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医院里被紧急召回之后,issac就绷着脸一言不发,默默的听着garcia介绍着那个被称为桃源教派的资料。本来emily和reid的任务非常简单,他们会和那位儿童福利机构的官员一起和农场学校里的孩子谈话,确定那个求助女孩的身份,然后离开。

可是,在进行谈话的时候,科罗拉多州的一个检察官自作聪明,觉得那会是一个可以安全的实施逮捕令的时候。为了积累自己竞选州长的筹码,他和atf撒了谎,导致进行暗访的fbi探员成了另一方的人质。

“别担心,spence和emily都不会有事的。”当飞机降落之后,jj对落在最后的issac说。

issac象征性的扯了扯嘴角,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了一丝挫败,“jj,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每次我请假不在组里的时候,reid出事的几率简直是直线上升。”

“嘿,伙计,快点跟上!”man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

从机场到临时指挥部的道路并不平坦,当汽车驶过的时候,地上尘土飞扬。hotch获得了选择谈判代表的权利,他决定让rossi做主谈判员。

rossi再三的拒绝,他很清楚的明白,一个参入了个人感情的谈判员对局势的判断可能会有失客观冷静。可是hotch说服了他。这时候,一个男人吵嚷的声音传来,他气急败坏的要求见负责人。

作为一个急于积累政治资本的检察官,这一次夹杂着私心的行动所带来的后果让他倍感压力,一名中枪的州察在送往医院的途中重伤不治,更糟糕的是,还有两名fbi探员身陷囹圄。为了不让自己处于更大的麻烦中,他决定先发制人。

“我是本州的检察官,我命令你回答,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有两名fbi探员在做卧底?”

本来就因为组员的安危而焦急却又不得不镇定下来的hotch径直走了过去,“你的命令还是留给手下的那群律师去听吧!”

“你是谁?”微胖的检察官问。

“aaron hotchner,我是这次谈判的主负责人。我会把你的罪名上报给司法部长,至于你的罪名是妨碍联邦调查还是过失杀人还有待商榷。”hotch盯着面前的检察官,“现在,离开!”

检察官有些狼狈的上车离开,没人多看他一眼。

在临时指挥办公室里,rossi正在对几位主要负责人分析眼下的状况。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并没有把握就出所有人,只能能救一个算一个。在这种邪教组织里,他们的结构并不复杂,从金字塔尖到塔底大约分成三部分――

唯一的领袖,少数的铁杆信徒,大多数的追随者。

这次拯救的主要目标就是那些追随者。

“这类邪教组织的领袖一般都是很有人格魅力的反社会分子,而他们的猎物则是那些容易受到蛊惑的人群……”rossi侃侃而谈,和行动组的人确定了初步的行动计划。

issac坐在角落里,看着garcia传来的那些农场成员的档案资料。当其中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时,issac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忍不住弹了起来。

这时候,rossi已经拨通农场里的邪教领袖cyrus的电话。

出乎意料的,电话里传出来的是幼稚的童音,“你们已经杀死了我的爸爸妈妈,你们也会杀死我吗?”

man狠狠的挥了挥拳头,这种利用孩子的手段是最令人痛恨的。

“我需要进去,我想我有办法瓦解cyrus的信徒。”issac在手机上敲出这几个字,把手机递到了hotch面前。

“你确定?”hotch无声的问。

issac点头。

hotch和rossi无声的交换了意见,rossi摇头拒绝。因为里面有两名特殊的人质,连他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完全客观的,更别提issac了。他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冒险。

issac气恼的撇头,又不甘心的重新敲出一行字,“我确定我是冷静的,里面的信徒我认识两个!他们相信我,我能说服他们!”

hotch有些犹豫。

rossi和cyrus的谈话还在继续,在听到cyrus说三名儿童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人死亡后,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而当那个名字被说出之后,在场的人的心中除了悲伤还有难以掩饰的庆幸。

夜幕降临,rossi和cyrus的试探交锋还在继续。最后,rossi保证会提供足够的药品给农场里的伤者,作为交换,cyrus不会伤害里面的人质。

“你们对nancy lunde做了什么?”就在rossi要挂断电话的时候,issac抢过了话筒。

“你在做什……”rossi有些吃惊,抬头,就看到hotch朝他点头。

“你是谁?”那边的cyrus没想到在谈判的结尾时忽然换人,语气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issac costa,来自儿童福利机构,nancy lunde是我的同事,她怎么了?我要和她通话?”issac又快又急的说。

“很抱歉,lunde女士已经蒙主召唤。”cyrus并没有放松警惕,“我之前说过了,你没听见吗?”

