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三事

明媚听了一声“娶你”,半昏迷中双眸微怔,泪顺着眼角滑下来,一瞬也不动了,扭头埋首在景正卿衣裳上,低低地:“我如今还能嫁人么……就算是你,也嫁不得的。”

景正卿道:“为何不能?”

明媚抬手,在他身上欲打,却又无力滑下来,反揪住了景正卿衣裳,略用了用力,忍着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来问我?我已经是个失了贞的人……一生都毁了,还能嫁给谁?不要痴心做梦,你也别哄骗我了。”

景正卿忙搂住她:“妹妹,别这些话,我早跟你过了,我自然是肯要的,只怕你看不上、嫌弃我……”

明媚吸了口气,勉强握住他的手,将他缓缓推开,面上浮现一个朦胧笑意:“别这些,我是许给端王爷的人……是你改了别嫁的,就能别嫁的?”

景正卿瞧着明媚神情,不知为何心头竟狠狠一抽,不管不顾便:“我了嫁我就要嫁我,王爷又如何?横竖你不是明日就嫁了他,你听着,此事我自会担着,必定要找个法子……”

明媚见他的正经,略微露出诧异神色,却低头道:“不必啦……”

景正卿见她凄婉一笑,心中自然大为怜惜,便将她抱起来,在她脸上很亲了两下:“好明媚妹妹,怎么到如今你还怀疑我的心意?”

明媚扭头,景正卿追过去,捧住她的脸:“我这颗心,就算是为你死了也是甘愿的,你乖些……”着,就轻吻她的脸,又去亲她的唇,这一回却温柔了许多。

明媚双眸半睁半闭,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任凭他亲吻了会儿,等景正卿停了,才问道:“二表哥,你真的不嫌我已经是不洁之身了?”

景正卿一怔,而后道:“我若有异心,就叫我不得好死。”

明媚重转身,将头埋在他怀中,景正卿按捺着不去动作。

片刻,明媚道:“你若真的想要我,那么……且别在这时候为难我,因为上回……我、我心里怕得紧……”

景正卿听她低低相求,娇香软玉,骨头已经是酥了。

他心里自是怜惜,然而玉人在怀,总不能就这样撇手,何况他心里其实也是隐约明白的,明媚或许因上次太子之事受了惊,可这是一个原因,另一原因,未尝不是因为她心里始终还对他存着芥蒂。

明媚见他不言语,便求道:“表哥,求你啦……你若真的对我有意,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

她从来不这些话,如今出口,苍白的脸上顿时浮现淡淡晕红来。

景正卿垂眸看着,真真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由着他的性子,即刻一口热热地吞了倒是求之不得,可是又捱不住明媚这般委婉相求,实在狠不下心来。

景正卿思忖片刻,看着明媚容色,目光一寸一寸自她身上掠过,便:“要我这回饶了你,倒也不是不可……只是你却要记住你的话,你方才求我,又以后……那么我便将这话当成你已经答应把自个儿许了我了?”

明媚身子一震,眸色变幻,景正卿仔细瞧着:“怎么,不是?”

明媚垂眸,手指微微发抖,景正卿握住她的手,团在掌心里:“如此……你仍旧只是口是心非,想要这会子先把我支开了,以后仍旧对我不理不睬地,是不是?”

“不是。”明媚否认。

景正卿恨道:“分明就是,你也太狠心了。什么以后,我竟还肯相信你?”他发了狠,便将明媚的衣衫解开,露出里头单薄的衣,手覆上那微微隆起的娇软,略用力揉捏:“我就不该信你。”

明媚缩起身子,怎奈却总是逃不脱的:“别这样!”

景正卿最恨她如此,索性把她的衣襟一撩,露出底下丝的抹胸,大手在上头扫过,感觉到手底的身子在簌簌发抖,而他的手因受伤,且本就是习武之人,粗粗糙糙,划过那娇贵的丝绢之时,便发出些许勾丝拉线的声音。

“表哥!”明媚扭动腰肢,试图逃走。

景正卿却瞧着那裹胸底下,娇软之处俨然有一处突起,他偏轻轻在那一捏,不怀好意地调笑道:“你瞧你这身子,只是给我轻轻摸了摸,便已是这样了……”

明媚羞红满脸:“不是,我不要!”

