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合该有事。

她正在山区练完武功,返回寺区,看见法元面色如常,知道没有什么状况,也不再问,任自往禅房行去.刚刚走到自己门口,忽见一名和尚,鬼头鬼脑,轻手轻脚地从房内闪身出来。

石玉珠见状大怒,脚一点,便飞到那和尚面前,伸出玉手往那和尚穴道戳去。只一点,和尚竟然受制,她大喝:“大胆秃驴,竟敢犯以我头上来!”说罢,就要拔剑,准备将他斩首。

那和尚见情况危急,赶忙说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来通风报信的,你进房便知。”

石玉珠此时已瞧清来人,正是知客僧了一,知道他平日安分,也无此胆量敢来胡作非为,也不怕他逃,便解了他穴道,喝道:“有何机密,快快说来,如有虚言,休想活命!”

了一急道:“始娘请小声,你且进房,自知明白。”

石玉珠顾忌里头有诈,遂逼着了一走到前头,天色稍晚,了一取出火折子,点燃灯火。

石玉珠只见桌上留有纸条,她伸手吸来,打开瞧去,上面写道:“龙、柳设计,欲陷姑娘。今晚务请严防。“

石玉珠这才明白,他是来替自己送信。心想龙飞师徒虽然大胆利致于敢来侵犯自己?

她好生不解,可是越想越觉得处境危险,遂逼问:“你凭什么得知这消息?”

了一道:“今天中午,我从龙飞窗下走过,听见他和柳宗潜垂涎姑娘美貌,商量准备深夜,以迷香将你迷倒,再行非礼,是以赶来通知姑娘,以免不测。”

石玉珠冷道:“如此秘事,他们会毫不防备说出?”

了一道:“在此慈云寺,谅属龙飞师徒最狂,非礼姑娘,也是小事一件,他们惟恐天下不知呢!”

石玉珠想想,龙飞师徒的确如此,何况寺中一般男女皆淫乱无比,他们哪在乎自己受非礼?

她冷道:“你又为何目的,前来替我送信?”

了一道:“老实说,我落脚慈云寺时,不知此夺竟是如此淫恶,早晚将化为乌有。此时闻及龙飞陷害之事,心想姑娘当属武当名派,何不借此结缘,通你消息,让你避过一劫,他日再请姑娘替我引入武当派,也好巴结一个正果,不知姑娘是否肯接手在下?”

石玉珠闻言,心知了一所言应该属实,不禁咬牙痛恨龙飞师徒竟敢打自己主意,说道:

“只要你有此心.若有机会,必定介绍你到武当门下。”

了一闻言,心中大喜,连代谢个不停,因怕别人知道,随即告辞走出。

石玉珠等了一走后,暗自寻思,觉得与这一群邪度歪道在一起,决闹不出好事来,欲待撒手离去,又独还有两天就是十五,这么多日子都忍过去,何在乎这两天?

于是决定过了十五再走。不过了一既然那样说法,自己得多加小心才是。

于是她四下寻视门窗,并关好门。正得坐定床边寻思之际,猝闻一声叭响,直觉左窗有东西射来,她快捷挥拳打去,一粒红丸被击碎,暴出一幕红烟裹来。

石玉珠惊叫不好,赶忙欲穿窗而出,岂知那头又喷出红烟,罩得石玉珠躲闪不及,登时觉得四肢绵软,跌落地面。

忽听耳旁一声狂笑,石玉珠暗自叫精,却无力反击,神思恍惚中,但觉身躯被人抬走。

不知过了多久,身躯好似被丢在一张软床上,复闻沉重砰声,一切已沉静无声。

她乃童女修道,又得武当绝学,武功自是不弱,虽然中了迷香之毒,却仍有所知觉。

心想着此次到慈云寺,原是受许飞娘之请,来帮法元、智通之忙。然而像龙飞如此胡作非为,法元岂能袖手不管?或许法元也管不了吧?否则对方怎会把自己抓来,却又未动手侵犯?

想到这里,她不禁升起一丝希望,且得用内劲,把迷药逼退,否则对手转回,自己必遭污辱.然而迷药仍强,实是不易挣扎。

她勉强扭动身形,挣扎许久,终于滚落地下,撞向茶桌,果真把桌上茶壶撞倒,茶水滴落下来,几滴溅及石玉珠脸面,终能让她清醒许多。始勉强坐起,开始运气,准备逼去迷毒。

然而那迷毒厉害无比,接连几次,将气调纯,复又散去,约过一个时辰,才逼出丹田一丝清纯真气。石玉珠不禁大喜,赶忙宁神定志,将真气运冲于全身百穴,一连三周天,已是香汗淋漓,大气直喘,还好,迷毒驱除了不少,脑门得以清醒。

她勉强站起来,或而真力耗损过巨,一阵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好在身躯已能自由活动,便又坐下来,打算养一会儿神再说。

睁眼看着四周,俱是黑鸭鹅一片,估量是寺中暗室,又休息一会儿,神情较好,站开摸索秘室,希望找出秘门,得以脱困。

这一摸索,石玉珠不由又暗叫一声苦也,原来这秘室乃是凶僧淫乐之所,四面俱是巨石浇钢,若不知机关在哪儿,根本打它不开。

察探许久,石玉珠仍自无法找出机关秘钮,不由气得暴跳如雷。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忽听身后,一阵隆隆之声,石墙转动,进出一道光线,石玉珠大喜,把心一横,躲在暗处,准备突袭,宰了这些混徒色狼!

