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小姐嫉妒我

一切终于平息后, 香妩觉得自己也被捣腾成一滩水,软软地瘫在那里,竟然是连脚趾头都不想动一下。

侯爷将她揽起, 她也就顺从地由他揽着。

侯爷后来用唇亲她耳边,她觉得痒,但又觉得实在没力气, 便依然半合着眼儿,连睁开都懒得。

倒是侯爷抱着她,低声问她:“今日小姐过来这里?”

香妩一听小姐, 顿时一个激灵, 睁开眼了。

她怎么就忘了,说好的要在侯爷耳边进进枕席之言, 为自己伸冤诉说委屈。

于是她着实想了想, 才点头:“小姐要闯进来, 奴婢怕得很,幸好白简姑娘来了——”

然而话说到一半, 侯爷那眸中就透出了不快。

香妩顿时知道了, 不能提白简姑娘。

她小声道:“反正小姐要闯进来,奴婢怕得厉害, 幸好没进来……”

霍筠青:“你怕她什么?”

香妩:“奴婢现在还是小姐身边的丫鬟, 小姐若是闯进来, 知道奴婢在这里,岂不是要打死奴婢。”

霍筠青:“她敢。”

只两个字而言, 低沉有力。

香妩听了,心中暗暗泛喜,看来自己不用怕侯爷了,若是小姐真得打自己, 侯爷会为自己撑腰的?

当下眸中也有了喜欢,她忍不住伸出胳膊来,堪堪揽住侯爷颈子:“有侯爷护着,奴婢自然不怕。”

温香软玉就这么在怀里,说起话来仿佛蜜一般散发着清甜,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霍筠青活了三十多岁,对这男女之事并不上心,如今得了这么一个小丫鬟,尝了滋味,多少有些贪恋,便是多少男儿壮志,都仿佛被这软娇娇的女子给融化了。

偏偏她又是会撒娇的,这么搂着自己,说着有了侯爷不怕,怎不让人心怜,一时抱着这女子,竟是恨不得按在胸膛上融在骨子里。

俯首间,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逗弄一番,哑声道:“你先在这别院住一段日子,到时候本侯自有安排。”

香妩听着侯爷这话,心中越发喜欢,便更加腻在侯爷身上,把腰肢扭得跟麻糖一般缠着,倒是惹得侯爷越发情动欲罢不能。

伺候了这一晚,到了第二日,香妩累得瘫那里不动,便是听到侯爷起身,她也假装睡着。

她害怕万一自己醒了,就要伺候侯爷,万一伺候着,他又突然要行事,自己岂不是会累坏了?

她也想偷懒一会。

于是就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侯爷穿衣戴冠。

好不容易侯爷梳洗完毕,她以为侯爷要走了,松了口气,可谁知道,侯爷竟然那么一个回首来到床榻前,俯首望着床上的她。

香妩心砰砰跳,心想难道被看穿了?

她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就在这时,她感到有略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滑过自己的脸颊,有些痒,有些麻,她微颤了下,竟有种说不出的喜欢。

甚至于当那指尖离开时,她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侯爷已经走了。

她爬起来,穿好衣裙,自那窗棂往外看,却只看到侯爷好像已经翻身上马。

他翻身上马的时候矫健有力,英武不凡。

香妩有些贪恋地看着这样的侯爷。

曾经的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远远地看到侯爷觉得怕得很,对她来说,那是侯爷,无关乎美丑,无关乎好坏,就是那个掌控着她生死的人。

当侯爷在的时候,她必是跪着或低着头柔顺乖巧,并不会有机会看到侯爷翻身上马的英姿。

香妩倚在那窗棂看着侯爷,看着侯爷上马,看着侯爷在数个侍卫拥簇下离开了庄院,一直到那几骑马转弯后被树遮住,才收回视线。

这个时候,就有几个仆妇进来伺候香妩。

香妩还是不太适应,不过也让她们伺候了。

往常她是伺候小姐的,现在她也有被伺候的一天,这种感觉还是有些新奇和不敢相信,仿佛在做梦,整个身子都飘在云里。

这时为首的仆妇却是道:“姑娘,今日外面送来一些新鲜螃蟹,打算让厨房做了给姑娘吃,姑娘想是清蒸了,还是蛋焗了,或者酱烧了?”

香妩听了,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哪来的螃蟹?”

