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骄将景辞抱了个满怀,低头看着他脑袋上的小发旋,眼里都是笑意:“这才多久不见就忍不住了,啧啧。”

景辞跑的微微气喘:“我不是故意的,刚没看清。”伸手就要推开赢骄。

然而他刚刚急速奔跑过,浑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推了两下,赢骄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哦——”赢骄拖着长音,别有意味地道:“你天天对着我表白,跟踪我、为我打架,操场上那么多人,又偏偏扑进了我怀里,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个巧合。”

景辞被他说的脸颊微微发热,他试图解释:“对不起,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

他顿了一下,怕李宙等太久着急,再次去推赢骄:“你先放开,回去我再给你道歉,李宙还在食堂等我。”

他越是着急,赢骄就越是不放开,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揽着他的腰,直接把他扣进了自己怀里。

“是我先抱你的?”赢骄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扑腾,不知怎么的,就是想要使劲儿欺负他:“行不行了,小同学,占了便宜还恶人先告状。”

天气炎热,又正好是正午,两个血气方刚的男生抱在一起拉拉扯扯了这么久,景辞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细汗。

燥热再加上怎么也无法跟赢骄说通,让景辞的心里也来了火。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去说服赢骄:“我真的要去吃饭,你放开我好吗?”

“说句好听的就放了你。”赢骄恶劣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景辞垂下眼睑,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了:“放开。”

“没人不放你啊。”赢骄懒洋洋地道:“你不说话我怎么放?”

景辞抿了下唇,忽然伸手抓住了赢骄后背的布料,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膝盖用力往上一顶——

“艹。”赢骄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

他微微弓着身子,沉下脸看着景辞:“你……”

景辞忍他很久了,他冷眼看着赢骄,淡淡道:“我怎么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将赢骄得罪了个彻底,所以打算等会儿吃完饭,去小卖铺买一把铅笔刀。要是赢骄过来打自己,就放血给他看。

景辞理了理身上被弄乱的校服,一双略显狭长的眼里满是挑衅。

他微微抿着唇,倔强的小模样竟然意外的可爱。

赢骄在心里骂了一句,那点恼怒瞬间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你……”他竭力忽略身下的疼痛,看向景辞。

景辞抬眸看他。

赢骄轻笑:“找的这么准,是不是盯了好久呢?”

景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他狠狠瞪了赢骄一眼,骂了一句:“有病!”转身就跑。

赢骄勾唇,回味着他刚才羞恼的小表情,觉得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赢骄在省实验的知名度相当高,此时操场上又全是人,他和景辞拉拉扯扯的,引来了不少关注。赢骄目送着景辞跑远,面无表情朝周围扫了一眼,四下里打量的视线瞬间消失不见。

他拎着保温桶上了小路,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没忍住嘶了一声。

操,真特么的疼,这小变态下手真狠。

“你怎么来这么晚?”景辞一进食堂,就在门口碰到了李宙。

他拽着景辞往用餐区走:“我帮你打了饭,炸蘑菇和麻婆豆腐,四两米饭,行么?”

“行,都是我爱吃的。”景辞冲李宙道了谢,在饭桌前坐下:“多少钱?我给你。”

“不用不用,”李宙摆摆手,并不把那六块钱看在眼里:“下次你再帮我买就是了。”

“那好。”景辞认真地记下来,一丝不苟地承诺:“我明天继续帮你带早餐。”

李宙被他逗笑了,觉得景辞的性格真是变得越来越好了,咧嘴道:“那我以后的早餐就拜托你了。”

景辞点头:“包在我身上。”

两人相视一笑,低下头吃饭。

省实验的午休时间是一个小时,景辞吃饭才花了二十分钟。教室里闹闹哄哄的,也睡不着,他干脆把数学《五三》拿出来继续刷题。

他这幅刻苦的模样,落在七班学生眼里,简直可以称得上不可思议。

何粥用胳膊肘撞了撞彭程程,指了指景辞,悄悄道:“老彭,你说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疯狂的做题。我就搞不明白了,他是真会还是瞎写?”

彭程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景辞的后背,不用思考就下了结论:“瞎写。”

“可是……”何粥纠结:“我怎么看他写的头头是道的……”

他站起来:“不行……我好奇死了,我要去试试他。”

赢骄眉头一皱,正打算把他踹回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了脚,目光紧跟着何粥。

“景辞,”何粥拿着一本练习册走到景辞旁边,随便翻开一页:“你给我讲个题呗。”

“哪题?”景辞对待学习一向认真,他放下手中的笔,扫了一眼何粥指的那道题,几乎瞬间就有了思路。

李宙不在座位上,景辞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何粥坐自己的位置,拿起草稿纸开始给他讲:“这道题其实很简单,记住公式就行了……”

他迅速在纸上写了几个函数公式,一个个的指给何粥看,又把运算的步骤详细的写下来:“所以c是正确答案,你听明白了吗?”

