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几声猫叫搞得一时室内氛围紧张,米绪低着头都觉得血直往脑袋上涌,而陈羽宗接触到他头皮上的手指倒还是不疾不徐,依旧一下一下轻轻揉着,只是那缓慢悠然的动作在此刻感受起来反而格外旖旎暧昧,头皮牵动着后脖子,一阵阵细细的战栗沿着米绪的脊椎就往上爬。

米绪急得忙扯了别的话题来打断这种感觉:“那、那什么……你到底找了谁上论坛帮腔了?”就他那一堂课下来的观察,参与那话题的虽然大部分都还是充满正义感的路人,但几个每到关键点的关键走向绝壁是有问题的。

陈羽宗力道一缓,松开了米绪的头发,开了笼头试水温,没回答。

米绪努力侧着视线想去看他的表情,额头上的水珠便顺着眉骨直往下滑,米绪抬手要揉,被陈羽宗阻了,拿过毛巾替他擦脸。

米绪紧闭着眼睛,心跳咚咚咚咚地响。

“你、你别当我不知道哈,我之前手伤了的事儿除了吴老也就告诉副团了,连葛妈都瞒着,那个自称学记团的却了解得一清二楚,这高人是打哪儿来的?” bbs上那一闹,微博又上了热门,听说还有很多人往校长室打电话投诉,高层领导能不采取行动了嘛,而微博上的部分id显然就有煽风点火的意思在里头,万一老师不满于他们抹黑u大的名声,米绪还真怕连累到相关人等,毕竟bbs一查学号就能追究到本人。

陈羽宗用温水把米绪的头发给冲干净了,终于道:“是毕业了的学姐。”

米绪一怔,抬起湿漉漉的脑袋瞪着对方,心里则暗叹:这小子真是耍得一手好计谋!

“那你呢?学校要对你印象不好,以后说不准好处都要给黄骏臣那样的人拿去了!!”

之前比赛的事儿估计学校就肯定满意不起来了,这回又来一趟,哪怕陈羽宗只是去u影找寻赖大凯进行友好的交流,可麻烦是因他而起,校方能高兴才有鬼。

陈羽宗却一脸不痛不痒:“随便。”

什么随便?哪里随便?

少爷,你怎么会是这样随便的人?

米绪难抑激动。

陈羽宗道:“我没违规,可以正常毕业就行。”

“你不考研了吗?” 米绪呆了下。

陈羽宗绞干毛巾没有说话。

米绪盯着他的侧脸一动不动,面上的表情却渐渐沉了下来。

陈羽宗回头对上他的目光,两人互望无语,下一刻,陈羽宗忽然凑近了过来。

米绪不由退了一步,就见陈羽宗的手慢慢放上了自己的前襟,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他的扣子……

米绪一瞬怔楞。

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你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啊?

继而他用力摇起头来,边摇边哀叫道:“嗷~~~~我忽然想起来了,医生说过我不能洗澡!我不能洗澡!!”

那一头湿毛疯狂舞动,水珠也跟着四散飞溅,直甩了陈羽宗一头一脸一身的水。

米绪发完疯,也不敢看陈羽宗的脸,立刻撒腿就往外跑,然而才刚迈步就被一把抓了回来,顶在了墙上。

陈羽宗身上的衣服也本就因为替他洗头下摆湿得差不多了,现在被这么一搞连胸口都透了一大片,那张让人见了就想跪的脸上更是沾了好几行水线,正沿着下颚直往下淌,配着他那冷然的表情,盯得米绪不禁有些腿软。

米绪见逃脱无望,只能干笑着想抽条毛巾也给陈羽宗擦擦脸,只是一见到陈羽宗抬手,他又立马吓得缩了脖子。

不过预计中的报复和收拾都没有到来,毛巾又被拿了回去,陈羽宗一反手罩在了米绪的头上,给他小心翼翼地先把头发擦干了。

米绪这回乖乖不动了,贴着墙任由陈羽宗擦头发,擦完头发见对方扔了毛巾,又从一边抽了条新的挂在胳膊上。

“三天没洗也行?”

米绪一看有戏,忙点头:“当然行!”

陈羽宗:“我不行。”

米绪:“…………”

那你倒是离我远点不就好了!

“不过……”陈羽宗颔首,“不洗就不洗吧。”

米绪眼睛一亮:“哎!是吧!虽然沾了点泥巴,但是肉质是新鲜的不就好了!”

陈羽宗:“…………”

米绪脚还没抬起,膝盖又被对方抵了回去。

陈羽宗捏着米绪的衬衫,去扯最后两颗扣子:“那就用热水擦一擦……”

这回不等米绪反抗,他就被剥了衬衫,陈羽宗绞了热毛巾速度的给他抹了手臂后背和腰腹。米绪认命地闭上眼,一脸的英勇就义,无能为力。

可是当上身完了事,陈羽宗的手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往自己的皮带处摸去时,米绪终于忍不住了。

“少爷,别,别,这回真不行……”

陈羽宗不言语,好像在等他给个解释。

米绪咬牙切齿:“秋干日燥,小心火烛……”

陈羽宗垂首看着他:“那就该去去燥,才不会伤身……”

米绪向左转开脸:“没关系,待我出去吃杯压惊茶就会好了。”

陈羽宗靠过去:“这个,我可以帮忙……”

米绪向右转开脸:“不、不麻烦,你太辛苦了。”

陈羽宗贴着他的脸颊:“我都麻烦到一半了。”

米绪仰起头,企图用下巴对着他:“所以才多不好意思啊!”

陈羽宗垂首,往下看了看情况:“都这样了,还要客气?”

