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嗯?”
阿诺德抬起头,眨了眨眼,虽然已经非常不耐烦了,但是秉持着金主是上帝的原则,还是忍耐着又问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再商量。”
“只是一件小事。”
祁琅对他哈哈大笑,笑完扯开外套把腰间的源能枪拔.出来,面目狰狞指着他:“他妈的实验不做了我和你拼了!”
克里斯赶快扑上来从背后环住她的手臂,莱斯一把把枪夺过来扔到八百米外,祁琅对梅尔声嘶力竭:“梅尔我刀呢!拿我刀来!今天我们俩只能活一个!”
阿诺德不由地退后两步,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摸不着头脑:“难道还有狂躁症,看着不像啊,脸那么白,肾亏的很严重,但是精神状态很亢奋,眼睛也发亮,又像是欲求不满——”
“阿诺德!你闭嘴!”
克里斯绝望地大吼一声,死死在后面压住祁琅要杀人的胳膊,瞪着阿诺德,咬牙切齿:“你真是…你真是…”
你对蒂安公主的威力一无所知,你真的会被这个残暴的女人搞死的你知不知道?!
“殿下,您冷静一点,您不要和他计较。”
克里斯尽力安抚着:“他就是嘴欠,他从小就这样,但是他没有坏心的,您刚才不是还说过要礼贤下士,您——啊!”
克里斯下巴骤然剧痛,像是被重锤狠狠砸过,瞬间砸的他头晕眼花。
他眼前一片金花,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下巴,就看见祁琅慢慢转过身来,阴冷的眼神凉凉盯着他,皮笑肉不笑:“人傻钱多,嗯?”
克里斯:“…”
莱斯不知何时已经默默松开手,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怜悯又幸灾乐祸地看着克里斯,双手环胸站一边看好戏。
克里斯艰难吞咽了一下喉咙:“殿下,我可以解释…”
“好啊。”
祁琅把手帕扔地上,又拿出一块新的出来,捂住自己气的又开始往外喷血的鼻子,另一只手一把拔出莱斯腰间配的长剑,剑锋朝下,剑刃泛着寒光,对克里斯微微一笑:“来,你说,我听着。”
“…”克里斯眼神飘忽了一下,迟疑说:“我其实还没有想好…要不然您先收拾阿诺德?”
阿诺德:“…”
哇,这感天动地涕泗横流的生死兄弟情。
阿诺德是怪胎,又不是傻,现在的情况俨然已经危及小命了,眼看着祁琅带着满身黑气转过身,冷飕飕地向他走来,他不由地开始往后退,双手举起来,语气虽然仍然欠揍,但是比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等一下等一下,有话好好说,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再商量。”
“这样嘛。”
祁琅蹙了一下眉,举着剑,彬彬有礼地问:“可是我就想在实验室瞎搞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商量一下嘛?”
阿诺德听了,眉峰当即就往上挑,像一头被激怒的暴龙张嘴就要开始喷火,这时祁琅突然扯掉一只手上的手套,握着剑重重往下一捅,莹白色的特殊源能明光大盛,一瞬间破开地板上流转的源能屏障,生生捅穿了宇宙合金铺成的坚固地板。
阿诺德的暴躁生生被憋在嗓子里。
他呆呆看着那源能外泄、破碎开裂的地板,又呆呆看着祁琅:“这怎么可能…”
为了保护珍贵的实验品,整栋楼里可都覆盖着源能微粒子防护罩啊,就算是S级强者也不能把地板捅出窟窿。
祁琅握着剑慢悠悠往前走,阿诺德不自觉地后退,直到推到试验台,后腰顶着冰冷的台面,祁琅还在逼近,他不得不把后半身往后仰,看着得寸进尺的祁琅,白皙的脸突然气得胀红,咬牙切齿:“你果然对我不怀好意。”
祁琅一顿:“???”
“克里斯是不是也是被你逼迫的。”
阿诺德看了一眼那边面无表情捂着下巴的克里斯,眼神中突然升起浓浓的愤怒:“你太过分了!”
