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在场者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朝灯略微犹疑开口道。

“滚羽毛……不就是滚羽毛的意思?”

瑟希亚纠正:“上床的意思。”

“天使长大人,”伊莱见罢收回视线:“圣子并不完全懂得天族的习俗,若有冲撞之处,还请您不要介意。”

“没有冲撞,”瑟希亚平淡道:“很可爱。”

被超可爱的小天使夸可爱,羞羞羞。

“多谢您对圣子的夸赞,”少年模样的教皇轻描淡写:“但圣子注定要被祭献给神,在那之前,他需保持身体的纯洁。”

“是这样吗。”

见天族看向自己,朝灯点头。

“那就弑神,”天使长湛蓝的眸里清澈一片:“干掉他,我就是神,朝灯会被祭献给我。”

“……”

我插,什么反社会逻辑。

他下意识看向战斗狂埃里森,果不其然后者露出了笑眯眯的赞同表情,伊莱微愣后发出了一声轻笑,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朝灯明白,伊莱越生气,表面只会越温和,而他现在居然笑了出来,可想而知宴会结束后自己会被怎么折腾。

完蛋。

“请先入宴,天使长,”教皇保持着微笑,同时看向海茵:“王子殿下远道而来,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担待。”

海茵嗯了一声,率先走入厅内,人人皆知精灵生性冷淡,海茵的反应尚不算失礼,因是私密宴会,大教廷并未邀请外人,感觉就像聚集廷内所有人共进了一次晚餐,按照规矩,他坐在伊莱的右手边,教皇左边是精灵王子,中途几次伊莱替他酌酒,朝灯都未多加考虑喝下了,瑟希亚没吃什么东西提前退场,埃里森更是打着巡逻的旗号用餐到一半光明正大退了出去,待宴会结束,天色暗下时,伊莱进了他的房间。

“您疲惫吗,殿下。”

“……不疲惫。”

事实上,在伊莱进入房间前,他正打算下床去洗漱间,今晚他可能喝了太多酒,总是时不时想要小解,偏偏伊莱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朝灯难受得要命,在伊莱开始向他询问天族时,朝灯终于忍不住小声打断了对方。

“我想小解。”

“您和他怎么认识的?”

“……伊莱?”

朝灯直觉有些不妙。

“回答我,陛下,”年轻的教皇向他走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知道,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朝灯快要被逼疯了:“你让我去好不好?”

“您喜欢他吗,哪怕一点点好感?”

“伊莱!”

朝灯不可置信地看见对方用魔法锁将他的手捆在背后,身体内部的尿意越来越强烈,他快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当着伊莱的面失禁的,就在他难过得不行时,伊莱用手指温柔抚摸他的肚子。

“您喜欢他吗。”

“不、不喜欢…!”朝灯的声音里不觉染上惧意:“放开我啊!”

“一点点呢?”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呃!”

少年的手掌将他的腹部轻轻下压。

“撒谎。”

“啊!”朝灯缩成了一团:“有一点,真的只是一点……”

“你看起来很难受,”伊莱温柔地爱抚他的后脑,他将朝灯抱起,让他维持着双手被锁的姿势,等到了洗漱间,他替朝灯解下睡袍,在他耳畔柔声道:“可以了。”

朝灯睁大眼睛:“……不要…我不要!你出去!”

“乖,”伊莱有一下没一下压着他的腹部:“弄出来。”

“呜……”

“出来吧,”他循循善诱:“你不是很难受吗,再憋下去身子会坏的,我不介意你任何的样子。”

朝灯的意识已然开始迷蒙,他没能察觉一向注重礼节的伊莱没有使用敬语,那双碧色的眸子也逐渐浮出异彩,催眠般的语句令朝灯思维恍惚,等他听到细细的水声时,朝灯情不自禁发出了呜咽。

好变态……

“我为你准备了很多,”少年教皇抱着朝灯,替他擦洗后回到床边,他施了魔咒,怀里的圣子昏昏欲睡,伊莱贴近他的耳朵,声音犹如情人间的呢喃:“你怕疼,那些药膏增强了药效,只用一次就能达到效果,”他的手指下移:“想看你变得丰满,还有屁股里那朵小花……”

