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进了浴室有点骑虎难下, “那个, 要不然我自己洗吧, 我还是觉得太麻烦你了, 对, 太麻烦了。”

“邓阿姨那边我待会给她打电话, 还用学习的借口?”

童倦被他一打岔就绕过去了,猛点头, “千万别让她发现不对劲啊, 明天我爸假期就结束回去了, 我妈肯定送他, 晚上夜班,熬到周一我就活过来了。”

顾松言:“不过你在这儿总不学习她要是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一会教你几道题?”

童倦一听学习头都大了,“不学行不行啊?”

“我从不撒谎,想让我帮你隐瞒就听我的, 在我这儿待几天就学几题,不多学,还是你觉得几道题就难倒你了?”

“学就学, 我不信几道题还能把我难住了?”

“那今晚开始学, 手抬起来。”

“哦。”

童倦上半身衣服快让他脱完, 碰到右手疼了才反应过来又被套路了, 怒瞪顾松言。

后者微弯了下眼睛,带着一点笑意,“有吗?”

“没有吗!我都没说话!”童倦冲他呲牙,这个狗肯定又算计他了, 生气!

“既然你都看穿了我也不能狡辩,道歉你应该也不会接受,那为了表示补偿,我明天早上晚点叫你起床,再给你做早餐,够吗?”

童倦扬下巴,“看在你这么真诚的份儿上,行吧,我大人有大量饶过你了。”

顾松言忍笑,“嗯,那大人请问您可以进去洗澡了吗?”

浴室里雾气蒸腾,他也不是没在学校的集体淋浴室洗过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耳朵热脸热,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顾松言为了方便只穿了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冷白结实的小臂肌肉。

那双手扒掉他裤子的时候,童倦忍不住哆嗦了下,腰有点软。

为了不显得太怂,他就势骄傲的抖了抖,“顾松言你看大不大!我跟鹦鹉一块儿上厕所他都恨不得当场gay我,自卑了吧,你是不是只有手指头那么大,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顾松言盯着他看了一会,淡然道:“一般。”

“什么一般,我这个已经超出正常水平了好不好!那你大你给我看看!”童倦从小就想跟他比尿尿谁滋的远,苦于没机会,“要不然我们比比!谁小谁以后当儿子!”

顾松言实在不想跟他比这个,“转过去。”

童倦过了害羞的那个劲儿就浪起来了,越看顾松言不搭理自己越想闹他,冲他撅了撅屁股,“看见没,又白又滑还翘,肯定比你的好看,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是天生的,别比。”

“我没打算跟你比谁屁股翘,进去。”

童倦尾椎骨有点痒,自己看不到就冲顾松言晃了晃,“喂,你看我尾巴是不是又出来了,总觉得有点痒。”

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在顾松言眼里简直无异于重磅炸/弹当头炸下来,必须要花尽力气才能忍住不手抖。

顾松言哑着嗓子,伸手硬是略过屁股在他腰拍了下,“别闹。”

“哦。”童倦迈进浴缸把自己埋在水里,右手放在一边铺了厚毛巾防止沾水的台子上。

顾松言倾身在浴缸旁,仔细又小心地给他洗澡,修长指尖一寸寸掠过曾在梦里描摹过千万遍的身子。

滑腻温热,让他疯魔。

腿间柔软伏着,乖顺柔软的粉嫩,顾松言指尖发麻喉咙干渴,几乎用尽了全力才让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那里,别过一闪而逝紧闭的入口。

童倦在这件事上纯净如纸,坦诚相对也没有丝毫尴尬,相比较而言自己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和压抑的欲/望,都脏的令人作呕。

他没伺候过人也没给人洗过澡,生怕碰坏了童倦,时不时问他有没有哪儿疼,哪儿不舒服,温柔的和平时那座冰山判若两人。

童倦还有点鼻音,听起来带着一股奶乎乎的感觉,搔在耳朵里让人更是忍不住想要侵/犯,顾松言强逼自己冷静。

“嘿!”童倦突然大吼一声,顾松言下意识抬头,被他泼了一脸水。

童倦哈哈哈大笑,“傻了吧!”

