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躺在自己床上的人究竟是谁,会不会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帆村庄六掀开被子一看,里面躺着的,竞然是美丽得好似人偶一般的丝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躺在床上的丝子并没有死,只是睡熟了而已。她那美丽的脸庞,虽然还略显苍白,可那丰盈的嘴唇,却比玫瑰花瓣还要红。

被吓跑了的魂魄,终于飘了回来,帆村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丽人的脸庞,如梦如幻。

“为什么?……”

一想到这里,帆村终于回过了神。

他不是在做梦,毫无疑问,丝子正躺在他的床上。

可是,丝子到底是怎么进的房间呢?这点必须要搞清楚。

他正要给前台打电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没错,那正是刚才前台员工交给他的,没写收信人的信。

他裁开信封,掏出一张裁得只剩八分之一大小的报纸。

一看到报纸,帆村立刻联想到了蝇男的恐吓信。他摊开报纸一看,果然有许多用红色铅笔圈出来的字。把那些字连起来念,就成了―段话。

“嗯……这果然是蝇男干的好事。”

红色铅笔圏着的字内容如下:

你若不再追查此亊,我将既往不咎。现将丝子完壁归赵,以示诚意。如若不然,你与丝子两人死期将至。

蝇男致帆村庄六

果然是蝇男的恐吓信,想要让帆村侦探不再追查此案。

帆村刚念完信,还觉得有些恐惧,可渐渐的,他的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居然用孱弱的丝子小姐来当筹码,真是太卑鄙了!”

可是,他到底是如何把丝子送到房间的呢?他又是如何把这封恐吓信,送到前台的呢?要是能搞清楚这两个问题,就一定能掌握蝇男的行踪。

帆村庄六立即给前台打了个电话。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帆村侦探的问题,让前台的工作人员,半天摸不着头脑。在帆村的再三解释之下,工作人员终于搞明白了。

“今天早上客官出门之后,清洁工曾经进屋打扫过房间。除此之外,谁都没有进去过。”

“哦?清洁工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呃……您稍等一下,”对方捂住听筒,向同事询问了一下,“是上午十一点左右,肯定没错!”

“不可能!在这之后,肯定有人进过屋子!……要不,就是你们把钥匙借给了其他人!”

“没有的事呀!房间的钥匙只有一把,只有清洁工打扫房间的时候,用了一会儿,可他用完就还了回来,之后,钥匙就―直保存在前台,没人能打开房门啊。”

前台员工一口咬定没有人进过屋。于是帆村认定,蝇男一定是瞒着前台,偷偷摸摸进来的。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用了另一把相同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把丝子放在床上,再悄悄地溜走。

这必然是蝇男的杰作。他既准备了恐吓信,又把丝子从池谷家转移到了旅馆。可是,蝇男到底是如何把丝子偷偷送进来的呢?

“喂喂……客官,出什么事了吗?”前台的员工紧张地问。

“嗯一一”帆村哼哼了一声,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对了,刚才你给我的那封信,是谁送来的?……”

“啊,那封信啊,那是……”前台员工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这封信送来的?”

“客官,这事着实奇怪,这封信,其实是我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这是什么意思?……”帆村扬起了眉毛。

“是这样的,这件事,实在太诡异了,让我仔细解释给您听。好像是下午四点左右吧,突然,有一个男人打电话到前台来,说他丢了一封信在大门口,让我出门去捡,回头交给帆村先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呢,为了保险起见,就出门看了看,可没想到,真的有一封信,在门口的碎石子上,我就捡了回来,然后就交到了您手里。”

帆村觉得这件事背后,一定另有玄机。把信丢在旅馆门口,再打电话让前台的员工去捡,这种做法绝不寻常。信封上的泥土,也证明了员工所说绝非虚言。这也意味着:如此奇妙的送信方法,必然有其意义。

蝇男到底为什么要如此送信呢?

帆村庄六的头脑里,飞速地转动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床上,还躺着丝子小姐。他将如何解开这一谜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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