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璥被彻底控制在宫里,只能暂且对外称病,不再参与早朝。

他现如今,还能联络的仅限于后宫的那些女人。

思来想去,也只有先把徐玉珠哄好了再说,毕竟那天李元璥跟徐定州聊过之后,感觉徐定州对徐孟州也很是不满,说不定有机可乘。

皇帝突然一连好几日都来看她,对她百般呵护,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她这里送,徐玉珠自然是乐开了花,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怀有龙种,李元璥总算对她有所改观了。

除了徐玉珠,李元璥顺便还哄了一下盛长宁。

李元璥知道,盛长宁是盛长乐的妹妹,并且二人过节很深,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盛长宁进宫前后也有三个月,自从落胎之后,元气大伤,一直都在养身子,还要遭到后宫的女人各种欺压,她爹被调派离开京城,皇帝又出去避暑,只剩下她有苦说不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才熬到皇帝回来了,她还指望着有人为她做主,谁知皇帝许久都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如今皇帝也突然过来看她,盛长宁一时也是受宠若惊。

当天晚上,李元璥便宿在盛长宁那里,临幸了她。

盛长宁跟李元璥这是第二回,上回因为太过匆忙,李元璥又喝醉了,盛长宁除了疼之外什么也没感觉到。

可是这回不同,盛长宁用最近特意学来床笫之术,认真贴心的伺候了皇帝,各种的奉承讨好,只希望通过这次能留住皇帝,才好有翻身之日。

二人虽然痛快淋漓,可她却不知,皇帝在行事之时,脑子里只有另外一个绝美的身影,一心只想着她那般的琼姿花貌,媚态入骨,甚至是忘我之时把盛长宁当成了盛长乐,在她耳边低哑的嗓音唤了一声“昭昭”。

听闻这一声“昭昭”,原本还沉浸在短暂的满足和欢愉之中的盛长宁,突然浑身一震,惊醒过来,带着热汗的脸上,一时惊愕的目瞪口呆。

伴随着一声低吼,皇帝喘着粗气,从她身上翻身下去,平躺在那里。

盛长宁还久久在惊讶之中没有缓过神来,好半晌,宫人都进来伺候皇帝了,她才想起来起身伺候。

晚上,李元璥对盛长宁说了许多甜言蜜语,解释当初那个孩子也是无奈之举,他一直都后悔内疚,今后会好好补偿她的。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盛长宁脑子里只有他刚刚那一声“昭昭”,她知道,皇帝刚刚心里想的是盛长乐。

一想到盛长乐,盛长宁心里就愤恨不已,紧紧咬牙。

她都是被盛长乐害得这么惨的,胎儿没了,还在宫里受尽欺压,原本她好好的一切都没了,都是拜盛长乐所赐,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

皇帝和太后双双告病,现在朝中首辅徐孟州全权摄政。

至于李月容,已经被卫王接到了卫王府去暂住,她身上的蛊毒,皇帝虽然交出了剩余维持的解药,可是解蛊皇帝也束手无策,还需要一些时间找找办法。

这日,徐孟州要去卫王府找卫王谈事情,盛长乐要跟着他一起去,顺便才好探望李月容。

去的马车上,盛长乐就两条胳膊环着徐孟州的腰,贴在他怀里,娇声娇气的哄着,“夫君,我真的是去看淮安的,跟卫王一点关系都没有!淮安怎么说也是为我才受这么些苦,我都不去看看她,实在也说不过去吧?”

徐孟州能说什么,反正京城就这么大一点,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也只是叹息一声,“我都让你来了,你解释那么多作甚?”

盛长乐的两根拇指,摁着男人的两边唇角,强行让他唇角上扬,道:“那你笑一笑。”

徐孟州勾唇笑了,不过明显就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得有些难看。

反倒是惹得盛长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在马车上,只有夫妻两人的时候,卿卿我我的不太正经。

下马车之后,双双走进卫王府,倒是一本正经的。

进卫王府之后,盛长乐被人带着去找李月容,徐孟州则被人带着去找卫王,两人分道扬镳时候,对视了一眼,眼中溢出的笑意都让人觉得甜腻腻的。

两人凑在一起,坐在李月容房间里。

盛长乐看李月容脸色不太好看,可是精神却很好。

她担忧的询问:“你没事吧?都是被我害的,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今后若有什么需要,你随意提。”

李月容连忙摆手,“这怎么能怪你,而且我们谁跟谁啊。”

两人谈了谈解毒的事情,盛长乐又问起上次中秋节的事情。

盛长乐还一直惦记着的,也不知道那个沈寂到底表现如何。

谁知她一提起沈寂,李月容便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才将那日她突然毒发,沈寂抱着她在房顶上跳来跳去,然后把她送回宫的事情,老实交代了。

盛长乐一听,掩唇窃笑一声,偷瞄着李月容泛红的脸蛋,试探询问,“你觉得沈寂如何?”

