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关系的第二次检验结果已经出来,‘防艾剂’的效果十分看好,出现感染症状的只有一个人——原因是这个感染的男子体质很弱,与他配对的男人性器官过分发达……唐忆贫说,他的解决方法是让‘防艾剂’的药效成份渗透到被动一方的皮层深处,即使发生皮层破损而流血的现像,也能有效地将病毒杀死。这一课题他已经攻克,惟一的缺陷是这种最新研制出来的渗透剂的剌激性很强,让被、主动双方都难以适从并影响快感,如果把这种刺激性解决了,‘防艾剂’就可以批量生产。”萧有劲拿着一份报告单说。

黄元霸一边听,一边用手指有节律地在桌面上敲着,并不时抬眼看着萧有劲,末了又问道:“第二组‘男女关系’的实验也有一周了,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朱卫刚说:“两组检测如果在同一天做怕忙中出错,老师已经安排在明天做。”

黄元霸点着头说:“玩科学的人办事就是可靠,可惜就是太古板了,不太好打交道。”

“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应该是……”萧有劲看着黄元霸的脸色,然后决定后面的话是该说或是不该说。

“最重要的是什么?说话有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吗?”

“最重要的是黄叔的‘放媒鸡计划’已经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义珍蓉引出来的同伙也处理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你说为什么可以收网了?把道理说出来。”黄元霸鼓励道。

“我认为把义珍蓉留在这里多一天就多一天风险,如果她把真相告诉同伴,后果不堪设想——那时候我们的实验就会半途而废。”萧有劲终于把他的担心说了出来。

“你觉得她已经把真相告诉同伴了吗?”

“应该说现在还没有,工人们的情绪都很稳定。”

“如果现在收网,把义珍蓉处理掉,你能证明包装部再没有卧底警察了吗?”

“这个……不好讲。”萧有劲小声说。

“如果里面有卧底警察和工人们知道真相比较,利弊又应该如何权衡?”黄元霸继续问道。

“不好权衡,反正都很危险,最好两种情况都不要出现。”萧有劲说。

黄元霸笑了,说:“你变聪明了,两种情况中发生任何一种,我们都无法承受。我可以告诉你,目前义珍蓉还不会把真相告诉工人们,她是负有特殊使命的人,除非她认为这里面已经没有了同类,否则她不会冒这个险,因为——公开真相,那是鱼死网破的孤注一掷。”

“还是黄叔想得深透。”萧有劲连连点头。

自从与尹海波分开后,义珍蓉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尹海波还没有死,他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会在世界的哪一隅呢?义珍蓉在闲时做了无数种猜测,但最后总是不得要领。

一连几个晚上,义珍蓉总是梦见和尹海波在一起。梦里,黑社会集团早已受到惩罚,黄元霸、楚天红、阿德上了绞刑架,易祥贵正在为她和尹海波主持隆重的婚礼……

一枕黄粱醒后,已是泪湿巾,义珍蓉想到尹海波,就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仍然一事无成。

早餐铃声响了,工人们从各自的宿舍走出来涌向食堂,这时,厂区的喇叭开始播放通知,内容是,包装六组的全体工女们不要进食早餐,要空腹体检,因为她们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最初两个月必须每个礼拜进行一次体检。

对此,大家并不意外,因为昨天新搬运组的男工们已经体检过了。

义珍蓉已经出门正朝饭堂走,她听到通知后就改变方向去到体检室。

体检室紧邻近实验室,朱卫刚一见到义珍蓉就直接把她带到一个小房间,进门前,朱卫刚小声对义珍蓉耳语道:“等一会医生问你,能装的要装一装。”

这一点拨,让义珍蓉心知肚明。

给义珍蓉做各项检查的都是女工作人员,检查内容是看体表是否出现皮疹,淋巴结肿大与否,有无发烧表现,这些都是艾滋病急性感染期的基本症状。能明显检查出来的,义珍蓉不敢装也装不了,但当医生问其他症状时,她坚持说有咽痛、四肢关节酸痛的表现。

按照规定,有过高危行为的人,如果有两项以上艾滋病感染期急性症状,就得做进一步的观察。就这样,义珍蓉名正言顺被送进了唐忆贫的实验室。

一周过去了,尹海波还活着,连他自己都感到这是一个奇迹!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从死亡线上挣脱出来的,只知道心中有一种信念在支撑他与死神较量并最终获胜。

回想起来还记得,第一天他在山洞中被老虎发现,然后他在那里度过了漫长的三天三夜……他的意志终于战胜了老虎的意志,他趁着老虎麻痹大意的时候逃出山洞,当被发现时,他已经游在了海水里……他在水里游,老虎在岸边追,那个时候他感觉不出有半点危险,好像小时候做狼吃羊的游戏。后来,他找到一个离荒岛还有百余米远的卫星岛,于是他就在这个不到五十平米的岛上住了下来。

