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快点换上!”
楼月和庄澜不约而同地催促着, 桑酒只好进洗手间把校服穿了上去,可真到了这地步,她却不敢出去。
“小酒你不出来, 我们就进去了, 反正你也躲不掉。”
“好像哪里不太对?”被威胁着,桑酒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她扯了扯身上的校服,“是不是太紧了些?”
现在身上的校服可是好几年前的了, 当然会紧。
庄澜和楼月看了一眼桑酒脖子以下的位置, 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说着违心的话。
“说什么呢?一点都不紧。”
庄澜把桑酒拉到镜子前,还帮她扎了一个马尾,配上校服,清纯又勾人。
半点挑剔都没了,获得了一致的同意。
“靠, 莫名有些带感怎么办?”
楼月已经不忍直视桑酒了,满脑子全是黄色废料。
“不许说脏话。”庄澜又笑嘻嘻地转头补了一句,“不过现在特殊时期, 就让你说一次。”
桑酒已经被调侃到说不话来了, 她后退几步,坐在了床沿边上, 毛茸茸的东西触到了她的皮肤, 她一下子弹了起来。
“什么东西?”
桑酒忘了, 刚才那些庄澜带来的奇装异服铺了满床, 刚刚桑酒中奖的正好是兔女郎的兔尾巴。
手上毛茸茸的触感还在, 桑酒吓得迅速退后了几步。
看到桑酒这样的反应,庄澜毫不留情地看了她好一会:“小酒, 你到底行不行啊?昨天刚恶补的知识能进你脑子吗?”
明天就是温季瓷生日了,昨晚她们几乎通宵在群里聊了一晚上,桑酒都没脸看第二遍。
楼月盯着桑酒看了好一会,眼睛又亮了亮,继校服点子之后,楼月再次智商上线了一次。
“反正庄澜带的衣服以后也是可以用的,我们也不可惜,是吧?小酒。”
桑酒还没来得及反驳呢,庄澜直接帮她给出了答案。
“你倒是说了一句人话。”
最后,连桑酒都被带跑偏了,竟然开始认可他们说的话:“好像的确是这样没错。”
配上安安静静的校服,就像是怀春的少女,只不过她们说着脱离年纪的十八禁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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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惊喜是什么,桑酒当然没和宋佑说,除了宋佑,蒋少游楼月他们也是他的帮凶。
给温季瓷开生日宴会的地点是温季瓷名下的一处别墅,桑酒把挑好的校服穿上,外面穿了一件风衣,早早地到了。
楼月和庄澜都跟着过来,她们提前布置着场地,看到桑酒那副紧张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
“小酒,你紧张得是不是太明显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战场了呢。”
她可不就是上战场吗。
桑酒不想让别人看出端倪,赶紧带上了笑,掩饰自己的不安。
刚准备了一半,桑酒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楼月探头看了一眼:“你哥的车子快要到了,宋佑信息已经发过来了。”
宋佑尽职尽责地实时汇报着,楼月当了播报员,桑酒觉得自己紧张得连手都抖了,赶紧把手按住。
“到路口了。”
“到别墅区外面了。”
“到门口了!”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车子的声音,透过窗户,桑酒看见温季瓷和宋佑一同下了车。
紧随其后的还有其他几辆车子。
刚进门,温季瓷的视线就落在了桑酒的身上,桑酒虽然忐忑,还是迅速别开了眼,争取在今晚不和温季瓷有任何的眼神接触。
因为随即到来的朋友,温季瓷也没找到说话的机会。
由于在场的除了知晓她和温季瓷恋情的朋友之外,还有其他认识的朋友,他们并不知情。
所以即便桑酒明面上和温季瓷闹别扭,温季瓷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过来问她原因。
“阿瓷,生日快乐!”
