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快感仿佛电流一样从皮肤深层流窜而过,埃普罗一把将邓凯文从桌面上勒了起来,几乎是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勃_起的器官突然进入到一个危险的深度。

邓凯文崩溃的“啊”了一声,意识恍惚间在埃普罗肩胛上留下了两道抓痕。那疼痛其实十分轻微,却有微妙而强烈的刺激效果。快感翻天覆地而难以控制,埃普罗几乎狂暴的狠狠顶了十几下,随即喷射了出来。

在体内最深处射_精的感觉销魂而漫长,甚至在结束之后埃普罗都完全不想动,懒洋洋的埋在邓凯文体内,心情愉悦心满意足。

“我们曾经分开过吗?”当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之后,邓凯文疲惫的低声问道。

“嗯,好几年吧。”

“为什么?”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

埃普罗看了他一眼,“各种矛盾吧。我急于求成,又下不了狠心,导致我们的关系陷入僵局,一直不能解决。”

“那我呢?”

“你的问题只是太不耐操。”埃普罗用十分温和甚至优雅的语气面不改色的说,又加了一句:“各种意义上的。”

邓凯文勉强站了起来,因为后腰搁在卓沿上太久,起身的时候骨骼卡擦了一下,听上去感觉很疼。

埃普罗扶了他一把,“下次不在书桌上了,看你一脸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邓凯文扭着头,耳朵突然红了一下:“根本没有!……我去冲个澡——我可以自己去!”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挣脱埃普罗的手。

他一恼羞就成怒的习惯跟少年时代相比一点也没有变,只有童年时期被完全宠坏的人才会养成这种个性,脸皮一薄,就用恼怒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埃普罗再了解他不过,只微微笑着,目送他逃命一般离开房间。

其实他本来不应该这么急的,人已经在手里了,别说邓凯文没长翅膀,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反正迟早要过这一关的,为什么要像今天在书房里一样这么急,搞得一点情调也没有呢?

埃普罗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微微眯起眼睛,嗅到空气中缓缓漂浮着的,尚未散尽的情_欲气息。

可能是因为今晚当邓凯文走进书房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们在这里曾经做过的事情吧。

那是邓凯文刚刚输掉在海王星号上的赌局,斯坦利取代他成为G.A继承人的时候。按照规定他应该在那时把邓凯文杀掉的,整个董事局都要求他那么做了;但是他却没有。

他把邓凯文囚禁在这里,撕破了养父慈爱温情的面纱,露出了狰狞凶恶、残忍可怕的真面目。

那个时候邓凯文还是个孩子,因为在洛杉矶的三年营养不良,他的体重一直达不到同龄人的标准,看上去非常清瘦。他母亲留下的心理阴影还没消除,他还有点容易受惊,对周围环境非常警惕,对一直溺爱他保护他的埃普罗又非常信任和依赖。

所以当埃普罗终于忍不住对他下手的时候,他岌岌可危的身体健康和心理防线都一下子崩溃了,一开始只知道害怕,只知道哭泣,以及徒劳的求饶。就算有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只要恐吓一下,他就立刻被骇住了。

当年某个深夜,埃普罗抱着他在书房里,他就不停的偷偷挣扎,总是搞些小动作来试图跑出去。埃普罗一火之下就把他按在了书桌上,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就完事的,谁知道后来他自己忍不住了,心里火气越烧越旺,最终不顾反抗一路做到了底。

那是埃普罗后来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之一。

他对邓凯文所采取的措施,有些非常残忍,但是那是必需的,有目的的。在埃普罗的计划中,那是培养一个合格黑道继承人的必经过程。

但是也有时候,那些暴行完全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只是因为他想占有和侵犯,想在自己手无寸铁的养子身上施加各种带着情_欲的侵略。

埃普罗一辈子没有在自制力方面犯过错误,唯一失控的,就是他当年曾经疯狂一般折磨自己十几岁的,曾经被自己爱如眼珠一般的养子。

书房附带的洗浴间里水声停了,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埃普罗闭目养神,听见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脚步轻轻走进来两声,然后迟疑了一下。

他可以想象邓凯文穿着浴袍,迟疑着要不要走过来的模样。他的头发和脸颊一定还沾着温暖芬芳的水汽,柔软的衣料下,脖颈深处的皮肤细腻温热,可能还带着热气蒸出来的格外明显的吻痕。

埃普罗呼吸深长起来。

大概静默了几秒钟,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轻轻的往门外退走了。紧接着咔哒一声,书房的门从外边被带上了。

埃普罗睁开眼睛,笑了起来。

跟养一头小野生动物一样,有时候要驯养,有时候要挖陷阱,有时候要甜言蜜语的诱哄,有时候还会被警惕的摔一爪子。

埃普罗在书房里点了根烟,并不怎么抽,看着它慢慢燃到尽头,才突然把烟头重重一摁一扔,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书房隔壁就是卧室,房间里点了一盏小灯,橙黄色的暖光映在床上,揉乱的被子拖到地毯上,留下蜿蜒温暖的阴影。

邓凯文侧躺着,面对着他,被子只拉到腰际,雪白的浴袍被灯光染成淡淡的橙色。

埃普罗动作尽量轻的躺到他身边。这时候他精神还很好,于是便没躺下睡觉,而是拿了本文件在看。

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邓凯文舒缓低沉的呼吸声,偶尔听见文件纸页被轻轻翻过的声音。夜晚已经很深了,窗外无边的夜色被落地窗帘严严遮住,窗台上放着一盆暖气烘开的玉兰花,香气非常恬淡清新,在昏暗的卧室里若有若无的萦绕着。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么安静相处的时候。至少在埃普罗的记忆里,从没有这么温馨的片段。