那石门斜开尺余,突然探出一颗脑袋,贼也似地溜来。

石玉珠见机不可失,猝抓短剑猛刺过来。那人唉呀惊叫,情急中落地打滚,锵然一响,短剑砍在硬铁上,震得石玉珠虎口生疼,来不及追杀。那人右脚挑起椅子猛砸过来。石玉珠避之不及,唉地一声,亦落地打滚。

那人但觉有异:“女的?”手一挥,石门大开,灯光透入,始发现白衣女子。

那人征诧坐起:“是你?”

石玉珠此时业已瞧清来人,两眼贼亮,满脸灵邪的小鬼,竟会是前次大闹慈云寺的齐金蝉。她怔诧愣在当场,怎生会在此碰上这家伙?

原来齐金蝉和笑和尚重返慈云寺刺探军情之际。两人戒前次双双受困,金蝉遂要笑和尚把风,自己先闯再说。

他想着兹云寺迟早要破去,自己和赵燕儿成立的天雷门,目的在于偷尽各派宝物,虽然最近忙于写英雄谱而耽搁不少机会,此时忽然心血来潮,又扛着大麻袋,暗自潜入秘室,逐搜刮过来,倒也收获不错。

此时找到这间秘室,竟然碰上石玉珠,该是他命大不该绝。

齐金蝉瞄着石玉珠道:“你怎会在这里?是不是得罪那群妖怪,被关于此?”

他老觉得石玉珠并非邪恶之徒,始能对她特别问话,否则早收拾她,以免泄密。

石玉珠轻轻一叹:“我中了迷毒!可恶的龙飞和他徒弟,竟敢想非礼我!”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齐金蝉邪眼睛着石玉珠,甜甜脸蛋,丰满胸脯,果真让人想如非非,他道:“你干嘛不走?还趟这浑水?”

石玉珠一脸后悔:“我是想走,可是……”

“人情对不对?”齐金蝉道:“许飞娘那家伙老叫人替她死,你也不笨,该看得清局面,走是不走?”

石玉珠道:“经过此事,我大可一走了之。”

“那请你走吧!”齐金蝉礼貌做出送客动作。

石玉珠没想到齐金蝉这么快即下逐客令,一时颇难适应:“你想干什么?”

齐金蝉伸手指向背部麻袋,吃吃笑起:“你看我在干什么?”

石玉珠终于会意道:“可是秘……”不知怎么,竟然有了依赖感觉。

齐金蝉正待叫她顺着秘道逃去,忽闻阵阵吆喝声,他眉头一皱:“干起来了……也好,反正迟早都要开打!”

转向石玉珠道:“外面已经开打,你大可大大方方出去,没人会再对你有兴趣啦!”

石玉珠稍稍脸红,既然对方已如此说。她也不好再留下,当下拱手为礼道:“多讲救命,来日再报!”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齐金蝉正待相送,忽闻秘道传出脚步声,他猛一探头,随又缩脑回来,邪邪笑起:“他妈的,简直色鬼!外边在开战,他竟敢偷偷溜回逍遥?”

石玉珠急问:“谁?”

齐金钟道:“色猴柳宗潜。”

“他!”石玉珠登时怒火高涨,欲拔剑杀人。

齐金蝉要她暂且忍住,直道:“我来,我来!”将石门推上,要石玉珠藏于内角,自己则收拾桌椅后,躲入被窝里头。

几乎前后脚之差,柳宗潜果然开启石门,露出满嘴淫笑,说道:“贱女人,其你好运,本该在三更来你花苞,现在外头开战,我也来找你开战,保证你欲死欲仙!”这行向床头,边宽衣解带。

躲在一分石玉珠听得七窍生烟,一只握剑右手抓得青筋暴涨,恨不得立即砍死这淫徒。

齐金蝉嘤咛一声,抖着身躯,故意以膝盖凸起床被,直若双峰轻额,勾得柳宗潜欲火大炽,淫笑不已:“原来你也是浪货一个,还装什么神圣!”猛地脱掉上衣,欺扑下来。

齐金蝉故意扭身,膝盖一移,顶向淫徒下裆,他一时不察,下部受击,痛得尖声大叫,反弹落床,搞不里是女人偷袭,亦或自己失手撞上,双手直抓着下体叫痛。

齐金蝉忍不住呵呵笑起,那笑声已无女人味。

柳宗潜尚未分清,直认是对方偷袭,一把怒火炽涨:“你敢摆道?看我如何奸死你!”

话未说完,突又一声唉呀.石玉珠已忍无可忍,一掌打得柳宗潜后脑疼痛欲裂,往前栽去,柳宗潜怒火更炽,厉吼:“谁敢暗算我!”

石玉珠冷笑:“你家姑奶奶!”

柳宗潜猛地转身,忽见石玉珠,登时大骇:“你你?……你不是?……”

瞧向床头,竟然还有一人,霎时惊叫不好,想闪躲,石玉珠岂能让他走脱,一声“淫徒纳命来!”手中利剑猛刺过去。

那柳宗潜武功竟然不济,根本无法抵挡,被这么一砍,竟然人头落地,鲜血喷得好高,已一命乌呼。

石玉珠唉呀惊惶闪开鲜血喷酒,脸色发白,愣在那里,她没想到一剑下去,会砍得人头落地。

齐金蝉从被窝钻出,无奈一笑:“没戏唱了,祝你报仇成功!”

石玉珠仍愣怔不知所措:“我真的杀了他?”

齐金蝉道:“除非你销把人头接回去,否则就接受报仇成功事实吧,你还是好好收拾,否则让他师父知道,准让你难以收拾。你的敌人已除,该可通行无阻啦!如果想报恩,就别说我还在秘室,时间宝贵,我去了!”

