”

此时终走到宅后的大花园,小溪流水,景色雅致,两名俏婢,正在修剪花草,见他们来了,交头接耳地细语,又用美目偷瞥他们,舂意盎然。

两人却只能目不斜视,直行直过。

后门在望时,一个灰衣中年大汉,安坐左方小亭的石凳处,正悠闲地吸着烟管,吞云吐雾,似对他们并不留意;他们亦不以为意,正要推门而出,那灰衣汉叫道:“两位小兄弟,请到这里来说两句话。”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均知不妙,偏又毫无办法,惟有硬着头皮走过去灰衣汉面貌平凡,但骨节粗大,脸色带着奇异的紫红色,双目似有神若无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两人记得在府内远远见过他几次,其他人对他必恭必敬,只是不知是甚么身分。

他以烟管指了指石桌对面的两个石墩,道:“请坐。”

两人只好面对他坐了下来。

灰衣汉微微一笑道:“本人屠叔方,乃龙头府内总管,专责府内安全,不知两位小兄弟要到哪裹去呢?”

寇仲耸肩道:“只想溜到街外逛逛吧了。”

屠叔方点头道:“这是人之常情。不过小姐吩咐,若两位兄弟不是有什么必须办的事,最好不要离开龙头府,一切待龙头老大回来再说。”

徐子陵无名火起道:“那岂非当我们是囚犯吗。”

屠叔方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亦是迫不得已。请问两位和沉落雁究竟有何嫌隙!”

两人心中一震暗责自己糊涂从没想过沉落雁止对他们虎视眈眈,而龙头府反是唯一最安全的地方。

寇仲不答反问道:“小姐有否告诉总管我们为何会到这里来?”

屠叔方双目神光一闪,显示出精湛深厚的内功。定神注视了寇仲半飨后,沉声道:“小姐曾教图某莫要询问两位的事,只说须全力保护你们,图某当然要依命行事。”

徐子陵低声问道:“总管跟大龙头有多少年了。”

屠叔方亦低声应道:“两位请放心直说,即管大龙头有甚么心事,亦不会瞒我。”

寇仲仍不放心,问道:“最近发生在小姐身上的事,总管清楚吗?”

屠叔方脸上现出懔然之色,好一会才道:“当然清楚,但不知两位指的是哪一此事。”

徐子陵道:“当然是有关她外游之事,小姐说过不准我们告诉任何人,总管有胆听吗?”

屠叔方仰天长笑,意态豪雄,淡然道:“你们有胆说出来,我就有胆子听。”

两人见他非是奴才气概,大生好感,那会把翟娇的警告放在心上。遂先把与素素的关系大致交待,然后把荒村事件详细复述。说完时,屠叔方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好一会屠叔方才恢复常态,讶道:“这么说两位小兄弟当是身怀神功,否则怎能躲上屋梁,又能瞒过所有人的耳目。不过表面看来,两位虽体格轩昂,腰步沉稳,又气定神闲,但双目不现内芒,难道竟已达到反璞归真的境界吗?”

寇仲知他说得虽客气,骨子裹却是怀疑他们这故事的真实性,坦然道:“那是因为我们的内功别走蹊径,与一般武功大有分别,不信大可立即试试我们。”

屠叔方伸出手来,微笑道:“那我们就握握手好了。”

寇仲吃了一驾,虽肯伸手和他握着,却道:“千万莫下重手!”

屠叔方“莞尔”道:“这个当然!”同时发劲。

寇仲先感到对方的手像忽然变成了假铁箍,还不住收紧,指骨欲裂时,体内真气自然贯到手腕间,虽仍感疼痛,但已可忍受。

屠叔方剧震道:“小兄弟的内劲果然非常怪异,似有如无,但又是深不可测。”

两人初次得高手品评,大为高兴。

屠叔方连续三次摧动真气,都给寇仲化去,松手道:“屠某信了。”

旋又皱眉道:“凭你们的身手,怎肯在膳房内受如此委屈?”

徐子陵苦笑道:“有甚么法子,小姐的吩咐嘛。”

屠叔方沉吟片晌,摇头道:“但大龙头确是没有半点受了内伤的神态。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寇仲道:“小姐是否真给人掳走了,后来又给那祖君彦假惺惺作态的救回来。”

屠叔力道:“确有此事,但府内除屠某外,再没有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而目下我亦只能当作不知,一切要待大龙头回来再定夺。”

徐子陵见他这么明白事理,松了一口气道:“那我们可以出去逛逛吗?”

屠叔方摇头道:“更不能出去,现在沉落雁在府外布下人手,密切监视。这事我不敢报告小姐,怕她去闹事,所以只希望大龙头能早日归来。”

两人想起沉落雁的狠辣无情,那还敢大摇大摆往外购买逃生工具?

寇仲顺口问道:“大龙头到哪裹去了?”

屠叔方见两人对他推心置腹,更儿他们未失天真,坦诚得可爱,心中涌起某种难言的感觉,道:“大龙头和密公正全力攻打兴洛仓,此战若胜,昏君将时日无多。”

寇仲搔头道:“兴洛仓究竟是甚么仓,为何这么重要?”

屠叔方不厌其详地解释道:“兴洛仓位于洛阳之东,荥阳之西的洛口,乃通济渠和黄河交交汇处。仓城周围二十馀里,设有三千个大窖,每窖储粮八千石,若得到这么一个仓城,我们瓦岗军十年内都不用忧心粮草不足了。”

徐子陵不解道:“隋室这么布置不是很笨吗?岂非教人有明确的攻击目标?”

屠叔方失笑道:“设仓时,哪想得到会有这么的一天。当年设仓,主要是用作积储租税米粮,以供朝廷使用。要知文帝建都长安,关中地区产粮常不足京城需求,从东方运去的漕运又有三门峡的险阻,费时费力,有了这些大粮仓后,京城就可保持粮食的稳定。”

寇仲苦恼道:“这么说,谁都不知大龙头会在何时回来了,我们岂非仍要每天砍柴挑水洗碗洗砾的捱下去。”

屠叔方笑道:“这个容易,我会和小姐再作商量。”

两人无奈下,只好答应。

而且再深作考虑,既有素素相陪,又可乘机潜修,这大龙头府倒不失为一个舒适的避难所,想到这裹心中更是释然。

寇仲打蛇随棍上道:“我们除了内功像点样子外,拳脚功夫却是一般,总管可否指点一下我们。”

屠叔方欣然道:“由于你们诚实谦虚,这回算得是找对人了。只念在你们远道仗义前来报讯,又曾救过素素,我就不会留私,让我传你们最自感得意的十二手擒拿截脉法,看看是否管用。”

两人大喜拜谢。

这时就算有人要硬赶,他们都不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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