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bau专机上

“从没有证据表明凶手就是撒旦异教徒，在现实中，关于暴力撒旦教徒犯罪一共有两种……”曾经对撒旦异教徒深有研究并成功揭穿的rossi发言。

“青少年撒旦主义者，认为撒旦代表了反叛精神……”reid滔滔不绝的接了下去。

rossi面无表情的看着reid，reid说的话和他书里写的一字不差。

这一次的case发生在弗罗里达，一个离家求学的女孩失踪，三天后，有人在鳄鱼谷发现了她的部分尸体。被割喉，被切断手指，胸口上也被刀刻上了逆五角星。当地警方无法找到更多的证据，因为那个女孩腰部以下的部分已经被鳄鱼吃掉了。

reid再一次被喝止了，他委屈的看着man，悻悻的闭上了嘴。

issac想起在从意大利飞回华府的航班上自己曾经说过的亲妈后妈论，毫无良心的笑了，然后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小博士的控诉目光一枚。

“也就是说，我们要找一个信仰撒旦的人？”emily很自然的把话题转了过去。

“在教区总会有叛逆。”man皱着眉，看起来颇不客气。

“不，这不同。”rossi说，“我们的嫌犯不是因为信仰撒旦而杀人，而是因为杀人而去信仰撒旦。”

“他想从信仰里获得赞同和力量。”issac看着受害者照片，“又是一个虐待狂，但显然，他对自己的力量并不自信。除了颈部的致命伤之外，其他的伤口都是在死后造成的。”

“不管有没有宗教信仰，但这些因素能够给最有经验的探员带来困扰。”hotch严肃的说，“伙计们，我们必须谨慎。大家要密切联系当地警方，还有我们彼此，力求得出最客观的结论。”

“哦，这种装设弄鬼的玩意儿可糊弄不了我。”man不屑的说，“这种事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很好，你和rossi，jj去和教区神父联系，其他人和我去警局。”hotch做好了分配。

――――――――――――――――――――――

“鳄鱼是在晚上吃掉她的，但她的鼻子在四十八小时前就已经断了。死亡时间大概是尸体被发现的八个小时前，割喉而死。身上的五角星和和比切断的手指都是在死后造成的。”法医向bau介绍着他所了解的情况，“因为尸体的状况，我不能给你们更多的信息，但是，我在死者的胃里发现了这个。”

reid看着法医放在器皿里的十根手指，脸上露出不忍。不过他还是带上了包胶手套用镊子夹起手指自己的观察，然后无视其他人怪异的眼神，“六根食指，小指和无名指各一根，两根中指。最乐观的估计，还有两个受害者没有找到。”

“啊，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emily瞪大了眼睛。

“sherlock？”issac想起一个可能。

reid无辜的点了点头，“尽管你们俩似乎相处的不是很融洽……不过sherlock的确是个博学的人。”

“sherlock是谁？”

“嗯，一个非常神奇的英国人，苏格兰场的救世主。”issac露出一个假笑，“整个苏格兰场的人做梦都期待能和他有一场剧烈的身体交流。”

“……”emily似懂非懂的闭上了嘴。

“issac，你笑的可真sherlock。”reid脱下手套。

“……”issac闭上了嘴。

“所以，嫌犯想要告诉我们，受害者不止一人。而且我们面前的这个也不是第一个受害人。”hotch总结，“reid，联系garcia，看能不能通过指纹数据库确认那些手指主人的身份。”

“手指都是从第一指节切断，长度在3cm左右，就算是强迫受害者吞下……这并不容易。”法医看着残缺的受害者，“她的食道因此受到了伤害。”

issac仔细的看着受害者身上的刀伤的轨迹，有些迷惑，真的只是撒旦崇拜吗？

回到警局后，bau开了个碰头会。

“神父说这里的教民纯洁的跟刚出生的羔羊似的，他连一个可疑人物名单都没给我们。”man说。

“受害者家属也没有更多有用的线索。”jj语带忧伤，“她的母亲现在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aaron，你们呢？”rossi问。

“well，已知的受害者至少三人，但目前出现的尸体只有一具。reid已经把从胃里发现的那些手指的指纹发给garcia了……”hotch话音未落，emily的手机响了起来。

“嘿，garcia，我开扬声器了！”emily把手机放在桌子上，garcia的声音从里面清晰的传了出来。

“我已经对比完小天才发给我的指纹，已经确认了十名失踪者的身份。她们都曾经做过流莺，警方的数据库里有她们的案底，所以我一下就查出来了！就这样，我先挂了！”

man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精彩。

issac和emily对视了一眼，似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reid把garcia发过来的那十人的资料标记在地图上，然后他找到了嫌犯的安全区。

“他就住在这片教区。”reid非常肯定的说。

“嫌犯并不是虐待狂，否则受害者身上会有更多的虐待痕迹。”rossi若有所思，“他为什么要让她吞掉手指？如果想要传递信息的话，那个信息是什么？”