说完,他扛起大麻袋,再次溜进秘室搜刮财宝去了。

石玉珠愣了一会儿,但闻外头杀伐之声越来越炽,留在这里,似乎不妥,遂找了秘道潜身出去,且看着局面再说。

至于齐金蝉趁着双方争乱之际,终也顶利摸到宝直,把那麻袋装得满满,还不前搬走三分之一,着实党得可惜,于是又转往秘室寻去,希望找些袋子,亦或床单也行。

这一转寻,终又寻得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珠帘挂门,轻纱掩窗的华贵秘室,敢值是智通的特别淫窟。

齐金蝉但绝该有秘宝,正待推门过去,却闻及里头淫浪叫声不断,竟然有人在此苟合。

他猛地一掌打碎大门,喝道:“狗男女,什么时候了,还在乱搞?”

房间被毁,猝见一名粗暴和尚正压着一位肌肤雪白淫女在床上翻云覆雨。

那和尚正是莽头陀,他自传武功辈分皆高,始能让智通甘心分配此席让他使用。突然闻及门毁声,自是恼怒不已:“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改坏大爷好事?”话未说完,猛抓床边利斧,就要劈来。

齐金蝉志在速战速决,下手更是不留情,喝着一声:“是你家祖宗来超渡你了!”

一手太乙神雷掌打得利斧甩偏,一手烈阳指劲直戳莽头陀身上要穴。

任那莽头陀武功厉害,却因是两种旷世绝学联合之对手,一个不察,利斧已打偏,他惊叫不好,正待抽身欲退之际,青光指劲直戳阳胸腰数处穴道,戳得他无法使劲,那利斧飞弹墙壁,又折回未,他竟然避之不动,眼睁睁看着斧刃切往左脑袋,叭然-响,嵌入七八寸。

莽头陀硬是不信,却又不得不信地瞪凸眼珠,唤呃想叫却叫不出口,叭然栽倒女人肚皮上,死得特别利落。

那女子顿见死人压身,简直如鬼缠身,吓得尖叫,拼命推开死者。

齐金蝉怕她叫得太大声,引来麻烦。猛地欺身,掩她嘴巴。

那女子正是想云寺第一浪女杨花,她本性淫荡,日夜必定纵情肉欲,不知害死多少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甚至互相残杀。上次多臂人熊毛太和智通即是一例,后来逼得毛太被他师父赶回山修行,始免去灾劫。

此时她虽惊魂,但见来人不过是个小鬼,却也色眯眯扑向自己,直觉上又是一次争风残杀,她倒是习以为常般。伸手扣抱齐金蝉颈胸,就要亲吻,嘤了一声直叫:“冤家,你好坏,这么小就这么色!”

腻了过来,就连两腿都张得大开,紧紧扣住齐金蝉下身,呼着淫浪声,就把下体恣意厮磨着男人的那东西。

齐金蝉哪曾如此被人非礼过,一时惊惶斥叫:“色婆子你敢乱来?作怪我宰了你!一时不知要杀哪里才好。

杨花嘤咛一声,淫荡无比说道:“你宰啊!用你的小瞅瞅杀我的宝贝好了,快啊!我快受不了了!”那动作,简直欲把男人给撕了。

齐金蝉窘红着脸,喝了几声无效,正准备一掌劈开她,忽闻她闷哼一声,全身为之抽动而后把软下来,齐金蝉顿觉有异,笑和尚且出现当场,他冷道:“淫娃荡妇,该超度她,以免祸害一千年。”

杨花整张脸曲扭,直喊着不想死不想死,双手却抓不着背部利刀,挣扎一阵,终也一命呜呼,死在当场。

齐金蝉暗嘘口气:“好险,差点失身于她,你干嘛溜进来?外头怎杀得如此厉害?”

笑和尚干笑道:“咱们行动已被识破,不但诸葛警我领着孙南、周轻云杀来,就连你姐姐也赶来,外带女空空,女神童都来救人,你的药怎那么差劲?”

齐金蝉两眼睁大:“我姐姐当真来了?”这还得了,若出去,不被她捧死才怪?“我明明用了双份迷药,一定有人前去救她!”

笑和尚道:“不管你姐弟怎么算这笔帐,快快把天雷轰借我一用。本来杀得好好的,怎生对方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臾,制住我方攻击火力,我才赶来向你要立反制他!”

齐金蝉眉头一皱,这天雷轰可从未离开自己身边,有些舍不得道:“你会用么?”

笑和尚道:“除非你放弃搜刮宝物,否则非得借我一用不可!”

话未说完,外头忽又传来女人惊呼声,让人感觉出情势甚是危急。

齐金蝉不得不割爱了:“好吧!小心用,千万别泄此秘密才好!我再拉它一袋,就去支援!”这才解下背负天雷轰,交于笑和尚:“记住,尽可能不要用,等我回来再说!”

“希望你准时到场,否则我管不了那么多啦!”笑和尚抓着天雷轰,轻笑两声,一闪即逝。

齐金蝉自知危机重重,不敢怠慢,将杨花用棉被裹去地面,抓起床单,很快奔往宝窟,再次搜刮宝的,结实捆了大包,连同麻袋,足足有小山高,他却不相沉重地或背或捧,小心翼翼潜返秘道。

那出口处,即是一间隐秘禅房,齐金蝉特宝物置于一角,且看看局势再说。

待他潜出窗口往外瞌去,果然见着一名鹤发童颜,看来有点不男不女的老头掠阵于殿堂屋顶上,每遇慈云寺弟兄有难。他只要一伸手,立即能反败为胜。

再看姐姐和周轻云等人,虽能保身,却比起往常杀伐锐气弱得许多。

齐金蝉当下相准阴阳叟,如若笑和尚来不及使用天雷轰,自己得去收拾这老怪物才行。

于是潜着廊道,渐渐退去。

才行十余丈,猝见东恻紫竹林轰出两道闪电,在劈屋顶阴阳臾,却失去准头,勉强迫得老怪物惊惶躲闪。那竹林中已传出笑和尚唉呀尖叫,已被电着。

齐金蝉暗斥:“笨冬瓜,纵使被电,岂可鬼叫?”