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东西,不一会,房子就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瞬间生日宴的气氛就来了。
客厅里人围坐了一圈,桑酒特地挑了个最远的位置。
一整个晚上,桑酒都没和温季瓷对上视线,但她依旧能感受到温季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灼人的烫。
演了这么久的戏,桑酒差点没端住,趁着温季瓷暂时走开的时候,进了洗手间,准备洗个脸冷静一下。
毕竟待会还要一场硬仗要打,桑酒刚走进洗手间,还没洗脸,门突然开了,她侧头看去。温季瓷站在门口,手正撑在门上。
桑酒慌慌张张地想要出来,自然被温季瓷拦住了去路,她只来得及瞥了一眼外面的人,就被温季瓷推进了洗手间。
下一秒,咔哒一声,门就被反锁了。
桑酒全身的细胞都提了起来,她只能许愿其他人没看向这个方向。
温季瓷的手还握在桑酒的手臂上,他没准备放,也没准备放松力道,而是拽着她又往里走了几步。
“气劲这么大?”
今天公司的事情一处理完,温季瓷就准备往帝都赶,这几天桑酒信息不发也不回,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桑酒闹了脾气。
能忍耐到这个时候,温季瓷已经尽力了。
就宗遇那样的男人,也值得桑酒和他生气。
桑酒还没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
有人握着门把手旋转了几下,桑酒一紧张,立即捂上温季瓷的嘴,生怕他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声。
门口的动静响了一会,就消失了。
温季瓷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盯着桑酒。
镜子里倒映着两人的身影,错位的姿势,看上去像是缠绵的一对情侣。
温季瓷的视线不满足于此时的现状,视线往下,最后定格在桑酒的腿上,桑酒呼吸一紧,把手收了回来。
因为桑酒不想在校服裙子底下搭上一条突兀的黑色丝袜,所以她索性没穿。
远远看出,风衣底下露着一双光洁的腿,未曾及膝的风衣下摆肆意摆动,好像空空落落。
温季瓷的声线很平静,桑酒听不出他是否隐着怒火,只闻到他身上微醺的酒意。
“你怎么连袜子都不穿?盯了你一天了。”
温季瓷手往下,手指已经触碰到衣服的下摆,指尖也勾在了边缘,作势要将风衣给掀上去。
桑酒反应过来,立即抓住了温季瓷的手,看上去就像是桑酒握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衣服往上推。
“哥哥,别。”
桑酒立即制止温季瓷的动作,试图让他没这么疯,温季瓷却轻笑一声,笑声带着些许冷。
“这会是你哥哥了?”
桑酒穿着这样的衣服在温季瓷面前晃了一整天,偏偏桑酒还躲着他,最后的理智都被消失殆尽。
连他都不确保自己彻底失去耐心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而桑酒却毫无顾忌地做了,简直是不知死活。
桑酒又想起自己的作战,直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让温季瓷消气。
这主意是宋佑想的,还反复提醒她一定要好好贯彻。桑酒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只能继续说着。
可桑酒能隔着手机,挑起她和温季瓷的冷战,而现在当事人站在她跟前了,仅有的勇气消失个干净。
挑衅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照本宣科的念着准备好的台词。
“宗遇不过是我朋友,他只是好心提醒我,你别对他太苛刻。”
即便是这样放软的语气,也足以让温季瓷的怒气燎了原。
一声嗤笑。
温季瓷吻了上去,强势掠夺,不是平日那温柔细碎的吻,他毫不留情地抵开她的牙关。
身高有着差距,桑酒却连脚尖都没来得及踮,整个身子直接被拎了起来,脚尖迫不得已离了地。
漫长的接吻似乎没有尽头,等到温季瓷推开几寸后,桑酒下意识猛吸了几口空气,缺氧的状况才稍稍缓解。
桑酒的唇被吻肿了些,垂在耳侧的长发也乱了。温季瓷忽的伸手,指腹用力擦过桑酒的嘴唇。
“还准备继续生气?”
换句话说,如果桑酒还和温季瓷冷战,他就吻到她服软为止。
怎么办,她好像惹祸上身了?
