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与欲的结合, 加上鹿血为催化剂,这场欢好前所未有的淋漓尽致, 等到云收雨歇之时,已是夜半时分。

“殿下。”

纪婉青美眸微睁, 难掩关切,“你身子可好了。”那鹿血的变态效果, 可是解了?

是的, 经历了这一遭,她对这鹿血的效果, 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她身子很疼,某私密处已有麻木之感,可见此物厉害。

高煦心疼她, 她不是不知道, 只是到了后面,他自己根本无法自控。

而纪婉青担心他憋着, 这效果若没能完全泄出, 对身体也不知有无害处。因此他渐能控住, 动作稍缓之时,她总要纠缠他一番, 好让他打消压抑的念头。

这般连续折腾, 高煦是年轻男子,血气本旺盛,加上鹿血大补,他事后神采奕奕, 无一丝疲惫之态。

纪婉青则焉了,如甫遭遇了暴风雨肆虐的新荷,虽娇美,但也极脆弱,精神萎靡,只在勉力支撑。

高煦心疼怜惜,垂首亲了亲她,“孤已无碍,你莫要担心。”

她樱唇有淡淡咬痕,还带一些殷红,方才难以支撑之时,她只得紧蹙秀美,咬着唇瓣隐忍,便落下浅浅伤痕。

他温柔将那一丝殷红吻去,“你快些歇了,孤领你回清和居即可。”

纪婉青得了准话,一颗心放下,深切疲惫立即袭上,她点了点头,美眸轻阖,顷刻便陷入昏睡。

高煦轻拍着她的美背,确定她已陷入沉眠后,扯过外袍盖住二人身躯,沉声低唤,“来人。”

外面张德海早已等待很久,一听主子传唤,便小心推开门,捧着填漆托盘,垂首入内。

这小水榭少有维护,即便动作很轻,隔扇门依旧无法避免发出“咿呀”一声响。

“再轻一些。”

高煦手臂紧了紧,立即垂目关注怀中人,见妻子并未受打搅,方低声轻斥。

张德海连忙低声告罪,他揣测主子心意,除了捧着热水铜盘巾子等物的小太监,也没敢领多领人进屋。

果然,他将手中盛了衣物的托盘放下后,主子便抬手挥退。

高煦坐起,亲自绞了热帕子,给二人擦洗了身子。

张德海这奴才很贴心,房事后用的药膏子,他早就备下一同送进来。

高煦打开白玉匣子,修长食指挑出淡绿色的半透明药膏,细细给妻子身上痕迹抹了,某隐秘处,更是厚厚均了一层。

这药膏子极好,纪婉青睡梦中感觉到舒坦,一直微蹙的秀美舒展。

高煦见状微松一口气,随后,他再为二人穿了衣裳。

这小水榭条件简陋,并非久留之地,等诸般事宜打点妥当后,高煦抖开一件轻薄斗篷,将妻子裹住,并轻轻横抱在怀里。

他出了水榭,登上轿舆,一行人立即折返清和居。

回到夫妻起卧的后院正房,高煦脚下不停,直接进了里屋,将妻子轻轻放在床榻上。

熟悉的床铺,熟悉的气味,纪婉青睡着果然舒坦,她蹭了蹭软枕,继续安睡。

高煦并不想离开,只是他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给妻子盖上薄被,俯身凝视片刻,他方直起身子,唤来何嬷嬷,低声嘱咐需好生侍候。

回头看了眼,他大步出了里屋,也没去外书房,只进了另一边的次间,唤来已等候在外的林阳。

“林阳,丁文山有何消息?”