祁琅表情渐渐诡异。
阿诺德抬起下巴,左耳上星辰石耳钻高傲地闪烁着,他突然冷笑一声:“即使是公主也不能强迫我们兄弟俩侍奉你一个,你干脆杀了我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弃尊严逢迎你这样荒淫无道的女人。”
祁琅:“…”
祁琅深深注视他良久,突然往后退,仿佛他是什么沾之即死的传染性病毒一样。
“我觉得你这个兄弟病得不轻的样子,你要不要带他去检查一下。”
祁琅对克里斯说,突然想到什么,赶快把剑扔到一边,搓着手臂担忧地说:“我天,傻逼不会传染吧,我刚才离他那么近,会不会有影响啊。”
克里斯莱斯梅尔:“…”
莱斯默默捡起自己的剑,梅尔把枪塞回祁琅腰间,克里斯捂着下巴撑着墙壁站起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疲惫说:“别闹了,咱们说正经事吧。”
他怀疑他的牙松了,一会儿谈完事他得赶快去疗养室躺一躺。
每次和公主出来,他都觉得身心俱疲,需要好几天才能缓过劲儿来。
阿诺德撑坐起来,看了看克里斯,又警惕地盯着祁琅:“所以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本来我手上有一些对源能副作用颇有疗效的物质,又听说你是这方面的人才,想和你来谈一桩关于源能副作用的治疗药剂开发的生意。”
祁琅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袖口的褶皱,像是没看见阿诺德骤然亮起来的眼睛,慢悠悠叹一口气:“但是看你这个脑子不大好用的样子,我真的很怀疑你的研究水平,要不还是算了,帝科院那么多能人,总有比你更合适的。”
“你说源能副作用?!你手上真的有?!”
阿诺德突然激动起来,又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研究了这种物质近十年都没研究出来,怎么就被你找到了?”
祁琅心说你懂个屁,你对女主玛丽苏无敌光环的力量一无所知。
她在掌心划了一下,殷红的血珠从白皙掌心冒出来,她好整以暇:“你要不要来感受一下。”
阿诺德看了看那血珠,又看着祁琅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本能觉得有危险,但还是耐不住源能副作用药剂的诱惑,慢慢走过来:“怎么感受?”
“像我这样,划开你的手。”
祁琅伸手过去:“然后,和我握住手。”
阿诺德犹豫了一下,也摘下手套,把手掌划开一道血口,在要和她握上的时候,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不是借此故意对我动歪心思吧,我真的不和金主潜规则。”
我潜你老母?!
祁琅表情骤然扭曲,一把伸过去死死握住他的手,血液与血液交融,强大的源能交换桥梁瞬间构建,但是另一种更强横的仿佛带着电流的力量却顺着她的手掌传到他身上,阿诺德瞬间头皮一麻,整个人被电的都开始哆嗦。
“我他妈忍你好久了!你个傻叉直男自恋狂!我就算去日狗也不会日你的!”
祁琅揪着他的耳朵对他咆哮:“潜潜潜,我看你就是欠揍!今天姐姐就好心教你一个道理,以后跟女人说话注意一点,否则你根本不知道你会得罪的哪个女人会搞死你?!”
阿诺德被怒吼声震的几乎两耳失聪,那一头柔顺散乱的金发被电的根根竖起,整个人羊癫疯似的哆嗦个不停,一个劲儿的往上翻白眼。
等祁琅终于放开他的时候,他呆滞地吐出一口黑气,身形摇摇晃晃,往后“嘭”的一声直接躺倒在地上。
祁琅甩了甩已经愈合的手,又掏出来一双隔绝能量的手套戴上。
装逼一时爽,事后火葬场,那天她启动了在帝曼街安下的小玩意儿,短暂截断了帝曼街大半个东区的电能,她不过尝试着吸收了一点点,整个人就开始放电——真的放电。
再加上向系统欠下的能量还没还上,整个人又开始狂流鼻血、精神亢奋、上吐下泻,给她折腾的就像一个快爆了的爆竹,也是这阿诺德赶上好时候了,在她脾气最暴躁的时候来找揍,那她当然就只能对不起了。
她低下头,居高临下盯着双目无神似乎在发呆的阿诺德,踢了踢他:“有什么想法啊?”
阿诺德慢慢转过脸来,眼神深深凝望着她,在祁琅有点发毛的时候,他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居然真的有!世上居然真的有这种力量——”
十年,他用了整整十年研究这种力量,在所有人的质疑和嘲弄下,在当年的同道和朋友都一个个放弃的时候,仍然坚定不移地相信着,研究着。
所有人都说他异想天开,都说他为了这种毫无未来可言的项目而搁置其他的研究是如何的愚蠢可笑,就连他的老师都会劝他,先放一放,先把别的课题完成,说他的天赋和才华不该被浪费、不该被埋没。
这是浪费吗?这是埋没吗?
他以前不知道,但是今天他知道了。
不是。
这十年的研究和蛰伏,就是宇宙之神对他最好的安排,在他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把世上最珍贵的礼物送到他面前,让他有资格伸出手,去小心翼翼捧住这份足以动荡整个星海的至宝。
祁琅看着他佝偻着身形捂着肚子,神经病似的大笑,不由怀疑地问小奶音:“是不是找错人了?这样的也能当男主?我怕他在研究出来之前人就疯了。”
小奶音咳嗽两声,含糊解释:“天才总是有一些怪癖,越是有怪癖证明他越厉害。”
“哇。”
祁琅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诺德,深沉地说:“那他这个厉害程度,应该已经可以毁灭世界了。”
祁琅等了一会儿,听他笑的头都快炸了,又踢踢他:“你够了没?!再不够我就走了。”
“不行!”
