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乐几乎钻进了他怀里,一条玉臂抱着他,脑袋靠在他肩头处,纤长挺翘的睫毛微微颤动,腮晕潮红,朱唇欲滴,在他耳边轻轻吐气,芳香盈盈。

徐孟州喉中干涩得如同沙漠一般,喉结滚动而下,屏住呼吸,已是眼前有些眩晕。

只是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目光又突然暗淡下去,锦被里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

徐孟州侧目看着盛长乐,一想到她对那狗皇帝是不是也这样投怀送抱,百般热情,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奸情……

光是想一想都能让人抓狂,一股刺骨钻心的疼痛袭来,那一瞬间他脑子清醒万分,不管面前摆着的是什么珍馐美味,他已然失去兴致,胃口全无。

徐孟州突然翻身盖下来,指尖捏着盛长乐的下巴,目光冷幽幽的凝视着她,语气古怪的询问,“当真要我教训你?”

盛长乐红着脸,娇娇媚媚的,对上他的视线,唇边含笑,微微点了点头,已经做好被他随意处置的准备。

她暧昧说道:“夫君想怎么教训都是可以的。”

徐孟州却是面无表情,指尖划过她那雪白的肌肤,最终目光一定,说道:“那就罚你抄一百遍《女训》,好好学一学女子该有的矜持自重,别再这么不知廉耻!”

听闻此话,盛长乐脸上笑容逐渐消失,瞪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徐孟州。

而后徐孟州就用锦被将她整个身子裹住,扛起来扔回床榻上。

他就这么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出外屋去了。

只剩下盛长乐身上只裹着一层锦被,呆愣愣坐在床榻上。

那一瞬间,她顿时觉得挫败不堪,深受羞辱,什么脸都丢尽了,恨不得挖个坑自己跳进去。

她都不惜放下身段,百般示好,徐孟州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骂她不知廉耻!

先前徐孟州对她都是半推半就的,而且似乎也不反感她缠着他,昨日还差点就已经成功了。

盛长乐还以为他们关系已经进了一步,可以像夫妻一样了,所以今日才豁出去,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

谁知他跟昨日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就翻脸不认人……莫非是因为皇帝?

一直到抄《女训》的时候,盛长乐想到早上被徐孟州拒绝的样子,还一肚子都是火,一时间又羞又恼的。

她一边抄书,心里一边在想着,她是再也不会舔着脸送上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沉璧看郡主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被首辅罚抄书,气得一脸通红,颤颤发抖的模样,竟然有点憋不住好笑。

小心翼翼的凑上来,轻声询问,“郡主,今日可要为首辅煲汤么?”

“不煲!”

以后再也不给他煲汤了!

沉璧点头应声,低眉垂首正准备退出去,却突然又听盛长乐将她叫住,“等等!”

沉璧回过头来看着郡主,就见她目中透出诡异的寒光,霍霍磨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能半途而废!”

她不但要煲汤,还要给他再多加点猛料!

*

转眼已经成亲半个月之久,徐孟州早已恢复正常上朝办公,时常白天都不在府上,到傍晚回府又直接去了书房,盛长乐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盛长乐几天都没和他说话了,这几天,她不但要应付宁国公府这些人,还要抽空抄书,好不容易才终于把那一百遍抄完。

她唤来沉璧,询问,“今日的汤煲好了么?”

沉璧如实回答,“好了,可要让人给首辅送去?”

之前的汤煲好,都是郡主亲自送过去给首辅的,可自从那天首辅和郡主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郡主再也没去过书房,首辅也是,每日郡主睡觉之后他才回来,每日郡主起床之前他已经起床走了,不留痕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回来过。

盛长乐指着她抄好的一摞书,“把这些送去给他过目。”

沉璧还小心的偷瞄一眼盛长乐询问,“郡主不亲自送过去么?”

盛长乐自然不想送过去,把她手都快抄断了,想起来就还有些来气,不想看见他!反正他也嫌她!

风月阁书房之内,盛长乐煲的汤和抄的书一一送过来,盛放在徐孟州面前。

那摞书册送来,徐孟州拿起来一本随意翻看了一眼,就见上头整整齐齐的蝇头小字,是盛长乐的字迹,抄的都是《女训》,而且抄出来好几册之多。

徐孟州顿时蹙了蹙眉,他那日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那个傻子竟然真的抄了!

以徐孟州对她的了解,她不应该老老实实抄的,应该会来找他,对着他撒娇耍赖,说:“小舅舅肯定舍不得让我抄的。”

算起来,他们也有好几天没打过照面了,他刻意躲着她不回去,她也一次也没再来找过他。

徐孟州喝了她送来的汤,本来想若无其事的继续看公文,可总觉得心不在焉,把她抄的书拿来数了数,竟然真的有一百遍,不多不少!