夫妻欢好,已过了不少时候,不过高煦之前的布置,却一点没停,该有的消息,早应来了。

果然,林阳立即拱手道:“丁文山传信,煽动陈王进展顺利。”

随后,他又禀报,“属下这边的消息传来,说陈王果然动了手,那事已经成了。”

高煦薄唇微挑,笑意不达眼底,“很好。”

时间倒回今天午后的宫宴。

陈王作为皇后整个计划的知情者,并参与一部分谋划,小太监一进殿禀报,说是承德猎场署官求见,他就知道将要发生何事。

他与高煦一样,非但不喜喝生血,也相当厌恶失控的感觉。

于是,陈王便借口如厕,退了下去。

这么一退,他便没有再回到大殿上。

得知谋算成功,昌平帝口谕,喝了鹿血,便可散宴,陈王干脆直接离开行宫,回自己在承德下榻的王府别院去了。

他是皇子,别院比邻行宫,过了一个街口便到地方了,回了府下了车,不过盏茶功夫。

皇太子是纪后一党共同的敌人,陈王对于行宫谋算,还是颇为关注的。

只是这事儿发展至今,他已经插不上手了,空惦记也无用。他干脆招来几个亲近幕僚,一起喝茶聚话,闲聊兼议事,好分散注意力。

丁文山作为幕僚第一人,自然做了宾座首位。诸人喝了半盏茶,有心急在陈王面前邀功者,自然便提起自立门户的话题。

“魏王虽好,只是陈王千岁也不逊色,概因出娘胎晚了二年,此后便屈尊于他人之下,在下替殿下不服。”

这人话语慷慨激昂,一脸义愤填膺,只是不过却刚好戳中陈王心事。

自从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后,又过了半年时间,这份心思如蚁噬心,时间越久越煎熬,也越发迫切。

与诸幕僚议事,除了三俩心腹太监,陈王一贯不放旁人侍候,也不怕隔墙有耳,于是,他便沉默地听了下去。

等到该幕僚唾沫横飞,如此这般鸣不平一番,最后还跪地请求后。他把人叫起,并状似不经意地扫视一圈,问:“诸位以为如何?都说一说。”

丁文山是首席幕僚,况且这话题,他早隐晦与陈王讨论过,因此不急着说话,只捻须等着。

他不说,有的是人要表现自己。陈王没有立即坚拒,并将人斥骂回去,就很能说明问题。

“在下以为,殿下乃……”

一人说罢,立即又有一人抢过话头,变着法子夸赞陈王,接着又开始劝主公趁皇帝不老,早作打算。

丁文山一直安静呷着茶水,貌似侧耳倾听,神情十分专注。

这时候,他耳朵一动,忽听见熟悉的虫鸣声音响起。

某“虫鸣”高低起伏,或长或短,连续响了七下,丁文山了然,这是自己人的传信暗号,有紧急情况。

响起方才出门前,收到的最新传信,他眸光微微一闪。

盛夏时节,虫鸣鸟叫在正常不过,因此这暗号除了丁文山本人,无外人能察觉。他随即微微抱拳,对上首低声道:“殿下,请容在下稍失陪。”

话罢,他瞥一眼几案上的茶盏。

丁文山喜欢喝茶,常常一边思考一边呷着茶水,这不知不觉便能喝下许多,这一点知道的人不少。

陈王也很清楚。

丁文山方才已喝了不少茶水,这不,显然是内急了。

眼前正有幕僚正引章据典,滔滔不绝,突兀打断显得格外不尊重。陈王微微颔首,示意他自便。

得了主公应允,丁文山抚了抚衣襟,不紧不慢站起,微微抱拳一圈,表示失礼。随后便他绕到后面,踱步出去了。

他平日惯会如此,众人也不觉有异。而那正说话的幕僚也有几分真材实料,言之有物,大伙儿一边颔首回礼,一边专注听讲。

丁文山不疾不徐,踱步往回廊尽头的更衣室行去,一个小太监殷勤掀起门帘,“丁爷且慢。”

这位在王府一贯地位不低,有体面的管事尚且恭敬有礼,更何况是负责恭房的小人物。

不过丁文山为人温和,点了点头,“有劳。”

接着,他便就着对方打起的门帘子,微微弯身低头,进了更衣室。

两人擦肩而过时,那小太监借着身体遮掩,快速从袖袋掏出一物,塞了过去。

丁文山立即接过,攒在掌心。进了更衣室后,他打开一看,是个小纸团。

他立即展开,先对了暗号,没有问题,接着快速阅览一遍。

随后,他重新将小纸条揉成一小团,抬手丢进嘴里,硬咽了下去。

等丁文山小解后回了厅堂,刚好那幕僚的话语告了一段落。

“不知丁先生有何见解。”