景正卿的手往下,从她纤细的腰肢出探入,一路往上,终于贴着肉握住了那地娇软,明媚哀叫了声,弓起身子,景正卿俯身,隔着丝绢咬住了,湿润的唾液很快也沾湿了胸衣,把下面的形状勾勒的丝丝分明。

他一边动作,一边抱起她,令明媚骑坐在他的腿上,双腿便搭在腰间,嘴里吻着,下面便往上撞。

两下煎熬,令明媚气喘吁吁,忽地想到,在端王府一夜,赵纯佑也曾如此……

明媚抬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景正卿却瞧见她的动作,便将她的手拉回来,贴在她耳畔道:“妹妹怕什么,想叫就叫出来便是了。”

看着她躲闪惊慌的神情,景正卿心头一动,便拉着她的手往下,放在自己胯间去,让她抚摸那物。

明媚被他拉着手,冷不防便摸到那极硬挺的东西,起初不解,而后忽地明白那是什么,手顿时猛地一缩。

景正卿牢牢握着,不叫她离开,只在她耳畔仍低声道:“妹妹摸上一摸,他想念妹妹的紧……你摸一摸,他便好过了……”

明媚呜呜咽咽求道:“别、你别……我不要……”

景正卿硬是把她娇软的手凑过去,隔着裤子便碰触那物,大概总是他梦寐以求的,她的玉指才碰到,那东西顿时就弹了一弹,像是迫不及待在回应一般。

景正卿也想不到反应竟如此之大,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明媚缩着手,便欲挣脱,景正卿来不及搂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便解开自己的衣带。

这当儿明媚脱了禁锢,扭身便要往床下逃,景正卿动作极快,略微用力,便将她又拉了回来,重新紧紧搂住。

底下便握着她的手,从腹部探往下面,一边喘息着道:“妹妹,你试一试,是不是极热的……他想念你许久了……你摸一摸,看一眼……”

明媚哪里要看,听到这句,反闭了眼睛,但是却感觉手掠过绷紧铁硬的肌肉,一路往下,便碰到极热极硬的一物,直愣愣似地戳着她。

明媚低呼了声,景正卿腹部一紧,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东西上面,又令她握了。

明媚被他握住手,手掌心被迫便握向那物,只觉得极粗硬的东西,仿佛还隐隐弹跳,滚烫灼热地在她掌心里,宛如活物,她的手贴在上面,却竟难握得过来。

明媚吓极:“不要!”竭力挣扎,握也不是,挣也挣不脱,如此对他反倒更得趣味。

景正卿已经情难自持,握住她的手,引导她上下轻轻滑动,一瞬心快意美,喘息数声,便把明媚紧紧地搂在怀里,道:“我……尝过妹妹的滋味,委实是好……妹妹,就也替我握一握,又如何……以后少不得要用它……跟妹妹行闺房之乐,更有、美甚于此者……”着,便含住她的耳珠,于颈间又亲又舔。

明媚无地自容,只觉手中之物越发炽热,竟似也涨大起来,她被景正卿搂在胸前,本是闭着双眸,此刻睁开眼扫了过去,却见自己手中捏着一根极丑陋的粗大东西,竟像是得双手才能握的过,通体粗壮发黑,端却红通通地,不知是肿或者如何,竟更为狰狞。

明媚惊呼了声,景正卿于欲~仙欲死中半睁双眸,看到她满面惊恐地看着自己那物,景正卿便笑了笑,躬身起来,脸颊贴着明媚的脸,亲昵地蹭了蹭,道:“以后多见一见……就喜欢它了……”

明媚羞愤之极,却不知如何接这些下流的话:“我、我才不喜……”话半截,忽然想到手还身不由己地在上面抚摸过,忍不住又看一眼那丑东西,一看之下,吓得又闭了眼睛,只觉得越看越是难看,身子也跟着微微发抖,只盼他快消停。

景正卿瞧着她纤纤玉指在那炽热上缓缓滑过,其乐无比,垂眸看着明媚通红的脸色,以及那泛着一水光的唇,越发心动,心火升腾,却也深知有些事明媚是不肯的,少不得以后慢慢地来……他足有月余不曾泻火,又因抱着的是心心念念的人物,格外受用,片刻功夫,急转身把明媚压下,尽力把自个儿往她手里送去,粗喘数声,才自丢了。