螃蟹这种新鲜物,往常侯府里自然有的吃,她们这些做丫鬟的偶尔也能分到一星半点剩下的,所以也知道,螃蟹是立秋才肥起来的,这个时候到底早了一些。

那仆妇恭敬地笑道:“这是早蟹,并不多,贵人们图吃个新鲜。”

香妩听着那“新鲜”二字,自然也有些嘴馋,便道:“还是先问问侯爷爱怎么吃,若是侯爷不在,或者侯爷觉得随意,就清蒸了吧。”

那仆妇点头遵命,一时又取来了早膳,伺候香妩用。

早膳都是精致小物,另有一盅燕窝供香妩享用。

香妩先用了别的,特意只吃六七分饱,之后让那些仆妇下去,自己靠坐在窗棂前,望着这满院风光,捧着那燕窝羹享用。

此时外面老树遮荫,星星点点的阳光自绿叶缝隙间洒落在窗棂前,也洒落在香妩身上,郊外的习习凉风带来了清淡的花香。

燕窝羹细品之下,依然有丝丝仿佛生鸡蛋的腥味,不过香妩竟然有些喜欢上这个滋味了。

香妩想着,这就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滋味吧。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想着侯爷,想着这触手可及的好日子,忍不住笑了。

而就在这庄院中,霍迎云的几位朋友昨日已经离开,回去附近自家的庄院,唯独有几个关系亲近的是留下来陪着霍迎云玩耍的。

这一日她们正在那花荫间荡秋千,便见那边有奴仆匆忙提着一个竹筐过去。

霍迎云看到了,自然问起来:“那是什么?”

旁边伺候着的兰若见了,忙过去,找那仆妇打听了打听,回来禀道:“说是外面进来的一些早蟹,专门给贵客享用的。”

旁边和她一起荡秋千的,其中一个便是楚潭云的妹妹楚家小姐楚潭红。

楚潭红见状,不由纳罕:“我听闻说,每年地方进贡的一些贡品,都会特意送来定远侯府,这早蟹怕就是其中之一,倒是难得得很,府里这位燕京城来的客人,只怕是贵客,才这么用心招待。”

霍迎云面上其实有些过不去,毕竟她是侯府小姐,她竟然不知道这些事。

不过听楚潭红这么说,也就给自己找个台阶,淡声道:“说得是,也不知道身份是何等高贵,赶明儿回去府中,我问问父亲便是了。”

这么说话间,兰若悄悄地道:“我刚才着意打听了下,虽然没打听出来,不过听那意思,竟是一个女子,因为那仆妇言语中提到了才梳妆完,还说备了燕窝羹什么的。”

兰若这话一出,霍迎云和楚潭红面面相觑。

是个年轻女子?

楚潭红颇有些好奇:“难道说——”

她想说的是,难道侯爷要续弦了?不过到底是年轻姑娘家,这话不好说出,便没提。

霍迎云蹙眉,略有所思。

她知道往年自己父亲过去燕京城,倒是颇有一些京城中的贵女,都是不曾出阁的年轻女子倾慕于父亲,想嫁给父亲,不过父亲从来不放在心上。

她便放了心,想着父亲应该是不想再娶了,而自己和弟弟便是府中唯一的儿女。

但是现在……

她不由望向那不远处的竹楼,若是竹楼中真得被父亲金屋藏娇,藏了来自燕京城中的贵客,只怕是自己真有可能得个继母了。

继母?

霍迎云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亲才三十多岁,若是有了续弦,只怕肯定要孕育子女的,若是真得有个什么弟弟妹妹,自己和弟弟所得的宠爱又少了一层,将来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霍迎云盯着那竹楼,谁知道恰在这个时候,她看到那竹楼窗棂处,隐约可见一截子草绿色衣袖,被风出来,轻轻扫在那竹窗上翩翩而起。

她心里一紧,看来这果然是一个年轻女子了!

微微攥紧了那秋千绳儿,她咬唇,想着,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赶上了,总得想个法子,探探对方的身份。

而就在这窗棂后,香妩享用了那美味的燕窝羹后,将那小瓷盅放在一旁,自有仆妇收了起来,又问她可要用些新鲜果子,她摇头,示意不用,让那仆妇退下了。

窗棂微微开着,风吹起她的发梢,她低头看着自己草绿色的袖子。

一时不由感慨,这日子太舒服了。

如今想着自己的梦,还有那拼命想找个男人嫁了的挣扎,真是恍然。

嫁一个寻常男人有个什么用,自己这等美貌,轻易就能招惹男人,有几个能护住她的?最后还不是被那有权有势的觊觎?

还是跟着侯爷好。

侯爷这样的男子,脱衣雄伟无匹,虽然头几次很疼,但现在她也能咂摸出一点味道来了,而穿衣呢,则是权势无双,能护住她,也肯疼她。

特别是今早——

她想起临走前,侯爷指尖残留在自己脸颊的滋味,不由心荡神漾。

正这么想着,突然间,隐隐觉得心里不安起来。

抬头看过去,隔着窗棂和那繁茂的枝叶,隐约可见那边树荫里有人正盯着自己看。

呀,是小姐!

香妩吓了一跳,原来小姐还没走。

她忙关上了窗棂。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有些苦逼:你到底是看中了我的钱,我的权,还是我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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