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敷一家一家询问着鬼岛家附近的人家。不如说这次来访目的是特意找这些邻居询问。可是很多家的家长已经换代。并且家长几乎都出去工作了。这个时间段只有十年前嫁到这里的主妇。她们对鬼岛政子少年时期在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吉敷自己的头脑也混乱起来,没有明确意识想再了解哪些问题。只是总是莫名其妙的觉得,鬼岛政子在幸田的时期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从发生的事情当中有可能会出现出现纳粹这个词汇,吉敷考虑着。

可是,打听了十多家,都没有收获。附近几家的家庭主妇们,关于鬼岛家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不知道。都是闭口不谈,可能觉得乱说还不如不说的好。吉敷又回到路轨边缘的道路上,就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鬼岛家的庭院清清楚楚的映入眼帘。

撑开伞,望向远处的路轨。这附近,还没有建东海道线的高架桥。不仅没有高架桥,就连线路左右的栅栏也没有,道路和铁道线中间有点儿水田,间隔的只有这些。东海道线的铁轨,正好在土坡上。觉得是不是对孩子们来说有危险。可是那可能只是城市里人的想法。

被雨洗刷干净的并排的四根铁轨上面放着光。从东京方面过来的列车,在那儿慢慢的转弯。转弯的内侧稀稀拉拉的埋着木桩。

只好认输了,吉敷想。鬼岛政子的幸田时期,是昭和三十年代。三十年前的事情。必须找出很了解那个时期的老人。

开始认为自己可能是错了。于是眼看着,追究鬼岛政子的死的本身,越来越觉得是误判断。回东京可能比较好,刚刚想到这儿。转念一想,刚才拿到的敏姑娘家的地址,去那儿再试试看。

向路过的出租车招了找手。乘坐上,告诉出租车司机幸田大字野场字片田六十一号。

于是,出租车调转车头,向着幸田站方向行驶。不久就过了幸田站。向前行驶了一段左转,接着在远处边看着新干线的高架桥一边行驶着。走了很久的两边是水田的路,透过放慢速度的雨刮器,看到了集中在一起的住户和商店。过了加油站地方停了下来。眼前出现了写着饭田杂货的商店。好像是到了。

吉敷下了出租车,没有撑伞,快步走进了商店。虽然天还是很亮,可是店内却开着荧光灯。有人吗,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一位六十多岁的花白头发,脸色苍白的男人。吉敷认定这个人就是鬼岛衣江的弟弟。

“东京警视厅一课的吉敷。”

一边出示警察的证件一边说。

“你是芦谷的鬼岛衣江女士的弟弟对吗?”

“没有看吉敷只是点了点头。面部表现出及其反感的表情。”

“你知道鬼岛政子去世的事了吗?”

他又点点头。还是没有回音。父女俩大不相同的性格,吉敷感到不可思议。

“有关鬼岛政子在幸田时期的事情,请尽量详细的讲一讲”

于是饭田突然站起来说。

“我不知道,这离鬼岛家很远,请到鬼岛家去问。”

“已经去过鬼岛家询问过了。你家的事情也问过鬼岛家了。总之请先坐下”

于是饭田勉勉强强慢慢腾腾的坐在榻榻米上。

“什么事情都可以。鬼岛政子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她啊,是个懂事诚实可靠的孩子。来到这个家里,谁都没有说她就主动帮助清扫。”

“是个优秀的孩子是吗?”

饭田点点头。

“大家都很佩服她。”

“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没有”

“和朋友吵架的事情呢”

“没有听说过”

“和男同学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啊,那些就不知道了,没有发生过吧”

和鬼岛政子母亲的弟弟的谈话,没有得到丝毫的新线索,吉敷感到非常沮丧。

“鬼岛政子小姐的父亲的名字叫什么?”

“叫……,德次郎”

“啊,德次郎先生的死因是什么?”

“脑溢血。”

“是嘛,鬼岛德次郎的死因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饭田摇着头,还是看着其他的地方。

“那是,德次郎去世的那年是昭和多少年呢?”

“三十九年吧。”

唉,吉敷觉得有点奇怪,连名字都想不起的人,德次郎去世的那年怎么会那么快想起来呢。

“记得很清楚啊”

“啊,是啊。因为那年是东京奥运会”

“啊”

原来如此。

“纳粹,这个词能想起什么吗?”

接着,饭田还是无语的摇摇头。

吉敷在饭田商店附近走了一段路,觉得再问也不会出现什么新的线索,于是乘坐出租车又回到了幸田站。

已经是下午快六点了。太阳已经落山。靠在检票口的柱子上思考了片刻,是不是就这样回东京。

怎么考虑也是回东京是上策。到幸田出差到现在为止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就是今晚留宿在幸田也不会再改变什么。

但是,就这样回到东京的话,这个案件就会到此结束。到现在为止,因为好像是吉敷自己自作主张在调查此案,如果它自己断了念头的话,肯定会自动了解此案。吉敷在幸田站站内,这个案件是就此放弃与否,想在此决定。

草间的非常自信的面孔浮现在吉敷面前。

这个案件再延长一段时间,只是晚上。如果不行的话,就结束此案。想到这儿,吉敷走向站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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