“你杀了她?!”issac没理cyrus的问题,而是加重了语气,里面甚至参杂了一丝仇恨的味道。

“costa先生,请保持冷静。”hotch的声音加入,“lunde女士是在交火时被外面的流弹击中。这是个令人悲伤的意外,请你……”

cyrus和他们只能靠一条电话线联系,对于bau来说,弄点动静来造假迷惑电话另一端的人并不难。到最后,cyrus答应了让issac代替rossi进入农场,并同意在离开时可以带走lunde的尸体。

这并无害处,cyrus想。他在监狱里呆过,在里面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犯人,对警察那些手段也知之甚详。他知道凭借他的所作所为,此刻电话另一端的探员必定是经验老道丰富。cyrus自负聪明谨慎,他不畏惧,可这不代表他会拒绝一个非司法人员。

面对外行总比内行更容易获得优势。

――――――――――――――――――――――――――

“儿童福利机构?”rossi看向hotch,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是纽约的一家妇女儿童权益组织,我在那做过一段时间的义工。”issac调出两张照片,那是一男一女,“他们是我在那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他们可以证明我的身份,让我不受怀疑。”

“你想留在里面?”man挑眉。

“不然哪有机会挑拨离间?”issac说。

“这不可能,cyrus没理由留下你。”rossi不看好issac的打算,“别冒失,你进去以后先确定reid和prentiss的情况,注意cyrus的精神状态,还有那些信徒追随者的表情。然后,出来告诉我们,我们好根据这个制定行动计划。明白?”

“ok。”issac点头,“如果我的方案一无法奏效的话,我会执行你的方案二的。”

短短几年时间能改变什么,issac并不确定。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几年前还因为自己的拳击手妻子家暴而不敢反抗的男人端着冲锋枪站在门口,就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了。

“nancy在哪?”issac把手里装着药品的纸箱递给cyrus,一边举起双手方便检查,另一边不停的观察着小教堂里面的情形。差不多所有人都集合在这里,reid和emily坐在中间排靠近墙壁的那一侧,这时候正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issac的视线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不管怎么样,两人现在还很安全,这足够让外面指挥的bau松一口气了。

“我对lunde女士的遭遇深感遗憾。”cyrus一副虔诚布道者的姿态,“但请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她会在天堂里快乐的生活。”

“别对我灌输你的信仰,我不信上帝。那只是懦弱者为自己的无能所寻找的借口。”

“你错了。”cyrus没有被激怒,“上帝可以带领我们在这个欲望繁杂的世界里找到心灵安静之所。我们在这里与世无争,自给自足,从来没有试图伤害别人的利益。可是,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呢?邪恶的撒旦永远不会放过纯洁的信徒,可我们依旧会遵守上帝的旨意。”

“上帝让你做什么了?”

“保护我的子民,守护我的家园。”

“那么,祝你成功,我要带走nancy。”在几个拿着冲锋枪的壮汉的虎视眈眈下,issac放弃了说服cyrus的想法。cyrus并不是真正的信徒,他把宗教信仰作为控制人心的工具,精挑细选出有利于自己的那部分。这样的人是不会在众人的瞩目下被自己三言两语轻易说服。

“lunde女士在静室。”cyrus略微思考了一下,派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忠实的信徒跟issac带路。如果issac老老实实的只带着lunde最好,一旦他有所异动,那人手里的冲锋枪可不是摆设。

issac在那个人的带领下穿过教堂,视线故意在一个女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而后,转过小门,他的身影消失在cyrus的视线里。cyrus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锐利的目光像鹰隼一样在安静的坐着的人群里扫视,终于,在那两个儿童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那里停了下来。

cyrus知道哪里不对了。

costa一进来就被目的放在已经去世的lunde身上,对于其他两名还活着的同事不管不问。

“他是你们的同事吗?”cyrus忽然问。

reid握了握拳,issac刚才表现出的疏离足够让他推测出一些事情。

“是的。”reid点了点头,“他不久前才从纽约那边跨州调来,lunde是他的推荐人。”