眼看阴阳叟发现有人偷袭,自是大怒扑去。

齐金蝉岂能让他抢走天雷轰,赶忙喝声掉出,大喝:“我头防来也!”太乙神雷掌猛轰出去。果然炸得地动山摇,雷音灌耳。

阴阳叟乍闻头陀,又见雷掌,直觉以为是苦行头陀光临,他岂敢大意对敌,赶忙连翻十数筋斗,硬把冲势煞住,掠退屋顶。

齐金蝉借此机会反纵紫竹林,笑和尚一脸窘态,苦笑着。“不大好用啊……”拿着天雷轰,心有余恼愣在那里。

齐金蝉颇为得意抢过手,邪邪笑道:“我的御用宝贝,怎能让你摸着边?”

话未说完,阴阳叟忽见蹿出来人并非苦行头陀,敢情已被耍着,心火乍起,怒喝:“看如何收拾你这乳奥未干小子!”疾如流星追月撞扑下来。

齐金蝉但觉劲风扫至,顾不得再耍嘴皮,喝着“神雷发威”硬是跟笑和尚默契合作,两人各自把太乙神雷掌提至十成,蓦然转身掠起,猛轰阴阳叟。

但见双方就快撞近不及七八尺,齐金蝉突还戳往天雷轰,猝见两道闪电混着神雷掌,霹雳无敌地猛冲阴阳叟。

轰然一响,简直地动山摇,两耳欲裂,那阴阳叟哪知天雷轰威力霸道已极,一时被轰个正着,闷哼一声,人如弹丸弹往屋顶,竟然立足不稳。便得瓦碎屋穿,掉落地面。

齐金蝉和笑和尚自也挡不住震力,又跌回地面,然而一击轰退阴阳叟,何等威猛,两人自是落地即弹起,喝喝叫着老妖物已受伤,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两人当先抢入大厅,又自连续轰他见记强雷。

群雄但闻老妖受伤。士气不由大振,个个绝学尽展,奇快无比又自反败为胜,周轻云最是狠猛,利剑一挥,硬把草上飞林成祖给砍成两断,毙命当场。

七手夜叉龙飞见状,哪还顾得自持身分,手一扬,子母阴魂剑尽展飞出,裹得孙南、女空空、齐灵云等人攻势顿挫。

那粉面怫俞德见状内想趁势追杀,冷喝一声,太乙圈倒打出来,光环一闪,就要斩人脑袋。

朱文但见情势危急,不得不抽出虹霞宝剑砍将过来,太乙圈吃力不着,锵然一响。竟然断成两截,那俞德登对大怒,没想到成名兵器竟被毁去,一时怒火攻心,哪顾夺个红砂亦可能伤及自己人,大喝一声“通通让开”,右手一扬,猝见大把红云卷空而来,硬把齐灵云等人罩得天昏地暗,

群侠不禁惊惶不已,这红砂乃是毒龙尊者得意毒物,其毒性几乎中人无救,纵使群侠武功高强,却也不敢大意沾它。

眼看那毒砂红云飞天卷铺开来,慈云寺法元、智通等高手纷纷走避,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齐灵云哪敢硬接,喝着群侠快退,赶忙撕下衣袖旋空打转封住红砂以掩护战友退去。

然而俞德但见对方无法破去毒砂,得意喝笑几声,又自欺前,再撒一大把,简直把天空罩得得红一片,群侠大骇,节节倒退,却无计可施。

至于殿内那齐金蟀和笑和尚,两人借着天雷轰威力,打得阴阳叟招架乏力,一张脸已被轰得焦黑不堪,惊骇之余,只有先逃出追杀,再作反击,猛地借两人掌劲,硬是受身去接,猝被打得弹窗而出,滚落外头。齐金蝉、笑和尚自是乘胜追击,冲杀出来。

那俞德见机不可失,喝着阴阳叟快闪,一把毒砂照样打来。

齐灵云深怕弟弟受毒,急忙喝叫:“沾不得!”

齐金蝉鬼灵精怪,登时明白状况,急喝袈裟袈裟!

笑和尚急忙撕下袈裟往天空打去。

红砂沾衣,竟自腐蚀。

齐金蝉哪能让俞德再次出手,怒将天雷轰出,猝见电蛇暴卷过去,叭然一响。竟轰得俞德暴退数步,衣衫冒烟,口角挂血。

惊愕齐金蝉用了何种功夫,竟能如此霸道。

这一愣神,群侠岂能让他喘息,登时四面八方攻杀过来,企图宰了此人,自可避开毒砂威胁。

那俞德岂能抵挡群快夹杀,登时被追成落水狗。边逃边叫战友助阵,然而红砂未散,那些妖孽自顾小命,谁肯助他。

俞德情急,兴起同归于尽心理,想把装满红砂瓷瓶砸往空中,若被炸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齐灵云见状喝着众人小心,那女空空吴文琪也已抢飞过去想截下瓷瓶,以免炸开,岂知俞德势在必得,猝又射出另一瓷瓶,想撞烂毒瓶。

