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四）

听了秦毅的话,萧景茂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努力抬眼,看着自己以及几乎没皮的手指,感受到那种刻骨的寒意。仿佛有一只巨兽张开大口将他吞噬，连骨带皮都是他的,无法反抗。

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是从哪里来的呢？明明被那样对待着，明明知道了秦毅的真面目，明白他一直都带着面具欺骗自己，为什么还是如此开心？为什么被那么对待时,愤怒得几乎想要杀了秦毅,让这个娱乐圈混不下去，他敢这么对待他,他就毁了他。可是当听到他那句“的生命中再也不会出现秦毅这个”时，他所有的骄傲自尊全部丢盔弃甲，只剩下对秦毅澎湃的感情。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经历，萧景茂永远不会明白秦毅对自己已经这么重要了，重要到愿意为他放□段，沾上泥巴，变得狼狈不堪。

萧景茂到后来真是被折腾的完全没了力气，特别想晕过去让秦毅直接奸/尸算了。但是秦毅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旦他有晕倒的架势，秦毅就不知他身上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失去意识，只能清醒地感受着。

“不管有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只要有这个意图，就不要指望能就那么轻易地放过。”秦毅托起萧景茂的下巴，逼着他看着自己，“有没有和那些接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萧景茂连忙摇头，手指的疼痛告诉他，如果真的接吻了，那他一定会被割舌的！

秦毅低下头，嘴唇贴萧景茂的嘴唇上，这应该是个撕咬一般的吻，萧景茂已经做好承受的心理准备了，谁知秦毅只是暧昧地贴了下就说：“不管有没有，都别想再吻，再帮舔，再温柔对。除了肯定没被别碰过的后面，其余一律地方都别想得到的疼爱，明白吗？”

“这……”萧景茂愤怒极了，“怎么可以这样对！”

“哼，”厂督侧头冷笑了一下，“就是这样的，招惹了，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那一晚萧景茂被秦毅做得脱力却无法晕倒，而秦毅也真如自己所说一般，结束后掐着他的后颈将拎到浴室，细细帮他清理了菊花，还给上了药。但是其余的地方——被绳子磨破的皮肤，被脱了皮的手指、被勒得有点红肿的小萧，都被放置不管了。

萧景茂全身散架了一样不能动，只能瞪着秦毅，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秦毅倒是知道他是纸老虎，根本不惧他的眼神，一副将他吃定的样子。

“想帮上药包扎？”秦毅挑眉。

萧景茂狂眨眼睛，他倒是想点头，可是后颈被秦毅掐得很疼，暂时不好动弹。以前被扶着进浴室时萧景茂还挺不满秦毅怎么这么折腾他，现他才清楚，之前的秦毅有多温柔。

“好啊，”秦毅起身去拿了东西回来，“这是自找的。”

白酒倒药棉上，擦萧景茂受伤的皮肤和两根手指上，萧少疼得嗷嗷直叫：“求、求用碘酒！”

“做梦！”秦毅继续涂着。

其实他从第一次为萧景茂疗伤时他就知道，白酒根本没有多少治疗的效果，只是折腾。但既然萧景茂是皮外伤，那么涂一点也没什么，反正都能消炎防止感染。等萧景茂疼够了，秦毅才用医用碘酒给他重新消过毒，上了药包扎好。

随后他起身，离开了卧室。

“去哪儿！”萧景茂瞪着秦毅的背影喊。

秦毅头也没回丢下一句“认为还会和同床共枕吗？”就走了。

哪怕是第一次给秦毅下药后，他都得到了最好的照料，身体是清爽的，身上的伤都被好好处理了。他醒来时秦毅还给他做了饭，可是现……

一直以来萧景茂都认为秦毅对他也就那么一般般，总是压着他不说，还经常忙，根本不会陪着他。可是他每次都会很温柔地对他，让他就算做0也比1感觉要爽，只要秦毅有时间，他都会给他做饭，帮他按摩，还专门求找了药膳方子。他从来不会让他太难受，每天早起还陪他锻炼身体，即使回不来再忙，也会打电话督促他，一直陪着他。

