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敷找到鉴定师船田。接着询问了有没有对心脏衰弱的人的给药,看着像自认心力衰竭死亡的杀人方法。

“心脏病有许多种。”

船田说。

“一句话,有先天的心脏病也有后天的心脏病。”

“先天的心脏病是什么病?”

吉敷询问道。

“心瓣膜疾病,心房隔膜欠缺,心室隔膜欠缺…”

“后天的心脏病呢?”

“脉律不齐,高血压,心脏肥厚,心肌梗塞,心绞痛。”

“就是那个,心绞痛。”

“心绞痛吗?”

“药物等,对心绞痛的患者不留证据的杀害方法没有吗?”

“但是解剖后,药物会被检查出来的。”

“没有。”

“没有吗?”

“嗯,没有。”

船田断然的说道。吉敷点点头,稍微咬了咬嘴唇,考虑了一下,又重复询问道。

“最初的心绞痛是什么?什么样的疾病?”

“啊,简单的说,冠状动脉因胆固醇堵塞形成心肌梗塞,堵塞造成心绞痛。”

“嗯…,后天形成的啦?原因是什么?”

“原因是动脉硬化,吸烟过量,食用奢侈而美味,盐渍油渍的食品造成肥满引起的。哎,中年疾病啊。”

“是啊,患者喝了速效救心丸了吗?”

“嗯,速效救心丸,有很快扩张血管的功效。所以心绞痛的患者发作时,服用此药。血管扩张减轻痛苦。病痛消失。但是在速效救心丸上暗中捣鬼,首先得败露。鉴定师,如果是非常粗心的话那就另外了。”

“不依赖药物,心脏衰弱的人受到严重打击的话,可以达到杀害的目的吗?”

“那个,虽然不是不可能,那个构思不是外行人能考虑到的。况且心脏衰弱的程度也有关…,假如有计划的杀人话,不能够推荐。必须演绎出强烈的让心力衰竭人受到严重打击事情。”

等一下,吉敷想起。在福冈县警方的报告中,鬼岛政子的所持物品中,没有写有速效救心丸一文。进房间取走速效救心丸,然后给她严重的打击的话,不是效果很高吗?

“让她发作,不给她救心丸的话会怎么样?”

“啊,虽然发作的厉害会出现效果,刚才说过的,根据病情的程度,或是,相当的恶化的话…”

但是假若预谋杀人就是谁策划,鬼岛政子尸体是在〈朝风1号〉的被称为二重奏门在里边锁着的二人包间里被发现的。犯人杀人后,在卧铺列车的二人用包间需要一间密室。当然更有必要乘坐在〈朝风1号〉了。

但是,到现在为止根据福冈县警方的报告中阐述的,好像鬼岛政子在〈朝风1号〉的6号车厢里始终是一个人。犯人在〈朝风1号〉行驶过程中来到鬼岛政子的附近,并且在作案后不留任何痕迹的高超手段,然而二人故意里造成包间里面反锁,离开现场在密室杀人伎俩,果然是否如此。吉敷想今后在自己的搜查中,这是个重要疑点问题。

一般的逻辑来考虑,犯人是谁,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鬼岛政子死的同时有赚取一个亿的人物。

吉敷,小古二人走向东京站。因为据东京发来消息说〈朝风1号〉的乘务员,6号车,3号室发现鬼岛政子死亡的第一目击者,现在回到了东京。〈朝风1号〉的车长,田中。吉敷在东京站半圆形建筑的3楼东京车长区见到了他,吉敷被带到宽大房间边角的沙发处。

坐在沙发上,观察到对面的田中是一个,脸色红润看着很健康的身材矮小的男人。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是个性格爽快的人。

吉敷不用刨根问底,田中就什么都说了。

“从〈朝风1号〉的二人用包间里,是你发现的鬼岛政子的尸体吗?”

“是的,是我发现的。”

田中的车长,用有力的声音回答。

“刑警先生来调查这件事,那肯定有犯罪的可能性是吗?”

吉敷微微苦笑了一下。

“是那么考虑的吗?”

“哎,先了解一下。”

“为什么?”

“不对,那么答复有点儿不理解,那个死了的女人,那以后在报纸上看到报道说,好像是非常有钱的女人。”

“是吗。”

“而且在福冈县警方搜查的傍边一看,可疑的资料也被整理出来,那之后我就考虑是图财害命。”

“但是,鬼岛女士的死因是因为心力衰竭啊,杀人的可能性首先没有,请考虑这是照例行事的搜查。”

“啊是吗,知道了。”

“卧铺包房只能在内侧锁门吗?”

“那个,福冈县警方的人也问过此事,实际看一下就明白,因为是关上门旋转式的圆形门锁。在走廊不能锁。公寓等经常使用的,按下把手的中间按钮,不是那种,咚的,关上门好像就被锁上的门锁。那样从外面能锁得门,因为必须都要给每一位乘客钥匙。”

“这点绝对是肯定的嘛?”

“绝对肯定,从里边,里边的人不锁的外面不能锁。就是那么制作的。”

“嗯,当然窗户也是开不开的是吗?”

