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嘿，美女们，有没有什么新发现？”man快步走进会议室，除了去见matt stewart的hotch和rossi，只有两位女士在。

“的确有不对劲的地方，我把当时的社区家访资料都复印了一份带回来了。”jj指了指散在桌子上的纸张，看着man，“你们呢，有收获？”

“哦，警长给了我们一个嫌疑人。”man又忍不住笑了，想起issac面无表情的把自己的证件摊在警长面前，结果那位警长还在惊叹美利坚的重名率压根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emily抬头。

man指了指issac，“有恩怨，知道那两个人曾经是绑匪的，不是同伙就是受害者。我们的小鬼榜上有名。”

“哦！”emily和jj对视了一眼，重新埋头看资料。

“reid呢？”issac无视man揶揄的目光，就算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挑起自己的情绪想让自己发泄一下，issac也没有心情闹一下。

“他在garcia那里。”jj说。

“我想我找到了受害者之间的联系！”reid忽然推开会议室的门，“issac的绑匪先生提醒了我，也许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加隐秘而不为人知。我让garcia查了他们的银行信用记录，他们每个人都收到过一到两笔大金额银行转账。garcia查了他们生前的网络账号，然后挖出了一个网站。”

“然后？”

“那是一个秘密论坛，里面的人主要是讨论怎么成功的绑架勒索而不给警方留下一点线索。”garcia的声音从墙上的显示屏中传来，“里面的会员分等级，还有人授课分享成功经验……我目前只挖到这些，这里面一定有计算机高手，保密手段非常厉害，给我点时间！先把查到的资料传给你们！”

“shit！”issac看向reid，“还有这种论坛？政府没有监控吗？”

“这很难，去年我们还发现了一个拍卖男童给恋童癖的网站。”reid歉意的看着issac，“issac，garcia发现的会员里，并没有当年绑架你的人。”

“matt说，他当年也看到了那两位绑匪先生。”issac说。“如果忽略到这一点，他是怎么找到其他人的？他是本身在这个论坛上有账号，还是无意中闯入然后把那里当做了狩猎场……”

“issac，matt stewart从一开始就没承认他杀了那两个人，只是作案模式一样所以把他们归到了一起。”man看着有些钻牛角尖的issac，忍不住提醒。

“他承认了。”hotch和rossi从外面走进来，“不仅是这两起之前没承认的案子，还有其他四起失踪案，他承认了其中两起，也说出了抛尸地点。”看了一眼issac，“他承认他的朋友的确叫做issac costa。”

issac愣住了，半响，他回过神，“出什么事了？”

“他的病情急剧恶化，他怕没有再多的时间浪费了。”rossi说，“这是一起交易，他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然后，我们把他葬在……ike的身边。”

“怎么会这么快？”issac轻声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是肝癌晚期，如果不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他也不会联系我们。”rossi冷静的说。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寻找那两名失踪的受害者尸体？”man问。

hotch摇了摇头，“已经通知当地警方了。不过，根据matt stewart的交代，他把尸体抛在森林里，那里有不少野兽。而且，已经过去了四年，尸体很难被找到。”

“他有说……为什么吗？”issac以为自己很冷静，可其他人都被他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只说那些人罪有应得，再多的就不肯说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我们做交流。”hotch犹豫了一下，“issac，matt，不gary freeman的意志力很坚定。如果还有人能从他那里得到真相，那个人就是你了。”

issac下意识的摇头拒绝。

“他花了两个小时来回忆你们的儿童时光，直到吗啡的效果消退不得不停止，他是真心怀念那时候。”rossi说，“想一想，你真的不想去吗？”

“hotch，你来看看这个。”jj适时的打破了沉默，“社区资料里显示，gary freeman从小就是一个有怪癖的孩子，喜欢在阴暗狭小的地方呆着，还喜欢说谎。不过freeman夫妇非常疼爱他，对他的爱一点都没有因此减少。freeman夫妇是社区的模范父母，那些工作人员都为他们惋惜，说他们值得更好的孩子。”

“这份报告是谁做的？”issac脸色难看，“一派胡言！”

“这份调查报告持续了三年，issac。”jj把资料递了过去，“所有人都认定了这个事实，但是，这和之前你和rossi得到的消息不符。”

issac飞快的翻着那一沓不厚的资料，语气肯定的说，“freeman夫妇在说谎，上面写的这个孩子根本不是gary！”

“你怎么这么确定？当年你甚至比小freeman还小一岁。”rossi问。

issac沉默了一下，“这和年龄无关，别小看早熟的孩子。gary的确胆小木讷还怕黑，但这和怪癖扯不上关系。至于说谎，让他完整说一个句子都难，他怎么会说谎？”

“果然，在你们相处的时候，你是主导者。”

“我一直都是。”issac沮丧的坐了下来，“当年……我，总之，狂妄自大唯我独尊这类形容词都可以放到我身上，理所当然的觉得世界应该围着我转。那时候，我一直觉得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征服世界……至少能踏平美利坚。”

“哦，被宠坏的小鬼，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很正常。”man安慰，“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还妄想当上美国总统呢。”

“奥巴马会替你实现愿望的。”issac回了一句。

“奥巴马？哦，他今年二月的确说要竞选总统，不过和他竞争的人是克林顿，你觉得他胜算大吗？”man乐的转移话题。发蔫的issac他可看不下去，还是张牙舞爪的想要挑战自己的那个比较顺眼。

“随便吧，反正他能干八年呢。”issac随口说了一句，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gary的性格在我看来很像骑士，忠诚，勇敢，沉默，可靠。他绝不会是报告里写的那样。”

“骑士，王子……国王哪去了？”man吐槽。

“哦，国王搬家转学了。”

“伙计们，看这里。”一直默不出声的reid忽然开口，“第一份报告，上面写着gary曾经对上门的工作人员说他害怕黑屋子，虽然不是很详细，但freeman夫妇给了工作人员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份报告是合格的。然后是第二份，第三份……这里面有一个层层递进的关系，在第二年的调查里，上面对gary的评价基本上就固定了。”

“你是说，freeman夫妇虐待自己的孩子，但对外却是一副好家长的面孔？”emily摇着头，“这太疯狂了，哪个家长会这么做？”

“如果这个孩子本身不讨他们喜欢呢？”reid调出freeman夫妇和gary的照片，“看，freeman先生相貌英俊，freeman夫人美丽动人，他们站在一起就是天生一对，一切都和谐极了。可是gary，他从小就非常胖，长得不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issac你也承认了，gary不是个会讨人喜欢的孩子……”

“这太可笑了！”issac忽然想起什么，“我们可以联络freeman夫妇，看他们怎么说？”

“已经联络了，不过，他们现在在国外度假。”hotch说，“据说freeman夫人因为gary的事情非常伤心，从那以后精神受到了刺激，一直在静养。”

issac咬着下唇，“freeman夫人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每次我去她家她都会拿出自己做的小饼干来招待我。”issac的语气带着不确定，“她是一个画家，笔下的画像永远充满了对生命的热情，色彩浓郁而艳丽……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虐待自己孩子的事吧？”

“她邀请过你几次？”rossi问，“或者，换个说法，gary邀请过你去他家做客几次？”

“……”issac想了想，最后不甘心的说，“零，都是我主动上门的。”

“为什么？”

“因为gary经常生病，一旦生病就不会出门，我得去看他……”issac的声音渐渐消失，他怎么忘了，每次他上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能和gary见面，因为freeman夫人说gary一旦生病就喜欢任性不见任何人。而freeman夫人的亲切招待也经常让他忘了初衷。他也和gary抱怨过几次，可gary都是一言不发，他只当他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