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觉得如果被南安侯发现自己在偷看, 自己怕是走不出南安侯府了。

她忙小心翼翼, 又蹑手蹑脚地从门口回来,等坐在了椅子里才松了一口气。

大公主也小心翼翼地回来,看着她笑。

“怎么了?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见唐菀怯生生地, 时不时看向门口, 仿佛很怕南安侯发现自己撞破了他的秘密似的,大公主便笑着说道。

“我就是没有想到,侯爷会是这样的人。”唐菀红着脸说道。

她的记忆里, 南安侯铁血, 强势,成熟,永远叫人信任。

可是从没有崩裂到躲在墙角憋笑还憋不住的。

她垂了垂自己的小脑袋。

上辈子的自己, 对南安侯的误解很大呀。

大公主看着唐菀就笑了起来。

“他啊, 这人最喜欢装模作样了。”从前摆出一副对她不感兴趣的样子,其实跟着她的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在冷宫的时候, 他不苟言笑瞧着令人畏惧, 可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

想到南安侯对自己那么纵容退让, 大公主目光柔和了几分,轻声说道,“可我就喜欢他装模作样。”她似乎想到了甜蜜的事,唐菀也不好意思问人家两口子的事,只是等南安侯进门,依旧不苟言笑的样子, 唐菀心虚地缩了缩肩膀,都觉得自己不能直视南安侯了。

倒是三个小家伙儿咿咿呀呀地叫南安侯。

南安侯便冷淡着脸上前,似乎有些勉强地摸了摸这三个趴在炕沿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小家伙。

他十分冷淡,又似乎勉为其难才会摸了摸孩子,唐菀看着他这勉强的样子,真心想劝他一句。

憋着不好,容易伤身呢。

更何况,她早就知道他的内心了。

喜欢几个孩子喜欢得不得了吧?

既然如此,她时不时把孩子们送来给南安侯照顾,侯爷一定高兴。

不过唐菀是个很厚道的人,且以后还想来找大公主玩儿呢,才不会叫破南安侯的真相,叫他把自己赶走。

她忍着没说,不过心里却为大公主感到高兴。

看大公主乐在其中,每天偷偷揭穿南安侯的样子,她觉得这未尝不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乐趣与甜蜜。只是一想到这,唐菀就又开始想念凤弈了。

她如今才觉得当初凤弈说会离开京都往关外去,自己一心跟随,毫不犹豫是多么正确的事。

这才离开他几天,她就想念他想念得不得了。如果凤弈离开她的时间长久了,唐菀觉得自己大概会死掉。哪怕是现在叫龙凤胎都陪着自己,可唐菀也莫名地觉得自己的床空荡荡的,冷冰冰的。

她想,这就是思念一个人吧。

他不在身边,大大的床铺都变得空旷起来。

没有人把自己抱在怀里,叫自己安心地睡,唐菀都觉得心里慌慌的。

连龙凤胎仿佛都没有从前那么喜欢呼呼大睡了。

母子三个在家里十分想念凤弈与凤念,只是等他们回来还早着呢,唐菀只能勉强地忍耐着对凤弈与凤念的想念,时常进宫陪着太后与皇后说说话。

反正皇后现在更喜欢的是龙凤胎,连衣裳都只做小孩子的衣裳了,唐菀把龙凤胎贡献给皇后,坐在太后与大公主的身边看了一会儿那龙凤胎和大公主的儿子,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龙凤胎臭美……

每次穿上了漂亮的衣裳,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还喜欢在皇后特意叫人给捧过来的大银镜面前使劲儿扭动自己胖嘟嘟的小身子……

大公主看见自家蠢儿子追着表哥表姐咿咿呀呀地叫,也臭美地穿着新衣裳扭,便对嘴角抽搐的唐菀说道,“爱漂亮还不好啊?我瞧着慈哥儿与和静都随了你与堂兄,长大了都是美人。美人穿漂亮的衣裳才不辜负了这份美色。”

凤慈兄妹都继承了凤弈那双有些犀利的凤眸,带着几分凛然,只是笑得甜,又多了几分唐菀的柔和,令人心生好感。这样漂亮又甜甜蜜蜜的孩子,宫里怎么会不喜欢呢?太后也看着这三个孩子笑着点头。太子妃坐在一旁,笑着看了一会儿,便对唐菀说道,“生得倒是更像郡王一些。”

“我也这么觉得。”唐菀眼睛亮晶晶地说道。

她觉得龙凤胎更像凤弈才好。

性情也要像凤弈,而不要像她一样软弱才好呢。

太子妃目光柔和地看着三个孩子一会儿,见皇后忙碌了半日,已经累了,忙扶着皇后回去休息,等回来以后,这三个小家伙儿就归她了。她摸摸这个孩子,再摸摸那个孩子,嘴里还惦记着凤念,仿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似的念叨着说道,“念哥儿也不知何时才回来。”

