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沈复格外温柔,昏暗的主卧关紧门,柔和的灯光来自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无声照映着两人的身影,持续到后半夜,曲笔芯没力气的翻了个身,把自己藏在了雪白的被子里。

她秀出了一片后背,蝴蝶骨很漂亮,惹得沈复指腹在缓慢描绘着。

每一寸洁白无瑕的肌肤下,骨感也是极为的迷人。

曲笔芯眯了会,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喃喃道:“你戴了吗?”

沈复指腹的力道柔和小心,怕她会躲般,嗓音低低应了声。

曲笔芯抬起头看他,抬手触碰下,可以感觉到沈复刚出浴的胸膛,还带着淋水的冰凉,累到极致打了个哈欠,连眼角都有泪珠:“没骗我?”

在客厅被他安慰上了床,过程她迷迷糊糊的,忘记叮嘱他要做好措施了。

这会儿舒服完,才想起要问。

沈复将她的手握住,捏了捏:“你要不信我,可以去翻浴室的垃圾桶检查。”

曲笔芯才做不出翻垃圾桶这种事,心想着之前他每次都自觉备好,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又打了个哈欠说:“哦,那你滚吧,你的辛苦费在抽屉里。”

她裹着被子要睡觉了,活生生一副负心汉的做派。

沈复陪她在床上躺了五分钟,待曲笔芯迷迷糊糊的又问他怎么还不走的时候,才掀开被子起身,捡起地上的衬衣和长裤穿回去,等转过身,抱着枕头的女人已经陷入熟睡中。

一盏照明的台灯被关掉,凌晨四点钟,沈复穿着单薄的衣物,漫不经心地离开了这栋别墅。

第二天一早。

曲笔芯睡醒时,还有点懵。

倒不是她身体难受,反而和沈复舒舒服服滚完床单,解决了作为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体需求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只是有点后悔自己没把持住。

她下床,洗澡换衣服。

无论是主卧还是浴室,每个角落都被沈复清理的很干净,垃圾桶的卫生也搞过了。

曲笔芯将用完的纸巾扔到空空如也的垃圾桶里,转身下了楼。

她没工夫理会沈复给自己发的早安消息。

就如同当年他也是这样无视她的早安消息一样。

曲笔芯光着细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注意昨晚带回来的玫瑰花不知什么时候失踪了,她拿着手机,刷刷刷几下就拉黑了曲彦鸣这个贱人。

然后翻到康耀铎给她发的短信,是邀请她今晚到他家吃饭。

曲笔芯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过去,又随便找了个借口推掉了。

她情愿嫁给个二婚男,给人家儿子做小后妈,也没兴趣折腾自己的身体,借用医疗拼了命去给别人家传宗接代。

所以这个酒店小王子,在曲笔芯这里已经被变相的拉入黑名单。

没半点悲伤的感情,反正也认识没两天。

曲笔芯一口气解决完这些糟心事,放下手机,神清气爽的拍了拍手。

-

今天阳光格外明媚,温氏的总裁办公室里,只有温树臣,沈复和宋朝三人。

宋朝把两杯咖啡端在茶几上后,抬头看了眼沈复,八卦的问:“沈总,你今天是终于有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沈复噙着笑意的薄唇轻扯:“怎么,我就不能有开心的事?”

宋朝捧场赔笑,又不便明说你为了追回前妻都倾家荡产,天天送上门给人当保姆。

话到嘴边,又改口道:“看来曲小姐很快就会跟你复合了。”

沈复静默了会,出声问:“我的戒指什么时候好?”

前段时间宋朝深受沈复的委托,找了国外顶尖的设计师,亲自设计了一枚独一无二的婚戒,价格就不用说了,都堪比拍卖的价位,主要是心意。

宋朝说:“我已经致电催了几次,哎呀,曲小姐等不及了?”

沈复没出声,坐在书桌前看文件的温树臣低笑了一声。

这笑声很令人寻味。

“他催你戒指,恐怕是担心曲笔芯先接受其他男人求婚。”

温树臣一语道破。

宋朝恍然大悟,想起了件事:“听说曲家和搞酒店产业的那个康家最近走的很近,曲家少爷都快跟康家继承人称兄道弟了,难不成这两家要联姻?”

