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对上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 在梦里吓得寒毛直竖,毛骨悚然。

想跑,但是身子却像是被定住了, 腿也被孩冰凉的身体抱着。

“妈妈你不喜欢我了吗?为么还要有别的孩子?”孩抱着的腿,疑惑的问道。

刘莹张开嘴想要说话, 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越发恐惧起来。

灰蒙蒙的雾越发浓重, 包围起来。

“除了我, 妈妈不可以再有别的孩子了哦……妈妈只能有我个孩子……”孩的身影也逐渐被灰雾缠绕笼罩,只有童稚透着邪气的声音在这空间里回荡着, 刘莹害怕极了,隐隐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肚子上突然传来阵冰凉。

刘莹惊恐的低下头,只见只惨白的手从灰雾里探出来,冰凉的贴到了凸起的肚皮上。

“我要杀掉他……这样我就是妈妈唯的孩子了……妈妈…..我们永远在起……”

刘莹惊恐万的看着那只手竟然生生地破开了的肚皮,钻了的肚子里。

刘莹惊恐万之时只觉得腹中阵剧痛,发出惨叫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后怕,就发现梦里的痛感蔓延到了现, 腹痛如刀绞, 时还感觉到□□有么东西流了出来, 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艰难地支撑起身子看,顿时吓得浑身发软,流血了……

……

病床上的刘莹说起这切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 脸色发白,浑身发冷,放在腹部上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收紧。

长岁听完,眼神里凝结了片冰霜,看着刘莹:“刘莹姐,你养了鬼?”

刘莹瞳孔不安的震动了下,有些难以直视长岁的眼睛,但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么好隐瞒的了,咬了咬牙,勉强抬眼对上长岁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点了点头。

出道快十年了,在圈里直不温不火,哪怕是参演了很红的爆剧,蹭着剧还能有点热度,可是段时间过去,热度消退,还是查无此人。

自认自己演技够好,只是运气不好。

总是阴差阳错的错过很多次机会,还要被打压,被抢角色,被欺负,连比晚出道的晚辈都能对冷嘲热讽。

眼看就要到三十岁,对于男演员来说,三十岁是他们的黄金期,但是对于国内娱乐圈的女演员来说,三十岁如果还没有红过,那以后红的几率也非常渺茫了。

长岁面色凝重,当时就感觉到了,戴在身上的佛牌,只是个载体,真正改变运势的另有别的东西,但是没想到,刘莹居然养鬼。

养鬼这种至邪至阴的邪术开始是从国外传来的。

出生不久的孩阴气极重,如果横死,怨气阴气甚至能够比超厉鬼,只是它没有那么强大的意识,很快就会被鬼差带入阴间。

而有些人就会看重这点,把横死的孩亡魂用术困住,炼制成“鬼”。

“鬼”能够改变人的运势,能够给供养者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但是“鬼”因为是被强迫制成鬼的,至阴至邪,而且心怀怨气,需要供养者心供养,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而且“鬼”大多没有意识,只凭着心里股怨气活动,旦反噬,极为厉害。

就连施术者都无压制。

而刘莹现在的情况,很显就是鬼反噬了。

刘莹摸着肚子凄惨笑:“长岁,我也是没有办,我再过两年就三十岁了,女演员过了三十岁,就真的没么希望了,我的确有野心,但我的野心不是为了赚钱,我是真的喜欢演戏,我自认自己演技也不错,我每次看电影的时候,就会幻想那个角色如果我来演的话会怎么样,我真的很想拍个好剧。”

“但是现是我永远都只能在各种无脑的谍战偶像剧、古装偶像剧、校园偶像剧甚至还有些烂的出奇的片里演些配角,我根没有办被人看到,更不会有么好的剧好的角色拿给我。等过了三十岁,我的境遇只有可能变得更差。”

“这个圈子很现,每年都有那么多漂亮的、年轻的女演员到这个圈子里来,我没有们漂亮,没有们年轻,也没有背景没有资源,甚至前年跟上家经纪公司合约到期之后,就直没有签到新的经纪公司。我唯的竞争就是我的演技,可是如果没有作品,你的演技要怎么发挥?”

