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essa因为合约在身,要出国拍她代言的奢侈品牌的秋冬广告。

ssa一走,宋居寒把保姆和护工都赶跑了,让何故陪他一起看电影。

何故道:“看什么电影?”

“剧组刚刚送来的蓝光。”宋居寒晃了晃手里的光盘,“去年和晏明修合作的那部电影,这里面的三首歌都是我写的。”

“哦,你还没看?”

“我前段时间哪有心情看电影。”宋居寒想起被何故冷眼相待的那些日子,都还心有余悸。

何故也不想提起这个话茬,接过光碟,放下了一整面墙大的投影幕布,趁着读盘的时间,他去把冰箱里冻着的水果沙发和果汁拿了出来。

宋居寒倚靠在超大的懒人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宝贝儿快来,开始了。”

何故走过去坐下了。

宋居寒马上搂住他的腰,斜靠在了他身上:“我在里面客串了一个角色。”

“你?你不是不接戏吗。”

“是啊,就是因为之前都不接,这唯一一次才比较有爆点,因为这部电影是宋氏传媒投资的,里面的单曲也要出专辑,双重宣传了。”宋居寒说起来头头是道,说到最后,表情滞了一下,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已经退居幕后。

何故看了他一眼:“后悔了吗?”

“什么?”宋居寒装傻。

“后悔转幕后吗?”何故平淡地说。

宋居寒毫不迟疑地摇头:“不后悔,我喜欢音乐,但并不是非得站在舞台上才行,转幕后也很好,摆脱了很多利益相关的浮夸的东西,反而能静心地做音乐。而且……”他用脸颊蹭了蹭何故,“我需要更多的时间陪你,我再也不想满世界跑,不想花那么多时间排练、赶通告、做宣传,我早就腻歪了,宁愿这样和你一起看看电影、吃吃饭。”

何故心里一暖,宋居寒这番话,他还是很受用的。

“再说,我要还在圈子里混,你肯定不放心,会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希望记得我的人越来越少,有一天,我们可以自由地走在街上、出去旅行,不让你承担我名声的压力。”

“短期内怕是不行。”宋居寒是从一出生就备受关注的,以vanessa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和他自己的成就,他们母女俩会被人记一辈子,哪怕关注度消失,高度永远都在。

宋居寒撇了撇嘴:“哎,都怪我太红了。”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何故无奈地摇摇头,却也承认宋居寒说得没错。

“但我真的不在乎红不红。”宋居寒轻笑道,“大红又怎么样,又升不了天,还不是成天碰到一堆烦心事儿,一群傻逼,都不如我刚出道的时候开心,那个时候做好一支曲子,能开心好久。”

“人就是这样,有的太多就不稀罕了。”

宋居寒眼里闪过几分落寞:“嗯,是这样。”

何故按下了播放键,电影放了起来。

那是晏明修主演的一部民国谍战片,他在里面演一个冷面特务,原来去年在大圣影城,宋居寒就是在以这个电影为背景拍片头曲的mv。

晏明修的个人风格一直有很大的争议,他的演技不可谓不好,但他几乎不笑,所以表达上颇受诟病,可就是这个调调,配上那张绝顶好看的脸,反而让他迅速蹿红,有一段时间任何平台广告上的男性角色,都被宋居寒和晏明修承包了。

宋居寒在这个电影里客串了一个为父亲的仕途牺牲的世家子弟,整部电影穿插了他的命运,尽管出场只有几分钟,台词不过数句,但颇让人唏嘘。

何故突然说:“其实你演技还可以。”

宋居寒扑哧一笑:“当然了,唱歌也要联系表演的。”

“为什么?”

“表情、眼神、神态、动作、肢体语言,都是隐形的声音,做的好,对歌曲的现场演绎就有很大的加成作用。”

何故点了点头,脱口而出:“你那天在演唱会上,也是表演吗?”他说完这句话,立刻就后悔了。

果然,怀抱着他的宋居寒的身体僵了一僵,然后坐直了,低声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只是随口说说。”何故实在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什么心态。

宋居寒凝视了何故片刻,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影,在搜索栏里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很快,一排排的视频罗列在偌大的幕布上,点击率第一的,名为:宋居寒告别演唱会上向同□□人表白。

“居寒……”何故想阻止他,宋居寒却躲开了他的手,点开了那段视频。

那是超高清的版本,从他开始唱《爱何辜》开始。

音乐响起,宋居寒在舞台上的身影显得非常孤单,可却又好像有什么坚定的力量支撑着他。

何故脸有些发烫:“行了,别放了。”

宋居寒指着屏幕上的自己,轻声说:“你觉得我在表演吗?”