他捧起朝灯的脸,舔掉他先前排泄时被逼出的泪水,唇边扬起暧昧的笑容。

“多谢赐福,宝贝。”

他哑着嗓子。

“早晚有一天,你会用全身每处为我祈福,什么天使和精灵……”伊莱的手撩起一缕乌黑长发,他打着转儿,漫不经心:“都会烂成流脓的垃圾。”

夏意愈发浓稠,盛夏的草莓香从金色田野一路奔驰至城市大道,樱桃酒在玻璃杯里酝酿,彼岸花的叶曼缠绕上柏木栅栏,天空高远,祭祀期限越来越近,在一日晌午,朝灯正逗弄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杂毛兔子,精灵银色的长发出现在他的视野。

“朝灯。”

“海茵,”自上次宴会过后,他时不时就能与海茵遇见,朝灯抬起兔子一只杂花色的毛绒爪子,后者没有抵抗,不知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些动物在他面前都很乖,朝灯点了点它粉色的鼻子:“小姑娘,向王子殿下问个好。”

兔子的爪子被朝灯提着装模作样晃了一晃,海茵见此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精灵对自然一向有着超乎常理的亲和力,见杂毛兔在海茵的逗弄下发出幸福的咕噜咕噜声,朝灯侧过脸。

“它好像很喜欢你,”圣子嘴角扬起:“我第一次摸它时,它一直在躲。”

“应该是害羞,”精灵道:“它没跑开,也没攻击你。”

“这样~”

“你想祭祀吗?”

“嗯?”

“祭献给神族,”海茵抚过兔子长长的耳朵:“上一任圣子最终死在了神的手里,而且他的死相……非常凄惨,算得上毫无尊严。”

“啊……”朝灯笑起来:“可我也没办法呀。”

“你有的,”海茵维持着平静的神色,绿如新芽的眼里划过幽芒:“如果你同意,我带你离开。”

“为什么?”朝灯有些疑惑地收回手:“帮我并没有好处,还会惹来麻烦。”

“因为……”

“?”

“……我不想你被祭祀,”海茵举起那只兔子,后者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黑色的眼乖巧地凝望精灵美好精致的面容:“的确是女孩子,”海茵看了看兔子的生.殖位,他犹豫片刻,对朝灯道:“我喜欢你。”

“都说过是小姑娘啊,”朝灯懒洋洋地摇摇头:“你撒谎了,别骗我。”

“……跟我走会比祭祀好很多,”精灵避开了他的质疑:“相信我,我能保护你。”

“我相信这个,可你想要的东西,我或许不能给。”

“……抱歉。”

“没关系。”

他正想说几句打趣,只觉得眼前骤然失去了色彩,他的身体动弹不得,有谁从后方捂住了他的眼睛。

“你先睡一觉,”精灵不顾他的挣扎,单手将朝灯的双手并在一起,不知何时到来的詹姆斯无奈地冲朝灯笑了笑,海茵低声道:“我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等他醒来时,眼前景象已换成了木藤编织的树屋,自上次他和洛汀走后,伊莱就最大程度增加了大教廷的防护力度,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带他离开,想必海茵最开始便有备而来,他想起身,有什么东西缠绕了他的足部,朝灯低头,看见了一簇绿意盎然的藤蔓。

海茵或许是想用他来威胁大教廷,但人族与精灵日益交好,忽然撕破脸并无益出,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十之八.九是为精灵族的居住地,海茵敢把他往这里带,自然是得到了精灵王的许可,他们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他正思索,房门从外打开,小精灵詹姆斯探头探脑地往内看。

“嘿,灯,你醒了。”

“詹姆斯,”朝灯顿了顿:“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对面那只精灵面上划过犹豫,半晌后,他开口道。

“精灵王受了很重的伤,他的力量被黑魔法封印了起来,”詹姆斯吞吞吐吐:“王需要你的体.液来冲开咒印。”

