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reid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issac在一家餐厅里吃宵夜，拜那个嫌犯所赐，他们两个都没有吃晚餐。

“嗯，issac，我还没有告诉你，”reid切着牛排，脸上带着快乐的笑，“欢迎加入bau。”

issac扬眉，“谢谢。第一天报到就遇到这种‘惊喜’，实在令人记忆深刻。”

“你会习惯的。”reid看起来真诚极了。

issac低头开吃，好吧，我早就知道，加入了bau，以后就别想有正常的工作作息，这种情况还是尽早适应比较好。有那么一瞬间，issac仿佛看见一大波连环杀手向他涌来……

这可比打僵尸什么的有趣多了，不是吗？

reid看着忽然乐不可支的issac，有些困惑的皱起眉，他说了什么惹人发笑的东西吗？就在这时候，reid接到了harris夫人的电话。挂断了电话的reid脸色有些难看，“nathan harris不见了。”

“我记得，是他妈妈接他回家了？”

“没错，但在harris夫人做饭的时候nathan不见了。harris夫人很着急，她担心nathan会想不开做傻事。”reid拿着手机，“她觉得nathan很信任我，她觉得nathan会来找我。”

“他有你的联系方式？或者知道你家在哪里？”

“我给了他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他有任何困惑都可以联系我。”reid心里有些担忧，“但是，我没有接到任何一通来自nathan的电话。”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吗？”issac眼皮一跳，像nathan这样有着天生杀戮欲望的人，一旦事情的发展超过他的承受能力，只会走向极端。不是彻底压制，就是彻底爆发。

“他知道。”reid说，“在教堂找到他的时候，我告诉他了。你知道，我之前向他保证过，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亲口告诉他。我……是不是做错了？”

“no，我想，他自己对结果已经有心理准备了。”issac拿出电话，“你有他的号码吗？”

“harris夫人说nathan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尽管如此，reid还是报出了nathan的电话号码。

issac把电话拨出，另一端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说话的是一个快要崩溃的女声，“无论你是谁，请快点来，他……他流了好多血！”

“你在哪？”

顾不上吃了还没有一半的宵夜，issac和reid飞车奔向那个女人嘴里说的地址，reid拨打了急救电话。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救护车还没有到。

nathan harris躺在床上，右手手腕上有一条深深的割痕，鲜血已经把床单染红。reid冲到nathan身前，双手紧紧捂着那条刺目的伤口，“围巾……围巾……issac用围巾勒紧他的手臂！”

这些急救知识issac在学院里都用心学过，他动作迅速而又有效率，虽然没有完全阻止血液的流出，但情况已经好太多了。reid松了一口气，然后发现救护车居然还么有到！

这是issac第一次见到急躁甚至有些暴躁的reid，他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nathan低声呓语，身体不安的扭动着，像是在挣扎着求生，又像是祈求着被放弃。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保证！”reid的手还按在nathan的伤口上，直到医护人员赶来。

issac和reid的急救措施很及时，医护人员告诉他们nathan不会有生命危险。issac大松一口气，然后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一下子感觉很不舒服；而reid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给你。”一直被无视在房间里充当背景的女人拿着一条白毛巾递给issac。

“谢谢。”issac微笑致谢，然后想起来除了他们，眼前的女人可能是另一个被吓到的人，“你还好吗？”

“我……”女人把垂到额前的金发撩到耳后，“老实说，我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之前那个杀手，看到他把刀拿出来的时候我怕的简直要哭了。但是他好像比我还要害怕，然后就把那把刀对准了他自己……我惊呆了，如果不是看到他的手机刚好有人拨电话进来，我就要报警了。”

“你做的非常好。”issac说，“你拯救了一条生命。”

女人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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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ac绝对有做小白脸的资本。”随后赶来的man在勘察完nathan自杀现场出去的时候对garcia这样说，“她看他的眼神……天啊，怀春少女。”

“嫉妒了？”随后赶来的issac不以为意，扭头却对garcia说，“garcia，管管你的巧克力帅哥吧，他这样可是有变心的嫌疑呦。”

“哦不！”garcia很配合的双手悟心，“我是那么的爱他，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我也只能在我的王国里忍着心痛，默默流泪。”

“可怜的女孩，你不该承受这些。”issac拿出拿出背剧本的腔调，非常配合的接了下去。

“停！”man受不了了，他扳过issac的肩膀，指着reid的方向，“你的小朋友现在急需你的安慰，gogogo！”