阿诺德诈尸一样做起来,手死死抓着她的衣摆,仰头看着她,即使被烧黑了也还是难掩英俊美貌的脸上尽是异样的亢奋:“我答应你!你留下来,我来研究,我一定可以研究出来,没有比我跟合适了,我是最好的人选,你找不到比我更厉害的人了。”
祁琅双手环胸,嫌弃地打量他:“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是真的,殿下。”
克里斯咳嗽着,慢慢走过来:“他十五岁就从帝国皇家科大毕业,十六岁拿到双料教授职称,十七岁进入帝科院、成为帝科院院长郭老的副手,二十一岁组建自己的研究组,二十三岁正式在帝科院拥有独立科研大楼,他研究了源能粒子运动超过十年时间,被郭老亲口赞誉在这方面登峰造极无人可与之媲美,如果您要找,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祁琅:“…”
祁琅对小奶音说:“这也就是在乙女游戏里,小说都不敢这么吹。”
阿诺德感激地看一眼克里斯,扭头目光灼灼盯着祁琅:“你也听见了,我是最好的。”
“嗯,我听见了。”
祁琅一手叉腰,慢慢抠着另一只手的指甲,漫不经心说:“但是我现在又不想研究了怎么办,毕竟你知道,这好麻烦啊。”
“不麻烦!”
阿诺德毫不犹豫说:“你都交给我,你只需要偶尔来配合我研究,其他的我都可以。”
祁琅:“可是你态度很不好的样子,我不喜欢这么暴躁的合伙人。”
阿诺德表情微微扭曲,连忙扯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来,和声细语:“是我刚才太暴躁了,主要是我做实验做一半被迫出来,情绪不太好,我绝对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祁琅闲闲吹了口气,假惺惺捂着心口,说:“你不是还说我肾不好,要精尽人亡嘛,我刚才还打了你,你不得记仇啊。”
阿诺德面容有点狰狞,为了心心念念的药剂,强撑着继续跪舔:“怎么会,我说的是我自己,最近实验做多了,身体都出毛病了,肾脏尤其严重,而且我从来不记仇,不信你问克里斯,他最知道我了,我这个人脾气特别好,打过我就忘了,再见大家还是朋友。”
克里斯:“…”我明明记得上学的时候你把一直欺负你的男同学毒的在疗养舱里躺了三天三夜。
祁琅看了他一眼,克里斯不敢骗祁琅,在兄弟灼灼的注视下,只能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唉,你说的倒是让我很动心。”
祁琅突然仰头,长长叹一口气,阿诺德焦急地问她:“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给你解决。”
祁琅摇了摇头,表情深沉:“我怕你帮不了我。”
阿诺德果然上当,毅然说:“我能帮,我这些年积累了不少人脉,你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大不了我去求老师。”
莱斯克里斯眼睁睁看着阿诺德巴颠巴颠往坑里跳,仿佛看见了当年天真的自己,一时心头滋味难明
——但是他们都没有劝阻的意思就对了。
反正已经在坑里了,当然是跳下来的人越多越好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瞒你了。”
听了这话,祁琅颇为感动,她幽幽一叹,在阿诺德催促的目光中遥望远方:“其实我来的时候,只是一时激动,你刚才反倒提醒我了,造这种药剂估计需要不少投资吧,可是我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看着风光,其实也仅有那么一件撑场面的首饰珠宝而已……”
阿诺德的表情渐渐僵硬。
“所以,你的意思是。”
阿诺德木木指了指自己,死死盯着她,像是在质问她的良知:“我来研究药剂,我还要自己掏钱?!”
祁琅眼神飘忽一下:“也不是这么说……”
阿诺德微松一口气,就听祁琅异常自然地说:“不是还有克里斯吗,他是你好兄弟,他肯定是要支持你的。”
克里斯:“…”人在旁边站,锅从天上来。
从自己小弟那里坑钱,这操作太熟悉了,不奇怪,他一点都不奇怪。
“殿下说得有道理。”
莱斯在旁边微笑着踩一脚:“司长贵为帝国首富西塔尔家族的第一继承人,手上肯定有很多值钱的项目,完全可以支持阿诺德教授的研究。”
“我也这么觉得。”
祁琅赞许地对他点点头,莱斯挺直了胸膛,笑容更是艳丽,刚要开口,就见祁琅若有所思:“你们家族是不是也挺有钱的,这些年在我身边也攒了不少小金库吧,怎么样,是不是也该支持一下帝国医学科研事业。”
莱斯:“…”
克里斯一声嗤笑,见祁琅看来,下巴也不捂了,双手一插,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没钱。”
莱斯紧跟而上:“如果克里斯司长出,我就出。”
这相互推诿的丑陋嘴脸,祁琅撇撇嘴:“看你们那德性,难道我真能亏你们钱嘛。”
那不是肯定的吗,克里斯莱斯同时暗暗想。
祁琅扭过头来,看着一脸被震撼了全家的阿诺德,突然笑了,亲手把他扶起来:“行了,我开玩笑的,钱我是有的,你安心做研究就行了。”
阿诺德被她连番的骚操作已经吓的有点后遗症了,看着她和颜悦色的样子没有放心,反而更提起了心:“你说真的?”