桑酒回过神来,立即推了一下温季瓷,她避开了话题:“我们要是还不出现,别人就要起疑了。”
还好温季瓷没继续拉着桑酒不走,桑酒才找到机会跑出了洗手间。
主人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幸好有蒋少游他们打着圆场,后来温季瓷和桑酒再次出现的时候,才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一逃出来,桑酒在心里把宋佑骂了个半死,她真不知道能不能相信宋佑。
“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零点一过,全部人喷着彩带,泡沫拉花飞了一地,大家的身上都不可避免地落上。
因为桑酒的事情,温季瓷压着不悦,但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后,他的脸色好转了很多。
温季瓷的朋友都知道他的性子,现在的反应已经算是最佳了。
庆祝完温季瓷的生日后,他们各自送了礼物,来之前蒋少游和宋佑就和大家说好了,零点之后各回各家。
大家陆陆续续搭伴离开。
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桑酒特地把这些朋友送到了门口。
上车前,楼月和庄澜还朝桑酒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虽然没人明白,但是桑酒的脸一瞬间红透。
桑酒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身后的门。
房子终于空了,只剩下温季瓷和桑酒两个人,屋内一片狼藉,庆祝生日过后的场景简直无法入眼。
沙发上的抱枕歪歪斜斜,还有一些被谁甩在了地上,茶几上,餐桌上有没吃完的蛋糕,空了一半的酒瓶。
可桑酒却根本意识不到这些,因为待会她要做的事情比现在还要恐怖百倍。
温季瓷找了一处仅存的干净角落,坐在杂乱的场景中间,听到开门的动静,温季瓷侧过头。
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桑酒的身上。
空气静极了,少了那些嬉笑声音乐声,更是显得温季瓷寡言,桑酒踏入客厅后,也没往前再进一步。
气氛僵持了起来,而温季瓷失去了耐心,从沙发上站起身。
桑酒一慌,立即出声制止。
“不准过来。”
温季瓷看着桑酒这副受了惊的模样,眼睛半眯了起来,还好他还是顺从地停下了步子,似乎想知道桑酒的真正意图。
这几天桑酒的态度实在过于反常,而他们交流的时间少之又少,摸不清猜不透的感觉让温季瓷烦躁得像是随时能点着的火团。
再继续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时间不断地流逝对桑酒来说,不是件好事。越是往后拖,她的勇气也越来越少。
就算再多捱一秒钟,桑酒也会因为自己心跳骤停而休克。
既然她本来就要去做,又何必犹豫呢。
桑酒看向温季瓷,瞳仁闪了闪,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握紧了腰带,指尖捏得泛白。
“我有礼物想要送给你。”
话音刚落,桑酒却不敢看温季瓷的眼睛,低下头把目光放在她的指尖。
温季瓷能清楚地看到桑酒微颤的手指,抽出了腰间打着结的带子,她的洁莹的手指捏着风衣的边缘。
缓慢的动作,像是一场酷刑。
下一秒,穿着校服的少女仿佛破开多日的阴霾,像是意外之喜出现在温季瓷的面前,对温季瓷来说,桑酒身上的这件校服似乎薄得透明。
多重复杂的情绪交织,让人心生肆虐的美感。
温季瓷希望她穿上,又希望她什么都别穿。
同样是夏季,同样是那件校服,同样是眼前的这个人。
记忆近乎重叠。
唯一一点的不同,她变高了,头发变长了,她眼中的情绪温柔地说着,他不单单只是个哥哥。
能叫他哥哥,能接纳他的一切,包括做一些别的事情。
因为桑酒长高了,裙子不可避免地往上缩了几寸,稍稍一弯腰,那裙摆也会毫无顾忌地掀起。
校服的上衣也同样短了些,一摆手,那腰间白皙透彻的肌肤,就会暴露在空气之中。
温季瓷逼着自己不准回想,桑酒刚才穿着这样的衣服,在人群中晃了多久,不然他可能会生气到发狂。
从桑酒把风衣脱掉开始,直到现在,温季瓷都不发一言,她看到温季瓷的眼神,她只觉得可怕得惊人。
温季瓷仍旧不开口,桑酒心底突然生出几分委屈,她把裙子往下拽了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不喜欢就算了。”
说完,桑酒准备把脱在一旁的风衣穿上去,而温季瓷猜得没错,桑酒一弯腰,那腰侧的肌肤果然白得晃眼。
从刚才的现在,温季瓷开了说了第一句话。
此时,温季瓷声音哑得要命,也性感得要命。以往寡冷疏离的模样彻底覆灭,盘根错节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勒紧了空气。
“不是说送礼物吗,怎么不让我亲自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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