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之还怪不好意思的, 他捂了捂脸, 说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啊!我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但是皇上快五十了,这个年龄搞多了也不好。”

“你们看那宗源细皮嫩肉就很好日的样子, 长得又像绝世美人平先生。如果皇上一时把持不住自己,没个几年就油尽灯枯了。到时候剩下一个虎狼一般的源皇后把持着朝政, 挟幼子以令诸侯。这种事,历史上也不少见吧?到时候再想反击, 一旦成了气候,可就不好解决了。”

“还有那狼子野心的东瀛,如果让他们得逞了, 到时候怎会不来伸一把手?当然,我们也不是坐视不理, 只不过……是敲掉皇上的小鸟容易, 还是敲掉东瀛这一大串的连锁效应容易呢?本来, 母妃也说过,皇上几次来她房里,都已经力不从心了。若是见到个小美人,忽然把精力激发出来,那不是后患无穷?”

众人:???

陆含之皱眉:“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宇文珏的唇角抽了抽,说道:“呃……对, 对,很对。只是……咳咳,母妃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陆含之:……

一不小心全秃鲁出来了, 本来母妃说要替她保密来着。

陆含之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这……不是重点,好吧!母妃她是个女人,我们要理解她。她困守皇宫多年,十六岁便嫁进了太子府,十八岁生下二嫂。如今也才四十出头,正是如狼……”

宇文琝再次捂住陆含之的嘴,说道:“含儿,别说了,我们回房再说。”

陆含之调皮的冲着宇文琝眨了眨眼睛,拿自己的犬齿咬了咬宇文琝粗糙的掌心。

宇文琝这次却没有收回手,只是对他一笑,轻勾尾指,划过了他的舌(尖。

经过陆含之这么一说,众人心里全都松了口气。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如果这次没有让东瀛得逞,他们肯定还会有别的行动。

不如一次性让他们得逞,然而……嗯,没有办法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如陆含之所说,他们给皇上送了个妃,宫里也只是多了个妃。

哪怕是贵妃,又有什么用呢?

也不过是落得个一辈子守寡的下场,并不是好玩儿的。

再想想小郎君每月一次的月事,虽说未经事的小郎君都能忍住,但那折磨,也不好受。

宇文珏想了想,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如今以我的身份,最容易办这件事了。”

陆含之摆手道:“不,我们谁都不能办。”

宇文珏问道:“为什么?难道父皇还能自己……”

陆含之道:“就让那位未来的源贵君亲自动手吧!听说东瀛喜用茶道招待贵客,那便将他的茶粉,换成特制的。小郎君吃了不受影响,男子吃了却会不举的药。相信林圣手那里,应该有不少吧?”

宇文琝道:“好,明日我去同他说。”

几人散了小会,宇文琝却抓住陆含之,没有让他离开。

陆含之握住宇文琝的手,将他的手掌拿到自己面前,说道:“王爷,手心里长了什么?怎么还动不得了?”

宇文琝搂住他,陆含之身后传来了异物感。

他忍不住溢了点情香出来,两人的呼吸便有些凌乱。

宇文琝道:“你今天可是很不乖啊!”

陆含之无辜道:“明明是你先捂住我嘴的,还不许我反击了?我嘴里还能有什么?除了牙齿,就是舌头,难不成王爷想多了?”

倒是没想多,只是陆含之在行事的时候,也总是喜欢用牙齿咬他,舌.头舔他。

所以陆含之刚刚对他做这几个小动作的时候,宇文琝便忍不住有些心痒难忍。

宇文琝亲了一口陆含之,说道:“本王想你了。”

陆含之撒娇:“我不是在你怀里吗?”

宇文琝道:“本王想离你更近一些。”

陆含之假装听不懂:“现在不是已经很近了吗?”

宇文琝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陆含之的情香便藏都藏不住了,整个小书房都是他散发出来的香味。

不知收敛的两个人,没羞没臊的在书房里酱酱酿酿了半天。

收拾好以后,陆含之吐槽了一句:“这样下去可不好……”

陆含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要沉迷男色不可自拔了。

却是重新抱住了宇文琝,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宇文琝要疯了,捏住他的下巴说道:“你再这样,今天这衣服是穿不上了。”

陆含之一脸无辜状抬头看着宇文琝,摇头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宇文琝:……

啊啊啊啊!

若非他有孕!

若非他有孕!

