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被押了下去, 宇文琝和陆煦之开始围观陆含之做望远镜。

宇文琝看他把买来的水晶挑出两个合适大小的薄片, 开始用工具打磨。

感谢幼儿园的亲子活动, 他曾帮表兄家的小侄女做过手工望远镜。

他当时突发奇想,给小侄女做了个天文望远镜。

当时他试了一下, 效果竟然尚可。

可惜隐字一号找来的水晶片不大,透明度尚可的只有两片, 不过两片也足够了,可以做一个凸透镜和一个凹透镜。

一整个晚上, 陆含之都在跟那两块水晶较劲。

陆煦之和宇文琝都没睡,还在一旁给陆含之打下手。

于是除了打磨镜片的事,剩下的边角料都在陆煦之和宇文琝的帮助下弄好了。

两个套叠在一起可调整焦聚的木筒, 由于材料有限,他暂时也只能做一个简易的。

终于, 陆含之的两个镜片磨好了。

他把镜片套在了木筒上, 放在眼前调整着焦聚, 说道:“成了!天亮了吗?我们去外面看看效果。”

宇文琝和陆煦之都很好奇,两人跟着陆含之一起上了瞭望哨岗。

上哨塔的时候,宇文琝自他身后仔细的扶着他,生怕他不小心摔跤。

打从宇文琝听到陆含之再次有孕的消息,整个人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三人上了哨塔,陆含之将望远镜对准了敌方营帐, 调整好对焦,竟真的能看清了他们在做什么。

于是陆含之看到了十分疯狂的一幕,敌方大将竟光天化日之下搂着一个西域舞姬在打野战。

陆含之啧了一声, 说道:“这也太劲爆了!活该他们吃败仗。”

宇文琝问道:“嗯?含儿你看到了什么?”

陆含之收起了望远镜,说道:“没……没什么。”

宇文琝盯着他看了三秒钟,陆含之乖乖交出了望远镜。

宇文琝拿过望远镜,朝刚刚的位置望了过去,便见敌方将领战得正酣。

他收起了望远镜,说道:“各国均有这种驻虫,我大昭也不例外。”

陆含之忽然又想起了宇文琝之前给他的那份名册,便问道:“是那份名册吗?”

宇文琝点头:“名册中人,均有通敌之嫌。”

虽然早就知道,但是听到宇文琝亲口说出来,他还是震惊了。

旁边陆煦之似乎对那望远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四面八方的看,这回他不但看到了有人打野战,还看到了有人去伙头兵处偷吃。

陆煦之一边看一边感叹道:“这真是太神奇了,有了此物,不就可以随时查看他们那边的动向了吗?”

陆含之没有听二哥说话,而是在思考一件事。

听到宇文琝对大昭未来的忧虑后,便说道:“大概是洗脑洗的不够,缺少民族气节。”

宇文琝不是很懂,问道:“什么?”

陆含之道:“是一种……精神上的信仰,说起来,人之本性是逐利。但若让他们从小就懂得,国为立足之本,唇望齿寒的道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出卖国家。”

这种情况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大昭马上得天下,以武定乾坤。

武虽能安邦,却不能定国。

陆含之道:“爱国主义教育不能少,最好从娃娃抓起。兴办公学,教育投资不能省。王爷要是嫌麻烦,我可以出钱出人出力,还能出教材。学习我大昭文化,历史,英雄人物事迹,爱国将领,忠臣良将。从小把这些爱国精神植入娃娃们的心里,更有助于国家凝聚力。比武力维稳,镇压要有用得多。而且从小培养高素质人才,也是利国利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

陆含之的这些言论,宇文琝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但是经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十分的有道理。

陆含之还在讲:“知识与科学技术均是国民第一生产力,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然而还未等陆含之把主知说完,宇文琝便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着了魔,看到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就想亲他。

陆含之也被亲傻了,他推开对方,说道:“喂,说正事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宇文琝只是笑,说道:“含之一身韬略,不走仕途,真是埋没了。”

陆含之道:“埋没不了,谁说报国只能为官?我做生意富民亦能强国,我办义学更是为国筑基石,我……”

宇文琝又吻了上去,把个陆含之亲得莫名奇妙,只觉得这敢批老公不能要了,扔了得了。

一旁的陆煦之却还在研究望远镜,一边看还一边研究其构造。

刚要问陆含之这是什么原理,回头便看到两人亲到了一起。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两们能否回去再亲?塔哨底下的将士们快把嫂子看出花来了。”

宇文琝抱着陆含之,心里那份情愫涌上来便下不去。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深邃的感情,也不顾别人看着了,只说道:“让他们看着,看看本王有多喜欢你。”

陆煦之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心道宇文琝你平日里看起来不苟言笑,说起情话来竟然也那么没节操。

于是他赶紧下了塔哨,不再吃他们这碗热乎的狗粮。

只是可怜了哨塔上的那个卫兵,此时是他执岗的时候,不敢离开半步。

大昭军令如山,擅离职守是死罪。

宇文琝就这样抱着陆含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含儿,本王心悦你。”

陆含之悟脸,说道:“王爷,非得在这儿告白吗?”