“当然了。”
祁琅笑的像个小天使,爱怜地摸了摸他炸起来的短发:“难道我还能让你去卖身筹钱吗,哈哈哈即使是像你这种姿色在黑市上也得陪几年富婆才凑得齐呢,我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阿诺德:“你为什么很懂的样子?”
祁琅对他意味深长一笑,和颜悦色说:“来,我们快签合同吧。”
阿诺德调出帝国最高规格的科研合同,祁琅很爽快地签了,阿诺德看她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这才松了口气,梦像即将实现的亢奋才重新涌上心头,他催促:“我们现在就取血吧,不不不,你得先做一个基因检测,我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变异…”
“不用了,我做过基因检测,它只能测出来我源能特殊变异,其他的也测不出来。”
祁琅说:“是我的体.液变异,你去找个密封容器来,我给你挤点血,你留着慢慢研究。”
阿诺德拿来一个透明的小方盒似的东西,上面悬着一个过滤管,当祁琅的血滴进去,一层层被过滤了空气和其他杂质微粒,最后干干净净地坠进小方盒里,完全进入超真空状态。
“单纯的血也检验不出什么,你需要在里面用一些暴虐性的源能做引子,比如说这个。”
祁琅从兜里掏出来几颗圆溜溜的丸子,阿诺德莫名觉得眼熟,拿来看了看,表情怪异:“糖丸子?”
“是虫族肉做的糖丸子。”
祁琅强调一声,把糖丸子扔进去,眼看着那糖丸子慢慢融化在血液中,逸散出淡淡的白色荧光,祁琅看向阿诺德,眼神亮晶晶:“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阿诺德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本能地抗拒:“不,你没有。”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把药剂融进食物里,比如说这个糖丸子,携带方便,入口即化,还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祁琅若无其事地忽略了他的拒绝,开心地说:“当然,口味也是要重点改良一下,虫肉里的腥味我怎么都去不掉,加多少糖都有一股怪味,你好好琢磨怎么改善,必要时候可以去帝都的五星级餐厅和主厨讨论一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阿诺德:“…”
让我研究,让我掏钱,让我当舔狗,让我卖身,还让我研究厨艺,你这么牛逼,你怎么不去上天?!
“据说顾客是上帝,金主是爸爸,花钱的是大爷。”
祁琅双手交叉,微笑着看着阿诺德,和颜悦色:“所以你还有什么问题呢?”
阿诺德闭了闭眼,想着他的梦想,想着十年的艰辛,想着伟大的科研成就,用力握紧拳,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当然,没有了。”
……
“钱啊钱,哪里来钱啊。”
当祁琅回到皇宫的时候,负手走在金碧辉煌的宫廷之间,她的目光止不住地在墙上精美的壁画和穹顶华丽的浮雕上流连,看得背后莱斯梅尔两人心惊胆战。
莱斯不敢说话,他怕他一开口祁琅就让他去卖身,梅尔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试图劝说已经想钱想的疯魔了的公主殿下:“殿下…”
祁琅又是一声长叹:“梅尔,生活不易啊,好希望现在天上就掉钱来砸死我啊。”
她没说假话,她这个公主虽然锦衣玉食,但也就是表面风光,要说手上有多少钱那真是没有,之前给一个珀西赎身就扒她一层皮了,现在又来个吸血鬼似的阿诺德,而她的小弟们都没有一点自我牺牲奉献的精神,这可怎么办,难道让她去帝曼街薅羊毛吗?这合适吗?她前两天可才和宗政撕了一波儿,现在又去抢人家兜里的钱,那合适吗?怎么也得再过两天避避风头再去啊…
“蒂安蒂安!”
祁琅正琢磨着来钱之道,就听一道娇蛮的女声,她转过身,就见贝芙娜提着裙摆小跑过来,小脸气的红彤彤的,活像是向老师告状的正义小天使,远远就气哼哼喊:“蒂安!我听到丽塔她们又说你坏话了,还是和君家的小姐说的!她们太可恨了,你快想想办法咱们去收拾她们,不能让她们这么嚣张!”
莱斯和梅尔清晰看见自家公主殿下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祁琅用力一拍手,兴奋说:“这不是还有这么多羊毛可以薅呢!”
一个公主没有钱,十个公主这不就有钱了吗?!
等等,她得好好想想他的好父皇陛下到底给她生了多少兄弟姐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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