那势来得好快,女空空竟然无法阻止,眼看双瓶就要撞击,她不得不喝群侠快闪,自己则连翻十数筋斗,急于逃开。

眼看那红砂毒瓶就要撞开,不只是群侠,就连慈云寺恶徒亦自四处逃窜。

就在情急万分之际,猝闻天空乍现大霹雳打将下来,震得气旋乱飞,树断叶弹,霎时乌云四散,红砂卷天而消逝无踪。

众人惊诧发生何事之际,天空已飘下两人,一位是相貌清秀,额头留有弯月刀疤之清瘦禅师,一位乃是白发白须的胖大和尚。

两人含笑而立,似乎跟本不见战况。

笑和尚乍见白发和尚,登时惊慌:“快溜,我师父来了……”不等齐金蟀反应,赶忙闪入墙角,趁机开溜。

齐金蝉当然不落人后,像小偷般溜身禅房,先躲过这劫再说。

在场诸人却是不动,目光直在两人盯去,一时猜不出两人来此用意何在。

齐灵云自是认得苦行头陀,赶忙拱手拜礼,同时并告诉群侠来者何人。

苦行头陀淡然一笑:“没事就好。”

将手中一瓶东西交予齐灵云道:“服下它,以免中毒。”

齐灵云依言倒出白色灵丹,分给群侠,并自服下。

法元自认得那额头留疤者正是晓月禅师,虽然暗暗高兴,是却猜不透他为何跟苦行头陀一同前来?

正待上前说话,只见苦行头陀朝着晓月禅师说道:“师兄犯不着与他们这些后辈计较,适才之言,务必请你三思,如果不蒙允纳,明后日我同二老诸道友,就在玉清观候教便了。”

说完,示意齐灵云等人先行退去。

齐灵云这才发现弟弟不见,不安说道:“还有金蝉不知去向。”

苦行头陀道:“较量日期已排定,谅师兄不会为难小辈吧!”

晓月禅师冷道:“这种事,不必我烦,你请吧!”

苦行头陀淡笑为礼,随即转向齐灵云表示晓月样师既然说话,该不会为难齐金蝉等人才对。

齐灵云无奈,只有领着群侠先行退去。

苦行头陀仍自朝晓月禅师说道:“师兄还请三思。”

说完。闪身,掠空而去。

现场只剩晓月禅师一人玉树临风仁立着,法元立即奉承拜礼过来,并向众人引见,随后他始敢问禅师为何跟苦行头陀同行?

晓月禅师表示是中途遇上,法元但觉不是同路,心头宽慰不少,遂要引导晓月进入大殿厅,以禀明状况,也好请示定夺。

就在众人人将移往殿厅之际,忽闻大殿有人高喊:“失火啦!”众人往后瞧去,竟然浓烟滚授,火苗掠蹿天空,映得半天火红。

智通见状,简直掉魂,跟着自己一手兴建慈云寺就要毁于一旦,哪还顾得招待晓月,焦喝着:“救火,快救火!”

如丧家之犬追冲过去。

法元更是嗔怒:“峨嵋这群孽障,简直数人太甚!禅师留步,在下去去就回。”说完拜礼掠去。

晓月禅师静静看着火光,冷冷一笑:“他们的确欺人太甚!”停立不动。

这把火,似把他以往恩怨再次烧燃起来。

那把火正是齐金禅所放。

他想着宝物已经到手,此寺已无价值,干脆烧了它。

然后趁乱开溜,如此不但可以躲过敌人追击。亦可混水摸鱼,避开姐姐追捕,今晚出击,实是获益匪浅。

眼看大火一发不可收抬,连烧三厅两殿,十数禅尽全都卷入火海,慈云寺徒众宛若盘子奔上后下,或灌水、或拆房,乱成一团。

齐金蝉暗自好笑,说道:“早知一把火这么好用,早就该放啦!”说完。始追乱征着两大包宝物,偷偷潜出慈云寺。

方行半里,笑和尚已迎过来,焦心不安道:“你不怕回去被人家罚你吃掉这些宝物?”

齐金蝉道:“当然怕!”

笑和尚道:“既然怕,你还扛?”

齐金蝉道:“谁要扛回去?”

说完四下瞄去,但见左山林地点不错,遂养过去,找株大桦树下,挖个深洞,把两装宝物给理了。始军心大定地拍起得意双手,说道:“走吧!神不知鬼不觉!”

忽有声音传来:“埋完了吧!还不回家受罪!”

不知何时,齐灵云已立在两人背后,一张脸想嗔凶又想笑,变幻不定,她深深吸气。始装出凶相。

毕竟弟弟如此怪异行径,让人瞧来实是哭笑不得。

她本是随着群侠离去。但始终放心不下弟弟安危,遂又请命折返,忽见大火滔天,心知定是弟弟作怪。

正待游近一瞧,已发现有个人驮着两大袋东西,贼头贼脑潜出,正是弟弟没错,送一路暗自跟来,想瞧个究竟,始发现弟弟竟然为了盗宝而迷倒自己,实在可笑又可恨!

齐金蝉但闻声音,猛地转身,一张脸讶异着窘困,干笑道:“姐好厉害功夫,能追人于无形,佩服佩服!”

笑和尚自也干笑立于一旁,不敢多言。

齐灵云斥道:“哪有你厉害,敢向亲姐姐下毒。实是天下第一毒手,简直是无人能及。”

齐金蝉干笑道:“姐误会了,那是大补酒,喝了能增补精气神,当然。偶尔也会想睡。

但那对身体有益无害……”

齐灵云斥笑:“回去喝三大杯,补补你自己脑袋吧!”

齐金蝉道:“姐可能要失望了,那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啊!”

“很不幸,我正有三大杯!”齐灵云嗔道:“还不跪下请罪,难道要姐姐请出家法不成?”

这声嗔喝,迫得齐金蝉双膝落地,心头直觉姐姐真的动怒,只好救了软语道:“姐,您也该替我想想,我是男人,怎能一辈子躲在您怀抱?”

“什么怀抱?”齐灵云斥道:“就因为如此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向姐姐下手?此事要是传开,你叫姐姐脸面往哪儿摆?”