顾松言抹了把脸,看他使坏成功笑得一脸得意,无奈:“你能不能老实点,就应该让他们把你左手也打断。”

童倦玩上瘾了,拨着水朝顾松言身上泼,清俊面容挂满水珠顺着额角往下滴。

睫毛全湿,高挺的鼻梁上也沾着水,微抿的嘴唇和充满男性迹象的喉结因为倾身离他极近,童倦莫名咽了下唾沫。

今晚见识过了他失控的样子,就想扒掉他这个清冷淡然的面具,于是一伸手将他拽进了浴缸。

“童倦!”

顾松言整个人摔进浴缸里,胆战心惊地撑住边缘没压到他的右手,沉声斥他,“你能不能老实一点!”

童倦被他吼的一呆,“你生气了。”

顾松言小心检查他右手没事,看他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什么气都消了,“你右手有伤,不想要了?”

童倦刚想说话,忽然看见他白衬衫被水浸透变得有些透明,贴着他胸口的伤疤触目惊心的印在不了上,小心伸出手拨开他衣领,“你身上这些伤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伤到的吗?”

顾松言手一顿,“不是。”

“不能告诉我吗?你是不是怕我会告诉别人或者徐阿姨?”

“不是。”

“不是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你知道了会怕,乖别问,不疼的。”

如果他知道,这里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他夜半梦回时克制不住想要占有他时刻上去的,他会怕,连看到他打架都会哭,知道真相也许不肯再见他。

童倦抿了下嘴角,他一直以为自己挺了解顾松言的,但是发现其实一点都不认识他,会打架他不知道,有伤口昨晚才知道,他们就像两个陌生人。

浴室灯光柔和,细碎洒下来照在两人身上像拢了层温柔的光晕,雾气氤氲着一股化不开的暧昧。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童倦红着耳朵尖别过头,他关心顾松言干什么,他要死也不管自己的事!

顾松言摸摸他的脸,“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童倦微愣。

顾松言敛着眉,声音很轻很淡却让人心尖被烧红的铁钳狠狠拧了一下,说不出的疼。

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可他也不想让顾松言伤害自己!总觉得这些伤和他现在冷僻的性子分不开。

“那个……”

童倦话没说完腰突然一直,眼睛也直了。

那小团尾巴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水刺激到了,从他股缝开始扫,抖动着往外来,玩水玩的比他还高兴。

他小心翼翼抹了下尾椎骨,果然摸到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毛绒。

“尾巴出来了?”顾松言很熟悉他这个表情,害怕和紧张的时候会不敢看人。

童倦嘴硬,“没有!”

他绝对不要顾松言揉尾巴了,每次都挺着腰让他给自己揉回去,最后软在他怀里真的太丢脸了。

“快点洗,我都要感冒了你动作怎么这么慢!”

顾松言也不强逼他,拧干毛巾让他站起来,童倦被热水泡得皮肤泛粉,连带着发红的耳根都可爱极了。

那小团尾巴乖巧的贴在尾椎骨上,衬得他皮肤越发粉嫩,像个刚刚成了精还不会控制尾巴的小妖精。

顾松言用食指轻轻一点,“这是什么?嗯?”

童倦抢过睡裤自己套上,落荒而逃般趿拉着拖鞋跑出去了,“你快点洗啊,我睡觉了。”

浴室门关上。

顾松言轻舒了口气缓缓褪下自己的衣服,将那个早就对童倦诚实的地方释放了出来,就着童倦泡过已经有些凉了的水,将自己埋了进去。

他像个变态,精心算计步步为营,把童倦一点点困入自己怀中。

没有选择纾解释放,一如往常拿起极薄的刀片贴近皮肤轻轻一压,皮肉立刻绽开,伴随着彻骨疼痛血腥气冲入鼻尖。

病态的快/感和满足从四肢百骸蔓延出来,他伸手抹去血迹放进嘴里尝了一口,低眉嗤笑。

他这样的人,还妄想着得到童倦。

顾松言站到冰凉的淋浴头下,让血液和水一起流到肮脏的下水道,同时带走自己阴暗的欲望,伪装成那个清冷淡漠的学霸。

“你怎么守护他的,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顾玉书的声音。

顾松言声音冷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童倦出去之后,我不会吓到他。”

顾松言“嗯”了声,“我去晚了让他受了伤。”

顾玉书看到他依然渗血的伤口,冷声说:“你每次都这样,不肯让欲/望外泄就极端的压回去,我看你真是疯了!”