明媚只觉得那物在手中弹了数下,隐隐地有些抽搐,正在发呆,却觉得手上竟有些微微湿了,低头看去,手上竟沾染许多浊白,把五指都浸没其中。

明媚吃了一惊,急忙挣开,情知不是好东西,便在景正卿身上擦:“弄得是什么!你、你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这人之坏。

景正卿半睁眼睛,微微一笑,心满意足之余,忽然促狭,把明媚扯到身上,趁着那手指还沾着残余,便握住她的手腕,故意在她唇上一抹。

明媚呆了呆,抬手擦了去,看一看,才反应过来,红着脸便扑上去:“你要死!我跟你拼了!”在景正卿身上打了两下,却被他又按住手。

景正卿在她唇上一吻:“妹妹,把自个儿给我吧,不会像上次……”

明媚瞪着他,朦朦胧胧想到上回端王酒后所为倒有些类似此回,便低低道:“你这不是已经……还要什么?快放我走!”

景正卿身下耸了耸:“这儿哪里能够?”

明媚又怕又气:“你什么!”

景正卿许久不曾行事,一次哪里能足?动作之间,底下那物又有抬头势头,明媚察觉不妥,低头一看,顿时又紧紧闭了眼睛:“我不要看着丑东西,你再来,我……我就真死了!”

景正卿笑着,:“以后你尝了它的滋味,自会离不开……不解风情的妹妹。”他一边着,只在她身上厮磨。

明媚吓得不敢动,察觉景正卿只往自己腿间里撞去,不免便又想到那些不堪记忆,少不得忍着恼意道:“你方才已经……已经……为什么还要为难我?我都许了你以后还有好些日子,你非要逼我?你也不过是像太子一样的人罢了,只想要借故欺负人。”

景正卿听她又提及太子,眉头一皱,便放慢动作:“我又怎会跟他……”话到嘴边,忽地停下,目光变幻片刻,道:“我先前本已不像为难你,只是恨你总是用些言语糊弄我,实则并没想跟我天长地久。”

明媚闻言便睁开眼睛,望着景正卿,问道:“你心里、真的想跟我……长相厮守?”最后四个字,咬的轻轻地。

景正卿听着这数字,忍不住头:“我知道你恨我之前轻薄,然而此刻我已经非是先前那样,我是真心想和你好……我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难道你还不信我?我一生没对个人如此算计,如此上心,你可还记得我被刑部的人带走之时让峰儿捎给你的话?”

明媚怔怔听着。

景正卿道:“我本以为我这一去,是有去无回的……凶多吉少,我不愿你因此被连累,故而才让峰儿告诉你别想其他的,只要你也如我一般保住那个秘密不,端王喜欢你,你仍可以好端端地当王妃……这是我为你所想的一条路,你难道不明白?”

明媚不言语,景正卿又道:“我本以为我扛不过他们那些折磨了,没想到你竟去王爷面前替我求了情,我阴差阳错得了这条命出来……此番是无论如何不肯放手了,必然缠定了你!而我也知道,以你的性子,要你装作无事一般入端王府,恐怕也有些为难,是不是?倒不如嫁了我。”

明媚转开头去,心里难受。

景正卿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我自然不贪恋这一时片刻,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三心二意,就只瞧着我便是了,我自有法子把你弄到我身边来。”

明媚双眉微蹙,不出话来,只心里想:“可能吗?就算他真的能,那么我心里……竟会甘愿如此?”

景正卿完了,便将她抱入怀中:“我知道你或许会恨我,但这些事,转来转去,仍旧注定了你在我怀里,所以……好妹妹,你就应了我吧。”

明媚听他到最后,便睁开眼睛:“我若应了你以后跟着你,你却也答应我,这会儿别再折腾我了。”

景正卿听了这话,微微一怔,细看她双眸,却见她眼睛红红地,带着一抹哀求之色。

景正卿叹了声:“只要以后咱们长相厮守,我何必急在一时?平白也更吓坏了你,总要你欢欢喜喜心甘情愿地跟我行事,只要你真心对我,这宗事做起来才更有趣味……”

明媚见他的好好地,最后却又下流起来,忍着羞,便道:“你答应了的,别再反悔。”