听了几位幕僚的劝说,大同小异,陈王便不打算继续听下去,见丁文山回来,便接过话头询问。

“殿下,该说的,刘先生几人也说过了,在下便不再赘言。”

丁文山来的路上,早已将小字条上所言思忖几番,该说的话,也打好了腹稿,当即佯作沉吟片刻,便直接开口。

“在下以为,陛下虽正值壮年,但皇子们却渐长,正是积蓄力量的最佳时候,机会稍纵即逝。”

丁文山一贯言之有物,说的正到点子上。如今,皇太子势力坚若磐石,无缘无故的 ,即便是昌平帝也不可轻动。

二皇子魏王,也在临江侯等人的扶持下,站得愈趋稳当。他虽随时继后所出,但到底也是嫡子,中立保皇党虽拒绝支持,但多年下来,也默许了对方夺嫡身份。

后面丽妃所出的四皇子,深秋就满十五了,很快便能封王开府,入朝领差事,积蓄势力。

再过几年,还会有五皇子、六皇子。

陈王嘴角紧抿,他确实不能错过这几年,一旦错过,恐怕落后的便不仅是一步。

丁文山短短一句,正中他的心思,陈王直了直身子,专心倾听。

“只是,殿下虽要自立门户,却不能损伤如今临江侯等人势力太过。”

这正是最大的难处,魏王与皇后一党势力纠结,前者是必要打压并取而代之的对象,后者却不能有大损伤,否则对陈王夺嫡将影响巨大。

投鼠忌器啊。

丁文山眉心紧蹙,“倘若能得一契机,既重重打压了魏王本人,却不损伤其余势力,那边再好不过。”

“这契机,应不涉及朝事,却又对魏王牵扯甚大。”他叹息,“只是这等机会,怕是极难寻找。”

“丁先生所言甚是。”

丁文山无意嗟叹,却让陈王心中一动,他眸光微闪,掩藏在宽袖下的手猛攒。

他顷刻压下浮动的心思,清咳两声,状似忆起要事,站起道:“本王忽然想起一要务,今儿便散了,诸位先生请便。”

今儿议事便要散了,幕僚们纷纷站起,恭送陈王。丁文山随大流,不疾不徐站起,拱手微微俯身。

他眼睑微垂,掩住一丝精光。

再说陈王,出了厅堂后,他脚步加快,匆匆回到外书房,招来心腹,立即问:“宫中情况如何?”

今天的事,后续他插不上手,不过却一直关注。

皇太子的能力,陈王从不小觊,母子三人计划虽天时地利人和,但他对是否成事,一直持观望态度。

比皇后魏王,他要更理智。

“计划表面进展如常,看不出端倪,只是……”

说到此处,心腹微微停顿,语带犹豫。看来接下的消息,他也不能肯定。

“说。”

这种似是疑非的消息,有时最能窥出端倪,陈王想起方才心事,精神立即一振。

“我们的人无意中发现,”那心腹不再迟疑,立即拱手,“说是方才在湖边花林中,窥见了一名非宫人非贵人的女子。”

宫女穿戴有严格规定,而妃嫔宫眷等贵妇,服装首饰也是分品级的,常年混迹宫闱者,一眼便能判断出个大概。

“花林与目标水榭有段距离,只是那女子,形貌却酷似柳姬。她似乎已经吸入药物,神志迷糊徘徊,举止异常。”

心腹话里“我们的人”,是独属于陈王的势力,是这数年间。陆陆续续安插进去的。

这位陈王眼线,负责洒扫行宫通道,酷似柳姬的女子出现地点,临近他负责的区域。只是他对柳姬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其人,一时不敢肯定,只把消息报上去。

只不过,他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因此才敢传递消息。

陈王闻言,心下直觉,此女便是柳姬。

他就知道,他那位皇太子大哥,没那么容易中计。

那心腹显然也这么认为的,“殿下,柳姬大约被太子殿下赶了出来。”

“好!”