越想越委屈,两眼不禁含泪。

齐金蝉自知做得过火,只好道歉:“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么?”齐灵云感伤道:“你哪次乖乖听过我的话,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姐姐,你也不必道歉,从今而后。我不再管你便是!”

说完,别过头去,似在哭泣,双手不停抚向脸面。

齐金蝉好生内疚,急道:“真的!我下次不敢了,一切但凭姐姐处罚便是……”

足足沉静几分钟,齐灵云心绪较为恢复镇定,转身过来,冷道:“回去吧!后天开战,不准你再自作主张,知道吗?”

齐金蝉闻言,自知姐姐己原谅自己,登时来劲一笑道:“知道啦!一定遵命!”

齐灵云实在拿他没办法,哄笑一声道:“还不起来,跪死这里不成?”说完,先行转头离去。

齐金蝉连说遵命,拜了大礼,始敢爬起,朝着笑和尚吐舌头,低声说道:“摆平了,好糗啊!”

笑和尚也没什么看戏笑容,暗自苦叹道:“你已摆平,我师父却还在玉清现,怎么摆都难平啊。”

说完,摇头直苦笑。

齐金蝉道:“你师父会如何收拾你?”

笑和尚道:“严重的话,闭锁东海三年,从此见不到可爱的花花世界。”

“这倒是严重了……”齐金蝉道:“假如说,是我逼你来呢。”

笑和尚道:“师父会相信吗?”

“我想到了!”齐金蝉道:“你就说,本是去刺探消息,后来发现龙飞徒弟柳宗潜要非礼石玉珠,你才出手相救。反正柳宗潜已被我干掉,死无对证。石玉珠可能也逃出禁云寺。

此事自无人知晓。”

笑和尚眼睛一亮:“这倒可行,石玉珠是武当派,多少可以搪塞!”

随即问及玉珠种和状况,齐金蝉一五一十说个清楚,两人这才落胆,大大方方用着齐灵云后头,返回避邪村玉清观。

其实,玉清观那些前辈,对于这群后一晚辈暗自出战,并非毫无所觉。

那髯仙李元化得知消息之后,不禁大惊,说道:“这几个孩子真是胆大包天,任意胡为,若遇上高手,如何是好?尤其俞德红砂厉害,沾身即亡,我等快些前去救他们吧!”

矮臾朱梅笑道:“李胡子作急什么劲?对付慈云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用得着这般劳师动众吗?”

李元化见朱梅这次笑脸,自是百般劝说。

忽又闻及声音传来:“诸位前辈不必忧心,他们此番前去涉险,我事前已经知道,也代他们占了一卦,会得胜回来。还会邀来一帮手,如有差,唯我是问好了。”

髯仙闻言,回头一看,见是玉清大师。

她乃教醒齐灵云者,当然知道此次行动。

然而髯仙纵知天清占卜如神,但敌方太强,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便要邀请白云大师同去探探动静。

追云叟笑道:“李道兄,你真是见事则迷,令徒孙南福泽甚厚,小辈中只有他同少数几人,一生鲜有凶险。轻云、灵云姐弟与笑和尚生具仙缘,更是不消说得,就连朱文、吴文琪二人,也不是夭折之辈,敌人虽厉害,有何妨碍?”

“我等既然同人约定十五之期,小鬼头前去胡闹,已是不该,我等岂能不守信约,让敌人笑话?你不用过于担心,他们纵使有难,也将化险为夷,落得借敌人妖法管教自己徒弟,何乐不为?”

髯仙李元化被大家分说,一时也不好意思再露慌张,只好表示且等几个时辰着看。

众人遂自饮茶等待,忽闻天空传来破空声,连云叟自是满意微笑:“终有眉目了,不知来人是谁?”

话来说完,天空一声霹雳响来,苦行头陀领着几名小快掠空而至。

见及追云叟、朱梅二老,苦行头陀双掌合十为礼,说道:“阿弥陀佛,为峨嵋事,我又三次重入尘寰了!”

众人相继拜礼,欢迎头防到来。

矮叟朱梅道:“老禅师指日功行圆满,不久就要飞超入圣,还肯为尘世除害,来帮峨嵋派大忙。真是功德无量,只便宜了齐漱溟这个牛鼻子,枉自做了一个掌教教祖,反让我们外人来越俎代扈,他自己却置身事外,去享清净之根,真是岂有此理!”

苦行头陀道:“朱擅越错怪他了,他为异日五台派有两个特别人物而小心应战,毕竟第三次城嵋斗剑,关系两派兴亡,不用不强先准备,因恐泄漏秘密,才借玄真子的洞府一用,日前又把他夫人请去相助,可见劳心劳力,此时知道慈云寺有许多邪魔异教人士在内,且胡作非为,便叫贫僧前来助二老、同各位剑仙一臂之力,他不能来,正有特别原因,怪他不得。”

矮叟朱梅道:“难怪他不来?我不过二句笑话而且,却不知禅师另带有牛鼻子传言?”

苦行头陀道:“他是交代特别注意晓月禅师,我自找他劝说,他却仍来到慈云寺,看来劝他恐怕无效矣!”

追云叟稍动容:“他当真来了?”

朱梅道:“若真如真,此役似乎该要详加计划才行。”

一旁的女空空吴文琪道:“不只是他,那阴阳叟司徒雷,还有川东金怫山金佛寺方丈知非妖道都已到来。方才跟他们一战,差点脱不了身。”

醉道人本是毁去红漆葫芦,此时又找出一个,猛灌口酒,说道:“看来慈云寺来真的,咱们这些老筋骨可又得活动活动了。”

追云叟道:“这个阴阳老怪。生就一身半阴半阳身体。简直荒淫不堪,不但女贞,连男贞都要采补,数十年前被长眉真人一掌散去元功,他倒是乖乖仍在巫山元阴洞中修养,后来真人仙归,他又蠢蠢欲动,不过,大都只是耳闻,没想到这次竟会被邀来助阵,想必他动力已复,诸位得对他有所提防才是。”

孙南道:“他是厉害.可是在金蝉师弟和笑和尚太乙神雷掌围攻之下,被轰得焦黑成炭,似乎并没想象中厉害。”

苦行头陀眉头一皱:“我那神雷掌何时能轰焦人身?”

