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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希尔前来竞争出战勇士名额的代表团在撒谢尔安顿下来的第二天,遗族的代表也来到了狼人的部落面前。

石块砌造的矮墙围出的宽阔土地上各色帐篷林立,为了这个重要的日子,整个部落都显示出一种略微紧张的忙碌模样,在间隔帐篷的道路上搬动物品,驱赶牲畜的狼人和奴隶,还有巡视的卫兵络绎不绝,即使隔着相当远的距离,从住地之中传出的喧嚣声响也传到了来者耳中。白鸟勒住缰绳,举起左手,跟随在他身后的另外9位遗族青年也停了下来。

经过七天以来的不断练习,这些遗族青年骑马的技巧已经看不出什么新手的痕迹了。而身着统一的军绿色骑手服,挺胸直背,身体强壮,座下也是一色黑色角马的黑发骑兵队伍在初冬色彩肃杀的草原上显得尤为醒目,撒谢尔值守的哨兵很早就看见了这一行人,直到他们撒谢尔的石柱大门前不到300步的距离停下了,一直警戒的哨兵才大声呼喝道:

“来者何人?”

“我们是遗族使者,队长白鸟以下总计十人,应邀前来参加撒谢尔命名日庆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药师正在清点今晚宴会将要使用的香料,受不了那些浓烈气味的斯卡就留在外面跟报信的人说话,声音非常清楚地传了进来。

“什么?那个术师好像没来?”

“遗族人说他们的力量天赋者不能骑马……”

药师不紧不慢的动作顿了一下,斯卡则是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

“……所以他将从天上的道路过来。”

外面的人安静了一会儿,斯卡的声音随后才响起来,“天上的道路?难道黑发的家伙都是亚斯塔罗斯吗?”

“带队的遗族人就是这么说的,此外他们还说,最多还要日影移动一个脚掌的距离,他们的力量天赋者就会到达了,请我们先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斯卡说道,“我这里可不是中央帝国,没有鲜花广场!”

“不是,是那个叫做白鸟的遗族队长说,到时候如果在天上发现了什么异象,那就是他们的力量天赋者来到了,请不要擅自攻击。”

斯卡似乎磨了磨牙,接着又哼哼了两声,“我撒谢尔是那种没见识的胆小部落?一点来自天上的异象都能让我们惊慌失措?让他来好了,难道他还能骑龙吗?”

真正的龙在中洲都死光了,所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撒谢尔的族人还是辜负了斯卡族长的期望,当那朵七彩异色的巨大花苞从天际出现,并且是明确地向着撒谢尔部落飞来的时候,原先对遗族的使者毫不关心的狼人刚开始的时候是混乱了一下,然后包括撒希尔的来人在内,数以千计的狼人和人类或者光明正大,或者偷偷摸摸,都跑向了据说从遗族那边过来的力量天赋者可能降落的地方。

尽职的守备骑士把大部分狼人和奴隶限制在了矮墙之内,不过没想过会看到这样一个东西的斯卡派出了以伯斯为首的一百骑士,分出两排的骑士们阵列东侧大门外,看似面无表情地紧张等待着。

随着来者的越发靠近,几乎所有人都仰起了脑袋。越是近在眼前,越是让人感到这个异形的飞行工具的巨大,有人暗自猜测也许只有帝都的萨满圣塔才有这样的高度,在上圆下尖的流线型底端,在吹动枯草的长风中也挺直向上燃烧的火焰渐渐小了下去,在巨大气囊下被衬托得很小的长方形吊篮缓缓降下,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平稳落地。

跟着伯斯百夫长一齐出来等候的遗族骑士们欣喜地走上前去,吊篮一侧的护栏打开了,两个人从中走了出来。

失去升力的气囊慢慢塌了下来,已经演练过一次的遗族青年们完成短暂的迎接任务后跑过去把它收了起来,伯斯努力摆出平静的态度,向摘下护目镜,将手套也交给背后的黑发青年说道,“欢迎您来到撒谢尔部落,术师。”

“我们又再见了,百夫长。”出场方式令人十分印象深刻的黑发青年微笑了一下,用他温和的声音回答道。

“您还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真是一种荣幸……正式的庆典将在傍晚的时候开始,”在见识过他温和表象下的真正个性之后,伯斯只能用从接触过的商队那里记来的客套话应对,顺便看了一眼他背后高大的男子,“您的住所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吧。”

暂居遗族的术师微微颔首,婉拒了伯斯要人给正在收拾气囊的遗族帮忙的建议后,他踏入了撒谢尔的石柱大门,石柱上以粗糙的手法雕刻的狼头上镶嵌的宝石放佛两双圆瞪的眼睛,跟矮墙两侧的数千张惊奇的面孔一起注视着这位黑发青年。密集的视线和蜂群般的低语声连护卫的狼人骑士都感到了不自在,真正受到关注的那个人对此却连一丝目光都欠奉。

将这位尊贵的客人带到在药师嘱咐下特意布置过的帐篷里,已经完成这次任务的伯斯随即就告退了。

兽皮门帘放了下来,因为没开充作窗户的通风孔,所以放下门帘之后就变得阴暗无比的帐篷内需要点上油灯。动物油脂燃烧发出的特有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范天澜还在查看帐篷里的各个角落,云深拍拍木架上的皮毛床榻,抛开在外面不能放下的顾虑,他带着几分疲意地半躺了下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乘坐热气球,不过云深的操作经验还是少得可以说没有,为了尽可能精确地落在撒谢尔部落附近,他实在是花了不少精力。这只是一个开始,在撒谢尔的这几天,他要面对的情况未必比这个简单。

“卫玠真的是被看死的……”他喃喃道。

“什么?”听力很好的青年转过头来,关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个古代传说。”云深笑了笑,撑起身体坐起来,“他们今天傍晚就要开始庆典了,大致上的流程是什么样子的?”