也许在很久以前,他还带着慈祥养父的面具时,年幼的邓凯文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任过依赖过他。但是那时他们之间的平静只是单方面的,邓凯文也许很放松的在跟养父相处,埃普罗却一直忍耐着不露出狰狞暴戾的真面目。

等到他们终于有了实质性情人关系之后,十几年来的信任和感情顿时分崩离析,除了抵抗和暴力、痛苦和呻吟之外,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其他东西。

埃普罗放下文件,侧身去把玩邓凯文鬓边的头发。

多么难得的一晚上,美好平静得让人产生幻想,甚至希望时光突然停滞,从此永远是这一刻的场景,这一刻的人。

突然邓凯文在睡梦中皱起眉,痉挛了两下,突然蜷缩起身体:“嗯……”

埃普罗低下头:“Kevin?”

“嗯……”邓凯文翻过身,急迫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突然一把抓住了埃普罗的手,颤抖的叫了一声:“Neil……!”

埃普罗微微一愣。

这声Neil,叫得不像是历经沧桑后失忆又虚弱的邓凯文,也不像是当年跟他针锋相对,整天想着逃走的伤痕累累的养子。

硬要说的话,这声急迫又充满希冀的“Neil”,就像当年刚刚失去母亲、孤立无援的凯文在向他寻求帮助一样。

埃普罗快速用手沾了沾床头的冷茶水,然后轻轻拍打邓凯文的脸:“Kevin!醒醒!你梦见什么了?”

“Neil!Neil!……”邓凯文猛的打了个颤,刷的睁开眼睛,“——Neil!”

“别慌,我在这里。”

埃普罗抓住邓凯文的肩膀。有那么几秒钟,邓凯文确实是非常惊恐的,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但是很快他就平静下来,身体显出一种强行控制后的僵直,显得非常不自然。

埃普罗知道这短短几秒钟里,他已经控制住情绪了。

这孩子已经被漫长的黑道和警界生涯训练得非常不一般,有时候打击太大,他会失控,但是那失控也非常短暂,他能在最快的时间里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埃普罗轻轻放开他,温和的问:“你是不是梦见什么了?”

“……”

“Kevin?”

“我梦见有人对我开枪,”沉默片刻后,邓凯文疲惫的道,“我想回头看那人的脸,但是怎么都看不见。”

埃普罗笑起来:“那你干吗叫我的名字?”

“我叫了吗?……可能是想向你求救吧。”

埃普罗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然后呢,还梦见了什么?”

“哦……后来很乱,不是清晰的画面,只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什么感觉?”

“……”邓凯文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感觉我倒在地上,然后那个人走过来,想把我带走。我觉得很可怕,竭尽全力想求救,但是却看不到你在哪里。”

埃普罗深深的盯着他,半晌,微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脸:“我没离开过你。有时候你不想见我,于是我不会让你看见。但是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直在。”

邓凯文苍白的脸色还没完全恢复,额前满是冷汗。埃普罗给他倒了杯热水:“睡吧,你现在没完全恢复,别想太多了。”

邓凯文点头不语。一直到他喝完水,躺在床上,半晌才突然低声问:“Neil……”

“什么?”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我梦见的那个。”

埃普罗点点头:“我不想对你撒谎——我确实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还不是时机。”

邓凯文猛地睁开眼睛,皱着眉头看埃普罗。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那个人会出现在你眼前。也许他还想带你走,到那时选择权在你手上,你可以选择跟他离开,也可以选择……留下来。”

埃普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语调都没有什么波澜,但是话里的威压很重,邓凯文几次想打断,都被他话里沉甸甸的分量压了回来。

“但是Neil,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开枪打我的人跑路呢……”

埃普罗笑了一下,沉默不语。

邓凯文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突然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人真的出现的话,我该怎么办呢?要不要一枪报复回去呢?”

“那可不行,”埃普罗笑了起来,“那太便宜他了。”

“那你还想怎么办?”

“哦,到那时你只要问他一句,当初为什么要对你开枪就可以了。”

埃普罗转过头去,在黑暗里微笑的注视着邓凯文:“——只要你问,他就会比挨了一枪子儿还要痛苦……可能比一刀一刀凌迟了他还要痛苦。他也许宁愿被你开一枪打回来呢。”

邓凯文感觉好笑的挑起眉:“还有这种事?那行,我记下了,等到那一天我一定问。”

“那你可千万别忘了。”埃普罗伸手拍拍他的头,动作温柔强硬不容拒绝:“——睡吧。晚安了,Kevin。”

第61章

一年后,洛杉矶奥兰治。

十字路口的四条交通要道已经被封锁,黄黑相间的警戒线拖得满地都是。警车呼啸着停在外围,穿着S.W.A.T背心的武装特警端着枪,个个面色生冷,步伐匆匆。

“歹徒准备出来了,”耳机里桑格斯的声音绷得紧紧的,“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劫持人质。人质已经神志不清,歹徒精神非常亢奋。”

指挥车里的特警立刻问:“我们的跟踪车已经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咱们队长呢?”

“现场指挥任务全权交付给指挥组了,他在跟踪车上。”

“亲自追踪?”几个SWAT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问:“那万一现场有突发状况,我们权限不够怎么办?”

耳机那边桑格斯耸了耸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位头儿喜欢一线任务比喜欢坐办公室要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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