“……”

咦。

“朝灯。”

熟悉的清冷嗓音打破了僵硬气氛,貌美无双的精灵王子步入室内,海茵望着他,碧绿的眸底情绪模糊。

“父皇要见你。”

跟随海茵,他被带着步入精灵的大殿,在他熟睡的过程中,身上的衣服已换成了精灵族特有的银绿长袍,古老的城堡尖顶缠绕新藤,半边绿色爬满墙面,使精灵的大殿就像童话中百年无人访问的孤城,见到他们的精灵无一不对海茵行礼,后者没什么表情地给予回应,精灵族的确拥有动人至极的外表,朝灯见到的所有精灵都美得令人头晕目眩,若不是他们个性太过冷淡,一定会有数不清的生物拜倒在精灵脚下。

两名长相一致的侍女替他们拉开门,厅内昏黄火光影影绰绰,顺着白石砌就的阶梯,精灵族的王半阖眼眸,坐在铺满暗绿绒的皇座之上。

那皇座大得足以令人在上面打滚,听见动静,冰冷的祖母绿眼眸微抬,精灵王银色的发丝一路蜿蜒到了他的脚边,他比海茵更成熟,也更俊美,按理说,精灵王应已万岁有余,他的面容却依然如初生莲花,那双祖母绿色的眸子掠过海茵,在朝灯身上稍作停顿。

哇哦,大美人。

而且是和瑟希亚风格完全不同的大美人,不错。

“这是圣子?”

“是的,父皇。”

“抬起头,让我看看你。”

他面向朝灯,后者迟疑片刻抬起了脸,乌色的发顺着他的动作下垂,在精灵族银底的服饰上形成了强烈反差,精灵王安静注视着他的面容,视线点过男孩看上去娇嫩无比的双唇,游弋到他白嫩柔韧的脖颈。

“漂亮的孩子,”他将目光投至海茵:“圣子的体.液里蕴含着力量之源,对吗。”

“是,父皇。”

“走过来,”精灵王闭了闭眼,淡声下令:“坐到我的腿上。”

“海茵,”朝灯咬了咬唇:“我不想……”

快,阻止我。

“父皇,”海茵蹙眉:“您说过,您只想要他的血。”

“那是在见到他之前。”

“父皇!”

“海茵,”精灵王的唇瓣启合,他的唇型非常适合接吻:“你先退下去。”

朝灯下意识那般拉住了精灵的手,年轻的精灵王子见此犹被施了魔咒般动弹不得,皇坐上的精灵王眼里带出兴味,他唯一的孩子从小就性格冷淡,对任何事物性质缺缺,他鲜少能看见海茵表露情绪的样子。

暗绿藤蔓从角落长出,与刚开始树屋中绿意盎然的藤蔓不同,精灵王操纵的藤蔓透着一股死气,那大概便来自他们所言的咒印,朝灯的手被绿藤束在一起,巨大的绿藤裂出无数分枝,他能看见海茵尽力抵抗后硬生生被逼出了大厅,殿门紧闭,他唯一的退路也被盘根错节的藤蔓堵死,束住他双手的藤蔓越抬越高,他被吊了起来,身体落进了带有淡淡草木香的怀抱。

他的口中也钻进了绿藤,一根抵住了他喉口的软肉,逼得朝灯不断发出干呕,另一根贪婪地汲取他口里的湿液,因为隔得近,他能看见细小的繁复绿藤自精灵王后腰延伸,显而易见,这些折磨他的藤蔓来自精灵王体内。

“不可思议……”精灵精美如莲花的脸上满是欣喜和赞叹,绿藤汲取的圣水正在慢慢解开他的咒印:“多么强大、纯粹的力量,”他抚摸过朝灯泛红的眼角,操纵藤蔓顶干他窄热的口腔,朝灯差点喘不过气,一缩一缩的软肉令精灵王冰冷的祖母绿眼眸泛起笑意,他体会着圣子口腔极致销魂的感受,将手指上接住的眼泪含进口里:“真是个尤物。”

“唔……!”