李月容侧开脸,埋头玩着手指,好似还有些不好意思,嘟囔说道:“他胆子这么大,还敢跟我说,他不该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还说……那日见过我之后便日思夜想……他这么会那些花言巧语,我看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

盛长乐想了想,还有些不太明白,“之前你们见过?”

李月容才想起来,她勾引错了人的事情,还没跟盛长乐说过呢!

顿时觉得更加丢人现眼,已经不想再提了。

倒是盛长乐,答应去打听打听,看看那个沈寂到底是不是个正经的。

李月容用被子捂着脸,还不好意思,“不许去打听,我才对他没兴趣!”

“……”

盛长乐跟李月容在闺中密话的时候。

另一边,李元珉跟徐孟州正坐在把手森严的阁楼里,一边喝茶,一边密谈。

李元珉在询问徐孟州,“如今李元璥大势已去,我们何时能够动手了?”

徐孟州饮茶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殿下想得太简单了,他表面上称病,不上早朝,可是暗中好些事情还是在正常运转,说明还是有人在帮他。

“若是不把暗中帮他的人揪出来,到时候我们计划泄露,随时都会功亏一篑,到时候可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他的心腹也只是暂且支开,听到一些风吹草动之后,恐怕两三日就能赶回来,镇国大将军在朝中根深蒂固,他走了之后,他儿子还在替他顶着,靖安侯更是死心塌地……

“依我看,还需再等等,待时机成熟。”

李元珉听着他说这番话,却不悦的皱了皱眉。

明明他才是主,徐孟州是臣,怎么二人每次谈话,好像徐孟州才是主,他处处都要受到牵制,什么都得听他的?

当日,待到送走了徐孟州之后,李元珉还久久站在阁楼上,看着徐孟州跟盛长乐两夫妻成双成对,渐渐走远的背影。

夕阳的余光洒在他们身上,只见夫妻二人,一高一矮,那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娇贵艳丽,实在男才女貌,羡煞旁人。

二人走在路上,时不时还有些许夫妻之间亲昵的小动作,落入李元珉眼中,不免心里有些酸。

每次看到这种景象,李元珉都会不禁暗想,若是没有五年前的事情,现在跟她走在一起的会是他。

他正想得出神之时,背后周负冷哼一声,不屑说道:“殿下,我看这徐孟州分明就不是诚心扶持殿下,不然也不会并州大权还握在他安排的长史手里,表面上认殿下为主,实际上,根本就没让殿下你沾到半点实权!

“他肯定就是利用殿下,说不定还想借机除掉殿下的,他们徐家,定是想等徐皇后那个孩子出世!

“殿下,李元璥现在都已经被架空了,不如我们就早些召集人马,逼他退位!”

李元珉面色沉凝,久久沉默不语。

*

长生殿上,正在用膳的徐太后,这几日吃什么都没胃口,脸色很是难看。

嬷嬷赶紧让人把大殿的门关上了,惊恐的跑到徐太后身边,望着她询问:“娘娘,你没事吧?”

徐太后紧紧皱着眉,面色沉凝,低下头,轻抚着已经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想了想,扔下手中的银筷子,恼怒道:“这些废物,做的这些东西这么难吃,让哀家如何增肥!”

她前些日垂帘听政,明明吃过抑制呕吐的药,却还是差点就被徐孟州看出来了。

现在眼看着肚子有了些反应,想要靠着增肥掩盖,谁知也不顺利。

越想徐太后就越气,事情进展起来比她想象中要难得太多了。

现在就头疼成这样,今后……也不知能不能真的天衣无缝。

不行,她也不能再去上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聪明的小可爱,啊啊啊,之前我从来没说过的,大家都才到了,qaq

今天因为我爹过生日,回来太晚了,呜呜,现在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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