陈王不怒反喜,他立即将心腹招到近前,“你先使个人确定,看这女子是否就是柳姬。然后……”

如此这般匆匆交代一番,末了,他嘱咐道:“行事之时,切记避人耳目,并仔细将尾巴扫干净,不留半点痕迹。”

柳姬有可能是被赶出来后,自己徘徊到那处。当然,她也有可能是被太子特地放过来的。

机会千载难逢,即便皇太子是故意的,他也顺势做下去。

只不过,这痕迹必须抹干净了,以免未进军成功,反倒失去了自己原有的阵地,让母子兄弟间生了隙。

那心腹一一记下,事不宜迟,他立即出门去办。

陈王踱步回到大书案之后落座,缓缓拖过一卷公文,微垂下眼睑阅看,表情眸色,并无波澜。

再说那魏王,其实他与昌平帝父子间,不但容貌相似,爱好也有颇多重合。鹿血此物,他虽未奉为至宝,但对其效果,也颇为喜爱。

满饮一碗,他便出了听雨阁,往孙进忠安排的宫室去了。

皇亲贵胄们每人一间,数名年轻宫女入内侍候,魏王是今上亲子,最好颜色者当然紧着他。

鹿血很快起效,魏王连御数女,也觉得不甚尽兴,守门的贴身太监听了主子吆喝,连忙下去张罗。

这座宫殿安置了不少有实力的亲贵,大家贴身侍候的人,加上本来行宫的太监,其实很热闹。

魏王府总管太监听了主子吩咐,急忙亲自下去挑人。没多久,一个身穿行宫服侍的管事宦官领着几个宫女,来到宫室门前,对其余王府守门太监道:“这是罗总管选好的,先让咱家送过来。”

罗总管,正是魏王府总管,刚才下去挑人的那个。这位行宫管事,也颇为面善,是彼此偶有打交道的熟人。

于是,余下的守门太监,便打开殿门,让几个宫女进去。

这几个宫女,明显比第一批匆匆选出的优秀。她们俱已梳洗过并换了单薄衣衫,披上斗篷被宫人扶,虽看不清脸,但那身段,明显要好太多。

“都进去吧,好生侍候殿下。”

行宫管事回头,却微微一怔,方才他从那边领过来的是两个,如今到地方却成了三个,多出一个。

“罗总管多选了一个,让一起过来。”负责搀扶斗篷女子的其中一小宫女见状,便低声解释。

这三个斗篷女,衣裳绣鞋以及身上斗篷,都是统一模样,正是侍候贵人者人手一套刚领的。行宫管事不觉有异,于是点了点头,挥手让赶紧送进去。

斗篷女被推了进去,殿门被掩上。

鹿血效用已行至高峰,魏王早已失控,他正觉得面前几个宫女有些烦腻,便听见门响,一阵若隐若现的新脂粉香气传来。

他霍地起身,往那边大步而去,随意按住一个,扯了斗篷及半透明的纱衣,就地大力挞伐起来。

魏王正兴起,也没见新来的宫女有一个跄踉摔倒,却又很快爬起扑向他。

柔若无骨的娇躯贴在他的后背,高耸而富有弹性的某处摩挲着,来人浑身肌肤细嫩,自己扯了衣裳,已赤.条条巴上来。

魏王御女多矣,虽已失控,意识也不大清楚,但他顷刻可判断,这女子是个极品尤.物。

他大喜,连忙转身,一把将对方按在地上,俯身扑了上去。

这女子也是个主动的,早已打开身子,迎接对方的到来。

她与一般青涩宫人截然不同,举止大胆,技巧熟稔,花样繁多,两三下轻扭娇躯,便让身上人红了眼睛,使劲按着她便大力进攻。

偏生则女子是个不服输的,久战不败,放.荡姿态及浪.语一波接一波,冲击魏王视听。

前所未有的契合畅快,尾椎处强烈快感冲上魏王头脑,他再无心搭理其他人,只开足火力,一心一意征服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大肥章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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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明天见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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