“所以当时有那么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看起来好像能够选,但际上我没有选择。”刘莹垂眸,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里泛着温柔:“其我曾经想过后果的,也知道不心,可能会被反噬,我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死,但至少我会留下几部可以在很久以后都会被人提及的作品。”

抬起眼来看着长岁,笑了笑说:“长岁,其我不怕死,真的。但是我没想到我会有个孩子,你能想象吗,当我知道我怀孕了的时候,我第次感觉到那么幸福,好像下子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动,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再是孤独的,长岁,我想保护他。”

长岁看着刘莹脸上温柔却坚定的神情,看了看手覆着的肚皮,那还只是个胚胎,没有感觉,更没有意识,还没有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得到了这与生俱来的深沉爱意。

长岁忍不住想,自己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经被人这样爱着。

刘莹用握紧了的手,恳切期盼的看着:“长岁,你之前第眼就看出了我那张佛牌不对劲,也跟我说过如果我遇到麻烦,你可以帮我,你是不是有办?”

长岁没说么,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张名片递给。

刘莹愣了下,然后把名片接过来,看到上面神婆两个字的时候,怔愣了两秒,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长岁。

长岁歪了歪头,微微笑:“其我是个神婆,很厉害的那种,所以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

刘莹怔怔的不知道做么反应才好。

“神婆,不是乡下那种帮人喊魂的吗?”刘莹是疑惑,是好奇的问道,说:“我弟弟岁多的时候,像是被么东西吓到了,直哭直哭,怎么都停不下来,后来我外婆找了个神婆给他喊魂,后来就好了。”

“那只是个很的种类。”长岁说着嘴角翘,眉毛挑,瞧着自信得意:“我不样,我么都会。所以你别怕,你保护你的宝宝,我来保护你。”

最后这句话让刘莹震了下。

怔愣的看着长岁,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涌动起来,鼻头酸,眼眶发胀,眼睛里有了湿意,抽了抽鼻子,比长岁看起来更像个女孩:“长岁,你为么对我那么好?”

长岁想了想,说:“这大概就是我师父说的善缘吧。”

这话不是姜苏说的。

姜苏说不出这种话。

这是长岁的另个师父,青山寺的慧远大师说的。

姜苏在慧远大师还是个沙弥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两人曾经结伴过段路程,姜苏还救过慧远大师命,结下了段缘,这也是后来长岁能够拜入慧远大师下的原因。

有长岁在,刘莹安心了很多,因为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太过崩溃歇斯底里,还有些很不好意思。

长岁问道:“这个鬼,你是从哪里请回来的?”

刘莹神色变了变,眼神也黯淡下来:“是我妈给我找的。”

长岁皱眉:“不知道养鬼会被反噬吗?”

还没见过真正能够驯服鬼,永远能为他所用的人。

刘莹轻轻笑了笑,这笑里带着嘲讽、酸楚淡淡的凉意:“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当时很震惊,也是那次,对那些所谓的家人彻底失望了。

在他们眼里,就只是个赚钱的工具。

为了让把这只鬼请回去,把它说的百利而无害,可是当时母亲那个心虚躲闪的眼神,刘莹看的清清楚楚。

而且养鬼这件在这个圈子里来就有很多传闻,也不是没听说过那些可怕的传说。

当时心彻底凉了。

只是两个月没有戏拍,的“家人”比还着急。

当然了,全家都靠着吸的血来活。

没了收入,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他们怎么可能不急呢?

