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喜欢,果然……清清和他才该是一道的,只有他们才会了解彼此。至于哥舒翰……容瑾某种划过一丝幽冷的锋芒。这么久了还没看明白清清的这面目,不足为虑!

沐清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容瑾实在不是一个能让她安心的人。在他面前仿佛她所有的掩饰都犹如无物一般,他总是一眼就能够看清她心中所有的想法和情绪。容瑾曾经跟她说,他们都是一样的,她眼中心中有恨。这话,沐清漪相信。若不是同样心中有恨,他又怎么会看得出她心中的仇恨?那是经历烈火焚烧,早已融入骨血的仇恨啊。

闭了闭眼,沉淀了自己的情绪。再睁开眼时沐清漪的眼神已经宁静平淡如故。容瑾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可是难得看见清清的情绪起伏呢。清清对他有了防备,下次想要再撩拨出清清的真实情绪就没那么容易了。

“清清何必如此防备我呢,虽然本公子知道了清清的真面目,但是……清清不是也知道了别人不知道的么?”容瑾有些委屈的道。

沐清漪看着眼前俊美男子,莞尔一笑道:“九公子言重了,清漪的筹码或许比九公子要少一些。但是……清漪的顾虑显然也比公子要少一些。若说防备的话,也该是公子有所防备才对。”

容瑾叹息,沐清漪说的是事实,同样也是警告。沐清漪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也没有什么野心。就算她被容瑾给卖了也不过一死而已。但是容瑾不一样,他身为西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还要暗中动这些手脚,说没有野心,没有盘算谁信?他若是被沐清漪给暗中捅一刀,西越可多得是恨不得他早死的兄弟姐妹。

容瑾并不动怒,反而朝着沐清漪叹息道:“正是如此,清清总该相信本公子对你的真心了吧?”

沐清漪暗暗犯了个白眼,清眸冷然的瞥了容瑾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容瑾只得悻悻的退回座位上,问道:“现在清清总该告诉我,先要做什么了吧?总不至于,就是单纯的想要搅乱京城而已?”

沐清漪也不隐瞒,淡淡道:“救人,杀人。”

“就谁?杀谁?”容瑾问道。

“顾秀庭,慕容安。”

救得是顾秀庭,杀的,自然就是慕容安了。

容瑾赞叹,“清清果然不愧是本公子看中的人,心肠果真狠辣哟。慕容安有眼无珠,竟然敢退清清的婚,必须杀!不过……看在他这么识相,自知配不上清清的份上,本公子会给他留个全尸的。”

沐清漪懒得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容瑾只得无奈的认输,点头道:“明白了,清清能无迹可寻的放出消息,肯定不缺情报了。清清需要能打能杀的高手么。”

“九公子为难么?”身为出使外邦的皇子,身边的高手肯定有,但是能动用来干私事的绝对不多。容瑾托着下巴道:“原本确实有点为难,不过既然清清要,就必须有啊。”

容瑾从腰间扯下一块刻着梅花暗纹的玉佩扔给沐清漪道:“只要清清不是想要去跟京城的禁军硬拼,有了这个无论干什么都是够了的。”

沐清漪有些惊讶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是一块极品的温玉,若不是靠近了看几乎看不清上面的梅花图案。沐清漪沉吟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笑吟吟望着自己的容瑾,捏着玉佩慢慢的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在容瑾惊讶的目光中慢慢拉开。原本一块完整的椭圆形玉佩被分成了两半。其中一块向外凸出的部分被人做成了一个印章的模样,沐清漪淡定的将印章往自己刚刚画好的画上一压,留下一个纂体的梅字。

“本公子早知道清清聪慧过人,没想到居然连玲珑锁都会。”容瑾惊叹道。

沐清漪淡淡笑道:“能够想得出将玲珑锁和印章做成玉佩,九公子也别出心裁。”

容瑾摸摸鼻子,讪讪一笑道:“总之,梅家在华国的人我可是交给你了,清清可千万别辜负本公子一片真心。不然……本公子可是要连命都一起搭上了。另外……”容瑾抬手打了个响指,一个灰色身影的青年男子从门外掠了进来,看了一眼沐清漪,对着容瑾拱手道:“公子。”

容瑾指了指沐清漪道:“无心,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清清。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了。”

无心平淡无波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诧异,却没有多问半句,只是沉默的道:“遵命。无心见过小姐。”

容瑾含笑对沐清漪道:“清清,无心是外公送给我的侍卫,以后就是你的侍卫,你可以放心用。以后他只听你一个人的。梅家的事情他也很熟悉,有他在你会方便很多的。”

沐清漪不置可否,只是点头道:“那就多谢九公子了。”

看她的模样,容瑾就知道她不相信,也不在意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对沐清漪道:“本公子该回去了,清清,我可是很期待你的好戏哦。”

沐清漪垂眸,淡淡道:“那九公子就安心看戏吧。”

一挥手,容瑾潇洒的飘然而去。

书房里,静悄悄的沉寂无声。无心沉默的站在书房的一角看着端坐在书案后面的少女执笔挥毫,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沐清漪自然不会真的忘了无心,只是她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去尝试收服这个人罢了。一来完全陌生的人,性格行事能力都不够了解。二来无心也算是容瑾放在自己这里的一个眼线罢了,在如今这个双方都还处在试探阶段的时候,沐清漪不会去动容瑾的人。

京城最中央的位置坐落着华国最尊贵的所在,华国的皇宫。宫阙连绵之中,金黄的琉璃瓦将整个皇宫妆点陈一片绚丽雍容的金色,更多了几分尊贵蓬勃的气势。

华阳宫中

一身杏黄色绣芙蓉锦衣的美丽女子倚着软榻坐着,含笑看着底下的人,一举手投足间端庄幽美却又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丝毫没有因为华贵的衣冠而显得呆板无味,让人忍不住看了再看。

“好了,母亲。”听着下面的人喋喋不休的诉苦,女子淡淡的蹙眉道:“这事原是母亲和二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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