那些萧景茂都认为这是秦毅应该做的，他被伺候惯了，这些事情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直到现，他被秦毅冷落至此，才终于明白，谁都不欠谁，对好并不是应该的一件事。

可是他明白的是不是有些晚了？

萧景茂明明身体疲倦到极点，但却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秦毅第二天一早走进萧景茂的卧室，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昨晚没睡，他心里暗笑了下，把拽起来冷硬地说：“就算昨天狠了点，但也不至于连动都动不了吧？是不是男？就这样还想压？哼！”

说着他把萧景茂粗暴地扶起来送进盥洗间，但却不像昨晚那样掐着后颈了。秦毅向来是张弛有度，冷上一晚上也该让萧少这个不知领会别好意的家伙清醒了，要再过了就会把推开。两世就只有这么一个，秦毅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萧景茂，不过该让他得到教训的时候，秦毅绝不会手软。

虽然知道他会这样有多方的因素，萧景程的刻意疏离，范朝阳的有心诱惑，以及他自己的态度。但是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萧景茂企图出轨的借口，归根究底就是这太不知足，对于性方面太没有专一性。秦毅不会容许自己的床伴（已经从想要共度一生的变回床伴了）有这种倾向，一旦发现苗头，会立刻死死掐灭。

也亏得萧景茂运气好来没来得及动真格的就被及时醒悟过来的秦毅发现了，否则今天早上的萧景茂绝对不可能完整地从床上爬起来，没看厂督都开始研究对比《满清十大酷刑》和前生自己掌控的西厂刑罚之间的差别了吗。

压着萧景茂收拾完自己后，秦毅又给他菊花上了药，剩下的地方萧景茂自己有手，不就是两根手指破皮了么，又不是残废了，自己动手吧。萧景茂给自己上了药后，秦毅端了粥过来放着让他自己吃。萧少满心以为秦毅还是关心自己的还肯为他熬粥，结果一入口就感觉不对劲儿了，秦毅做出来的味道根本不是这个。

“这是……”他疑惑地抬眼。

“叫的外卖，”秦毅冷漠地说，“难道认为还会给做饭？”

萧景茂不说话，默默地低头喝粥。秦毅见他喝完粥后，将药留下就走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会不会回来。

萧景茂心情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应该指责秦毅一直以来带着假面具骗他的事情，但是他现根本没有任何立场。他不想失去秦毅，他想要回到过去那种生活，可是还有可能吗？

萧景茂无力的躺床上不知过了多久，范朝阳的电话打来，里面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昨晚突然去哪儿了？打电话一直不接！”

萧景茂的手机昨天和那堆衣服一起可怜巴巴地掉到地上，带着脂粉气又被撕毁的衣服今早已经被秦毅当成垃圾丢掉了，手机秦毅走之前都是关机的。秦毅走后萧景茂才把手机捡起，放枕边又躺了回去。

“没什么事，就是觉得那女的挺没意思的。”萧少还硬撑。

听他声音没什么问题，范朝阳才安下心来说：“……昨晚接到的是秦毅的电话？”

萧少沉默一会儿后突然说：“阳子，以后喝酒可以，那种事情就不要叫了。”

说完不顾范朝阳什么反应就挂了电话。

秦毅和他现这么僵持着，萧景茂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来挽回他们已经破裂的关系。带着假面骗他事情容后再说，反正不管哪一个秦毅他都喜欢，现阶段一定要恢复关系。

与此同时，秦毅遭遇了刘俊峰前所未有的愤怒。

“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不是要去形体培训那里再训练一下吗？明天安德烈大师和joe就要到了，到底还想不想得到他们的赏识了！”刘俊峰儒雅的脸都快扭曲了，一直以为已经渐渐拿捏手里的突然反水，任谁都会愤怒。

