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州凤眸微眯,憋着笑意,弯下腰凑到她脸上,轻声道一句,“来吧。”

盛长乐一抬眸,就看见男人的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她顿时屏住呼吸,不敢与他对视,憋红着脸,目光落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薄唇上。

一想到昨天被他咬得好疼,盛长乐就一肚子都是火,只想咬回来报仇,当时就仰起头,凑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薄唇。

男人的唇很热,滑顺而柔软,像是盛长乐以前吃过的东坡肘子似的,她用尽浑身力气,好似要将那块嘴皮子都给他咬下来,直到咬破了皮,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松开。

徐孟州哪知这小东西还真咬,别看牙齿小小的没什么力气,咬人还挺疼的,疼得他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渐渐皱起了眉。

片刻后,盛长乐力气用尽,感觉咬得也差不多了,这才满意的松嘴,想要退开。

谁知她想退后,徐孟州却才刚刚开始。

男人顺势便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整个小小的身子抵在墙上,猛的堵住她的嘴,两人唇瓣交接,他硬生生撬开她的两片薄唇,卷出里头的阵阵香甜,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气势汹汹的侵入。

昨日徐孟州只是一时没忍住,咬了她一口嘴巴,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夜里回去之后,回想起来还觉得心痒难耐,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都起来洗了两趟冷水澡,满脑子都是梦里她那般千娇百媚的模样,实在折磨得他难受至极。

现在软玉娇香在怀,他本该控制自己,可却被她诱得血脉喷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现在就要仔细尝尝她的香甜,是不是跟无数次梦里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滑如小蛇之物入侵口中,触碰到她时候,盛长乐还想挣扎抵抗,想禁闭嘴唇,可是一股奇妙难以言喻的感觉浑身乱窜,让她一瞬间浑身都没了力气,就这么瘫软在了男人怀里,只有任由宰割。

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好像又上了这个臭男人的当,被这个衣冠禽兽占尽了便宜!

徐孟州喘着粗气,将怀里的少女放开时候。

就见盛长乐捂着嘴唇,嘤嘤哭泣,哭得眼眸湿漉漉的,恨恨瞪他一眼,那眼神好似恨不得将他薄皮削骨似的。

然后又一次恼羞成怒的逃跑了。

盛长乐一路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沉璧也追着她跑回来,关上房门。

盛长乐身边一直带着婢女的,所以刚才的景象,沉璧是看得一清二楚,此刻脸色难看,面容惊恐,凑到盛长乐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郡主,首辅怎么可以这样……要不还是告诉公爷吧!”

想一想当时首辅摁着郡主啃的画面,像极了一只狼在啃食它的猎物,沉璧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的。

盛长乐抹着眼泪,呵斥道:“万一我爹真把我嫁给他怎么办!”

沉璧道:“公爷这么疼郡主,郡主要是不喜欢,不愿意嫁,公爷肯定宁愿跟首辅翻脸,也不会把郡主嫁给首辅的!”

盛长乐一想,沉璧说得也对。

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实在羞于启齿,不敢让父母知道,也害怕传出去让别的人知道。

*

另一边,徐孟州被咬得唇上都留下了小牙印,横手一擦,垂目一看,便见手背上鲜红血迹。

他也只好叹息一声,抽出手帕,擦了擦鲜血。

原本是打算离开镇国公府的,可刚没走出多远,就被盛归拦住了去路。

盛归身材魁梧,牛高马大的挡在徐孟州面前,腰上挂着陪他征战多年的宝刀,手正握着刀柄,黑着脸看着徐孟州,气势凛然的,冷声质问道:“首辅在我镇国公府,当着我盛某人的面欺负我闺女,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徐孟州看盛归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今日非要把这个轻薄他女儿的人剁成碎片似的。

百战百胜的神将,身上的气焰摄人,就连徐孟州也不禁背脊生凉。

却也镇定自若的,说道:“盛公莫动怒,徐某并未强迫她什么,我们这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的……”

“你……”盛归气得想抽他!

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养大的女儿,怎么还是被前世同一头猪给啃了!

想起来就有点来气,不过盛归又觉得好像理所应当,眼看着徐孟州这么久迟迟没娶妻,他早就心里有所预感了。

徐孟州赶忙开口解释,“盛公放心,徐某并非不负责任之辈,既然盛公都撞见了,那不如我们趁早商量一下婚事吧。”

盛归恼怒喝道:“痴心妄想!我女儿还没及笄呢,老牛还想吃嫩草!做梦!”