“你可以做我的第二十三任王妃,等我死后,再嫁给海茵,”他说着,含住了朝灯颤抖不停的小小耳垂:“还没谁能做到侍奉两任精灵族的王,你会成为一段佳话。”

“……”

不要,滚。

“你叫什么名字?”

藤蔓从朝灯口里退出,见他不答,精灵王泄出轻轻的笑音,他吻了吻男孩湿漉漉的眼睛,在他退后的一霎那,朝灯被绿藤高高吊起。

从下方生出的藤条一左一右纠缠朝灯的双腿,无数绿藤开始包裹男孩的敏感带,精灵的长袍本就宽松,绿藤钻入任何地方都轻而易举,又有藤蔓抵住朝灯的口舌,皇座上好整以暇的精灵王似乎非常喜欢见他哭泣,绿藤又如最开始那般插起他的口腔,渐渐的,朝灯脸上泛起薄红,有什么难以阻挡的欲望在体内升腾,白腻肌肤上交错的红痕触目惊心,他就像刚被鞭打过,或者说,疼爱过。

“你叫什么?”

“我叫爸爸,”精灵王又一次收了藤蔓,朝灯见此,忽然冲他笑了笑,那张尚带有泪痕的稠艳小脸勾人异常:“叫一声听听?”

“人族都这样不知死活吗,”精灵挑了挑眉:“你会后悔的。”

来不及体会这句话的意思,先前藤蔓摩擦过的地方升起一阵又一阵骚热,朝灯不由自主泄出一声变了调的呜咽,拉扯他双腿的绿藤将他放在了一根粗壮的巨藤上,他被迫骑在上面,腰身和手脚都被藤蔓缚紧,那绿色的巨藤开始上下耸动,他就像骑着一匹狂奔的马。

“呜……唔…唔!”

他全身热得要命,瘙痒难耐,偏偏有无数藤蔓按摩他的身体,试图逼出更多圣水,意识到靠近他后腰的一根绿藤想干什么,朝灯开始疯狂挣扎,无奈越挣扎束得越紧。

“它要进去了,”精灵王冲他微笑:“你准备好了吗,我的新王妃?”

轰然巨响打破了藤蔓稀稀疏疏的爬挲动静,破裂墙体之间走出一道修长身影,来人身上满是浓厚的血腥味,但朝灯在看清的那一刹,便知血绝对不会是他的。

“师傅,”骑士长眉眼弯弯:“你这个姿势挺好看的。”

“唔!”

宇宙无敌噼里啪啦超级金大腿来了,抱紧他。

“不过……”

埃里森手里燃起金炎,那些藤蔓还没触到埃里森便接连枯萎,骑士长径直走向朝灯的位置,他正想说什么,精灵王打断了他的话。

“龙族?”

“哈喽,色老头,”埃里森笑眯眯地冲精灵王招了招手:“想娶师傅的话,你至少要会抽烟。”

他边说,边一把扯断了塞在朝灯口里的藤蔓。

“埃里森!”朝灯吐掉最后一点叶片:“帮我!”

“帮你杀掉教皇,你教我抽烟,”骑士长慢条斯理烧掉了试图攻击他的藤蔓,远处精灵王阴郁的表情对他而言仿若无物:“我帮你,你能付给我什么?”

“我……”

“和我签契约,”埃里森打断了他,耀目至极的红色发丝渐渐取代平淡无奇的棕褐,他的瞳眸开始呈出液态宝石般一深一浅的颜色:“我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只要你能支付雇佣我的代价。”

“……你叫什么?”

“每只龙自诞生起,名字便有独特的寓意,龙族签订契约时,除了告诉契约对象自已名字的通用读法,还要告诉他龙语中的寓意。”

吾名文森特。】

朝灯的脑海中传来埃里森的嗓音,面前的生灵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深一浅的剔亮苍银,他的身量拔高,白皙肌肤上浮出红莲般的魔魅纹路,轮廓完美得仿若不属人间。

红龙,寓意为‘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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