终究是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了书房。

有奴仆掌灯,徐孟州负手背后,若有所思的,迈着大步朝着云舒院他们的新房返回。

成亲以来,徐孟州每次回房,想到她在屋里脚步都稍微有些沉重,这还头一次这么急着想回去。

今日他回来得早,推门进屋的时候,屋内一缕缕百蕴香的香气扑面而来,还能感觉到一丝热腾腾的水汽。

光是一闻这熟悉的气味,徐孟州便已然知晓,盛长乐浴身之时才喜欢用这百蕴香配上兰香浴汤,每次泡过身子之后,肌肤残留香味久久不散,正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只让人闻一次便能永生难忘。

徐孟州进屋,远远就看见盛长乐自隔断屏风背后走了出来,她风娇水媚的翩跹体态,穿着件芙蓉紫色软缎睡裙,浑身带着水汽,刚洗过的一头青丝还**的滴答着水,尽显柔媚。

看着那刚出浴的美人,纤体酥腰,娇嫩丰盈,雪白的肌肤泛着一丝霞晕。

光是看了一眼,男人一瞬间烈火焚身,忽而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凤眼之中的目光已经变得如饥似渴。

他突然鼻中一热,察觉有些奇怪,横手一擦,就见手上鲜红的血液刺眼夺目……

看见血迹,他显然有些吃惊,赶忙深吸一口气,抽出手帕,将突如其来的鼻血全都擦拭干净。

*

盛长乐刚沐浴完自浴房出来,正坐在榻上,由婢女伺候着用布巾擦拭发丝上的水,并没有察觉屋里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人。

她稍微有些口渴,便吩咐,“倒杯水来。”

一转眼,一杯茶水已经奉到她眼前。

盛长乐抬起袖子,若无其事的接过水杯,放到唇边饮下一口。

也是片刻后才看见,给她递茶水这只手颀长而骨骼分明,明显就是男人的手。

再看了眼他的袖子和衣角,盛长乐才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徐孟州回来了。

他突然这么早回来,盛长乐还有些诧异。

抬眸看他一眼,就见他身如玉树,笔直挺拔的站在她面前,一张俊脸上,眉目微垂,正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看。

盛长乐站起身,栖身行了个礼,“夫君何时回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妾身好早些做准备。”

徐孟州既然不喜欢她献媚于他,盛长乐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端庄拘礼,她也是能做到的。

徐孟州灼灼目光看着她,启口道:“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便早些回来。”

他抬手,接过沉璧手中的布巾,挥了挥手示意沉璧退下。

而后代替沉璧的位置,站在了盛长乐的身后,用帕子裹着她身后的长发,轻轻替她擦拭水渍。

盛长乐稍微有些惊讶,浑身僵直,终究还是警惕的抬起手,想去夺帕子,还道:“怎劳夫君动手,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只是她的右手抬到一半,正好就被徐孟州给抓住手腕。

徐孟州仔细看了一眼她的手,细嫩如葱根的手指,写字竟然也能磨破皮,看上去稍微有些发红,叫人忍不住轻疼怜惜。

看见她的手,想到她当真抄了一百遍《女训》,徐孟州皱起眉,沉声说道:“我就是说说,又没真的要罚你,你怎么还当真抄了一百遍?”

盛长乐垂眸,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轻声回答道:“是妾身不知廉耻,有失体统,说起来着实惭愧不已,夫君罚我也是应该的,这几日我已经好好抄过《女训》,深知错在何处,今后再不敢肆意妄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夫君海涵。”

她还说了些什么客套的话,徐孟州都已经没听进去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目中渐渐蒙了一层雾气。

她没让他擦头发,自己把布巾夺走,自顾自的将头发擦干,收拾整理妥当,再让婢女将二人的床都铺好。

临睡之前,她还客气的对徐孟州说道:“夫君明日还要上朝,早些歇息,妾身太困就先睡了。”

然后她过去钻进被窝里,蒙头就睡。

徐孟州伸长脖子看了她一眼,见她背着而对,侧身而眠,好像真的打算就这么睡了。

他皱起眉,目光幽暗,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去多久,徐孟州洗漱完,过来坐到床边,看着裹在锦被之中的盛长乐,沉声问,“你睡了么?”

盛长乐眯着眼睛呢,听见动静,翻身坐起来,歪着脑袋看着他询问,“夫君有何吩咐?”

徐孟州回答:“我方才不慎打翻茶水,褥子湿了,今日跟你睡。”

随后也不等盛长乐说话,徐孟州已经脱了鞋,翻身上床躺在了她身边。

盛长乐一脸茫然,这狗男人,她都不想理他了,他又自己主动贴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男人就是贱骨头!

我之前说了,我粥会主动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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