或许是老天可怜他,小岛上居然有一个石洞,可以为他遮风避雨。

住的问题解决了,吃的也可以就地取材——小岛四周爬满了生蚝和牡蛎。最不好解决的问题是淡水,为这,尹海波绞尽脑汁,后来他发现有一尊巨形岩石表层凹陷进去一部分,于是他用石头在凹进去的部分进行再加工,使之成为一个天然的水盆……海上多雨,这道难题也就迎刃而解。

生存存问题解决了,最难熬的便是寂寞。于是,他就回忆与义珍蓉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令他最难忘的是第一次抚摸义珍蓉的胸部……他清楚,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纯洁女孩,那地方几乎被视为圣地,是不能允许任何男人冒犯的……但是,那是做为女特警受训的必修科目,尹海波在庆幸获得这次机会的同时,也感到不安……事后,他虽然口口声声说心无邪念,但实际上,在那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硬是从他的头皮直到脚底,足足令他酥麻了半分钟!

想起这些,尹海波就情不自禁地发笑——继而他干脆放声大笑,引得对面荒岛上的老虎支起耳朵注视着他。那些老虎后来竟认同了他,时不时冲他吼叫几声,像是老朋友打招呼,这让尹海波排解了许多内心的空虚。

听完义珍蓉的讲述,这对唐忆贫来说,像是经历了一场7、8级以上的地震——他的整个思维都被彻底颠覆了!

“太可怕了,怎么会是这样呢?太可怕了,怎么……”唐忆贫反复叨念着这两句话,末了像傻子一样望着义珍蓉。

“唐叔叔,我的话你可以一句不信,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我说的都是事实,别忘了中国的两个成语典故——鸟尽可藏,兔死狗烹。”

“这……这不会吧,就算她不认我这个丈夫,我可是孩子的亲爹啊!”唐忆贫此刻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唐老师,不如这样,”守在一旁的朱卫刚说,“先不管义小姐说的是假是真,你找个借口向主办方提出回国探亲。到了国内你再根据义小姐提供的地址找到易祥贵——因为国家的安全机构绝对不会有假。”

“这个我相信,我不信的是什么‘兔死狗烹’,因为哪怕楚天红丧尽天良要加害于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我是世界名人。”唐忆贫说着,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世界权威杂志《科学》,头条正是那篇有关艾滋病性传播机率的论文。

义珍蓉把杂志拿在手中翻阅,发现论文标题下署名虽是“唐忆贫”三个字,细看确能发现有明显的人为痕迹。但对唐忆贫这种书呆子,她觉得即使说穿也没有用,除非找到杂志的原件才能让他信服。

“唐叔叔,时间不早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以后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义珍蓉起身准备离开。

唐忆贫因震动太大,连客气话都忘了说,朱卫刚起身送义珍蓉出门,在过道上,他认真地说:“义小姐的话我每一句都相信,唐老师这边我会慢慢让他接受这个事实。问题是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三十六计走为上。万一不行,就向同胞们公开真相。”义珍蓉坦露心机地说。

“这种情况也只能逃。”朱卫刚点头说,“至于公开真相我认为没有必要,他们损失的只是一些数据,到了那一步岛上的同胞都会遭殃。”

“万一到了那一天也只得如此了,鱼死网破总比等死好吧?”

“你一个人逃?”

“还有同伴。”

“如果你们不嫌我拖累,我也不想成为被待烹之狗。”朱卫刚望着义珍蓉。

“欢迎——希望唐叔叔也能一起逃。”义珍蓉喜出望外。

“好的,我会想办法劝通他。”朱卫刚止步,说,“不能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天堂医院贵宾室。

夏烈抬起头望着黄元霸,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想起要回家呢?”

“他说中秋节临近了,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通病。”黄元霸说。

“能找到什么借口让他们打消这念头吗?”夏烈已显露了焦急之色。

“目前还没想出来,如果有办法也不会在这里来和你商量。”

“唉,‘防艾剂’的研制还差最后一关,如果不是这样,依我的脾气干脆让他从地球上消失算了!”夏烈说到此突然灵光一闪,说,“不如就让他老婆过来陪他一段时间?”

“嗯,这办法不错!”黄元霸起身,“内地有一批货又要送过来了,让她一起过来正好。”黄元霸说。

早晨,李根发身着工作服推着一辆空货车进入到包装六组车间,这时有人跟他说话。

“老李,这里有一包货碍手碍脚的。”李根发遁声望去,发现叫他的人是义珍蓉的朋友阿花。

“阿花,这么早就来上班啊?珍蓉呢?”李根发像是随意问道。

“刚才还在这里,”阿花四下张望,“怎么一下子她就不见人影了呢?可能是进洗手间了,你找她有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李根发于是开始往车上装货,“这包货好沉!”