何故拗不过他,只好看向了视频。这是一段他一直羞于去面对的影像,并不是不敢,而是每看一次,他的心灵都回受到冲击,他感觉自己就好像在现场,全世界的目光都投向他,让他无地自容。

宋居寒唱得那么认真、那么专注,眼里仿佛目空一切、谁都没有,却又似是已经被填满,总之,体育场里的所有人事物,都成了虚浮的背景,只有他是真实的、歌声是真实的。

他无视了在场千万人,只为唱给不在场的那一个人。

那么任性、又那么深情。

那样哀伤的表情、那样专注的声音,又怎么会是表演呢。

何故叹了口气:“关了吧。”

宋居寒深深望进何故的眼底:“在我这么多年的舞台经验里,只有这首歌,没有任何的表演,我当时想着你一定就在某个地方听着,所以我要唱好。”

“我知道了。”何故伸手要去拿遥控器。

宋居寒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何故猝不及防地往前倾去,宋居寒毫不迟疑地堵住了他的唇。

何故怔了怔,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宋居寒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温柔亲吻那柔软的唇瓣,舌尖顶开了他的齿缝,勾缠着他的舌头,用能腻死人的热情和技巧调动着何故的情绪。

何故顿时有些情动。

宋居寒一个倾身,将何故压倒在沙发上,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

何故逐渐有些难以喘息,脑海里纷乱不堪,除了宋居寒,竟然无法思考别的。

当唇瓣分开的时候,何故用力吸了一口气。

宋居寒看着何故的眼里有淡淡的哀愁,他柔声说:“你根本不知道,你也不相信,我有多爱你。”

何故也凝视着他,小声道:“什么时候?”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宋居寒也听懂了,他在何故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累了只想见到你,有新的成就了,最想让你为我骄傲,时不时就会想见你,看到你对我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就特别生气,想刺激你。最后,回过神来,发现已经离不开你了。”

何故苦笑了一下,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对不起。”宋居寒抚摸着他的脸,“我应该早点发现,早点知道那就是喜欢。”

“算了,别说这些了。”何故并不想回忆那七年,尽管他什么都没忘,不,正因为他什么都没忘,所以更加不想回忆。

宋居寒亲吻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火热的唇在他领口露出的小块胸膛上游移,嘴里含糊呢喃着“喜欢你”。

何故的身体顿时变得燥热,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胡乱去抓什么东西,结果一甩手,咣地撞上了硬物。

“啊……”宋居寒痛呼一声。

何故意识到自己打到宋居寒胳膊上的板子了,赶紧爬了起来,急道:“怎么了怎么样了?”

宋居寒摇了摇头:“没事。”他脸色有些发白。

何故轻轻托着他的手臂:“你别乱动了,万一裂开怎么办。”

宋居寒哀怨地看着他:“你成天在我眼前晃悠,你知道我憋得多难受吗。”

“要不我不在你眼前晃悠了,我回家?”

“不要!”宋居寒一把搂着他,“你哪儿都别去,每天都能看到你,我已经挺满足了。”

何故笑了笑:“逗你的。”

宋居寒松了口气:“你的笑话太冷了,上次你说素素是你女儿,我差点儿就信了,吓死我了。”

“那是你笨,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女儿。”

“怎么不可能啊,你一上大学就生,到现在可不就那么大了。”

何故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宋居寒顿时心虚起来,贴着何故的耳朵暧昧地说:“不过你就是生,那也是生我的孩子。”

“别胡说八道。”何故照着他胸口捶了一拳。

宋居寒低笑着抓住了何故的手,凑到唇边用力亲了一口:“真的嘛,你想想是不是。”

“是个屁。”

宋居寒再次把何故压倒,虽然暂时做不了,但便宜可没少占,闹到最后,何故一个健健康康的反而没力气了。

宋居寒看着躺在他怀里喘气的何故,眼中是连他都没有察觉的柔情:“过几天板子就能取掉了,我给你弹钢琴好不好。”

“板子取掉了不代表你手就好了,别瞎折腾。”

“就当复健了。”

“复健要从简单的事情开始,哪儿有一上来就弹钢琴的。”

宋居寒撅了撅嘴:“那我只好给你唱歌了。我都不知道做什么才能逗你开心了。”

何故愣了愣:“我又没生气,你逗我开心干什么。”

“我想让你在我身边的每时每刻都开心。”宋居寒贴着他的脸颊,唇角噙着笑意,“让你再也舍不得离开我。”

何故心里软成了一片,他调侃道:“只要你别犯神经病,我就挺好的。”

“可你总是很少笑。”

“我性格就这样。”

“不对,你开心的时候、幸福的时候也会笑。”宋居寒认真看着他,“我知道的,每次我们俩很好的时候,你都会经常笑,是我没有好好对你,才让你变得不爱笑的。”

何故张了张嘴,唇瓣微微颤了颤,竟无言以对。

宋居寒坚定而深情地说:“你在我身上失去的一切,我都会加倍的、加倍的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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