米绪:“………”

利落地抽掉了对方的皮带,陈羽宗探过手,同时看着米绪扭曲的表情,当察觉到米绪害怕得嘴唇都在发抖时,陈羽宗到底心头一软,低下头亲了亲他。

“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米绪一怔,立马回了神,还不忘认真反驳道:“怎么会一会儿呢,要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好不好?”

不过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陈羽宗的吻和温柔的动作中。

……

当一切结束,米绪喘着气靠在墙边看着陈羽宗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洗手,然后拿过一边的睡裤蹲□给自己穿上。

米绪似乎纠结了良久才终于突破了心理的某种障碍,勉强道:“那什么,有来有往,如果你强烈要求,我也是可以我们俩的交情上帮你一把……”

谁知陈羽宗头也不抬:“我的手又没断。”

“我伤的只是右手,我还有左手呐!”

陈羽宗忽然问:“那桌上的筷子是怎么回事儿?”

米绪呆了下,回忆了下才老实道:“中午吃、吃饭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弄断的……”

“用的哪只手?”

米绪:“…………”

不必展技明明可以让米绪轻松一点,但是想到刚才那过程自己被对方完全压制得要死要活时,他就心内恨恨,暗忖着要怎么才能扳回一城,不过下一刻米绪忽的又眉目展开,反而伸手友爱地拍了拍陈羽宗的肩膀。

城草奇怪地望过去。

米绪面容还有些绯红尴尬,不过努力镇定地笑道:“我本来还在想你这都哪儿来的技术,但后来就顿悟了,其实最顶尖的和最底层的男人都是如此可悲,找不到配得上的人的时候,只能靠自己,一次一次经历下来,水准自然就高了,对不对?唉。”

陈羽宗:“…………”

拉下米绪的手,陈羽宗把他往门外推:“技术不在多,而在精。”

看着被关上的门,米绪:“……………”

这位技术员,你要真精,又那么着急干什么?!

……

伤了手,米绪索性找辅导员请了几天假,因为前几天发生那事儿,系里也希望他暂时别到处晃悠找麻烦,所以爽快地答应了,于是米绪难得能光明正大地窝在寝室里了。

吃的喝的穿的睡的全由人伺候,这让米绪回忆起上学期自己生病时也由陈羽宗照顾的时光,不过这次可没那么多要忌口的,基本什么补吃什么,大鱼大肉的直往肚子里塞,陈羽宗还怕他缺了维生素和营养,饮食花样繁多,一日几变,米绪那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舒坦。

这不,才没几天,那脸又不动声色地开始了膨胀,晚上睡觉都多占了几分枕头,好在他的床友头比较小。

用面条儿的话来说,就是:有了资本主义的闺蜜,忘了无产阶级的兄弟——该杀!

所以,偶尔当寝室里的另一个主人不在时,这些身穷志大品德高尚的好朋友们都会纷纷来到这里,努力为米绪分担掉一点恶果,以免他在这样好逸恶劳的环境中逐渐沉沦。

米绪当然深受感动,所以麻烦了他们几回后便不再好意思开门,一遍遍地含泪让他们速速有多远滚多远,再也别来!

当然,除了亲自登门的好伙伴,一些远方的朋友则是采用现代信息技术来为米绪捎去关心的问候,好比刘俐,好比打工餐厅和学记团的诸位姐妹,时不时发一个信息来慰问一下米绪的近况和病情,顺便了解一下他的生活,他的室友等等。

同样让人窝心。

不过因为对方略显热情,询问频率太高,米绪未免大家太过劳累,所以一天就保持三个小时的开机,也是十分的体贴。

而这一天,米绪正用着完好的左手努力的操控着游戏人物……

是的,是游戏,米绪在时别两年多后,又一次成功地打上了网游。当然,哈雷也可以玩游戏,经典的扫雷纸牌完全不是问题,只是像对对碰和连连看这样的画面比较复杂的就稍微吃力了点而已,但是现在他不怕了,他什么都可以玩,3d、4d,有马没马,说实话,在看见宏伟美丽的登陆界面的那一刻,米绪终于体会到了淼淼学姐为何会愿意为此牺牲和付出所有的奉献精神,因为如果换做自己,哪怕卖身也是无怨无悔!

当然,米绪是不会这样做的,能坐到这个位子上,他靠得绝对不是这个。

呵呵。

正目不转睛地操控着屏幕里的小萝莉组队进了副本时,忽的手机响了起来。

米绪本来不打算接的,但是一瞥到来电号码,米绪呆了下,还是放开了鼠标,接通了电话。

“喂……晓阳啊。”

陈羽宗拿着速写本正从米绪身后走过,忽的步伐一顿,回头看了看他的屏幕。

“没,现在没事儿,也不忙……手?手也挺好的,嗯,按时去医院……医生说没关系,哈哈,反正我就要死了……啊,不是……”

瞧着屏幕上刷出的一排催促的话,和愈加消弭的蓝红,米绪痛苦地用脖子夹着手机,勉力在键盘上滑动。

“我活得挺好的,就是血不多了……不,还有一点点点血……”

米绪正混乱着,忽的肩膀一重,转头就见自己身边探过了两只手。

陈羽宗从上方俯身而下,将米绪环在身前,手则在键盘上灵巧地飞速略过,那屏幕里的萝莉就好像陡然跳起了舞来,硬是带着一点血皮边逃边打,连环大招狂放,还有空磕两瓶小药,最后一个人把一个大boss给干死了,红蓝还是满的。

众团友:“…………”

米绪:“…………”

米绪瞥了眼陈羽宗没什么表情的脸,呐呐着对乔晓阳道:“谢、谢谢关心,我好像到了该吃药的时候了,下次……不,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缺的那部分,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会补齐的,目前只能靠大家意会了,只要和米儿的脑电波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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