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0月19日,1:26

“华尔,你真的没事吗?”

“是的,是的!比你看到的更好!继续开,关掉那该死的警笛!我有一种感觉,今晚杀了费尔夫妇又袭击你的那个人,和她的死密切相关,也和那个杀死苏珊的畜牲有关。”

医生开着车,越来越不耐烦,范丁斯不得不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汽车朝帕利塞德斯公园的费尔住宅驶去,医生在想着该怎么说话才能进入范丁斯被药物占据的头脑。

范丁斯开始大笑。

他们进入费尔家的住宅,无法形容的恐怖造成的结果随处可见。迈克尔·费尔的尸体躺在他妻子玛丽莲的上面。楼梯下面的地板上有一滩血迹,周围布满巨大的脚印。医生看到迈克尔的手上紧紧握着一张纸,他迅速拿过来,展开阅读。

“好吧,医生,确实如此。他听起来确实有一些问题。噢,根据这些信息,他有可能是我的儿子。上帝知道我已多次陷入愤怒,而面对愤怒,你也不是自己的救星,医生。无论如何,他在其他方面都是模范,他在学校全拿A,受人欢迎,没有负面记录。”

“华尔,这是一起父母的罪传到第三、第四代子孙的案例,血统坏败,遗传密码。你知道血统吗?”

“下车!去工作!”医生喊道。

范丁斯把手伸进箱子,拿出信封。那是一些关于杰弗里·费尔被收养前后的精神病方面的机密档案。批准收养的法官称在杰弗里的成长过程中至少有三个不同阶段曾发作过这种病。

“什么?你皈依宗教了?所以你出名的原因是什么?你的父母是完人吗?我是疯了,但至少我知道我疯了!”

“华尔!华莱士!”

“他不是警察!”

范丁斯站起来,走进客厅,玛丽莲四肢伸展,躺在她丈夫身下,靠着咖啡桌。她的脸深深低垂着,几乎被砍首了。范丁斯抬头看到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杰弗里的额头处被打了一枪。他走过去,把照片握在手里,感受着上面的面孔。他低头打量着杰弗里的形象。

范丁斯继续看照片。

“最后的工作终究是你的,医生,牢不可破先生。你似乎有点紧张。我从来没见你焦急过。一个每天工作就是看看发病率的医生居然有点发抖抖。”

“如果他不是凶手呢,医生?如果他是被陷害的呢?如果川伯也是被陷害的呢?如果我认为他寻求报复是为了满足我自己邪恶的渴望,而做了同样的事呢?”

“医生,我看见了。我看见他了!一个和费尔相仿的年轻人,但不是他。他是一个十足的野兽,没有内疚感,没有良心。”

范丁斯开始恢复知觉。

“一个医生如果泄露这些材料,会被吊销执照的,医生。”

突然,闪电再一次从范丁斯眼前掠过。当他看着迈克尔和玛丽莲的尸体时,似乎能捕捉到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和黑色雨衣,戴着墨镜的人在他眼前闪过。一个声音不停地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华尔,从手套箱里把那个大信封取出来。”

“噢,只是一些《圣经》中出现的诅咒,关于罪恶是如何从父亲传给儿子之类的。”

医生把车开到费尔家前面,停下车。

一个穿制服的警察来到医生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科西嘉,那辆红色的科西嘉。上面全是费尔的指纹。”

“你在那边找到了什么,长官?”一名刑警问医生。

“他们找到了那辆车。”

华莱士看了医生一眼,泪水从他眼中滑落。

范丁斯尖叫起来。

“是啊,同样的话可以用来说邦迪

“你确定?”医生问。

“我知道你!你不是警察!”“我知道你!你不是警察!”“我知道你!你不是警察!”

字是用迈克尔·费尔自己的血写成的,他左手食指指尖还有血迹。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范丁斯喊道。

“这就对了,华尔,我们这是在他的妈妈和爸爸面前,称赞他们在杰弗里生命中的所作所为,是吗?请记住,是你预言到他做的一切好事的。现在你却在为这个杂种辩护!”

范丁斯看到那把枪射向费尔的脑部,子弹划过玛丽莲·费尔的脸。他看到两根绑在一起的棍子,插进玛丽的胳膊和脖子。他不由自主地重新演示罪行的过程。范丁斯抬起手指,好像那是一只钢笔,他在自己脸上擦了擦笔尖,做出写字的动作。医生瞪大了眼。

“哦,没关系,医生。你有什么发现?”

“哦,医学小偷中确实有这点荣誉,华尔。无论如何,它可以证明我的父母之罪理论。看,在收养的第一阶段他对抑郁和愤怒表现出强烈的内疚感。虽然没有暴力性质的行为记录,但已严重到在允许收养之前就引起了法庭的注意。”

“还有什么?”

“华尔,你最好离开这里。”

“如果我们等等看会怎么样呢,华尔?肯定是有人弄下的这个烂摊子,我不认为这是自杀。”

“什么车?”

“带我回家,医生,我只想回家。有一些情况不对劲。这里缺了一部分信息。我想像中这男孩是另外一种表情,痛苦、愤怒、绝望,而现在这一看就不是。而且为什么他要用子弹射穿自己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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