他们甚至比还看重的业。

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们丁点都没有考虑过。

从那天起,刘莹告诉自己,该死心了。

“你花了多少钱?”长岁问。

要炼制鬼并不是件容易的情,炼制出来把它卖出去,绝对是笔高昂的费用。

“两百万。”刘莹说:“当时我所有的存款加起来都不到百万,剩下的钱是之后赚了钱以后再给的,不过这笔钱,我也早就赚回来了。我把它请来之后,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新剧,而且是之前我很想演的部戏。”

长岁想了想,问:“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刘莹神情黯,说道:“是先兆流产,医生说我是惊吓过度,幸好你当时把我安抚下来了,不然当时我的情绪那么激动,等到医院,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长岁问:“现在孩子没了吗?”

刘莹说:“医生说很危险,现在要住院观察,随时都有可能会终止妊娠。”

长岁皱了皱眉说:“根据你描述的你的梦境,你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孩儿有两三岁,但是如果是养的鬼,般都是用的初生儿的亡魂,两三岁的孩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没有那么好控制……”

隐隐察觉到么,但是那种感觉瞬间即逝,没能抓住。

沉吟半晌,接着说道: “这种鬼必须是初生儿的亡魂,这种亡魂是在个蒙昧的状态,并没有自我意识,但是刚才听你说你的梦境,这个鬼应该是对你这个供养者产生了感情,所以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意识,是你做了么吗?”

刘莹愣了会儿,想了想,说道:“当时我妈给了我张佛牌,让我戴在身上,另外还给我盆盆栽,说是那只鬼就住在那盆盆栽里,请回去后,大概半个月次,要给它喂次血。我把这只鬼请回来之后,就去网上查了些资料,知道这是种很残忍的东西,把婴儿的灵魂禁锢在某样东西里,我当时觉得它很可怜,所以经常会它说说话。”

长岁点头道:“难怪。”

那只鬼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逐渐产生了自我意识,时还对刘莹这个供养者产生了很深的依恋,所以在刘莹怀孕后,它才会失控,而它的目标也不是伤害刘莹,而是要杀掉刘莹肚子里的孩子。

长岁时心情有些复杂。

“鬼”它没有自我意识,就没有感情,像是施术者的个工具。

这还是第次听说鬼对供养者产生了感情。

刘莹也是个奇人,要是别的人知道盆栽里养了只鬼,只会心怀恐惧,敬而远之,却把那只鬼当成了活物般,还它说话,培养感情。

长岁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刘莹后,刘莹也愣了好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脸上慢慢流露出不忍来。

长岁忽然问道:“那张佛牌你放到哪里去了?”

刘莹回过神来:“我当时做了那个噩梦之后,就把它取下来丢到地上了。”顿了顿,问:“我现在该怎么做?”

长岁说道:“你现在么都做不了。医生不是说了吗,要你住院观察,先住着吧。”

刘莹担忧的问道:“那它会不会到我的梦里?”

长岁语气轻松的说:“这不是还有我吗。”

刘莹松了口气,笑了笑:“嗯。”

长岁说:“这段时间就让敏陪着你,先把身子养好再说,要是有么,直接打电话通知我。”

刘莹点了点头:“好。”

长岁接着说:“你那盆盆栽放在哪儿?等会儿让敏带我回你家看看。”

刘莹说:“就在床头的桌子上。”

长岁无语:“……”

“你就不怕吗?”看刘莹的眼神像是看到么奇珍异兽。

刘莹好像也觉得这不大像个正常人的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刚开始还有点怕,就把它放在了个角落里,可是后来我觉得它孤零零的呆在角落里很可怜,搬到床头来了……”

长岁:“……”

现在信了刘莹说不怕死是真的了,刘莹给打电话的时候,崩溃的情绪也完全是因为害怕孩子没了。

简直有些叹为观止。

随后让秦川下楼跑趟,把的背包拿上来。

秦川二话不说,立刻下楼去了。

刘莹脸上带了些笑意:“秦川好听你的话。”

长岁点了点头说:“他是个好人。”

虽然开始出于嫉妒并不喜欢他,但是相处下来,在很难不喜欢他,好像老天爷在造人的时候,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他。

刘莹问道:“其我很好奇,你为么不喜欢秦川?”