自己都莫名其妙。

孙南本以为真是神掌功效,但经此一提,他始想起金蝉手上的天雷轰,不禁暗暗恍笑,然而话已说出,怎好收回?

只好仍装认真说道:“大概是改良的!”

苦行头陀更莫名不解:“我那好徒弟也会改良?”

此时齐灵云正领着齐金蝉以及笑和尚赶回。

两人带窘拜礼。

苦行头陀却盯着袈装已被拿来扫去红砂。落得一身肥肉在外的笑和尚,冷道:“你的盛装也改良了?”

笑和尚哪敢再笑,敛成龟孙似的,说道:“弟子因为救人,所以……”

本是想好如何措谎,然而他生平不打谎言,一时无法说出,只能勉强表示“救人”,乃以袈裟救齐金蝉之意,但觉心虚,一张脸通红似血,更很困窘。

齐金蝉赶忙补上一句:“他想教女昆仑石玉珠,才下海的。”

齐灵云轻斥:“和禅师师怕说话,不得无礼!”

齐金蝉这才发现语病,干笑道:“师伯见谅,此海非彼海,此乃苦海之海,笑师兄可没为非作歹,您不要禁罚他啊!”

苦行头陀自在峨嵋天空岭领教过齐金蝉威力,忍不住传他太乙神雷掌,对于齐金蝉精灵,直叫人疼至心肉。

向着他,一张脸老是挂不起来,干咳一声,说道:“幸而今日救得石玉珠,否则你俩都要受罚,我倒想听听,你俩如何改良太乙神雷掌,轰得阴阳叟焦炭?”

齐金蝉但闻此言,呃呃老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

醉道人自也想起了绿袍老祖也是焦黑成炭,遂问道:“你那神雷掌,当真有此威力吗?”

齐金蝉干笑道:“会吗?只是胡乱打击,或许阴阳叟本身就是阴阳体,带了阴阳电,被我们这么一轰,立即短路,把自己电成黑炭吧!”

瞧着自己双手,说不出莫名神奇状态,复朝着苦行头陀说道:“还请师怕多指点,弟子容后必定功力大增。”

众人自知他必有秘法隐隐不说,然而他是最小一辈,怎好意思逼问,且等日后再行窥探了。

苦行头陀淡然轻笑:“尔等职能打焦阴阳叟,掌劲威力比我厉害多多,贫僧哪敢班门弄斧?”

齐金蝉急道:“师怕别挖苦弟子哟!您那一招震散粉面怫俞德的毒红砂才是真本事,下回教我好么?”

苦行头陀淡笑不已:“只要你学全你爹功夫,我这几招便不算什么了。”似乎已知齐金蝉别具之心。

齐金蝉仍自不肯放弃,求得苦行头陀没办法,只好先行答应,齐金蝉始乐得笑不合口,直到目光融及姐姐,才放了狂态。

齐灵云替弟弟向头陀陪罪。

苦行头陀却丢了一句禅语:“前历后因皆是历。此果那果便是果,因因果果何时休啊!”

说完大笑三声,暂把此事压下。

随即转向追云叟道:“你可有应敌之计划?”

追云叟道:“此次比斗,慈云寺必败无疑,我已计划,兵分三路,两路伏于避邪村外小山的魏家场,用以抵挡慈云寺兵马,以免伤及无辜,另一路则直捣妖寺,以期破得干净利落,救出受困之人,禅师以为如何?”

苦行头陀道:“情况作较为了解,如何安排,我没意见,唯一该注意的是,对方邀来人手是否有变,若能做到不损一兵一将,始为上策。”

于是众人开始讨论如何应敌,亦且分配三路人马。

左一拨乃是髯仙李元化、风火道人吴元智、醉道人、元元大师等四位剑仙,率领诸葛警我、黑孩儿、七星手施林、铁沙弥悟修等,分头备战。

右一拨是哈哈僧元觉禅师、素因大师、坎离真人许元通,以及一位辈分相当的矮胖道站顽石大师,率领女神童朱文、女空空吴文琪、神眼邱林备战。

本来齐灵云、齐金蝉姐弟也该加人右一拨,但齐金蝉老是念念不忘慈云寺,且以来去多次,地形熟透为由,硬想参加破寺任务。

追云叟拗不过他,只好顺他意思,联合玉清大师、万里飞虹冬元奇。以及笑和尚、周轻云、白侠孙南暗中前去破寺。

至于大局,则全由二老和苦行头陀全盘指挥,如此分配,可调稳操胜算。

分配已定,转眼已是深夜,众人各直回房休息,期待决战日起快到来。

至于慈云寺那头。

齐金蝉那把火果然凶猛,几乎烧尽后院三厅两殿十数禅房,直到次日清晨,方自把火势救熄,众人已累个半死,纷纷抢地休息。

那龙飞则在救火之际,发现徒弟柳宗潜被人暗杀身亡,一股怒恨全自发泄石玉珠身上,硬吼着要奸死贱人。

然而四处转寻,已不见石玉珠踪影,更使他暴跳如雷,就要杀至避邪村以报此仇。

“这把火一定是那贱人放的!非砍死她不可!”龙飞不断吼着,当真想过人杀过去。

晓月禅师却拦住他,冷道:“明日即是决战之日,你现在去,陡增麻烦而已!”