“你们的关系看起来可不怎么融洽。”cyrus继续试探。

reid低下了头,不需要扮演,他比谁都知道一个被排斥的人该如果表现。

cyrus看向emily,emily也跟着一起否认,“我们不熟,只是一面之交。”

“啊哈,他看起来可真不像是在儿童福利组织工作的人啊。”cyrus耸了耸肩,转身把药品分给一名手下,让他去治疗受伤的人。然后走到教堂的最前方,面对着他的追随者。“这就是政府。我的兄弟姐妹们,当我们在外面的时候,当我们受到伤害的时候,我们以为那些人是我们的拯救者。事实证明,我们错了。那些所谓的福利机构的工作者,他们也是芸芸众生之一,他们只是做着自己的工作……我们怎么能寄希望于一群无法对我们感同身受深刻了解我们内心痛苦的人的身上?只有自己,我们只有彼此,在上帝的指引下……”

“issac是不同的!”一个女人忽然打断了cyrus的话。

cyrus循着声音看了过去,“laura?”

“抱歉,ben。”那名叫做laura的女人有些惶恐的站起身,“但是,请相信我,issac和那些占着位置却毫无作为的政府官员不一样。他……在我和kina,sam最无助的时候,是他帮助了我们。”

“哦,这并不是你的错。”cyrus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我记得,你们以前曾经在纽约生活过。你们是在那里见到他的,对吗?”

laura点头。

cyrus把目光投向依偎在laura身边的kina,放轻了声音,“kina,你还记得issac吗?”

小姑娘怯生生的点头,“issac以前经常给我讲故事,他还可以让妈妈不哭。”

laura张嘴想说什么,却被cyrus打断了,“我相信你的话,laura。但这世间有太多人善于伪装,只有孩子眼中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

cyrus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全然无私的人,即使在laura眼中的costa如何如何,cyrus更相信自己的感觉。costa表现的完全不像一个福利机构人员,他并不在意那些妇女儿童的安全,把心思全部放在已经死去的lunde身上,而不是试图劝说自己投降或者放掉大多数人眼中的无辜者。

就像自己。

不管把自己包装的多么完美,cyrus知道自己重新回到这个农场并对里面的人进行宗教洗脑是为了什么。他是一个恋童癖,当他被赶离农场之后,没过多久就被以强奸罪被判入狱。在监狱里,他学聪明了。从那以后,他变成了一个模范好人,出狱后重新回到农场。在这里,他建立了自己的权威,他是领袖,受人拥护。他所推行的强制婚姻和一夫多妻的理念在潜移默化中被接受。这里收留了向往宁静自给自足生活的人,更有他所喜爱的未成年少女。

由己及人,cyrus忽然明白为什么costa的表现那样反常。lunde死了,costa迁怒所有人,恨不得在这里的每个人都为她陪葬。

装在纸盒里的微型窃听器还在工作,bau已经通过信号传来的声音了解了里面的情况。如果不出意外,issac很快就会出来。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说服。

――――――――――――――――――――――――

lunde的尸体被随意的被扔在地上,上衣被鲜血浸湿,脸上还带着临死前愕然惊惶的神色。

“你们就这样对待她?”issac深吸一口气,教堂里的气氛虽然有些压抑,可整体而言并不会让人有惶恐的感觉。而这里,血淋淋的尸体就摆在这里,和里面似乎是两个世界。

“我很抱歉,issac。”sam低下头,他手里原本一直举着的冲锋枪在脱离众人视线之后就被放了下来。“我不知道你认识她。”

“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我是绝不会让……”issac的声音顿住了,他摇了摇头,表情很凝重。

sam垂下头,把冲锋枪背在背上。他单膝跪在地上,对issac说,“我帮你……”

“不,谢谢。”issac轻哼一声,拒绝了。

“我很抱歉,但请让我做点什么。”sam有些无措的看着issac。他所认识的issac costa一直都很和善,这样接连请求却被拒绝的情况他从未遭遇过。

“你会有很多事要做。”issac索性站起来,指着外面,“cyrus不会让你闲着的,你的手上很快就会沾满站在教堂里那些妇孺的鲜血,这可不是件轻巧的事!”