在看来,秦川显然比贺侓更适合长岁。

而且秦川各方面都不比贺侓差,作为男朋友来说,秦川显然比贺侓更有优势。

长岁眨了眨眼,说:“谁说我不喜欢他了?我喜欢他啊。”

病房外的秦川正好听到这两句,瞬间浑身都僵硬了。

人生中头次那么心慌意乱,血液逆流,心脏紧缩,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说喜欢他?

长岁喜欢他?

秦川越想心就跳的越快,还阵阵的紧缩着,胸口有种疼爽的感觉,脸上的温度也飙升。

这时打完热水回来的敏走过来,就看到秦川拎着黑色背包直挺挺的站在病房口却不去,不禁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不去啊?”

秦川慌的差点弹起来,猛地转过头来,张脸通红。

敏愣了愣:“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秦川心里阵兵荒马乱,脸上强装镇定:“那个我去上个厕所,你帮我把这个包给长岁……”他说着放下包就走。

敏说道:“病房里有厕所啊。”

秦川头也不回的走了,快的像是要跑起来,好像后面有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他样。

敏困惑的看着他瞬间就消失在走廊里,费的提起被他放在地上的黑色背包,然后敲了敲,去了。

“我说的喜欢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刘莹说道。

长岁自然坦荡的说道:“我对秦川没有男女之情。”顿了顿,补充道:“他对我也没有,我比他还大两个月,他却非要争着给我当哥哥。”

刘莹笑了笑说:“我从来不信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妹妹那套,这哥哥妹妹里头,肯定有个人心里有鬼。”

正好这时敏提着长岁的包来了。

长岁奇怪的问道:“秦川呢?”

敏说:“他去上厕所去了。”

“病房里就有厕所啊。”刘莹说道。

“不知道,他下子就没影了。”敏也脸困惑。

而此时的秦川,就躲在楼梯间,靠着墙捂着胸口红着脸大喘气。

病房里,长岁现了几张符。

张辟邪的,让刘莹放在枕头下,张安神的,放在布包里,代替之前的佛牌随身挂在脖子上。

然后在病房里做了番布置。

另外还留下了盒香。

“你要是睡不着,就让敏给你点支。”长岁在病房四周看了看,找到了个最合适的位置:“不要放得太近,就放在窗户边上最好。”

上次给霍云开用的就是这香。

霍云开上次吸得太多,下子就昏睡了过去。

刘莹坐在病床上,满心感动,千言万语压在胸口,最后却只能说出句:“长岁,谢谢你。”

“你已经谢过我很多次了。”长岁笑着说:“真的要谢谢我,就快点好起来请我吃饭吧。”

刘莹也笑了:“好,到时候你想吃么都可以。”顿了顿,说:“等情都解决了,你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

长岁说:“放心,我会给你打折的。”

刘莹笑了笑。

长岁说:“好了,很晚了,你快点睡吧,你放心,我都布置好了,绝对不会再做噩梦了。”

说着,走到窗边,给刘莹点上支香。

敏扶着刘莹躺了下去。

“你现在需要静养,动不了那只它,你就安心在这里养着,等你身体稳定下来了再说。”长岁交代道:“我还要回去拍戏,可能天就要回去,就不能陪着你了,你自己好好养着,有么都不要慌,随时给我打电话。”

刘莹躺在床上,莞尔笑,说道:“你交代我那么多话,听着你才像是姐姐。”

敏也笑着说:“长岁有的时候真的点都不像是十九岁的女孩子。”

刘莹望着长岁的眼神很温柔,有些怜爱,比龄人早熟的人,肯定都经历过比龄人更多的风雨。

长岁肯定也是这样吧,才会年纪就成为能够让别人依靠的人。

“让睡吧,我们走。”长岁对敏说。

“刘莹姐,那我先走啦。”敏说。

“你今天不用过来了,天早上再过来吧。” 刘莹说。

敏有些犹豫,放心不下:“你个人能行吗?”