才念叨到了这儿,她突然捂住了嘴,脸色有些发白,有些无力地靠着椅子。

看见太子妃脸都发白没有血色,唐菀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太子妃是怎么了?是,是累着了么?”宫里虽然没有嫔妃,可是无数的宫人还有宫务,都叫太子妃很忙碌的。她十分担心,太子妃却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什么。我这是有孕了。”

她说得笑眯眯的,十分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有孕很平常,唐菀却觉得这并不是云淡风轻的事。

上辈子的太子妃可没有这么早就有孕呀。

“有身孕了,这么大的喜事,太子妃怎么没有叫大家知道,庆祝一下呢?”之前并未听说太子妃有孕,唐菀突然听到这件事,便对太子妃问道。

“不是瞒着你,是昨天才知道。”太后笑着对一脸惊喜的唐菀与大公主说道,“想着你们今日本就进宫,这不就叫你们知道好消息了么。”她笑着这么说,唐菀便对太后说道,“可是太子妃有孕,这是多大的喜事啊,只怕京都都要欢喜了。”

不都说太子不能生育子嗣,因此朝廷里才嚷嚷着什么不稳当,什么很是担心之类的么?

如果叫他们知道太子妃有孕,那京都里对东宫最后一点忧虑也都会不见了。

这就是太子妃有孕会带来的影响,这本该叫大家都知道的呀。

“陛下与殿下今日会在朝中说这件事。”见唐菀高高兴兴的,只不过是惊讶了一下就没有再多想,显然从前也没有把太子不能生育这件事当回事儿,太子妃目光越发柔和,对唐菀笑眯眯地说道,“也是宫里时常听到孩子们的笑声,我这个孩子才来得这么快。”

只是太子似乎有点委屈的样子,昨天知道她有身孕了,还惆怅地趴在她的身边问她,他还是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了。

太子妃自然给太子肯定的回答,这才叫太子满意地抱着自己睡了。

不过太子妃想,如果自己告诉他,他和孩子一样重要,那日后只怕太子就要酸到天上去了。

“也对。在朝中郑重说了这件事,才是对东宫肯定的态度。”大公主微微颔首说道。

她心里很好奇。

太子是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

哪里容得下孩子。

怎么突然太子妃就有孕了?

难道太子是转性了?

她心里疑惑,不过见唐菀还在开心地跟太子妃说有孕的时候吃什么好吃的,十分贴心的样子,她便默默地记在了心里,却没有把太子的真面目暴露出来的意思。倒是宫里热热闹闹了好一会儿,等皇帝与太子下了朝带着笑容回了后宫,唐菀与大公主就又对太子道喜。

太子十分温和地谢了她们对自己的贺喜,坐在太子妃的身边,抬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太子妃便轻轻地给他拍了拍后背。

感受到太子妃对自己的珍惜,太子吐出一口浊气,露出笑容,对太子妃柔声说道,“你如今有了身孕,可别累着了。不如宫里的事,分出一些给宣平。”

大公主正笑着,听到这话,心里暗骂太子不是东西。

舍不得太子妃受累,妹妹就可以随便使唤。

唐菀却还在感动,觉得太子十分体贴,还知道别叫太子妃累着。

“哪里就累着我了。宫里的事如今我已经都习惯了。”太子妃便摇头说道。

大公主这才笑了起来。

旁人家的公主皇子都削尖了脑袋想要抢夺宫中权柄,可是对他们一家子来说,这宫中权柄跟烫手的山芋没什么两眼。见太子对自己露出戏谑的笑容,显然刚刚只是带逗弄自己,叫自己郁闷,大公主心里哼冷冷一声,却更关心太子在前朝,忙问道,“太子妃有孕,朝中只怕已经震动了吧?”

何止是震动这么简单,简直仿佛雷霆一般劈落在了朝臣们的头顶,哪怕皇帝与太子都笑眯眯的,可是朝臣们却已经都疯了。

大家都被太子妃有孕这件事给吓坏了。

不是都说太子子嗣不利么?

不是都说太子生不出孩子么?

不是都说太子要在皇族之中挑选嗣子的么?

大家都已经接受太子后继无人了。

可怎么一转眼,太子妃就有喜了?

这不是开玩笑么?