“我们车间没有哪包货是轻飘飘的。”阿花说。

李根发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小声问道:“阿花,你知道赖光飞的下落吗?”

“你和他在一起啊,我正要问你呢。”阿花疑惑地望着李根发。

“我当时已经昏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会知道别人的事呢?”

“他当天就被带走了。和他一起带走的好像有十来个人。”

李根发于是不再多问,推着车走出车间,经林荫道直奔泊在码头的货船。

上了船,李根发才发现自己是第一个上班的,他把车直接推进货仓,正要卸货时,包装箱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把他吓个魂飞魄散!

“根发,是我。”义珍蓉抹抹额上闷出来的汗珠,说,“尹海波走了,我有事和你商量。”

李根发此刻已经回过神来,说,:“老尹临走前留下纸条要我找你,他给你留了什么话?”

“岛上的秘密我们已经掌握,下一步只有一个任务——逃!”

“就我们俩?”李根发关心地问道。

“还有人和我们一起逃,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还要等多久?”

“少则两天,多则五日。逃出这里,你有把握吗?”

“周围的环境我已耳熟能详,这里比种植园那边好逃跑。”李根发说。

“很好,我也观察过周围的环境,跟你的想法一样。”

“和我们一起逃的都是些什么人?”这是李根发最关心的问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要回车间了,请你仍用包装箱把我送回去。”义珍蓉叮嘱说,“具体行动的那天我们还是用这个办法联络。”

实验室。朱卫刚感到噪声太大,他不得不停止了工作来到窗前。他推开窗户,发现原来是一架直升飞机刚刚停在外面的草坪上,一位贵妇人正从机舱里走出来。

“那个女的好像师母。”朱卫刚对同事说。

“是吗,我们从来没见过师母,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同事朝窗外看了一眼,又埋头工作。

贵妇人走下飞机并没有向实验室这边走,而是去了黄元霸居住的地方。

黄元霸坐在老板椅上悠然地抽着雪茄,阿财急急走进来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黄元霸于是一脸灿烂,急急忙忙掐灭雪茄。

黄元霸还来不及起身,一位贵妇人裹着一身香气己然进了门。

“啊,亲爱的,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召过来?”贵妇人娇嘀嘀地说。

黄元霸走过去张开双臂把妇人揽在怀中,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说:“宝贝,我难道不可以想你吗?”

“如果你真想我,无论你在天涯海角只要你一声召唤,我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痴恋你吗?就因为你的每一句话都令我感动。”黄元霸说。

“谢谢,有你这句话,我不远万里赶来的一番辛苦就没有白费。”妇人说着闭上眼睛微张着红唇。

黄元霸将滚烫的嘴唇贴上去,四片嘴唇便热烈地绞在了一起……

热吻一阵,两人松开手,相看两不厌地对望着。

“这次还打算去看看你那位宝贝丈夫吗?”黄元霸问道。

“谁啊,我哪有丈夫,你就是我的亲丈夫。”妇人娇嗔地说。

“我是说你孩子的父亲。”黄元霸望着妇人说。

“你是说他呀,”妇人鼻子哼了哼,说:“提到他都难受,见到他我会恶心死。”

“我很理解你的这种感受,可是最近发生了一点点意外,确实需要你去做一番牺牲。”

“他玩什么花招了吗?”妇人望着黄元霸说。

“是的,他突然提出要回家过中秋。”

“你答应他了?”

“你知道我的脑子一向正常。”黄元霸说。

“好吧,现在我的心、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为了你,晚上我就委屈自己去陪陪他。”

“不,你委屈自己是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事业。”黄元霸说。

妇人把一双手搭在黄元霸肩上,说:“这一辈子我感到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嫁了一位书呆子。”

“书呆子也有书呆子的好,没有他的‘呆气’我们的‘防艾剂’能有今天吗?”黄元霸说。

“讨厌,不许你说他好!”妇人把黄元霸搂得更紧了……

直升飞机的噪音停息后,朱卫刚再没心思从事研究。他向同事打了个招呼,说身体不太舒服就把自己关在休息室,拿出一架带摄像的高倍望远镜对准黄元霸的窗口——,不堪入目的一幕出现在镜头里,黄元霸与那位贵妇人正赤身裸体纠缠在床上……

外面有人敲门。朱卫刚急忙藏好望远镜,问道:“谁啊?”