刘莹因为长岁做的布置,感觉有了层层保护,现在很有安全感,而且已经有了些睡意:“可以的,太晚了,你就在家睡吧。”

敏点点头:“那好吧,那天早上我再过来。”说着主动接过长岁手里的黑色背包:“给我吧。”

两人走了出去。

……

长岁没看到秦川,就给他打电话。

秦川还在楼梯间平复心情呢,手机铃声突然在空荡的楼梯间响起,还有回声,吓得他差点弹起来,瞄到来电显示后,手机好像下子变得烫手起来,好不容易才稳定点的心跳下子飚高了,脸也开始发烫。

下子慌了神,纠结了好几秒才接起来。

他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喂?”

长岁奇怪的问道:“你去哪儿了?还在厕所吗?”

秦川听到长岁的声音,呼吸都屏住了,脑子里直回荡着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的声音可真好听,冰冰凉凉的,听起来很舒服。

长岁没听到那边的声音,有些疑惑:“秦川?”

秦川立刻惊醒,停住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结结巴巴的说道:“呃,没有,我、我刚刚接了个电话,在楼梯间这里,怎、怎么了?”

长岁疑惑的问道:“你在干么?声音怎么那么紧张?”

秦川慌了下:“没、没干么啊。”

长岁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懒得追问,说道:“我们要走了,你快点回来。”

电话那头挂断了。

就挂断了?

怎么点都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

秦川拿着手机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然后下意识深吸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掌心都在冒汗。

他害臊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真是的,是喜欢我,不是我喜欢,我干嘛那么紧张。”

秦川忍不住自言自语,嘴里这么说着,但还是深吸了两口气才敢从楼梯间走出去。

然而看到站在病房口等着他的长岁的瞬间,心里的底气瞬间泄的干二净,看到看过来,心脏开始狂跳,眼神闪躲,根不敢对视。

“包给我吧。”秦川借着去拿敏手里的背包的机会,低头避开了长岁“炙热”的目光,掌心开始冒汗。

长岁审视的看着秦川,总觉得他怪怪的,眼神飘忽不定,都不敢跟对视,而且平时他话多的很,这下去的路上他却声不吭,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简直古里古怪。

就连敏都偷偷看了他几眼。

到了医院楼下,长岁对秦川说:“你先回去吧,我敏还要去刘莹姐家。”

秦川终于正眼看了,但是就对视了眼,他红着脸别扭的转开视线:“这么晚了,你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们过去。”

长岁审视的盯着他看。

眼见着秦川的脸在的盯视中越来越红。

他很快就败下阵来,浑身僵硬,脸红心跳,声音都发虚:“你、你干嘛?”

长岁蹙了蹙眉,盯着他问:“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有、有吗?”秦川慌张的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热了,他抬头望天:“好热啊,太热了,热的。”

敏走了过来,正好听到秦川的话,顺口说道:“很热吗?今天好像还蛮凉爽的哎。”

秦川:“……”

他到底怎么回啊?!

心跳跳的好快,脸上好烫,脑子里也像是团浆糊。

突然,胸口贴上只冰凉的手。

他呆滞的低下头,就看到长岁的手正贴在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长岁抬起头来,漆黑幽亮的眼睛看着他:“你心跳的好快。”

秦川感觉自己像是得了心脏病,心跳的剧烈,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见他脸色不对,眼神呆滞,心跳还那么快,长岁皱眉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秦川下意识抓住了贴在他胸口的手的手腕,心跳漏跳了拍。

的手腕怎么那么细,冰凉冰凉的,好舒服……

长岁疑惑的看着他。

旁边的敏也有点惊异的看着他们两。

秦川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松开的手,还后退了步。

长岁敏都诧异的看着他。

秦川别过脸去:“我没,就是有点热。”