秦毅双手插兜，嘲弄地扯了下嘴角，竟有一丝放荡不羁的感觉：“一天不练死不了，安芸已经带着练了这么久，不差这一天。”

“……早就约好的老师，就这么放鸽子，当这些前名模老师都是泥怎么捏吧都没事吗？”刘俊峰愤怒破表。

“何必装得这么愤怒呢？”秦毅耸肩摊手，“不是早就知道提前给老师打电话请假了吗？哦，知道气什么了，是用的名义用的手机发短信请假的，事后还删除了短信，这对的名誉有影响吗？”

“别计较那么点东西了，反正是金牌经纪，得罪一两个过气模特也不算什么，最多是他包括他的好友都觉得只用短信就打发他们太无礼罢了。哦，对了，还把那位老师拽进了黑名单，他应该打不通电话吧？”秦毅笑笑说，“想问什么时候拿到的手机的？看，就是现。”

秦毅抬起手，刘俊峰一直放衣兜里的手机出现他手上。他举起手机，摇了摇头说：“录音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啊，习惯录音吧？”

“听说现的电脑高手就算删除了也能恢复，那么就……”秦毅躲过刘俊峰抢手机的动作，迅速拆开后盖，拔出内存卡毁掉了。

刘俊峰脸都气白了，秦毅又彻底摧毁了手机，才把它丢了回去。

“那么生气干嘛，反正以的性格，电话号码和重要信息都应该有备份才对吧？只是刚才的录音没有。大不了还一个。”秦毅扬扬眉，神色间满是得意，性格突然变得有些洒脱不羁，不被风格限制，颇有武侠小说中游侠的感觉。

刘俊峰见他这样，渐渐冷静下来，他上下打量了秦毅一番，迟疑地问：“演戏？”

“当然，”秦毅翘起了嘴角，“戏如生，生如戏。看过杂志上以及现场对安德烈和joe的评价，安德烈的设计别具一格，不受条条框框的限制，喜欢超越传统；joe性格开放，对于自己情投意合的总是表现出巨大的热情。这个性格，如何？”

“什么时候开始的？”刘俊峰推了推眼镜，他问得含糊不清，但他知道秦毅明白自己问什么。

“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什么时候？资料里懦弱无能的时候，面对萧景程时贪心又没有胆量的样子，拍摄薛程铭电影时阳光公正上进热忱讲义气的样子，最初遇见他时的防备逐渐的佩服和贪婪以及到昨天为止的信赖……

这一切，全部都是演戏吗？刘俊峰瞳孔无限缩小，焦距中只有秦毅一个。

这现上翘着嘴角，明明长相还是昨天那个依赖自己的窝囊废，但是整个的气质已经全部都变了，要说是两个也有信。

“看来帮接的那部电视剧肯定能演好，”刘俊峰尽力冷静下来说，“双胞胎兄弟从小分开，后天的教育下，哥哥成为了黑道的二把手，弟弟却变成了警察。哥哥一次海难中失踪，弟弟为了调查黑道的情况，做了卧底。如果真如所想，这部片子就是为量身定做的。”

“很老的剧情啊，不少电视剧里看到过这种设定。”秦毅靠墙边，侧头看着他，领口敞开，眼神慵懒，整个都透着说不出的性感。刘俊峰仿佛看到了镜头和相机，秦毅果然每时每刻都演绎着，却又演绎得这么真实。

“是很老套，但是经典剧情永远是经典剧情。就如同灰姑娘无论过了多久换了多少种面貌，们也永远喜欢。”刘俊峰冷静地分析着。

“真的很厉害很敬业，佩服。”秦毅正眼看他，“可惜立场不同。”

