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警察从拘留所释放了十津川。大概警察感到再不能拘留他了吧。

“下次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把你送到检察署去!”北岛警察恐吓十津川。

“明白了,我会小心的。”十津川说着就出了S署。

一回到旅馆,老板娘毫不客气地对十津川说:“你今天要走的吧?”

老板娘紧紧地绷着脸,很明显,肯定是警察来说了什么。

“哎,我是这个计划呀!”十津川为难地点了点头。

要说行李,十津川也只有一个背包。

他在帐房交住宿费时,阿雪似乎有些同情地说:“你的胡子都长长了,我给你取个电动刮须刀吧!”

“那太感谢啦。”

十津川用一个老式的电动刮须刀剃胡须。

阿雪站在一旁凝视着。

“我的脸上画着什么画吗?”十津川刮着胡子问。

“听说你昨晚被警察拘留了!”

“是一个叫北岛的警察来通知你们的吗?”

“你干了什么事吗?”

“警察没说吗?”

“好象告诉我妈妈了,但她不给我说。”

“是因为打架了。”

“啊?我可看不出你象个打架的……”

“噢,你家的旅馆在S市是最古老的吧?”

“哎。”

“这么说,一般名人来都住在这里啦?”

“哎。这便是我妈妈的自豪啊!”

“两年前,羽岛返乡时,也在这里住过吧?”

“哎。只住了一天。当时他还写了幅字呢!”阿雪的手指向挂在帐房里的挂轴。

“温故知新”,是用大笔写的,上面还有羽岛的署名。

“这么说,你妈妈也是羽岛先生的崇拜者了?”

“哎。那可真是五体投地了。”阿雪正说着,突然闭住了嘴。大概是看见了她妈妈。

十津川谢还了阿雪借给自己的刮须刀,然后离开了旅馆。

十津川来到了S车站。这是山阴主线上的一个中等车站。

站前有个不大的广场。广场上设有公共汽车和出租车的车站。周围林立着饭馆和卖土特产的商店。几乎所着地方城市的站前广场都是这个样子。

十津川戴上有色眼镜,注视着出租车乘车的地方。

一辆辆出租车,载着乘客,奔驰而去。

轮到十津川认识的一辆出租车时,他跨过去上了车。

“要到什么地方?”车跑开后,司机问道。

“你能带我到S海滨去吗?”

“是S海滨吗?”司机说着,急忙将眼光瞥向反光镜。

十津川抱着胳膊,凝视着反光镜里的司机。

司机有些狼狈。但他还是强装平静,将车趋向S海滨。

车来到了S海滨。

“到啦!”司机说。

“你能跟我一起下去吗?”十津川故意压低声音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给我下去吧!”

十津川突然在司机的后座踢了一脚。

司机惨叫着,头差一点碰在方向盘上。

他急忙要拿无线电话,十津川从背后打掉了。

“你给我出去!”十津川又说了一遍。

司机还磨蹭着,十津川把他从车上拉了下来。

“救命!”司机惨叫着。

“要想得救,你就得坦白!”

“我什么也不知道。”

“昨天,我在这里下车后,你跟谁联系了?三个年轻人来到这里,把我揍了一顿!昨天夜里还把我拘留在S署里!”

“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要找死吗?”

十津川抓住司机的领口,将他拉进海里。

海水拍打过来,冲湿了十津川的脚。司机的头也沾上了海水。

“救命啊!”司机又一声惨叫。

“和谁联系的?”

“无线电联络中心。”

“你和那里的谁取得了联系?”

“三浦。”

“他是干什么的?”

“哎哟!”司机正要叫喊,一个大浪过来,正好打在他的脸上,司机呛得直咳嗽。

十津川提起了司机。司机满脸都是海水,湿透的头发沾在一起。

“那个叫三浦的是干什么的?”

“是我们公司的常务董事。”

“你为什么要向董事告我的状?”

“他以前就给我说过,要是碰到一个劲打听羽岛先生的外地人必须向他报告的。”

“这个三浦和羽岛是什么关系?”

“三浦是羽岛先生的亲戚,先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

“难怪呢。找我打架的那三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只向三浦报告了你的事。后来的事,我一点儿都不知道。真的。”

“羽岛返乡的那三天,发生什么事啦?”

“什么事也没发生啊。”

“撒谎!既然没发生什么事,那我问了几句,为什么让我吃那种苦头呢?”

“什么也不知道,不是撒谎!”司机拉起了哭声。

“明白啦!”十津川说。他觉得司机除此之外,好象什么也不知道。“到车上去吧!”

“你要放我吗?”

“嗯。刚才的事,让我们都忘记了吧!”

“昨天的事,你真能饶恕我吗?”

“嗯。”十津川点点头后,又上了出租车。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你总该听到了什么风声吧?羽岛返乡的三天里,发生什么事情的风声。一个小小的城镇,即使再隐藏也会露出点风声的。你没有听说过吗?什么风声都可以。”

“不知道呀。”

“街道上肯定有风声的。”

“……”

“那就再到海岸边去一趟吧!”

“要是被人知道是我说的,我会被赶出现在的公司的。我就无法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我有老婆孩子,我不想离开这个城市。”

“我知道的,不会告诉别人。你说吧!”

“有个离奇的传说。听说在那热闹非凡的日子里,死了一个人。”

“是谁?”

“我不知道,肯定是胡说八道的。报纸和电视上什么也没说过。”

“不过,有这种风声吧?”

“哎。三浦还训我们来着。他不许我们说这种扑风捉影的事。”

出租车驶进了街道的中心。

“把车停在市政府门前。”十津川说。

“刚才对我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你会倒霉的!”十津川付了车钱,下车时又对司机叮咛道。

出租车开走之后,十津川来到市政府门口的羽岛纪念碑前。

上面刻着:

“纪念羽岛先生就任大臣”。

纪念碑的背面,刻着声援会十名干事的名字。

头一个是市长,随后排着警察署长、医生、工商会议所所长及S市头面人物的名字。包括司机所说的出租车公司常务董事三浦俊一,但没有木原圭吾的名字。他在声援会中是个小人物,干敲诈的勾当,所以被杀了。

十津川记下了声援会干事的名字和职务。

司机说,在羽岛返乡的三天里,有死人的风声。如果是一般死亡,那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既会登报,也用不着隐瞒。

一定是杀人事件。

但是,即使在这个S市,一年也会有几期杀人事件的。就是发生在羽岛返乡的三天里,也不会损伤羽岛的名誉的。只要警察抓住犯人便可了事。报纸作报道,也没什么不好。

那么,只能猜想出一个结果——

这座城在那三天里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这个事件和羽岛有关。一旦公布事件,将会伤害羽岛。

羽岛是大臣,是S市的英雄,他关系着S市的发展。所以,S市志士们便决定隐瞒这个事件。

知道事件的干部们锁紧了嘴,报纸也没作报道。因为声援会的干部中就有S报社的社长。

木原圭吾出于偶然,目睹了那个事件。在那三天,他始终跟在羽岛的后边。

想到这里,十津川停止了自己的推理。

推理毕竟是推理,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事件呢!

死者的尸体怎么处理了呢?

十津川又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是埋在什么地方了吗?

他们不会那样做吧,那会罪上加罪的。

或许为了隐瞒杀人的行为,埋葬死者时也是很隆重的。那样做,会减轻他们的罪恶吗?

十津川在十名干部中发现了兴云寺住持和尚的名字。

名单里只有这一个寺庙的名字。在S市,这一定是座最有历史的寺庙吧!

十津川决定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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