“开不开。”

可能以后调查一下比较好。吉敷想上述的事情,但是车长如果这样说的话,信誉度比较高。

“由东京站出发时,对鬼岛女士有没有印象。”

吉敷询问道。从福冈警方的报告了解到。

“有,因为她非常显眼的一个人。虽然看上去已经不年轻,长相很不错。东京站出发时间开始,记得在6号车的通道上站着的。”

“在通道?”

“是的。”

“乘客,都是那样吗?”

“不是,因为通道较窄,没有什么人在那站着。所以记得很清楚。还有,我看到,她好像是在等人。”

“等人?”

“嗯,所以在通道上等同伴上车,现在还有那个印象。列车开动后我发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是受到惊吓精神恍惚。”

“通道是靠站台方向吗?”

“不是,反面,从通道看不到站台。”

“6号车全部是二人用房间对吧。”

“是的。”

“可是她一个人进了那个房间。”

“是的。到现在为止我知道的范围内,二人包房一个人住一次都没有。接着我猜测,这个鬼岛女士,这个人是不是和丈夫约好在列车上见面,自己来了,丈夫因错过乘车时间,没有乘到列车而吃惊呢。”

“的确,我也是这样考虑的。”

这是吉敷的真心话。在日本西部行驶的唯一,有二人用包间的列车。奇怪的是,在二人用包间里,发现一个女人死了。

“可是,死了的鬼岛女士是单身。”

“说的是…是啊,到底她和谁约好等候见面的呢。呀,当然,假设等候见面,也合乎情理。”

“但是,一个人乘坐二人包间的不是没有吗?”

“首先,听都没听说过。”

这个疑点,在鬼岛集团中心以后能听到等候的这件事吧。

“鬼岛女士的票是到哪儿呢?”

“到博多。”

“检票是什么时候?”

“出了东京站马上。”

“那以后,又看到鬼岛女士了吗?”

“没有,没有看到。虽然6号的通道过了几次,都没看到她。哦,只有一次看到她和一位年老的男人站着说话,就那一次。通道边上的小窗窗帘一直拉着,觉得可能是进了房间。”

“过了滨松那一段,突然半疯狂状态了吗?”

“啊,是的。”

“什么样的状态,请详细说明。”

“我刚一进6号车厢,这个人开开3号室的门,在房间门和走廊之间站着,确认是我之后,急步跑到跟前。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

“拜托!请停下这列列车。”

的大叫,我大吃一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后来怎么样了?”

“告诉她停车那会造成很大的麻烦,列车已经出站,在高速行驶。什么事情,说说理由。”

“事么。接着呢?”

“什么理由也没说出,一边流泪一边注视着我,”

‘快停车,不停的话会死人的’

那么说了。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站着一动不动,边哭边在手臂,肩膀间叩头。

“神经错乱吗?”

“是的啊。接着,她在通道上哭得瘫倒在地,这一切都被别的房间的人从窗户看到,让我很难堪。我被认为是个更怪的人。别人都看着呢,几次给她拼命说,才站起来,搀扶着回到她的房间。因为那个人的房间是一楼。”

“接着呢?”

“接着趴在床上哭,一直是在哭得样子,我虽然担心放下她行不行,可是怎么办也不行。关上了门,离开了那里。当时如果叫医生去了可能能救她,那个场合没去成…”

“后来呢,好些了吗?”

“首先,我是那么想的。总之那以后,没有再发生什么问题…”

“那以后,又看到鬼岛女士了吗?”

“没有,一次也没见到。”

“影子都没看到吗?”

“没有,声音虽然听到了。”

“再见到的时候,是在博多站她的尸体是吗?”

“是的。人的死,是她自己的事吧…”

“尸体的样子,和在过了滨松那段骚乱过程中,你把她搀扶到房间时的样子相同吗?”

“是的。衣服等和那时候一样。我感觉到是不是在抽抽嗒嗒的哭啼过程中心脏停止的跳动。”

“是嘛,大概了解了。”

吉敷说。

“鬼岛女士开始半疯狂,是在过了滨松,突然发生的是吧?”

小谷问。

“是的”

田中回应。

“从东京站出发时没有一点儿那个迹象是吗?”

“唉,是的。”

“那为什么突然成了那样呢…”

小谷自言自语的思考着。

“会不会是信”

吉敷即刻回答。

“啊,果然是那样”

小谷回答。

“那个只写着列车名的信封里面装的是被烧掉的信吗?”

“嗯,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的理由,出了滨松站鬼岛政子从提包里取出信,撕开看了以后,受到了严重的精神打击。总之,那封信,对于她是个毛骨悚然的东西”

“果然,发狂的理由是信吗”

“那样考虑比较顺理成章。”

“但是,如果是信的原因,出了东京站怎么没有看呢,况且又发生了由东京站出发时,同行者没来的异常现象。为什么等到了滨松才撕开看呢。”

“是的啊…是存在这个问题。同行者不来的话,收到的信应该是马上就看的呀”

“那个…”

“要说什么的田中插了句嘴”

“什么?”