他摇了摇头，跟着服装师去换上一个季度安德烈设计的衣服了。刘俊峰仔细观察过上一次的走秀，他感觉只有这件衣服有些违和，也算大卖，但与其他衣物比起来相差甚远。刘俊峰精准地指出是当时这个模特没有展现出这件衣服的魅力，要秦毅明天去见安德烈时穿他，就是为了一下子吸引大师的眼球。

刘俊峰相当有手腕有脉，如果是安芸绝对做不到这些。秦毅觉得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榨干刘俊峰的价值，等到他高飞的那一天，一定会让安芸成为超越刘俊峰的经纪！

他去试衣服时，刘俊峰弄了个旧手机将电话卡安上，深呼吸一口气后给萧景程打了个电话：“景程，抱歉，这个控制不了。”

“昨天并不是这么说的。”

“是，但是今天……”刘俊峰找了个无的地方详细地讲述了今天发生的全部。

萧景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明年春会拍一部片子，让他演配角。们说的都记下了，但是要亲自会会他，把他的本性彻底挖出来。”

“不赞同，”刘俊峰说，“认为应该立刻封杀他，让他再也无法出头。”

“可能……已经晚了……”萧景程想起范朝阳给他的留言，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放纵，极有可能造成了难以收拾的后果，“必须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究竟想要什么，才能找出对付他的办法。”

刘俊峰放下电话走向更衣室，心情有些沉重。他和萧景程已经很少遇到困境了，这一次，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忽视了什么，或者说，起步晚了一些。

更衣室门前，听到了小姚那夸张的抽气声，他推门而入，呆立了一会儿。

刘俊峰攥着旧手机，有些后悔帮秦毅安排见安德烈和joe。其实他只是弄到了一个晚会的请帖，但是极有可能为这个男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可是，看到这样的好苗子不去栽培，又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看着穿着那件衣服的秦毅，刘俊峰叹了口气。大概，这就是吸引住萧景茂的魅力吧，也是能够到达顶峰的魅力。这种感觉，他遇到萧景程时有过，现，他第二次感觉到了。

不知是不是他老了经验丰富了，这一次的感觉，比上次还要强烈。

晚上秦毅换下衣服回家，家指的的萧景茂的别墅。见到他撅着屁股努力电脑前遥控公司事情的萧景茂眼睛一亮，几乎就要扑了上去。如果他有尾巴，一定摇得欢实极了。

不过秦毅依旧冷处理，他给萧景茂带了饭回来，都是清淡饮食。又帮着他后面上了，身上依旧没管。萧景茂看他回来就见到了希望，安分得要命，就连秦毅晚上去客房睡觉时，他都一句话没说，只用渴望的眼睛看着他。

还不行，秦毅心中冷笑，要馋得他饥肠辘辘，到时只要自己丢出一根骨头，萧景茂就会主动为他所用。用不了几天，他就可以让萧景程投鼠忌器不敢动他，到时候，谈条件就容易了。

萧景茂睡着后，秦毅走到书房打开他的电脑，电脑密码居然和门的密码一样，都是他的生日。秦毅进入萧景茂的电脑，将他所有的信息全部复制下来。萧景茂根本没防着秦毅，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秦毅将u盘放到一个小盒子里，盒子里有两个内存卡。第一个是萧景茂企图对他下药被反扑时录下的内容，第二个是昨晚他录的萧景茂的个秀。u盘和这两张卡放一起，意义就显得不一样了。

厂督躺床上，将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捋顺了一下，完美无缺。真是个好的社会啊，即使失败了又怎么样呢？有了明天的机会，就算国内得罪了最厉害的，他依旧可以到国外发展。看到小姚和刘俊峰的表情后，秦毅就知道，他明天一定能成功吸引住那两的视线。

萧景茂啊萧景茂，值得这么对吗？厂督视线移到门前，仿佛透过那道门看到萧少的睡脸。帮萧景茂口的时候，秦毅明白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萧景茂运气太好，占据了他所有的第一次，饶是厂督心硬如铁，依旧动心了。他为萧景茂的话感动，他愿意付出努力和他一起。可是现……