“我认为这是嫌犯告诉我们这不是唯一的受害者，有更多的受害者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hotch说出了他之前的出的结论。

“手指是一个非常有指向性的名词，它所指之处就是目的地。”issac组织着语言，“嫌犯逼迫受害者吃掉那些手指，然后杀掉她。手指全都呆在胃里――这代表什么？”

“你是想说，嫌犯吃人？”rossi沉默了一下。

“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明州伯劳鸟案件，那个案件最开始的受害者都是以失踪案处理的，因为相同的体貌特征所以被看做是人口拐卖案件。直到另一名同样符合受害者特征的尸体被发现。crawford那一组最终破了案，那些受害者被证明被吃得干干净净，他们连骨头渣都没找到。”issac指着刚贴上的受害者资料，“看她们失踪的时间，我们有理由相信她们已经遇害。而嫌犯显然没有收集尸体的爱好，更可能的是，一旦不合他的心意了，他就会像这次一样……抛尸。而这里并没有发现其他尸体，那么，尸体哪去了？”

“也许埋在后院了？”man说。

“如果埋在，嗯，后院，那为什么受害者会在鳄鱼谷被发现？没有变故嫌犯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模式的。而且……”issac指着受害者胸口被划上的逆五角星，“步骤不对。”

“我们都相信嫌犯已经把他的作案模式仪式化了，这个逆五角星证明了这一点――撒旦信仰。把祭品献祭给撒旦，这个步骤都是在祭品活着的时候，献祭的过程就是祭品生命力流逝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撒旦吸收祭品的生命力，然后奖赏他的信徒。可是，受害者身上的逆五角星却是在死后刻上的，那已经没有生命力了，谁会把残羹冷炙献给信仰的对象？”

“所以，逆五角星只是一个标记，是一个他认为的可以和撒旦沟通的渠道。有什么比彻底拥有更有效的呢，受害者被打上撒旦记号，她的骨肉肌肤已经不再属于她自己。嫌犯把这当成了撒旦的恩赐，他不会浪费的。”

“受害者的致命伤在颈部，一击致命。我之前以为死后才刻上的逆五角星是因为嫌犯自信不足，但是当我看到尸体的时候，我之前的猜测错了。不是自信心的问题，嫌犯从一开始就很平静，有孤独感，渴望得到认同。但他也知道他不可能得到主流的认同，所以他自觉把自己划到撒旦一方。他有反社会倾向，而且已经付诸行动。这不可能不被人察觉，医院或者精神病院也许有嫌犯的记录。他的履历不可能清清白白，但是他躲过去了，这也许被他看做，嗯，被撒旦眷顾。”

一阵寂静。

“issac，你真的是issac吗？”emily惊奇的看着issac。

issac露出一个特别纯良的微笑。

“住在这片教区，有犯罪记录，也许曾经接受过治疗……”man拿出手机，“我去联系garcia！”

很快，man就苦着脸挂上了电话。

“没结果？”issac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判断，man和garcia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garcia还在查。”man看起来有些苦恼。

――――――――――――――――――――――――

“issac，你还好吗？”在issac落单的时候，又一次被主管先生叫住了。

“很好，当然。”issac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蜡，他一点都不想被重点关注好吗？

“你确定？”hotch仔细观察着issac的表情。知道嫌犯的作案手法是一回事，但亲身感知嫌犯的思想是另一回事。hotch既不希望issac沉迷其中，也不愿意看到他为此痛苦挣扎。

“hotch，别把我当做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感觉并不是绝对不可控的，就像一把沾血的刀，我完全可以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回敬给它原来的主人。”issac笑着说。gary的事情结束后他想了很多，既然现实已经定向且不可逆，那他也只能往积极的方面去想了。

――虽然，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把小白兔逗成暴走兔什么的，真是纯属意外。

“那很好，非常好。”

话音未落，警长找了过来，有一名tracey lambert的女孩被曝失踪。

他们找到了tracey的车，离那不远的公共厕所隔间门上发现了逆五角星，隔间里被码的整齐的属于tracey lambert的书本。

“你是对的，嫌犯的确在精神病院呆过。”rossi看着issac，“严重的精神病患者行为混乱，在精神病院里，他们接受命令保持事物整洁。而当他们出院之后，停止了服药，行为重新变得混乱。但是有些习惯已经被烙在骨子里了。”

在bau做分析的时候，警长组织了群众展开对tracey的搜索，结果却一无所得，另一名自愿参与搜索的女人也失踪了。

万幸的是，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线索。一个有着食人癖的进过精神病院的人并不难找，但garcia即使施展了搜索大法也一无所获，有一家精神病院在1998年遭遇了一场大火，所有的档案资料都没了。

hotch和reid赶到那家精神病院，终于知道了嫌犯的名字。然而，在嫌犯的家中，他们只找到白天里失踪的那个女人，tracey lambert始终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