“是我!”萧有劲说,“你们的师母过来了,快去告诉唐老师!”

客厅里除了黄元霸和唐忆贫,还有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

“久别胜新婚,我就不当电灯泡了,”黄元霸起身,满脸堆笑地对唐忆贫和贵妇人说,“祝你们晚安!”

黄元霸走后,贵妇人把目光投向唐忆贫,情意绵绵的说:“我还以为你是木头人,不知道想我。”

“天红,孩子们好吗?”这是唐忆贫见到妻子楚天红后问的第一句话。

“很好,学习很用功,我正要和你商量准备把他们送到哈佛去。”楚天红说。

“家里的老人呢?”唐忆贫见楚天红迟迟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我娘她身体好吗?”

“唐忆贫,”楚天红脸上晴转阴,“我一路风尘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看你,你第一个问候的应该是我!”

“我已经看到你一切都是好好的,再问不是多余了吗?”唐忆贫不愿认错。

“你这不是狡辩吗?我看你心目中根本就没有我——说什么想我,非要我过来,这不是骗我吗?”

“我想回家,想孩子、想娘,我没有想你,可是他们不让我回去。”唐忆贫的声音高了起来。

“你还想回去?我看你别做梦了,你就死在这岛上吧!”楚天红也被惹怒了,恶言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你们真的不让我走吗?”唐忆贫怒目圆睁。

“是又怎么样——”楚天红自知说走了嘴,赶紧打住,“啊,请原谅我不在状态,我胡言乱语些什么呀!忆贫,看在孩子份上不要吵了,也许真的我本人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们以后都互相宽容一些好吗?”

“我不会演戏,我只想回家——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几年了,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感情动物啊!”唐忆贫越说越激动。

“忆贫你听我说,家肯定是要回的,可现在是关键时刻,离成功已经不远了,只要加上这最后一把劲——那时候你就是誉满全球的大科学家!几千年后,华夏后代都会这么说,中国湖南出了两个人物,袁隆平解决了全球的温饱问题,唐忆贫解决了全球的艾滋病。你看,这是多么光彩的事!这是多么让祖宗感到荣耀的事!”楚天红说着就靠近了唐忆贫,然后抱住他,把两片红唇附在他脸上,“贫,我爱你,我真的好想你……你难道一点也不想我吗?”

“天红,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是几年我们难得见一次面,找不到机会。”

“什么事,很重要吗?”楚天红又警惕起来。

“人命关天的事,当然重要——那些死囚的身份会不会有假呢?”

“那有什么假?难道还有人愿意冒充死囚不成?忆贫,你才说我们几年难得见一次面,不要谈这些好吗?这是别人的事情。”

“这是牵系到人道的问题,世界上没有人道就不成体统,什么时候别人也把我们的亲人当做试验品,我们会怎么想?”

“忆贫,我明白,你是有良心的人——但你也要相信黄叔、夏烈和我也是有良心的人,不会拿无辜的生命做危险的试验。”楚天红为了唐忆贫尽快进入角色,把手伸向了他的敏感部位……

唐忆贫本能的欲望果然被激起了,心跳开始加剧……“忆贫,你想我吗?我很想你。”在楚天红的再三催问之下,唐忆贫说:“不想你我还叫男人吗?”

“走……我们……”唐忆贫有点急不可耐。

“走……走到哪里去啊?”楚天红故意抛着媚眼。

“去卧室……客厅不雅……”唐忆贫面色潮红,喉头蠕动。

“亲爱的,这是你一厢情愿,我可没有答应你。”楚天红轻轻地推开唐忆贫。

“天红,我……我、我要……”唐忆贫靠过去缠上了楚天红。

楚天红用一双勾魂的眼睛不断向唐忆贫发魅功,见火喉差不多了,就说:“我可以给你,但你得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你说,你要什么条件?”被情欲左右的唐忆贫已经有点言不由衷。

“你要发誓不反悔,我才会说。”楚天红让唐忆贫的手在胸部抚摸——因为这种状态的男人最好控制。

“好,我不反悔,若反悔变小狗。”

“不行,变小狗才好呢,多惹人爱。”

“我……我若反悔不得好死……”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亲爱的,听我的话,不要再提回家的事好吗?”楚天红说。

“可是……我总得回家啊。”唐忆贫真有点反悔了。

“那是以后的事——等到你成了誉满全世界的科学家,那时候回去是多么的光彩,说不定国家主席都会去机场迎接你。”

唐忆贫笑了,脸笑成一朵菊花,口吃着说:“是……是吗?那多有面子!”

“你们这些书呆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楚天红用手指在唐忆贫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

“嘿嘿嘿……”唐忆贫猛地把楚天红抱起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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