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摔的屁股疼,她一脸的痛心疾首:“宠妃要都是你这个吨位的,昏君还不得给活活坐死啊!”

裴青临正弯腰给她拍灰,闻言轻轻一挑眉,在她屁屁上重重拍了一下。

沈语迟惨叫一声,差点没跳起来,他这才哼笑了声:“是你力气太小。”他拎了拎她的小细胳膊,在手里掂量两下:“平时你吃的也不少,肉都长哪里去了?还有,我不是让你每日早上坚持练舞吗,最近是不是偷懒了?”

沈语迟不乐意了:“我力气哪里小,你是坐下来的太突然,我没准备好!”

裴青临拍了拍她身上的木屑,闻言斜了她一眼:“那不还是力气小?”

沈语迟郁闷的:“我力气一点都不小,对付几个泼皮无赖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信让我抱一下你,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力道!”她活动了一下膀子:“你站好,别动。”

裴青临就站在原地,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沈语迟深吸了一大口气,卯足了力气,张开双臂搂在他腰间,试图把他往上提起来。

一瞬...

两瞬...

沈语迟看了眼他纹丝不动的脚,尴尬地和他对视了片刻,还不得不给自己挽尊:“肯定是我刚才没吃饱饭,这才没力气的。”

她又试了几下,最后还是裴青临自己发了善心,把脚稍踮起来一点,一脸好笑地宽慰她:“这不就把我抱起来了吗?大娘子的力气真大,我自叹不如。”

沈语迟更郁闷了:“我怎么觉着你在嘲讽我呢。”

她眼珠子转了转,伸手在他腰间呵了几下痒,没想到裴青临看着钢筋铁骨的,腰却挺细,而且还怕痒得很,她挠了几下他就跟着颤了几下。

裴青临眼瞧着那双白嫩馥郁的手在自己腰间和小腹乱摸,这儿揉揉那儿捏捏,惹得他眸光都暗了几分,心间滚过一团热意,他喉结上下滚了滚,不得不拎住她的手腕:“你又搞什么?”

沈语迟自以为发现了制服他的法子,得意地奸笑n声:“没想到你怕痒啊,怎么样?服不服,不服我可就再挠你了!”

裴青临唔了声:“我是怕痒,不过你没找对地方。”

沈语迟把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不是腰?那你还有哪里怕痒?”

裴青临神秘一笑:“这可是我的命门,怎么能轻易告诉人...”他慢慢拖长了音调:“不过大娘子不是外人,若你想知道,告诉你倒无妨。”

他勾了勾手指:“大娘子近前来,不要被旁人听到了。”

沈语迟被他说的好奇起来,弯腰凑过去:“你哪儿最怕痒啊?跟我说说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他猝不及防地在她耳珠上轻咬了一口,又握住她的手覆在一处:“这里。”

沈语迟就觉着手下的物事极快地苏醒矗立起来,好大一个她握都握不住,她脸色精彩至极,急死忙活地抽回手:“要死,你又不正经!小心等会有人进来了!”

“放心,他们不敢进来的。”裴青临拨了拨一头青丝,不以为意:“是大娘子问我要害在哪的,我照实答了,这也有错?”他唇角勾起,声音却是一本正经的:“这确实是我的要害所在,且只对大娘子起作用,若你肯握一握它,我的命就都是你的了。”

沈语迟听他用极正经的声音说着极不正经的话,这份反差简直让人面红耳赤,她恨不得掩面跳江。

裴青临见她耳朵都快冒出缕缕青烟了,唇畔笑意更深,悠悠然拨着她耳边鬓发:“你羞什么?周公之礼,人伦大欲,本就是寻常事。”

沈语迟嘴角抽了抽:“再寻常也不能随口就拎出来说吧?”

裴青临弹了弹修长手指:“这可不见得,高门女子在嫁人之前,家里多是要请教习女官来教导女子伦敦,以免夫妻阴阳失调。”

他语带戏谑:“大娘子以后嫁了人,若是什么都不懂,岂不是为师的失职?”

沈语迟心说我上的生物课比你多多了,但她也不好在他面前显得太博学,万一他非要拉自己试一试,那她岂不是要哭瞎了?

她硬邦邦地撂下一句:“不懂就不懂,我也不想学。”

裴青临唔了声:“无妨,婚后我可以慢慢教给大娘子。”他抬眼看了看窗外,这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一片皎月清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水天仿佛接在了一处,他却收回看美景的视线,只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一笑:“天色暗了,大娘子可想真正体会一下当昏君的快乐?”

沈语迟硬是没敢接话茬,他自顾自也能说下去,悠然褪下外面穿的大氅,柔声媚色,形容婉转:“让我来侍奉大娘子枕席吧。”最后伸手在她下巴上勾了下。

沈语迟:“...”什么叫尤物?随便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勾的人心猿意马。这才叫真的尤物!

她给他撩的腿软,半晌才憋出一句:“呵,磨人的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裴青临:“...”

