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默了几秒。

傅棠舟懒懒地翻了个身,漫不经心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顾新橙正要将问题重复一遍,傅棠舟忽然说:“你刚刚在干什么?”

他凌厉的眸光直射过来,顾新橙登时愣住,琉璃似的眼睛蓦地一眨,她装傻:“我没做什么啊。”

“那你掀我被子干什么?”傅棠舟不依不饶地问。

“我……”顾新橙犹豫两秒,这才说,“我看你热。”

傅棠舟意味深长地瞥她,眼底有戏谑的神色。他说:“新橙,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变红?”

顾新橙翻出小镜子看耳朵——奇怪,她明明掩饰得很好,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容易害羞了,耳朵怎么还会变红呢?

镜子一打开,她看到自己的耳朵白白净净,一点儿红晕都没有。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傅棠舟的圈套。

她把镜子“啪”地合上,刚要转身冲他发难,谁知他的胳膊像游蛇一般从后面环住她,同时而来的还有某处滚热的触感。

这下顾新橙的耳朵是真红了。

“想看?”他故意在她耳边呵着气。

“没有。”顾新橙倔强地不肯承认。

她觉得自己不该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明明应该是她牢牢掌握主动权才对。于是她说:“昨晚我的纽扣不是这样的,你肯定动了我的衣服。”

傅棠舟将下巴抵上她的肩膀,垂下眼睫看她说的地方,她的手指正搭在透明纽扣上。

“我记得我不是这样扭的,”顾新橙愤愤不平地说,“肯定是你干的。”

她说了好一会儿,傅棠舟也没搭腔。

顾新橙疑惑地偏过头,却发现傅棠舟的目光格外深邃。

她一低头,才注意到她的衬衫领口开了两三粒扣,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她胸前的风光几乎一览无遗。

顾新橙:“你!还!看!”

她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恼羞!羞成怒地要离开,可傅棠舟的胳膊却在这时发力,将她箍得动弹不得。

“新橙,”他的指尖轻轻蹭过她脖底的吻痕,哑着嗓音说,“谁让你这么好看?”

顾新橙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这、这还能怪到她头上了?这是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论。

“你不是也看了我吗?”傅棠舟理直气壮,“咱俩扯平了。”

“那我也没脱你裤子啊!”顾新橙不知不觉就把她刚刚的所作所为暴露了出来。

“你要脱我也不介意。”傅棠舟把她的手挽过来,将厚颜无耻这一原则贯彻到底。

顾新橙闭上眼,在心底默默问候他无数次。

以前他就很爱逗她,现在愈发变本加厉。

趁她不注意,傅棠舟抱着她摔倒到床上。

他仰躺着,双手托着她的腰,她就这么坐在他身上。

“傅棠舟,”顾新橙脸憋得通红,“你还在追我,不能这样!”

“新橙,”傅棠舟一本正经地说,“都三年了,你疼疼它。”

顾新橙当然知道他说的“它”指的是什么,她羞愤难当,彻底被傅棠舟惹恼。她说:“傅棠舟,你就是想睡我!”

傅棠舟鼻尖逸出一丝轻笑,他“嗯”了一声,没有否认。他说:“对,我就是想睡你。”

顾新橙顿时心惊,他明明知道她讨厌他们之前那样的关系——只有性,少有爱。

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傅棠舟的指尖钻入她的衬衫底下,滑腻的触感令他沉迷。

他说:“新橙,我每天晚上都想睡你,我想睡你一辈子,我想到八十岁的时候,早晨睁开眼睛还是能看见你,我想一直睡你睡到我死的那一天。”

他这番话说得吊儿郎当,却不知为何让顾新橙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具木偶,他放肆的手指正在她衣下为所欲为。

她呆坐片刻,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问:“你这是在……表白吗?”