沈复神色淡漠,没了先前心情好一说。

宋朝语重心长道:“沈总,你完了完了,老婆要被抢走了。”

“……”沈复。

温树臣及时打断宋朝的念叨,让他出去,以免被沈复收拾。

他将一份合同文件,扔在桌上:“温氏下半年和康家有个项目,交给你谈。”

沈复神色自若将文件拿了起来,长指随意翻了几下。

温树臣也不过问他打算怎么和康家相处,这些跟他都没关系。

当天晚上,沈复换了身笔挺的深蓝色正式西装,出席一场商务聚会,他的女伴是公司部门的女秘书,长相很妩媚,穿着职业套裙都掩饰不住好身材。

这场商务聚会上,沈复还跟康耀铎隔空打了个照面,他对这位了如指掌,而对方看见他,显然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许是意外在曲笔芯家里的男保姆,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了商界领域里的精英人士。

经过旁人介绍,康耀铎才得知沈复的姓名,以及他现在的温氏集团的高管,跟着江城名流之首混,莫名的内心有了男人才懂的危机感,而不等他走过去打招呼,就被一个妩媚的女秘书撞了满怀。

康耀铎有几分眼熟,因为这名女秘书前不久就站在沈复的旁边。

很快,两人因为意外相撞,就聊了几句。

女秘书被逗得笑靥如花,问了一些有关于酒店经营方面的问题,时常拿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康耀铎瞬间被激发了男人骨子里的虚荣心,不经意间显摆了自己手腕处的名表,又开始夸夸其谈自己在国外的经验。

这边交谈甚欢,沈复和朋友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便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他从裤袋拿出手机,有预谋的找了个角度,正好抓拍到康耀铎对他的女秘书“抛媚眼”。

这张照片,发送到了曲笔芯的手机上。

他编辑了短信,也一并发过去:【昨晚我有句话说错了,你嫁给这样的丈夫也有好处,起码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时,你不用担心他闹出私生子。】

短信显示已经成功发送,不过曲笔芯没有回复。

沈复将手机收回裤袋,抬手从路过的服务生盘子里端起一杯香槟,姿态极为漫不经心,从人群中找到了康耀铎的父亲,也就是康氏酒店的董事长。

……

曲笔芯这个点,还在贺青池家里白吃白喝了一碗汤圆。

她收到沈复的短信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康耀铎的事情,跟贺青池从头到尾吐槽了一遍,当场就火大道:“妈的,这个男人还好意思左拥右抱?”

贺青池单膝轻轻半蹲在地毯上,正在给已经熟睡的儿子剪指甲,所以很专心着,没有抬头去看曲笔芯,出声道:“你小声点。”

小家伙睡的香,也只有这时候才会乖乖配合妈妈剪指甲。

贺青池很小心,等剪完,低头亲了亲孩子肉乎乎的脸蛋,才搭理曲笔芯的话:“沈复怎么还给你打小报告啊。”

曲笔芯反复查看了这张照片,不像是造假的。

所以她没有说沈复什么,只是郁闷的不行。

贺青池慢悠悠的提起:“我听树臣说,沈亭笈要移民出国了,不过她应该不愿意。”

那就是沈复安排的了。

曲笔芯反应过来,板着脸说:“那个小哑巴舍不得沈复,干嘛不嫁给他,这样谁也抢不走他了。”

“换做是你,会嫁给跟自己隔着血海深仇的男人吗?”

“她是沈复养大的,还仇恨他啊?”

贺青池轻轻一笑:“那你呢?”

“我什么?”

“沈复天天跑去给你做保姆,哪怕不要全部身家,也执意要和沈亭笈断了关系,你还恨他当初对你做的那些事吗?”

曲笔芯被问得没了声音,低着头安静坐在单人沙发上。

她的内心情感很复杂,当初曲家面临破产,被沈复拿十亿逼迫离婚的时候,是恨的,恨到了骨子里,半夜睡醒来,都咬牙切齿想要杀了这个负心汉。

后来到底是不甘,又跟他重新有了更深的纠缠。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年,她的所有热情都被磨光了。

曲笔芯现在不敢回头看沈复一眼,怕重蹈覆辙,又被他的薄情伤到。

要说恨,时间已经淡去了她对沈复付出的所有情感,其中饱含着偏执的爱意。

所以贺青池问她的时候,曲笔芯略茫然不安地说:“我可能不爱他了……所以也恨不起来他。”

当她对沈复不再有任何期盼的时候,就没有绝望,又怎么会有恨意呢?

贺青池静了几秒,决定告诉她一件事实:“沈复赚钱的速度,会比他破产快十倍。”

曲笔芯猛地抬起脑袋,漂亮眼睛睁大看着她。

“所以他不存在穷困潦倒的,给沈亭笈那笔了断彼此家仇的资产更谈不上什么,都是表面功夫做足了而已。”

贺青池点到为止,见外面夜色越发的黑了,于是又说:“树臣九点半应酬回家,我还要给他准备解酒茶和夜宵,就不招待你了。”

曲笔芯从贺青池的别墅走出来,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紧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男人的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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