她气鼓鼓地把他扑在床上:“你不是要睡吗?睡吧。” 反正两人在别院的时候早已经同床共枕过很多回了,再睡一张床上也无甚别扭的。

裴青临一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心满意足地揽着她进入梦乡。

他们这次出使北蛮,事关太子安危,任务重大,船只也比普通船只快了许多,兼之所到之处,官府都会命人提前清了河面,好让他们尽快通过。从汴京到山东,本来四十来天的路程,他们一行硬是十来天就跨入了山东府境内。

北蛮战火已经波及到了山东,自打进入山东,气氛就陡然紧张起来,沈语迟受到影响,精神也直跟着紧绷起来,不住地跟裴青临絮叨:“你说...我哥会不会真的出事了啊?”

她本来是坚信沈南念没事的,她对沈南念的能耐还是有信心的,而且沈南念好歹是正五品千户,他若真在北蛮有个好歹,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沈南念这些日子连封书信也没送来,若是无事,怎么至于连封信都不给家里捎?再加上她亲眼目睹了山东的紧张局势,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

裴青临气定神闲:“不会。”

沈语迟狐疑道:“你这么确定?”

裴青临只一笑,她又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握着阑干:“也不知道北蛮现在局势如何了?虽说是北蛮自己内斗,但到底是打仗呢,就怕你这回出使北蛮也遇到危险。”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就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万一你和我哥都出了事回不来了,我也不能好了哇。”

裴青临宽慰道:“别的不好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和你哥都会平安回来。”他声音柔缓:“只要你还在,我怎么舍得会不回来?”

现在就是他的温言软语也没法安抚沈语迟这颗七上八下的小心脏,她眉头聚拢:“可是如今北蛮情势不明,你哪来的自信不会出事?”

裴青临眺望远处河岸:“再等等就知道了。”

沈语迟微怔:“等什么?”

“等...”他神情莫测,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阑干:“一封书信。”

沈语迟不解其意,不过裴青临也没让她等太久,他们快到登州的时候,终于收到一封黑鹰送来的书信。

沈语迟见他解下黑鹰脚上的竹筒,迟疑着道:“这是...谁给你送来的书信?”

裴青临并不瞒她,先查验了信封上的火漆是否完好,随意道:“北蛮送来的书信。”

北蛮为什么要给裴青临送信?沈语迟怔了下,随即既惊愕又恍然:“你在北蛮也有自己的人手?你什么时候布置的?”

裴青临神色一动,有些异样,点头嗯了声:“多年之前,在隋帝病死,逆王谋反失败,今上讨伐谋逆的时候,我当时无法以太子的身份回朝。也不光是北蛮,那时候局势动荡,我急需自保之力,所以就在邺朝内外安排了人手为我探听消息,只不过是北蛮的这个最得用罢了。”

沈语迟听的叹为观止:“你居然布置的这么长远。”

裴青临轻轻拧眉,似乎陷入了某个久远的回忆,过了会儿他才道:“当时我也没有着意安排什么,恰好有那份机缘罢了。”

他取出竹刀拆开书信,一股清雅细腻的香气传了出来,香气能保留的这般持久,显然是给信纸上洒了花露,而且信纸印了多多暗金兰花纹,纸上的字迹娟秀柔婉,可见来信的应该是个女子。

沈语迟深吸了口气:“好香。”

裴青临先是确定这香气没危险,才弹了弹信纸,神色略带嘲弄:“若是遇到有心算计下毒的,这香气便是极好的遮掩。”

他又看了沈语迟一眼,干脆把信纸摊开,和她一起看信。

书信前面简单寒暄了两句,很快便进入正题,来信者显然对北蛮局势很是熟悉,寥寥几笔就介绍清楚了北蛮如今的局势,大王子和三王子还在对峙,北蛮王的病情有所好转,但人还是没醒,邺朝太子暂时被北蛮王的心腹——他帐中的一个将军保护了起来,两位王子都想得到太子这个人质,以太子要挟邺朝出兵,帮他们打败对方。

不过有将军保护,太子如今还算安全,暂时没有沦为人质,三方现下正在僵持,谁也奈何不得谁。

这番叙述简单明了,北蛮局势已经跃然纸上,沈语迟心里头赞叹了一番,看到最后,来信的人还额外留下一句‘卑下如今身在北蛮,唯有遥祝王爷岁纳永康,长乐未央。’

裴青临看完有用的便把书信烧了,沈语迟神色疑惑:“要说这太子也奇了,他在登州的时候瞧着也挺正常的啊,好像也没多蠢,怎么一去北蛮,就能搞出给北蛮王下毒的馊主意来?还把自己落在这般被动的局面。”

裴青临哼了声:“你很了解太子?”

这回沈语迟可算听出他话里的酸味了,推了他一把:“爱妃你要宽容大度,不要拈酸吃醋,快帮我分析分析这事儿。”由于裴青临最近表现的各种小矫情,还老拿昏君和宠妃的比喻来调侃她,她还私下给裴青临封了个妃——就叫绿茶妃。

裴青临捏了捏他的脸,这才道:“太子本也没有这般昏头,能让他突然昏头,对北蛮王下手的...”他看了眼信纸燃后的灰烬:“似乎是一个女人。”,,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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