“no!”

“no?你是不敢,不能,还是不会?sam,我错看你了,你一直都是懦夫。”issac的声音变得低沉,“你足够强壮,可你的心不比玻璃坚硬多少。在纽约我对你印象深刻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被妻子家暴的男人,你不敢反抗,你对她有着心理依赖。当我听说你和她离婚的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变得坚强。可事实,你不过是换了一个心灵寄托,甚至愈演愈烈到武装伤害别人……”

“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我有信仰,有力量,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有勇气为了捍卫它而付出一切。”sam激烈的反驳着,“这不就是你曾经对我的要求吗?我做错什么了?”

“你一错到底!”issac伸出自己的手,“你就像这只手,灵活有力,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可你却主动切断了它的控制神经,你根本没它的控制权。你用它清扫整理,你用它举枪射击。这真的是你想做的吗?我不这么认为,你被控制了,那个人掌控着你的行为,你的作为是另一个人意志的延伸。你的意志呢?它在哪?”

sam看着issac的手指做出各种动作,有些恍然,他甚至开始怀疑一个人的手指怎么会灵活成这个样子。

“伸出你的手。”issac说。

sam的手很粗糙,指节因为长期的劳作而变粗。

“看到了吗?在外力的作用下,你的手依旧可以做出一些动作,可它永远不会像你控制它的时候那样灵活。”issac抓着sam的手指,试图重现自己刚才的动作,“可是有一些,是外力所不能做到的。”

sam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眼中闪过迷惑。

“一个人,首先要有自己的灵魂,否则那与行尸走肉没有差别。”issac说。“你不能永远靠外力来驱动自身,sam。也许我的话会让你不高兴,但是,你见过尸体吗?人死后会发生肢体僵直,在殡仪馆里,为了让死者有更好的仪容来和家人朋友告别,那里的工作人员会做出处理。他们把弯曲的大腿拉直,掰开紧握手臂的手指,这会花费很大的力气,最后所营造出的表现也许尽如人意,但在衣物的掩盖下,你知道有多少处死后的骨折吗?”

“我……不是行尸走肉。我有我的信仰……”sam的脸上带着挣扎。

“迟早的事,cyrus是不会投降的。”

“因为他有更伟大的理想。”

“错!因为他是恋童癖。”issac看着sam的目光带着一丝无奈,就像在看一个笨的有些不可救药的学生,“他是恋童癖,因为这个他进过监狱,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被这个罪名宣判进监狱会遭到什么待遇。他是死都不会投降的,相反,他会拉着更多人一起死。他是不会在乎是否有人无辜,哦,也许那些人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死,就像你一样,被他洗脑了。”

“我没有!”

“你有。”issac的语气肯定非常,“被洗脑的人都不会承认这一点,可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这显而易见。”

“你敢向上帝发誓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sam有些动摇了。

“我不信上帝,我想你知道这一点。”issac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再不出去的话,以cyrus的多疑一定会怀疑什么。“我不想你那完全被同化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但是,kina是无辜的,我要带她出去。”

“这里很……”sam想说这里很安全,可昨天发生的活力冲突提醒了自己眼下的处境。laura和她的女儿kina是sam在纽约认识的,他们有着共同的遭遇,为了摆脱阴影,两个人带着一个孩子结伴来了这里。他们已经登记成夫妇,他对kina的疼爱并不比laura少。

“试一次,她还小,不应该为你们的愚昧而付出生命的代价。”issac添了一把火,“虽然cyrus同意的可能性很小……”

“ben从来不强迫大家留在这里,我们在这很自由!”

issac没有理会sam的话,“留下血脉是男人的本能,cyrus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更可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出去,也许还会美其名曰共建信任,麻木外面的谈判员。反正到最后他的孩子安全了,而你们的妻子儿女都会蒙主召见……”

“我不相信,我……我该怎么做?”