东宫的喜事叫唐菀与大公主来看十分欢喜,可是对于朝臣来说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那代表着对于皇位的谋划,许多人都站错了船了。

自然,这其中不包括景王。

景王已经老实很久了,除了在凤樟与唐芝这件事上跳出来,景王打那以后摆出一副老实做人的样子,比安王还要老实。他身体还是有些不好,素日里都在王府养着。今天不过心血来潮地上了朝,希望朝廷别忘了他罢了,却没想到一下子就撞上了皇帝宣布东宫的喜事。

听到这件喜事,景王看着笑容满面的皇帝与太子,心里庆幸极了。

如果跟着二皇子一条路走到黑,那他现在可就完了。

这时候,景王的脑子里全都是太子温煦宽和的笑容。

他比任何人都更快地趴在地上祝贺皇帝后继有人,还恭喜太子这件大喜事。

等回了家,景王后背全是冷汗,觉得自己死里逃生一般。

如果没有跟二皇子翻脸,日后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他便越发地与二皇子府疏远了。

这不过是后话自然不必提及,只是东宫这样大的喜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太子妃有孕令人震惊,然而很快,就有人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然太子能令女子有孕,那为了皇家开枝散叶,为了能叫皇家后继有人,是不是东宫应该广纳妃妾,多多益善,多生几个孩子给太子绵延子嗣,给太子妃这肚子里的皇孙添几个兄弟做臂膀呢?

说起来,当初如果不是太子不能生育子嗣,那东宫也并不应该只有太子妃一个服侍太子了。

如今太子妃有孕,无论是为了服侍照顾太子,为了贤惠,还是为了太子的血脉,她都应该贤惠地劝谏太子赶紧纳妾进东宫为她分忧啊。

身为太子妃,劝谏太子纳妾开枝散叶也是她的责任。

这么无耻的话,风声都传到唐菀的耳朵里了。

“谁这么爱嚼舌根子,把眼睛盯着别人家的后院呀。”因太子妃想多见见漂亮孩子,好叫肚子里的孩子也一样漂亮,她时常与大公主带着孩子们在东宫,叫小家伙儿们陪着太子妃。

只是今天进了东宫,听了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气愤地说外面的那些说法,她就红着脸十分生气地说道,“皇家开枝散叶,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们自己家的事。而且,而且……”她眼睛转了转,对忍俊不禁的太子妃说道,“而且不是有二皇子么。二皇子有那么多的小妾,叫他多生几个为皇家开枝散叶不就行了?有他一个为皇家出力就足够了,何苦还要叫东宫进人呢?”

她不喜欢看见东宫进新人了,因为太子对太子妃一直一直那么好,哪怕知道太子不会纳妾,可是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影响心情。

她为自己这么气鼓鼓的,太子妃看她就如同看家中的幼妹,笑眯眯地摸了摸唐菀的脸颊说道,“真是孩子话。”

就算二皇子再能生,可二皇子生再多的孩子,也比不上太子的孩子。

那些朝臣现在嚷嚷这样的话,不过是东宫有利可图罢了。

能嚷嚷着一同把女儿送进宫里来生下太子的孩子,他们在外头也会得到更多的权势。

虽然她有孕了,可是谁知道是男是女,谁知道会不会平安长大。

朝臣们赌的就是这些了。

“阿菀也没说错。就算是开枝散叶,可既然皇嫂能与太子生第一个,以后就能生第二个,第三个,这不也是开枝散叶了?何必还叫别人进来。”大公主也说道。

南安侯的旁支里虽然有些年轻的女孩儿,可是南安侯的家族却没有一个想把孩子送到宫里来的。

她今日这话,也是表明了态度。

无论外头有多少人闹腾这件事,南安侯的家族也不会参合到这里头去。

见她这么说,太子妃忍不住地笑。

“这几日,都是你们在我的面前给我吃定心丸了。”

“还有谁啊?”唐菀好奇地问道。

“河东王府也是这样的话。”太子妃温和地说道。

河东郡王虽然已经老了,解甲归田安享晚年,可是老郡王却依旧是王府的掌舵人。

他先是为嫡孙迎娶了郑国公府的姑娘,太子妃的堂妹,在东宫无子的时候就与太子妃交好,那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老郡王自然只有锦上添花的,因此叫了孙媳妇来东宫叫太子妃放心,不必理会外头的那些吵嚷,安心养胎,这东宫如果要进人,河东郡王府是不能答应的。

河东郡王资格老,皇帝都喊他一声王叔,既然这么说,那以长辈的立场来说话,就很有分量。

太子妃想到太子还没来得及吭声,这已经好些王府豪族来宫里叫她不必担心,再想想太子那些话被憋在嘴里说不出来,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太子最近更委屈了。