傅棠舟眼角眉梢染上一丝温情,他说得轻飘飘:“是啊。”

“哪有你这样表白的?”顾新橙甩开他的手。

“不真诚吗?”他反问。

什么叫用最下流的语言许下最真挚的承诺,她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傅棠舟轻舔下唇,声音压得很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隔三年,他的手段依旧了得,三下两下就让顾新橙软得像一滩温水似的。

她伏在他身上小口喘着气,心想看来今天真要完蛋了。

傅棠舟将她翻过身,靠上软枕。

她的心脏在胸腔内怦怦怦直跳,她下意识地并拢光洁的大腿磨蹭着。理智告诉她该拒绝,可身体的渴望却在期待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制止了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顾新橙今天本不用上班,奈何部门有员工加班,这会儿突然出了点儿急事,她得去公司一趟。

挂了电话之后,顾新橙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差点又犯之前的错误了。

果然,女人不能耽于情爱。

她冷面无情地对傅棠舟说:“让让。”

方才撩拨顾新橙一遭,傅棠舟的状况并不妙,他问:“去哪儿?”

“我去公司,”顾新橙扬了下手机,“有正事。”

“今天周六。”傅棠舟想留她,可话说到一半,他没再继续。

他想到顾新橙和他吵架的那一夜数落过他的话。

她说他明明说好要回家陪她,中途有事儿却把她丢下走了,让她一个人回去。

顾新橙当时的心情,想必和他现在一样。

他没她那么敏感,但难免会有一种失落。

她那天肯定很失望。

明知道自己没有工作重要,却还要装作无所谓,强陪着笑!笑脸对他说:“我自己回去。”

傅棠舟强压下难耐的**,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他说:“我送你过去?”

“不用,很近,我步行就可以。”顾新橙像只灵活的兔子一样从他怀里溜下床。

她俯身找着拖鞋,谁知傅棠舟忽然拉了一下她的手。

他吻得很轻,没有碰她的唇,却异常温柔。他说:“早点儿回来。”

顾新橙没有应声,她今天还真不一定会回来。

昨晚她只是在这儿借住,哪有天天来住的道理?

她可以预见,如果她回来,等待她的肯定是被吃干抹净的命运。

“等忙完工作再说吧。”顾新橙说完这话,便闪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她已穿戴整齐,脖子底下的吻痕被粉底遮得严严实实。

傅棠舟正靠在床上看电视,昨晚的那场球赛重播了,他想知道结果。

顾新橙和他道别后,便急匆匆地往公司赶。

处理了几个棘手的小问题之后,研发组的郭组长和顾新橙说了一件事儿。

他们目前想要进军手机人脸识别领域,技术上有一个难点需要攻破。

然而,以他们目前的研发能力,真等攻破了,黄花菜都凉了——市场早被其他竞争对手占领了。

“其他公司是怎么做的?”顾新橙问。

“有些做的比较早的,自己掌握了技术,”郭组长说,“但是国内这个技术现在都不成熟,即使有技术也和国际最顶尖的公司差了很远。”

顾新橙思忖片刻,据她所知,致成科技现在也在做这一块儿,易思智造绝不能后人一步。

她问:“我们可以购买这项专利技术吗”

郭组长问:“国内还是国外?”

“这个差距对于以后给手机厂商提供服务会有很大影响吗?”!”

“这东西很难说,”郭组长实话实说,“有时候你的识别速度比别人快上01秒,那你就比其他人拥有更多优势。”

顾新橙了然,她又问:“国际上哪个公司有这项专利?我试着接洽看看。”

事不宜迟,还是先购买专利,日后慢慢自研比较妥当。

顾新橙心想,这是个什么公司,不差钱的吗?

于是她说:“你把资料给我,我试试吧。实在不行就购买国内的专利。”

郭组长把国内外的资料都发给了顾新橙,她望着那家美国公司的名字,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眼熟。

她登录公司官网一瞧,恍然大悟。

有这条人脉关系,顾新橙松了口气,她立刻给安东尼发送了一封邮件。

安东尼一小时后便回了邮件,他在邮件里说:“顾,你来美国,我们面谈:)”

顾新橙回复:“我要和公司商榷具体的行程,请保持联系。”

处理完这件事,顾新橙的手机有两条新的微信消息,发送时间在半小时之前。

一条来自傅棠舟,他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另一条来自学姐,她说她今天下午临时有点事,物业公司的人下午要来修暖气,让顾新橙帮忙回去看看。

顾新橙的手指重新划到傅棠舟的头像上。

【顾新橙:我不过去了,要回家修暖气。】

这条消息发过去以后,傅棠舟的状态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半晌,他终于来了回复。

【傅棠舟:知道了[可怜][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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