边说边用手往脸上扇风,好像真的很热的样子。

这时敏打的车到了,停在了路边。

敏来想秦川坐前面的,结果秦川直奔后座去了,帮长岁拉开了车。

敏看了看他,好像隐隐白了么,偷偷笑了下,自己坐了副驾驶。

长岁先上车,然后秦川也坐去,坐去才发现长岁的黑色背包太大,要占个位置,他不得不挨着长岁坐,两人手臂膝盖都亲密的挨在了起。

长岁全然没有感觉,秦川内心却是阵翻江倒海。

离得近了,秦川就闻到了长岁身上那股独有的香味,不是那种女孩子身上惯有的花香果木香的香水味,而是种醇厚绵长的香,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不浓烈,甚至很清淡,要靠近了才能闻得到,但是闻起来很舒服,莫名的有种叫人心静的感觉。

好好闻。

秦川忍不住偷偷的闻,闻完了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是阵面红耳赤,反正打从病房外面听到长岁说的那句话之后,他脸上的温度就没褪下去过。

他们挨的好近,胳膊腿都挤在了起,秦川紧张无措的揪着自己的裤边,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瞄了长岁眼,长岁侧脸平静,半点情绪都没有,眼睛也看着窗外。

是在故作淡定吗?

秦川的内心戏走了波波。

而坐在旁边的长岁却全然没有半点旖旎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刘莹的。

……

北城的房价太高,刘莹的钱大部都给了家里,而且早些年咖位不够,钱也赚得不多,也是去年突然走红后,才开始赚了点钱,但也根买不起北城的房,所以直是租房住。

这个高档区也是今年才新搬过来的,两万个月,室厅,七十平方,个人独居还算舒服。

刘莹平时行程很忙,个月也就能在这里住上几天,但是把房子布置的很温馨,用很多的物件把这不算的房子填充的满满的,但是却点都不凌乱。

长岁径直走了刘莹的卧室,目光扫向床头的那盆盆栽。

走过去,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盆盆栽上环绕着的阴气,但是都聚拢在了个范围,并没有向周边扩散。

敏跟着走来,看到长岁在盯着那盆盆栽,就说道:“刘莹姐可喜欢这盆盆栽了,有的时候还会跟这盆盆栽说话呢。”

长岁看着脸单纯天真的样子,还是决定不告诉真相的好。

转头,就看到床上的床单上还有刘莹的血迹。

敏过去收拾,直接把床单卷起来拿去了外面。

长岁低头寻找被刘莹丢掉的那块佛牌,然后在椅子底下找到了。

把佛牌拿过来放到眼前细看。

佛牌通体玄黑,上面有个凸起的佛像浮雕,长岁在青山寺这么多年,大大的佛都认得,这个佛还真没见过,整个佛牌都透着股邪性。

开始就发现了这块佛牌只是个载体,但是没有想到是养鬼。

会炼制鬼的施术者,极阴邪。

强行困住婴孩的亡魂,它炼制成鬼,为自己所用,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不把这背后的人找出来,这样的情以后还是会有。

婴孩儿的亡魂,还有那些被反噬的供养者。

长岁直起身来,拿出张符贴在了盆栽下面的容器上,然后说:“先乖乖的待着吧。”

会炼制鬼的施术者,极阴邪。

强行困住婴孩的亡魂,它炼制成鬼,为自己所用,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不把这背后的人找出来,这样的情以后还是会有。

婴孩儿的亡魂,还有那些被反噬的供养者。

长岁直起身来,拿出张符贴在了盆栽下面的容器上,然后说:“先乖乖的待着吧。”

那盆栽上的阴气剧烈翻滚起来,隐隐有婴孩的啼哭声,像是在表达抗议,过了十几秒,那翻滚的阴气婴孩的啼哭都渐渐平息下来。

长岁把那块佛牌带走了。

看看能不能从这上面找到么线索。

到了车上,拍了张照,发给了姜苏,问这块佛牌的来历。

姜苏活得久,见过的东西也多,说不定能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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