法元自知龙飞师徒恶行,然而他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心头却暗自祈祷石玉珠能逃过这劫,如此将可避免跟武当派结怨。

没想到事情果较灵验,龙飞师徒诡计得以失败,然而石玉珠竟然粑柳宗潜宰了,看来这段恩怨前能无法善罢,且莫要受到波及才好。

他遂道:“你徒之死,也未必是石玉珠所为,且把事情弄清再说,以免得罪武当派为是。”

龙飞怎肯说出奸淫恶事,切着牙齿说道:“什么武当派,敢得罪我,照样把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

法元闻言,急忙喝道:“别乱说话!”

目光四下转去,那武当四侠,有根禅师、诸葛英、沧浪羽士、癫道人也是受邀之人,若被他们听去可不必上避邪村,在此即可能大打出手。

幸好这四人因平日看不惯群促奸淫无度,又碍于法元说破嘴才请来之面子,只好丢下一句,十五那日再来支援,此时仍未归运,始能让龙飞狂个肆无忌惮。

龙飞自也想起此事,但见四处无人,冷谑斥道:“我看武当来者,就是内应,留他们,必定失策!”

法元冷道:“你先惹石玉珠也是不对。咱们目的在玉清观,有仇明日再算行不行。”

暗示着有关石玉珠之事,他已知晓。如此才迫得龙飞哼哼斥斥,不敢肆意再发狂。

晓月掸师冷道:“休息过后,晚间集合,也好讨论明日战况!”

此地以他最尊,一声令下,众人各自领命前去休息,且等晚上再说了。

龙飞一把怨怨无法发泄,只好转入秘室,准备找个女人宣泄一番。

及入地底,行近春宫秋室之际。忽见一处青石灰砌秘室外头,正有两位衣衫馅露,媚态百生的娇艳女子正往秘室偷窥。

龙飞一眼即已看出正是百花女苏莲,以及九尾狐柳燕娘。

瞧她两人一边自淫,一边往秘室瞧去,想是里头精彩万分,一个淫心大动,也就凑身过去。

百花女和九尾狐忽见有人,先是一惊,猝又见及龙飞,正是老相好,自也露出淫荡笑容,招着手,要他噤声过来。

龙飞色心大开,快步奔去,双手猛地抓向两女胸脯乱摸一阵,两女直斥他色,仍把他脑袋按于窗户小孔。

龙飞往内一瞧,乖乖,竟是那阴阳叟正在行淫,瞧他一口气跟六位年轻貌美女郎作战,如此种成实属少见。

龙飞不禁想起阴阳叟曾经得过三卷天书。里头全是采补修行之术,可惜他才学完第一卷,那第三卷突然失踪,他自知师父搞鬼,在屡求不得之下,也自行参就行房之术,想研究出另一种工夫,多年下来,已有心得,知道他者,莫不把他奉为行房祖师爷,难怪九尾派和百花女会如此饥渴般挖窗偷窥。

且见得那阴阳叟下体果然生就男女两种生植器,他却如扭蛇般缠着六名女子,或以性器苟合,或以指嘴代替,挥若一只贪得无厌淫狼,纠缠得六名很女呻吟,抽搐不已一在拥纵送之间,简直配合得无懈可击。

龙飞等人,哪曾见过如此美妙境界?

一时把持不住,竟然撕下两淫女衣衫,就地奸淫苟合起来。

想到美妙处复往里头瞧去,想偷学些够味花招。

如此屋内屋外淫成一团,好一个春色无边。

这之间,只见得阴阳叟被轰成焦炭之肌肤渐渐褪成白色,那些浪女却仍欲罢不能呻吟着,敢情地乃以此治疗自已伤势。

眨眼盏茶功夫一过,龙飞已难耐高xdx潮,猛抓百花女鸣鸣尖叫,一把痉挛抽搐,已是兵败山倒。百花女却仍不够味息抓着他说不要不要,那九尾狐已自放弃,干脆自淫,高xdx潮一到。

自也呃呃尖叫起来,一个把持不住,手肘撞向窗木,咋然一响,阴阳叟突生惊觉,厉喝推!

一掌轰打出来。

龙飞、龙尾狐、百花女三人惊愕醒神,登时闪躲。

砰然一响,窗碎木飞,阴阳叟已穿窗而出,忽见三名探裸男女,且已认出来人,遂自冷笑:“原来是后生小辈,想偷我功夫。”

百花女见他不生气,遂自淫荡腻来:“前辈行房之术实是一流,还清指点一二!”

阴阳叟闻言哈哈大笑:“可惜我只对处女有兴趣,你们转世投胎,下辈子再说吧!”

九尾狐道:“我们可以学您高超技术啊!”

阴阳叟道:“如此功夫,岂是人人能学!去吧!哪天老夫有心情,再到巫山元阴洞领教便是!”

说完,闪入秘室,径自抓起衣裤,转身离去。

九尾狐得到暗示,自也高兴直笑,哪天着实应该到元阴洞学学如此厉害秘功啊。

龙飞已解性欲,留在此已没意思,遂穿妥衣衫。

朝那秘室看去,只见得六名女子有若虚脱般瘫软在床上,而那阴阳叟竟自恢复以往光采,其采补之术果然利害,有机会,或而也该讨教讨教,毕竟那能行欲又能练功,何乐不为?

想通此点,他便哼这小调,硬是捏了两女胸脯及下体一把,始扬长而去,两淫女暗自嘲他没用,若非男人缺货,她-才不愿跟他苟合。

眼看男人都已走光,她-仍自欲火不平,只好往他处移去,希望再找伴儿逍遥,那才是乐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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