他开口的那一刻起,何粥就被镇住了。

他光顾着吃惊,压根就没听到景辞在说什么。

景辞竟然真会做!他不是跟自己一样是学渣吗?!为什么学渣还会这种看起来很高级的题?!

“没听懂?”景辞换了一张空白的草稿纸,耐心地道:“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遍。”

景辞的思路非常清晰,讲的又细,将这道题涉及的知识都一一列了出来。一连讲了三遍,何粥竟然难得的听懂了。

他捧着练习册,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座位,双眼发直,魂儿都飞了。

“怎么样?他真会?”教室里吵吵嚷嚷的,景辞的声音又不大,哪怕郑阙竖着耳朵,也没听清两个人说了什么。

他捅捅何粥:“说话!你怎么了?”

何粥咔咔地转过脖子,双眼迷离:“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郑阙:“……”

郑阙惊恐地看着他,掐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顿猛摇:“老何!老何!你怎么了?!你清醒一点?!”

“别晃了别晃了。”何粥拍开他的手,抹了一把脸,神色复杂:“你不知道,刚刚……”他指着景辞,悄悄道:“他就扫了一眼,就知道答案了,就一眼啊老郑!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我操!”郑阙没忍住爆了句粗口:“他真会?”

“不但会,”何粥的目光沧桑,透露出一股怀疑人生的味道:“你知道吗老郑?当他看了题又抬头看我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在用意念跟我说:这么简单的题竟然还有人不会。”

郑阙还是觉得这事不太真实:“说不定是碰巧了呢?”

他从狗窝一样的桌洞里翻出一本练习册,找到一道看起来就非常难的抛物线题,按捺不住地道:“我也去问问。”

不等何粥阻止,就飞快地跑到景辞座位,“景辞,这个题你会不会?”

景辞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郑阙是个连数学有几本教材都不清楚的货色。他接过练习册,认真地道:“我先看下。”

这题比之前何粥问的要复杂许多,对大部分高中来说,都是一个难以越过去的坎。但对景辞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他在草稿纸上计算了一下,马上想出了解法和答案,抬眸示意郑阙看过来:“这个题看起来复杂,但要是找对了方法也不难。”

他迅速画了一个抛物线,标上了坐标:“先看第一个小问,求pn的坐标,我们先找题目中给的信息……”

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步骤,很快便算出了答案。

何粥问的题简单,再加上他多少还听点课,所以能听懂。郑阙却不一样,别说听懂,他连题目都读不懂。

他麻木地看着景辞一口气将三个小问的答案都算出来了,不等景辞问他懂了没,就抢过草稿纸,翻出练习册后面的答案,一点点的对。

全对,和标准答案没有任何差别。

他拖着两条腿,呆滞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会吧?我就说他会吧?”何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不停地推着郑阙:“做对了吗?”

郑阙呆呆地点头:“全对。而且根本没想多久!咱们班那个总考第一的班长,老刘不是经常说他后面的大题总是做不出来吗?”

“妈呀!”何粥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景辞比、比班长学习还好?!”

这事太神奇了,以至于向来话少的彭程程都忍不住参与了话题:“这不应该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何粥一惊:“难道他被……”

赢骄一脚踹在何粥凳子上,冷嗤:“瞎说什么呢,他考试不从来都是交白卷?”

郑阙点头:“是这样,可总觉得他这几天有点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赢骄垂眸,十分自然的说着慌:“我听老刘说,他父母都各自再婚了,也都有了孩子……”

他轻嘲:“为了吸引父母的关注,做出点傻逼事也不意外。”

他这么一说,立刻将几个人的思路带偏了。

何粥猛地拍了下桌子:“对对对!是这个理!怪不得啊!”

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考试总是交白卷,老刘怎么说都不改,感情是人家王者是为了装青铜。”

郑阙跟他父母的关系也不怎么样,闻言忽然受到了启发:“我听说他中考成绩特别不好,他爸把他塞到省实验花了不少钱。哈哈哈哈,他爸要是知道他在是装学渣,不得气死?!”

“那么多钱就白花了!艾玛,可惜我没有那个实力,不然我也这么干!学霸就是学霸,这样的损招也能想的出来!”

彭程程摇头:“是损,就是太中二了。”

“人家现在不是不装了么?”何粥暂时充当起了景辞的代言人:“讲真,我还觉得挺带感的。”

三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脸上竟然带着点对景辞的崇拜。

赢骄见他们再没往别的地方想,不再参与话题,趴下去开始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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