看看那个盒子里的东西，能给带来什么吧。让看看的利用价值吧，让看清的心，值不值得再一次为敞开心扉。

还熟睡的萧景茂不知道，他曾经做到了全世界都无法做到的一件艰难的事情，他碰到了厂督的心门，迈进了一只脚。然而这扇门现对他紧紧关闭了，他差一点错过了一颗最睿智最坚贞，宛若钻石般的心。

随着国内市场的打开，越来越多的公司将视线放到了中国。这是一个占据世界口四分之一的国家，代表着无比的资源。

就因为如此，很多国外的设计师也渐渐开始启用亚洲混血或者是纯粹的黄种做模特，只是亚洲模特总是相对较矮，骨架不够宽阔，容貌不够深邃。

安德烈这一次是来中国试着选择一两个模特的，因为这一季度的设计中添加了不少中国元素，如果能找几个华模特，就最好了。其实欧洲模特界里也有华裔模特，但是安德烈翻了个遍都觉得不满意，都是好小伙儿，帅气漂亮，可是韵味啊韵味，就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属于中国的历史悠久的神秘韵味。

这场晚会是为了欢迎他和joe专门举办的，也有不少模特跑上来展示（巴结）自己。不过安德烈都觉得缺点什么，他拿着酒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但他是晚会的主角，大家都围着他转，哪里都有盯着他。哦，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个空间吗！

joe！joe呢？安德烈四下巡视，其实巴结joe的也很多，但大都是女和想上位的小男生，真正的主角还是安德烈。joe比较聪明，几句话就让几个女争风吃醋含沙射影地吵了起来。joe淡化自己的存脱离战团，幸亏和安德烈一起看了《甄嬛传》和《金枝欲孽》，虽然有很多地方都看不懂，但他更懂女了。

抽出身跑到这有欧洲中世纪城堡感觉的别墅的后花园里，把安德烈一个丢那里应付那群热情（疯狂）友好（阿谀）的们吧。走进后花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

joe的毒眼一瞬间就确定了他的各种数据，简直就是神制造出来的完美数据。他身上穿着安德烈上一季度的失败品，那是安德烈看月夜下的精灵这部动画片有的灵感，可是大家都只是，不是精灵。

月色洒那身上，让原本银灰色的衣服笼罩出一层淡淡的银色光雾，他微微仰头，下巴脖颈与身体形成了优美的弧度，月光照他的脸上，joe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却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joe走进，想要看清这，而他的脚步声仿佛惊动了独自享受月夜的，他受惊看向自己这个方向。看到这的脸时，joe的心脏一下子遭到了巨大的撞击。

那是一张很出色的脸，不过并没有joe本身好看，而且白种眼中黄种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joe第一眼其实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但是他看到了那种感觉，夜幕下，淡淡的妆容下，不知为何有种透明几乎要消失的感觉。抓不住，摸不着，如月夜的精灵般，难以捉摸。

joe快步走过去，那只是对着他扯了下嘴角，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了。joe追上去，却一棵树后面失去了他的踪迹，只花园中，闻到夜来香的淡淡茶香。

就像月下精灵，美丽、诱惑、迷，却又不属于这个世间。当觉得抓到他时，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joe原地呆愣了一会儿，突然快步走进大厅里，想对安德烈说什么。刚走进大厅就有从后面拍了拍他，joe转身，灯光下他看清了精灵的容貌，淡淡的眉眼，薄薄的嘴唇，一种不属于这世间的气息环绕他身周。

“的东西掉了。”精灵说的是中文，jo还算不错，听懂了。

他接过自己刚才掉落到地上的手机（其实是被厂督拽出来的），接过的瞬间他牢牢攥住他的手。

joe笑了下，用发音不算标准的中文说：“抓住了。”

抓住了，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