“没有事实的推测的确很难取信于人,为什么不试试呢?”issac轻声说,“试一次,如果cyrus用手段送出他的女儿,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伪君子!即使他之后又做了什么,那也是他让你们安心的陪他一起死的手段。”

sam迷茫的眼神随着一声响指变的清明,他看了一眼issac,随即抱紧了冲锋枪,像是要从里面获取力量,“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知道该怎么做。”

issac没有再多说。

sam给issac找来了一辆推车,两个人一起把lunde的尸体抬上去。要从这里离开必须还要重新穿过那个小教堂,issac的感觉糟透了。

cyrus刚刚挂断电话,他和rossi达成一致,在reid的鼓动下决定放一个孩子出去来表明自己的诚意。他看了一眼issac,忽然开口,“你可以带一个孩子出去,用来证明我们无意与外面的警察为敌。”

sam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ok,我会带kina出去。”issac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做出了选择。

“baby会是一个好选择。”cyrus否决了这个提议,“她是我的女儿,这更能证明我的诚意。如果可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issac看着那个被一名未成年少女抱着的表情懵懂的女孩,忍不住皱起了眉,“我还要带lunde,没空照顾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家伙。”

“这不是问题,我可以让我的诚意更大点。”cyrus环视教堂,视线最后落到emily身上,“prentiss女士,请帮忙照顾一下baby。”

emily站起身,她不知道issac在和那个武装人员单独相处的时候做了什么。但显而易见,她留在这里的用处更大,她需要安抚分化这里的妇孺,让外面的人进行计划的时候更加顺利。

“让我留在这,我可以帮你照顾这里的人。”emily的声音很镇定,“她们都吓坏了。让reid离开。”

reid有些无措的看着emily。

“我不想剥夺你的选择权,女士。”cyrus彬彬有礼的说,“但是,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总在一群毫无主见容易被洗脑的人之中,cyrus也会感觉孤独。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他不能挨个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用意。明明显而易见的事实却无人能懂,这很让人恼火。更让人恼火的是,可以理解他想法的人是一个昨天才到的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为了让自己省下解释的口水时间,也为了找一个见证即将发生的事情的见证者,他决定留下reid。

“请尽快决定。”issac催促。

cyrus用不忍家人分离的理由拒绝了issac带kina出去的建议,他一直把issac送到教堂门口。在临出门前,issac忽然对他说,“希望你们的食物可以撑到明天晚上。”

cyrus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打算,并毫无阻止的心思。那个关于costa想要借着他的手让所有人为lunde陪葬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cyrus不想去监狱,进行一场壮丽的死亡盛宴才是他选择人生落幕的方式。在此之前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可他更不能把人扣留在这里,否则眼前平静的假象会立刻被打破,他需要时间去麻痹外面的人。

“你觉得我这里怎么样?”cyrus试探着。

“非常好,心里有信仰的人总是能得到内心的平静。”issac留下一句话,似乎不经意间目光和cyrus身后的sam对上,“希望这里是你的诺亚方舟,可以抵挡住漫天洪水的侵袭。”

cyrus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会帮他粉饰太平,获得更多的准备时间。

―――――――――――――――――――――――――

“别这么看着我。”在回临时指挥办公室的路上,emily总是用带着些愧疚的目光看着issac,直到他受不了。

“reid……”emily摇摇头,“我应该留下的。”

“给他一点信任,我相信他可以干的很棒!”issac看着表情凝重的各位同事,“说真的,他不是真的只有十四岁,你们能不能别一副再也见不到他的样子?”

“well,我们继续……”rossi转开了话题。

“嘿,伙计,松手!”man握住了issac的手腕。

“什么?”issac不解。

man掰开了issac紧握的拳头,手心里已经多出来几枚带着血丝的半月形伤口。

jj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焦躁的打开了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报一条新闻,也许是为了让观众安心,也许是为了得到更高的收视率制造悬念,总之,那个新闻记者在全国观众面前宣告了一件事――

在农场里,有一个做卧底的fbi探员。

人生中最悲催的莫过于不仅要对付一个神经病对手,还不能宰了只会拖后腿的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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