若非了半天,宇文琝还是转身离开了书房,去后院水缸里冲了个脸。

陆含之就讲究多了,让鸾凤给他备了大大一缸水,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泡完以后才去了二嫂的房里,和他讨论了一下工厂厂房的结构。

除此之外,他还让二嫂去工部借些人过来,具体的自然是些铸造类的能工巧匠。

因为既然要盖房子,用到钢铁的地方肯定会非常多。

陆含之粗略估计,半个月大概不会有任何进展,单单是准备材料就要准备些时日。所以他也不着急,只是和二嫂天天在家里搞纸上谈兵。

顺便派去江南桐乡一队人马,查探关于钟尧的事。

陆含之其实并没有抱多大期望,但该查探的还是要查探,万一呢?

第二天,关于东瀛的议和问题,终于开始正式拿到朝堂上去议了。

这件事先由朝中大臣议一遍,看看是否答应东瀛所提出的要求。

东瀛是战败小国,自然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

唯一的请求就是和亲,还主动送来了东瀛世子宗源作为和亲礼物献给大昭。

东瀛王宗干并无子嗣,只有两名养子。

宗和自然是要继承东瀛王之位的,至于宗源,便被千娇万宠的养成了小郎君,献来了大昭。

当然,这只是东瀛的说法。

大昭朝臣一至认为,这个宗源就是养来给大昭皇帝的。

否则,为什么千挑万选,选了一个与已故平公子一模一样的呢?

皇帝有些欲言又止,他清了清嗓子,问户部:“大昭送来的议和朝供,都算出来了吧?”

户部侍郎答:“已经清算出来了,共计黄金九万两,白银一百八十万两,珍宝如数,臣已将名册写好,请陛下观阅。”

皇帝让总管太监接过名册,装模作样看了起来。

这分明就是舍本逐末,故意拖延。

有大臣上前来奏请:“皇上,东瀛世子和亲之事,您是否有定夺了?”

又有大臣上来奏请:“臣以为,五皇子殿下与世子年龄相当,可配为佳偶。”

很快又有几名大臣站了出来,同时说道:“臣等附议。”

宇文琝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等着父皇的表演。

果然,皇帝收起了那礼单,说道:“和亲的事……可暂缓缓,毕竟两个孩子都还小,再等等吧!”

此时林相站了出来,他是最怕尹平梧的事再上演一遍。

这世上有一个尹平梧,已经让皇上惦念了那么多年,若是再来一个,那皇上还有心上朝?

更何况皇上四十多岁了,若是整日里在那东瀛小世子的身上浪费太多精力,怕更是无心朝政了。

虽有太子从旁协助,但太子能力尚浅,还需磨砺。

说实话,如果监国的是四殿下或者皇长子,他们这些老臣还真没这些担忧。

他们一个骁勇一个聪敏,都是堪当大任的人,太子终究是平庸了。

林相道:“皇上,夜长梦多,既然东瀛前来求亲,那早日定下来未必不是一段佳话。且郎君者,既已成熟,等太久,怕是不利。”

皇帝清了清嗓子,说道:“倒也是,只是……只是,朕觉得,配给五皇子,似乎欠妥。”

可能皇帝自己也觉得老牛吃嫩草不合适,说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开口道:“朕打算封他为玉贵君,众卿以为如何?”

这时文武百官纷纷急了,一个一个抢着跪下谏言:“陛下,万万不可!”

“还请皇上慎重!”

“皇上,臣以为这样实为不妥啊!

“皇上三思啊!您还需保重龙体!”

……

皇帝听了想骂人,朕特么龙精虎猛,保重个屁的龙体。

这话是个男人都听不下去。

就连右相尹成都站出来说道:“皇上,臣也觉得不妥。您……实不该再沉溺于过去,如此,平儿也会去得不舍。”

皇帝其实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不地道,但是他都想好了,这个皇帝他当了二十几年,一直兢兢业业。

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黎民。

他只想做这么一件任性的事,怎么就不行了?

于是他挥了挥袖子,说道:“众爱卿不必多说了,朕心意已决,已经拟好了圣旨,今晚便要册封东瀛世子宗源为玉贵君!”

陆煦之眼观鼻鼻观心,心道这皇上还挺猴急的。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就连太子都上前谏言道:“父皇,这件事……不如您再考虑考虑?”

林相拽了拽宇文琝的袍角,说道:“安王殿下,您也快劝劝皇上吧!您和太子殿下的话,想必皇上是能听进去的。”

宇文琝点了点头,上前朝皇帝行了个礼,欠身刚要说话,皇帝便怒道:“连你也要来阻止朕吗?你们一个一个是要造反?”

宇文琝却一反常态,说道:“没有,儿臣并不想阻止父皇。父皇不过是想多纳一个妃,每年宫中为父皇所甄选的宫妃也有不少。左右不过是多一个宫妃,儿臣为什么要反对?”

众臣倒抽一口冷气,纷纷抬头朝宇文琝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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