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这一天，全世界都在谈论一个人，那就是james moriarty。他在把伦敦搅和成一堆乱麻之后淡定的坐在御座之上，头戴冕冠，手执权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方带走。

英国媒体把这称为世纪大案，全世界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伦敦。

“omg！我简直无法想象，全英国守卫最森严的三个地方居然被同一人同一时间攻破！”emily的桌子上堆着好几份报纸，全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如果他的名字不是moriarty，我会膜拜他的。”issac无精打采的插了一句。在信息时代，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通过网络传遍全球，issac是在昨晚在网上看到这个消息的，随即他就拨打了watson的电话。

和issac不同，watson对moriarty的落网喜忧参半。一是因为这个危险分子如今落入警方手里，二则是担忧moriarty会有后招。

“sherlock会尽全力把moriarty的罪行公布于世，让民众知道他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人。”watson语气坚定，“我相信法庭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可是，法律也许是公正的，可决定裁判的人，却有太多牵挂。

想起和watson的通话，issac只能听天由命。该说的他都说了，接下来，就看那些话能被watson传达到sherlock那里几分了。sherlock和moriarty都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天才，也许只是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小动作，就足够让他们作为砝码领先一步掌握主动了。

远在伦敦发生的事影响不到fbi的正常运作，对moriarty感兴趣，或者说对他手里东西感兴趣的，是cia和国防部。而那些犯罪分子们也不会因为一个犯罪大师在伦敦被捕就举行罢工抗议活动，所以，bau又有活了。

在费城，一个菜鸟警察在整理卷宗的时候发现了三起被断定为自杀的案件很可能是他杀案，他把这件事报告了警长，那个警长向bau提出了技术援助的请求。

“如果这是谋杀，那么一定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犯罪现场。”issac说。这样的现场很容易得出自杀的结论，整洁干净的屋子里没有一点杂物，死者衣着整齐的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神态安详，枕边搁着一封信。

那是遗书，也是这三起案子被判定自杀的重要依据。

“奇怪，这三封遗书都是通过电脑打印出来的。”reid研究着那三封信。“而且，他们的遣词习惯完全相同。”

“你是说，这是被同一个人伪造的遗书？”man抬头看着reid。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id把被传真来的遗书副本和当时拍的现场照片摆在一起，“遗书并不是那么好写的，尤其是在决定好自杀之后。一个人自杀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本质上并没有不同，都是无法忍受现实生活想要寻求解脱。所以，绝大部分遗书的内容都是控诉，还有就是对家人的留恋。甚至在自杀的前几天，会对待家人格外好。”

“警方进行过例行调查，死者和家人关系疏远，一年最多联系一两次。”emily补充，“在信里并没有关于家人的内容，反而是说被恋人抛弃之后的痛苦绝望。”

“没错。”reid说，“这三封遗书无论是单词拼写，标点运用，还有语法都是标准模式，完全可以放到教科书里做例文的那种。而且从现场遗书被发现时候的照片上看，信件的折痕都一丝不苟。如果不是习惯使然，就是强迫症。一封这样可能是正常，两封也可以算作是巧合，但三封都这样，我们必须得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关于他们的恋人有什么线索？”hotch问。

“死者的交际圈非常窄，他们做的都是可以在家里完成的soho。除了工作上的联系人之外并没有疑似恋人的存在，根据邻居的说法，他们的生活很不规律，有一星期闭门不出的时候，也有连续几天不归家的时候。”

hotch想了想，对着电脑屏幕另一端说，“garcia，我需要你去查一下三名死者的信用卡记录、工作记录，然后做交叉对比。”

“yes，sir！”

“法医报告……怎么没有法医报告？”issac问。

“警方判断是自杀案，通知家属领回死者遗体之后就结案了，没有进行尸检。”jordan说，“不过根据现场随行的法医判断，死者可能死于氰化物中毒。”

issac点了点头。无论死者是被投毒还是主动服毒，他们能够去验证的可能性都很小。先不说把死者从墓地里挖出来尸检需要的各种繁琐的程序和对家属的劝服工作，单说氰基离子挥发良好的特性，在死者死后两天就很难在人体中检测出来。

“如果是连环杀手所为，我们需要找到死者的共性。”rossi看着那三名受害者的照片，“不过，可以排除外貌相似的可能了。”

“嘿，各位，我很遗憾的说，我没有找到他们的交集。”garcia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不过他们倒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那就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取出一笔现金，如果不是他们喜欢把钱拿到手里花，就是他们要用钱做一些无法查阅记录的事。以我纵横bau六年的经验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谢谢，garcia。”