吉敷回应。

“若是那个问题,那封信,鬼岛女士是在滨松收到的。”

“什么!?”

两个刑警同时反应道。

“怎么回事?”

“因为是我给的,那个人”

“你交给的她?在滨松?”

“是的”

“怎么给的?从谁那里接到的?”

“从滨松站的工作人员那里”

“滨松站的工作人员?”

“唉。说是在站台上受人委托”

“在站台上的客人?”

“是的。突然出现的客人,好像说委托转交给将要到站台的‘朝风1号’的6号车的3号室的女性。”

“那信封上‘朝风6-3’的文字呢?”

“站台工作人员写的”

吉敷无言。那是什么样的信呢。如果那样过了滨松应该能看到。

的确,那个信封上的备忘录就能理解了。受委托的滨松站工作人员,怕是忘了,〈朝风〉的6号车的3号室,写的“朝风6-3”。

“滨松站的工作人员的姓名知道吗?”

“我不知道。”

调查一下,就会知道。

“信交给她时,鬼岛女士的样子怎么样?”

“交给她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很安静普通的样子。”

“敲了房间的门是吗?”

“是的。”

“说是滨松的工作人员转交的,她脸上有异常的表情吗?还是像预料当中的样子?”

“好像意外的样子?怎么说呢,很诧异的表情。”

“嗯。”

对于她来说出现的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接着就成了半疯狂状态是吗?”

“是的”

“马上吗?给她信后”

“马上。给了她,也就是五分左右。”

那么说,果然是看了信,受到内容的打击啊。

吉敷一边翻着记事本一边说。

“福冈的监查课提供的死亡时间是十月十日午后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根据以上的线索,就是说〈朝风1号〉在滨松出发的时间,十点二十二分这个时间她还活着是吗?”

“是的”

“听你的语气,大概到十点半,鬼岛政子应该活着。”

“唉,…是的。好像在往后一点儿吧,后来通过3号室门前时,因为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大概几点?”

“大概十点四十分吧”

“那以后再没有见过,连鬼岛女士的影子都没见过是吗?”

“是的,没有看到过”

这样鬼岛政子的死亡推定时间跨度就缩短到午后十点四十分至十二点钟之间了。

“啊,终于明白了。谢谢”

吉敷向田中致谢合上笔记本,他突然想起十二点,午夜的零点〈朝风1号〉在什么地方行驶着呢。

“田中先生,午夜零点〈朝风1号〉在什么位置?”

“大概在大垣一带吧”

“在大垣站停吗?”

“不停。因为是特快卧铺列车,从名古屋出站后,到四点四分岗山站为止不停。”

“的确,频繁停车,妨碍乘客的睡眠的”

“是的”

“几点到名古屋呢?”

“二十三点三十二分。通常只有三分钟停车时间,三十五分发车。”

“通常?”

“唉,那天晚了一分三十秒”

“晚点了吗?”

“比正常时间”

“不是不是,单线的话无论如何,东海道线那样的事情一般不会发生的。那天晚上是特别。”

“为什么特别?”

“呀,恶作剧。名古屋的前面,铁路上面被放上了木材,造成列车一时停止。”

“木材?”

“正确的方位是那里?”

“幸田站这边,减低速度,因为马上就到了幸田站。”

“临时停车了吗?”

“是的,紧急停了车。到名古屋以后检查了机车,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损伤。”

“没出什么事么?”

“没有出什么事。但是,对于恶作剧的人真难办。拙劣的手段有可能会造成脱轨,翻车。”

田中一边苦笑着一边说。

“明白了。一个重要的参考消息。没有别的引注意的事情了吗?”

吉敷一边和记事本一边说。

“后来…,鬼岛女士没有再发生精神失常吗?”

“精神失常吗?是那么考虑的?”

“唉,是啊”

田中含糊其词的说

“不是受到打击一时引起的错乱吗?”

“是那样吗”

“不能往那方面考虑么?”

“呀,因为说出的话,怎么都觉得怪”

“嗬,说了什么事?”

“说‘可怕!可怕,纳粹跑过来了!’…”

“纳粹?”

“是,什么意思呢?那是”

“只有一次么?”

“不,还有一次,通过走廊时,从房间里传出的哭喊声音”

“一样的么?”

“不,这次是说‘看见了!可怕!看见纳粹了!’”

“纳粹……”

两个刑警嘟哝着。

“什么意思呢,那句话。我认为果然是精神失常。”

田中有所感触的嘟囔着。吉敷眼前浮现出福冈县警送来报告中鬼岛政子遗体照片的奇怪的表情。

“那是刚看到奇怪物体,恐怖到极限的一张脸。谁都能想象死者的脸是,因为极度的恐怖而致死的。”

“那以后,3号室的房间任何人都没有进去吗?或是看到了出来呢,有没有听到除了鬼岛女士以外的人的声音?”

“呀,我没有太多的注意。我一直认为鬼岛女士是一个人在3号室的。”

吉敷点点头。

但是,背着车长在包房的出出进进,如果室内有人协助的话,简单的就可以做到。

可是,说得纳粹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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