在man充满威胁的眼神中，issac看了一眼独自站在一边机械的擦着手的reid，想了想，去了一边的便利店。

“……那就抓住他。”issac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瓶水还一包纸巾，等他走到reid身边的时候，gideon正在和reid说话。issac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抓谁？”issac问。

“任何该抓的人。”gideon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拍了拍issac的肩膀，走人。

issac有种被敷衍的感觉。难道是因为还不够心有灵犀？

妈蛋我为什么要和一个大叔心有灵犀？！

“issac？”reid看着issac的脸色变来变去非常奇怪，忍不住出声提醒。

issac回过神，看着reid手上已经染红的白毛巾，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孩子不会以为快要干的血迹会这么容易被擦掉吧？

“伸手。”issac命令。

reid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实的伸出手。issac拧开刚买的矿泉水，把水倒在了reid的手上。

“谢谢。”reid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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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reid送回家后，issac驱车回家。就算他向来精力充沛，但精神紧绷了好几天，再加上今晚的突发事故，都够让他感觉疲惫的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洗个热水澡，然后爬上他的大床。

至于在家门口遇到同样加班晚归的costa夫人，这真是纯属意外。

“工作愉快？”costa夫人看着精神不佳的儿子，有些心疼。

“嗯哼。”issac揉了揉脖子，“抓到一个连环杀手，救了一个高中生。还算有意义。”

“和同事的相处呢？”costa夫人挎着issac的手臂，两人一起走进屋子。

“只要我想，我可以和任何人相处愉快。”issac对于这一点非常自信，“不说了妈妈，我好困，明天见。”

“好好休息。”costa夫人给了issac一个吻，“我可不想哪天看到你像另一个孩子那样，脸上带着重重的黑眼圈。”

“reid？”issac笑了，“他是个咖啡控，我总觉得他是因为白天喝了太多咖啡所以晚上睡不着。可惜，想让他改掉这个习惯难度太大。听说他妈妈对他喝那么多咖啡也很不满，不过嘛……”

“你们这些孩子，总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就不听妈妈的话了。”costa夫人对此倒是很理解。

“本来就长大了。”issac嘟囔着。

“well，长大了的issac，你的有空的时候把你的书桌书柜收拾一下，那里已经乱的快要令人发指了。”costa夫人想起儿子房间里的乱象，“你现在也工作了，要不要把隔壁的客房改成书房？”

“听起来还不错，如果这样的话我的漫画书就有地方放了。”issac打了个哈欠。

“好了好了，快去睡吧，你现在看起来像个小可怜。”costa夫人大发慈悲的放过了issac。

年轻时一种资本，本来疲倦的issac只睡了五个小时就醒了，在fbi学院养成的生物钟到现在依旧运行良好。issac起床绕着社区跑了一圈，然后精神抖擞的回家准备早餐。

牛奶燕麦粥，面包片，煎鸡蛋，烤香肠――issac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天赋的，至少，他从来不会炸了厨房。

解决掉了自己的那份，issac把剩余的放进了冰箱，然后留下一张便条，告诉爸爸妈妈哪里有早饭。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些时间，issac决定先把房间里的书归拢一下。然后，他在书堆里找到了外卖单，广告宣传单，打折卡，会员卡……

issac似乎明白妈妈的指控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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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内，一共13名青少年男女失踪，直到现在还没有线索。那些失踪者的家长已经联合起来向警局施压了，如果再毫无进展的话，我们的麻烦就大了！”一个络腮胡警长看着手头的案卷大感头痛，“施耐德公司的那个该死的活动还没有结束吗？”

“已经结束了，长官。”下属警员也是一副苦瓜脸，“我们从那里一无所获。”

“该死的！那群失踪的家伙在失踪前可都是说去提前体验那个该死的活动的！”警长暴躁的把帽子扔到桌子上，然后在办公室里转圈圈。“寻宝？！他们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吗！”

“长官。”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警员小声提议，“也许我们可以联系bau……”

“我才不要那群神棍插手到我的案子里，绝不！”警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绝不！”

这时候，局长助理推门而入，“局长已经联络了bau，他们预计会在今天下午抵达，到时候需要你们全力配合。”

警长像被人隔空揍了一拳，一下子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