徐孟州指了指自己的嘴,那意思,分明就是嫩牛吃老草。

气得盛归差点没一刀宰了他!

不过转念一想,徐孟州都已经疼爱了他女儿两世,上辈子是他亲眼目睹的,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除了徐孟州,哪里去找更让他放心的归宿?

盛归想了想,冷静下来,道:“若首辅真心实意,就别再如此轻浮随意欺负我闺女,若是她肯答应嫁给你,这门婚事我也没意见!”

徐孟州已经做好了盛归真的要动手的准备,没想到他突然变了脸色,竟然,竟然默许了这门婚事,他都有些意外。

“……”

晚上时候,盛归回屋之后,便询问昌平长公主李清如,觉得这门婚事如何。

李清菀惊愕,“徐孟州比昭昭大了这么多,宁国公府又鱼龙混杂的,你莫不是当真想把女儿嫁给那个徐孟州吧!”

盛归当然考虑过宁国公府的事情。

不过这一世,不知什么缘故,宁国公早就死了很多年,徐孟州也早就分家了,家里除了一个母亲,也没什么鱼龙混杂的人,你死我活的争斗,比前世的形势简单太多,以徐孟州的能耐应该能应付过去。

盛归窘迫一笑,“徐孟州年轻有为,为人端正,不近女色,昭昭若是嫁给他,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还免得卷入宫里那些皇子们的纷争,我都答应他了,只要昭昭愿意,就定这门婚事。”

李清菀还没说完呢,盛归便将李清菀横抱起来往里屋走。

*

盛长乐在家里装病,才装了没几日,便闲得无聊,有些想念宫里的李月容和几个好姐妹。

夜里,她又是梦见一夜的春色旖旎,惊醒过来时候,却见床前坐着一个黑影。

吓得盛长乐翻身坐起,连连后退,张嘴就要惊叫。

可还没出声,便被男人用掌心堵住了她的嘴。

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道:“别怕,是我。”

盛长乐却挣扎得更厉害了,这个徐孟州,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夜闯闺房!

盛长乐一口咬住他的手,才疼得徐孟州将手缩了回去。

她拿拳头捶他,却捶得自己手疼,只恼怒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就不怕我爹过来!”

徐孟州皱眉看着她,道:“我只是听说你生病了,放心不下,想过来看看你。”

盛长乐却缩着身子,裹着锦被,满目警惕的看着他。

徐孟州反正也看出来了,她分明就没有生病,就是为了躲着他,所以才装病不肯再去内学堂,让他想见也见不到她,让他备受煎熬。

想了想,徐孟州只好好声好气的说道:“你别生气了,你若是不喜欢,今后我再也不那样了,你别躲着我行么。”

盛长乐想到刚刚才梦见他,脸上一脸潮红,生气的别开脸,“你为人师长,轻薄学生,夜闯闺房,所作所为,简直禽兽不如!”

她一字一句得骂他,徐孟州却面色波澜不惊,如是说道:“我去内学堂,本来就是为了接近你,你若是不去上学,我也不去教书了。”

盛长乐心下一撞,抬起头来,就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光。

黑暗之中,只能看清他一个轮廓,也隐约都能感觉到他目中的灼灼光芒,仿佛烈日一般,好似要将盛长乐融化。

盛长乐口中顿时噎住,脸上愈发涨红得厉害……

他,他去内学堂,就是为了接近她?这是在表白么……

盛长乐有点懵,一时不知所措,只得拿枕头砸他,“那你也不能夜闯女子闺房,出去,要是再不走,我叫我爹了!”

徐孟州接住枕头,抱在怀里,道:“那好,明日我再来看你。”

盛长乐瞪大眼,“不许再来了!”

徐孟州幽幽目光看着她,那意思,就好像在威胁,若是她再躲着他,他就每天晚上都来夜闯闺房。

盛长乐实在是怕了,扶额道:“行,我明天就去上学,你别来了行么?”

徐孟州抿唇轻笑,“当真?”

盛长乐点点头。

徐孟州勾勾手,道:“你过来,让我抱之下,我就走。”

盛长乐本来是不想过去的,徐孟州伸出胳膊,将她强行拉了过去,抱了一下,还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翻窗子离去。

男人走后,盛长乐一头载倒在被子里,一时有些绝望,这个徐孟州,怎么这么讨厌!梦里骚扰她也就算了,醒过来还要骚扰她!

作者有话要说:  粥粥追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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