范天澜走了过来,俯身把榻上的动物毛皮整理出来,“祭祀,吃肉,喝酒,跳舞,没了。还有几个小时,你先休息。”

云深想了想,在这些流程里,他似乎只要做个旁观者就够了?这个时候范天澜已经打开了他刚才提在手上的巨大背包,从里面抽出一床薄被套。

出门的行李,除了一些物品是云深指定要带的,其他都交由天澜自主了。完全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打包过来的云深看着青年从腰带里抽出刀子,毫不可惜地将几块褐色密布黑色斑点的厚实毛皮切割成方块,接着用刀尖划出缝纫的线口,用随身携带的凯夫拉线把它们缝合起来,然后恰到好处地塞进了被套。

看着只花了十几分钟就赶出一床被子的天澜,云深莫名地想到了一句台词: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啊。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毕竟还是在别人的地方。

“这是客人的权力。”把被子摊好的范天澜说道,他提起了被套一角,意味不言自明。

难得有如此空闲的云深还在考虑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做点工作,已经等了一会儿的青年直接把人塞了进去,最后还拍了拍被面,这个动作中透露的安抚意味让云深有点哭笑不得。

明明年纪比他小了不少……但云深最后还是睡着了。

项目规划,机械设计,技术指导,还有监工和尽量挤出时间做的一些科普教育,云深没有一天的睡眠时间能够超过七小时,体力的付出并不算什么,精神上的消耗才是疲惫的根源。虽然范天澜的作息时间跟他是一致的,甚至休息的时间比他还少,但在两者的体力乃至精神力都有显著差距的情况下,云深自然就是先扛不住的那个人。

坐在简易床铺边缘的黑发青年静静地看着那张熟睡中的面孔,微弱的油灯火光下,金色的光芒在他眼中跳动,如真又似幻。他伸出手,慢慢地摸过云深眼底下的暗青色,跟粗糙的指腹成反比的柔软触感让他很快就把动作收了回去,然他抬起头,将视线投向已经拴上绳子的门帘之外。

脚步声由远及近。

在撒谢尔部落的另一处,终于把气囊收起来的白鸟跟队友把术师带来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他们的住所中,无论服装还是外表都很不同一般的他们一路上不知道收获了多少视线,不过也没什么人上来跟他们搭话。

跟云深他受到的贵宾待遇相比,这些被定义为随侍卫队的#**小说 httass12/l青年虽然也有他们的专属帐篷,居住条件却差了很多。草杆上垫着的劣质兽皮,坐下去的时候还有虫子从底下慌张地爬出来,把所有行李都堆放在帐篷另一侧的白鸟用脚尖碾死了几只千足虫,看着把兽皮掀起来拍打的同伴,皱了皱眉。

“只是睡几个晚上的地方,差不多就行了。”顿了顿,他又说道,“几十天之前,我们住的地方不是连这个都不如?”

露水湿重的山间谷地,粗粝的石地,黑暗危险的山中通道,还有雨后的森林,跟这些地方比起来,这些连毒性都没有的虫子确实算不上什么问题。停下了手上动作的另一位遗族青年用食指挠了挠下巴,“是比那时候好很多,不过跟我们的宿舍比起来……”

“那当然不能比。”令一个人说,也放弃了继续整理的打算,“术师住的地方离我们好像有点远,只有‘那个人’留在他身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出发之前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有人散淡地回答,“我们十个都对付不了他一个。”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不出五分钟就能赶过去。”白鸟想了一下,“撒谢尔应该没有蠢到现在就对术师出手,我们还是见机行事。”

“说到这个,路上有几个盯着我们的家伙穿着皮甲,看起来跟撒谢尔的人不太一样,狼人的长相我分不太清楚,”第一个回应白鸟的青年走到帐篷的边缘,捅捅一个漏了点风进来的小洞,“他们应该就是那什么撒希尔部落来的了?看我们的眼神好像不太好。”

“穿皮甲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跟我们比一比。”有人回道,敲了敲自己的前胸,在指节的敲击下发出沉闷声响的当然不是胸腔,而是更为坚固的东西。这些立领的服装并不只是为了统一和醒目而准备的,在看似规整的版型之下才是他们的真正装备。

白鸟瞪了那个显摆的家伙一眼,“没到时候不准露出来!”

之前语气散淡的家伙叹了一口气,轻声问道,“真的要把这些武器和防具卖给撒谢尔?”

“有错的不是珍宝,而是拿着珍宝的弱者,记住术师的话吧。”白鸟平静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指,这个,虽然迟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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