“garcia，查一查费城内氰化物的购买名单，包括实验用和工业用，再查一下有没有关于氰化物失窃的记录。”reid说。

“所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女性，她对语言语法严格遵守的人，不只是书写，在日常生活中她的语言表达模式也规范的像书面表达。”rossi给出了初步侧写。

“她的工作也许和化学工业相关，也许在实验室中，但都可以接触到危险化学物品。”reid跟上。

“她有妄想症，但又很有魅力，这使她可以吸引很多人。她也许曾经受过感情创伤，很可能是被抛弃，所以她制造出一个幻想，在交往一段时间后，她抛弃恋人，幻想那个人因她悲伤为她死。”emily摇了摇头，“真是疯狂。”

“所以说，谈恋爱的时候千万别选那些搞化学的，一个不高兴，没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三名死者的死亡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这证明她的冷静期也越来越短，我们得抓紧了，下一个受害者可能很快就会出现。”issac转着笔，头也不抬的说道。

意外的，他没有获得回应。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除了jordan和他一样莫名其妙，其他人都低头不语。习惯性的去看reid，却发现博士一脸的委屈。

“咳咳，你这是从哪得来的结论？”man开口问道。

“亲身经历，你觉得无法想象那些玩化学的熊孩子破坏力有多大。”issac心有戚戚焉的抿了抿嘴，“其实不止化学，我觉得那些理工专业的家伙都有成为高智商罪犯的潜质。我在浏览国外网站的时候看到过一个案例，一个丈夫每晚拿着一个小铁锤在妻子额头上轻轻击打一下，日复一日从不间断，最后那位妻子半夜猝死。据说那是一种物理现象，共振什么的。想想，如果每晚身边躺着这么恐怖的一个人，谁还能安心睡觉呢？”

“哦，多谢，在坚决排除配枪女人之后，你又让我发现了一个危险群体。”man表情有些怪。

“感谢上帝，那些女士们不用担心会被花花公子玩弄感情了。”issac挑眉。

rossi不停的挤眉弄眼，本来就小的左眼更是直接眯成一条缝。issac有些狐疑的顺着他的提示看向reid，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每天枕边的人不仅有化学博士学位，还是个顶尖理工学院出来的理工生。

额，自己好像不小心把dr.reid给误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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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u暂时没有取得进展，除了确定这的确是被伪造成自杀的连环凶杀案。对于死者的信息收集进行的并不顺利，garcia调取了死者所住公寓的监控录像。当录像显示死者在家的时候，她可以查到死者的信用卡记录；而一旦显示死者多日未归家时，那么一定可以查到他们那时候取了一大笔现金，然后在某个还未被找到的地方挥霍一空。

和受害者家属的沟通也并不顺利。死者和家人之间的关系及其淡漠，他们不知道死者的社会关系如何，朋友有哪些，有没有正在交往的恋人……总之，就像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尽管很不情愿，但他们必须承认，在没有新的受害者出现之前，他们很可能毫无进展。

“嘿，dr.reid，你要相信我觉得没有任何影射你的意思。”回到酒店里休息的issac第一时间按住了reid。

“我很好奇，issac。在新奥尔良的那件投毒案里，你就表现出了对这方面的排斥。”reid的表情很认真，“但在家里，你对我那些锁在箱子里的化学试剂并不排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issac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开口的，“我一直很喜欢化学，尤其是化学实验，那些化学变化简直太奇妙了。我不喜欢的是有人用那些手段伤害别人，而且，你得承认，有的化学实验的确很危险。无论操作过程还是本身的属性。”

“其实只要按照步骤来，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我更在意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issac用手指勾住reid微卷的发梢，“还记得你那次的绑架后遗症吗？”

reid有些瑟缩，那是他毕生难忘的记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是issac当时的陪伴，和信任。想起来就好笑，“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信任我，结果你早就偷偷把那两瓶吗啡换成葡萄糖了，还摆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issac故作惊讶的问。

reid鼓了鼓脸颊，issac这种笃定他不会生气的态度让他郁闷极了，“你说你相信我会不受诱惑，可万一我碰了那两瓶吗啡呢？”

“除非你舍得离开bau。”issac看着reid棕色的眼眸，里面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而且，你答应过我，我不相信你会毁约。”

迷迷糊糊的，reid忘记了追究这个问题。

issac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他怎么会不担心，他相信reid不会屈服于毒瘾之下，可这不代表在那之前不会出现反复。如果reid真的只是一个社交无能生活单纯的乖宝宝，他也许会放心，因为reid根本没有获取毒品的渠道。可reid偏偏还有一个化学博士的头衔，issac相信，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自己制毒。

幸运的是，reid不是daniel davis。

那个自持聪明无法无天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