景正卿道:“你也答应了我的,万不能悔改,不然……我同你过,我自有千百种法子跟你讨回来呢。”

明媚看他一眼,并不反驳,只:“我自然知道。”

次日,景老夫人携带内眷,启程往城外家庙拜佛,祈福还愿,明媚自也随行其中,景正卿因为还要养伤,便未曾前往。

景家因前段时间卷入太子之事,元气大伤,此番出行,府内上下人等都不敢怠慢,务必要弄得风风光光,令人刮目相看才好。内眷们乘坐的车辆自有十几辆不,随行所带的箱笼匣子,以及拜佛需要的一干物品,跟随的厮仆人车马等,大张旗鼓,也迤逦排出去二里开外。

先是端王府派了人来问询,而后便也有几位先前交往的还不错的臣子递了帖子,令人意外的是,其中竟还有廉国公所派的亲随,这位廉国公在朝中只任着清闲职位,惯常也不怎么管事,其实倒也没什么要紧,除了有一,廉国公姓李,论出身,正是太后族里的一位亲眷。

景良的夫人同也姓李,出身也是太后一族,论起来算是个偏亲,但这位廉国公,却是正统的太后子侄,因太后一族向来不干朝政,从来便袭着国公的爵位,宁宁静静,悠闲度日,可虽如此不管事,朝中却无人敢觑半分。

景家的家庙位于城郊二十里开外的太基山脚下,从寺庙落成距今也足有百年,早就听闻景老夫人要来烧香拜佛,祈福还愿,寺里几十个僧人也早早地半月前便开始忙碌,清理打扫,安排众人落脚歇息的地方,纹丝不敢怠慢。

景老夫人同李夫人苏夫人等内眷在家庙里住了三日,做了两天两夜的法事,因山脚寒冷,不比在家里,本来依照老夫人的意思是多留两天,可又怕身子受不住,在辈们规劝之下,只好在第三天上启程返回。

只是去的时候人马整齐,回来之时,队伍之中却少了一人。

而在这几日里,景正卿过得百无聊赖地,闲暇时候,便苦思冥想,究竟该用什么法子让端王跟明媚的这婚约断了才好。

他在家歇息之时,三郎时常来探望,同他些新近的趣闻,倒不怎地寂寞。

这一日,三郎前来,两个人了几句话,景正卿觉得三郎的脸色有些奇怪,便问缘故,三郎看他几次,迟疑了会儿,忽地笑道:“我倒是要跟你道歉的。”

景正卿同他玩笑惯了,便只笑:“你又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了?”

云三郎道:“不是我,是我二哥。”

“哦?”景正卿挑眉,又是诧异,又有些不信:三郎的二哥云飞在宫内行走,性子是再稳衬不过的,上回也多亏他拦着云三郎,不管是出自私心还是大局,却都是最稳妥的法子,如此的人,又怎会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景正卿便看三郎,三郎笑道:“这事儿你过两天也就知道了……也不差这么半日:可还记得先前那个对你家很有意思的皇商欧家?有位欧玉娇姐吗?”

景正卿头:“怎会不记得?上次……出事的时候,也多亏你去同她疏通,她搭配着演了一出戏,才把那件事遮掩过去……不然的话还真不好办呢?怎么你二哥跟她牵扯上什么不成?”

这一句却歪打正着,三郎笑着:“可不是?前日欧家到我家提亲来了,瞧他们意思,要把玉娇姐许给我哥哥。”

景正卿大为意外,反应过来后却很是欢喜,道:“这可是大大地一件好事呀,你们应下了?”

云三郎看着他,端详他的意思,嘴里:“欧姐性子缜密谨慎,跟我哥哥倒是颇为相衬……看我哥哥那意思,也是有七八分肯了,只不过若是如此,岂不是抢了你的人了?”

景正卿笑道:“你又来,你还不知道我?我巴不得……”

景正卿欲言又止,本是因他心中有了人,想要“巴不得不要那些啰嗦”,只是欧玉娇若定了云二哥,倒是不好如此笑了,于是只:“总之我恭喜你们云府啦,将要填了一位能干的当家夫人。”

三郎哈哈笑笑,却又道:“对了,你的伤也养的差不多好了,接下来怎么打算?”

景正卿想了想,缓缓道:“我想先去一趟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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