之前,二皇子挑起朝中物议,想叫太子纳妾或者过继的时候,太子就想强硬一把,展现自己能维护妻子的强势。

只是景王跳出来把那些人一通臭骂,太子只能憋住了,想着再有机会再说。

这一次机会好不容易来了,太子刚想开口,却又有这些王府勋贵们在朝中压制,与那些声音分庭抗礼了。

太子只怕这一次又要憋着了。

想到太子在晚上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一次摸出了另一个账册,上头开始书写南安侯河东郡王的名字,一脸苦大仇深,太子妃忍俊不禁。

她如今什么都不必担心,外头的风雨都不能叫她受到伤害,因此自然是一心养胎的。

倒是她提到了河东郡王,唐菀顿时就想起来了阿香,忙对大公主小声问道,“哥哥和阿香的事……怎么没有动静了?”阿香喜欢李穆,喜欢到愿意当众表白,虽然李穆跑了,不过看阿香那不屈不挠的性子,应该不会就这么跟李穆没了下文。

最近唐菀忙着东山王府的事,还有太子妃有孕的事,就差点把阿香与李穆的事给忘了。如今听太子妃提到河东王府,她便关心极了。

说起来,大概阿香是距离李穆最近了的一位姑娘了。

“我也不知道。阿兄的脾气你也知道,谁敢问他。”大公主倒是想问问李穆和阿香到底如何了。只是李穆的脸总是阴沉沉的,提到这件事还不把她跟儿子丢出去?大公主见他似乎还是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心里也犯嘀咕,只安慰唐菀说道,“反正阿香也没有定亲的信儿,怕是跟阿兄有的磨。咱们不必替阿兄着急。”她便想到了一件事对唐菀说道,“倒是听说他们府上的四妹妹定亲了。”

阿香是姐姐还没定亲,凤四姑娘却已经定亲了。

唐菀忙问道,“是婶娘的娘家侄儿么?”

“就是他。”说起这件事,大公主就有话跟唐菀说了。

反正已经从东宫出来,没有在太子妃面前八卦,她自然不会在意,压低了声音对唐菀说道,“还是婶娘进宫的时候跟皇祖母提了这么一句。我瞧着她的气色不怎么好……怕是气着了。”

河东世子妃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这件事说起来,虽然只是她先与娘家通气,彼此有了默契,可是自己看好的侄儿却被庶女给迷了去,而且这庶女竟然还真的有本事,说动了河东王世子去了她娘家说亲。

河东王世子为他的庶女说正妻娘家侄儿,这把世子妃放在哪里,把阿香放在哪里?不仅世子妃觉得气死了,就是她的娘家也被气得够呛。

河东郡王的嫡孙女,未来河东郡王的胞妹,他们愿意迎娶。

可是一个河东王府的庶女,却想嫁给他们家的嫡子,这亏大了。

河东世子妃的娘家也不是寻常门第,也是豪门勋贵,且她看好的侄儿也是十分出色的年轻人,前程也是有的。这样的一个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子弟只娶一个庶女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个庶女多少算计了阿香,只怕会叫河东郡王嫡孙都跟着不满,娶了她,不是日后阿香兄妹都要跟母族疏远了么?

万万没有要娶一个连累家门的人进门的道理。

因此,世子妃的娘家一开始是坚决拒绝的,只是河东王世子天天上门十分期盼,再加上阿香的表哥绝食数日,滴水未进,奄奄一息,到了最后世子妃娘家没有法子,总不能逼死自家孩子,只能默认了这门亲事。

因此,凤四姑娘如愿以偿了。

大公主跟唐菀说的时候,唐菀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睛,又欲言又止。

“怎么了?”大公主便问道。

“我觉得……那家的公子这么做不对。拿自己的生死逼迫家里迎娶心爱的人,他自己如愿以偿了,可是家里的长辈只怕将他的心上人当做是狐狸精,心存心结,十分厌恶了。”

绝食叫家里人妥协,虽然得到了婚事的许可,可是家里人难道不会讨厌凤四姑娘么?

如果真的为自己心爱的人着想,为什么不换一种方法,把凤四姑娘的好都说给长辈听,慢慢儿得到长辈真心的认同呢?她觉得凤四姑娘就算是嫁过去了,怕是也要艰难,不过到底不是自己的家事,她也没有建议谁的意思。

大公主却觉得唐菀说得很有道理。

“他还年轻气盛,为了心上人不顾一切,因此闹出这许多事来,也的确是一片真心。只是却不知道这份真心怕是会叫长辈迁怒。”

长辈舍不得埋怨不懂事的自家孩子,可难道不会迁怒令自家孩子做出这不顾一切的事的凤四姑娘么?

不过凤四姑娘既然与那家公子情投意合,大概也不会在意这样的艰难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下大家的霸王票啦,蹭蹭大家(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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