顾松言垂眸,“早疯了。”

水声渐停。

童倦知道顾松言洗完澡了,立刻收回手闭上眼睛装睡,努力调匀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毫无破绽。

顾松言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找出药膏看了会用法用量细致地给他上了药,又把他右手轻轻放好才揭开被子上床。

没有那股清苦的香水味,倒是多了一点水草般的沐浴液香气,童倦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顾松言关上灯睡觉,很快呼吸就变得平稳而绵长。

童倦感觉他睡着了才悄悄睁开眼睛,试探性喊他:“顾松言?”

没人回应。

他松了口气,那团尾巴从在浴室里开始就贴在尾椎骨上弄得他蚀骨难耐,强忍着不让他碰可自己试着揉了一会却怎么都不得其法。

心里那簇火越烧越厉害,童倦狠狠捏着尾巴揉,疼痛让他好了一些,一松手却是加倍的难受,让他痒的受不住。

不行,不能求助顾松言!

童倦一遍遍告诉自己,他自己也能行,一个破尾巴他还不能制伏了?

他加重手上力道学着顾松言的样子去驯化,可它就像匹烈马,越是对他狠越是难以驯服,反倒刺激了它的野性,和自己对抗般越发麻痒难耐。

嘴唇被咬的发白,手指根本用不上力,最后连攥都攥不住了。

他心里焦躁烦闷,越发急地拼命去撕扯,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变得像是第一天那样、足足有小臂一般垂在尾椎下,怎么都回不去了。

“顾松言。”

他睡得很沉,童倦又小声喊了他一句,见他还是没反应,轻轻朝他怀里蹭了蹭,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皱了皱眉却没看见顾松言身上有哪儿流血,小心翼翼地半跪起身欺近他,月光落在他的侧脸上,打了层冰冷的光。

童倦忍不住伸出手点在他的鼻尖上,“睡得这么沉,那我借你手用一下不许醒啊。”

顾松言呼吸依旧平稳,童倦松了口气跪着,捞住他的手往自己尾椎送。

不知道尾巴会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消失,但现在这种蚀骨的麻痒让他受不住,难受地像是中了会成瘾的毒。

他握着顾松言的手去摸尾巴,小心翼翼怕吵醒他,可一小团的时候他知道怎么做,这么长一个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急的眼睛都红了。

童倦膝盖软的跪不住,又烦又气的丢开顾松言的手,打算让这股痛苦烧死自己算了,就在他泄气的一瞬间被一个极重的手劲攥紧尾巴,膝盖一软跌了下去,被人拽进怀里。

“小狐狸,拿我的手玩儿得开心吗?”

童倦被吓傻了,“你你你醒着!”

“我本来就没睡着,你装睡的时候就不要瞎闻我身上的味道。”顾松言托着他的腰扶着他半跪,另一只手攥着尾巴,“玩的这么长,嗯?”

顾松言的嗓音本就偏低,在黑夜里更显低沉摄人,一路融过耳膜过电一般令人战栗。

童倦一阵委屈涌上来,眼泪啪嗒一下掉在了枕头上。

别人都没有尾巴,就他长出这个东西像个怪物,不能打架不能剧烈运动就算了,还要每天担心什么时候会冒出来!

徐恒的事他也憋了一晚上,连带着一起爆发出来,眼泪越掉越凶。

他想让顾松言觉得自己巨帅巨酷,可每次都只能软在他怀里颤着声音喊哥哥,他讨厌这个尾巴,也很讨厌这么没用的样子。

“你撒手啊!”

顾松言听见他哭就慌了,立刻起身开了灯,伸手抹了下他的眼睛,“别哭,我不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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