宇文琝道:“昨天你来的时候本王便想说了,可你……丢给本王一个雷,把本王吓得又惊又喜。”

陆含之还怪不好意思的,他说道:“那王爷是想同我谈恋爱吗?”

宇文琝:“谈恋爱?”

陆含之笑,说:“就是,夜夜与君好的意思。”

宇文琝品了品陆含之话里的意思,说道:“正是,本王要夜夜与君好。”

陆含之还是笑,不说话了。

宇文琝有些心急,问道:“王妃什么意思?总要给我一个回应。”

他这会儿哪还像个王爷,哪还有半点未来暴君大大的自觉?

分明就是个情窦初开的愣头小子,呆头呆脑的朝着喜欢的人告着白。

陆含之脸上烧得厉害,他身为一个天然零,怎能拒绝得了这种极品攻的示爱?

于是他仰起脸,对他说道:“王爷,臣……为您吟首诗?”

宇文琝怔了怔,而后点头,说道:“含儿的诗才向来好,念来听听。”

陆含之羞愧难当,反正诗都是抄来的,能不好么?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首极尽缠绵悱恻的越人歌,道出了出含之此刻缠绵悱恻的心思。

宇文琝被这首情诗给迷住了,更是被吟出这首情诗的人给迷住了。

他低声在陆含之的耳边厮磨着,轻声说道:“含儿啊!只可惜,你现在有孕。”

陆含之头抵在宇文琝的胸口,说道:“王爷,可,林圣手说轻点无妨。”

宇文琝不再隐忍,抱起陆含之便回了军营大帐。

这会儿他们仿佛忘了,刚刚一起大骂敌方将领白日宣淫的是谁。

果然这种事是会传染的。

陆含之一边想着刚刚的事一边趴在宇文琝的怀里偷笑。

一边自我安慰,我们和他们能一样吗?

我们是两情相悦!

这一对的狗粮,硬生生让将士们吃了个饱。

但不知为何,将士们却对这位嫂子更加敬慕了。

因为嫂子不但一片情深,还制了八牛弩和猛火油柜以及猛火油葫芦。

因此军中又多出了一个编制,猛火军。

而且还制了千里眼,可分毫必现的观察敌方情况。

足足两月未和宇文琝亲热,陆含之也挺激动的。

他也有点担心,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主要还是宇文琝这男的太带感了,他觉得这应该是他穿书以后最大的福利了。

可惜这身体太坑,还会有孕。

如果不会有孕,一定会很享受。

宇文琝也很小心,便导致了温存起来时间特别长。

好在刚打完一场仗,边境安稳。

陆含之也是累了,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分。

他一路奔波,又熬了一夜做千里眼,这一觉便睡得特别沉。

宇文琝不太放心,还特意叫来了军医为他把脉。

军医轻手轻脚的给陆含之把了脉,悄悄退出军帐后才对宇文琝道:“王妃殿下脉象很稳,胎儿也很健康,殿下可放心。”

宇文琝竟有些耳朵尖微红,他问道:“需要给他开副安胎药吗?”

年长的军医笑了笑,摆手道:“说句不当讲的,陆三公子是京中郎君中的翘楚。他是天生的好孕体,哪怕王爷放肆些,只要别伤到王妃,便无大碍。”

宇文琝点头,谢过老军医,又回帐中给陆含之掖了掖被角,打算让他继续睡。

这时陆含之却翻了个身,醒了。

宇文琝坐到床边,问道:“我吵醒你了吗?”

陆含之摇头,打了个哈欠,说道:“睡饱了。”

宇文琝问道:“嗯,什么时候醒的?”

陆含之呃了一声,答道:“就在你们说……陆三公子是京中郎君中的翘楚。他是天生的好孕体,哪怕王爷放肆些,只要别伤到王妃,便无大碍。”

宇文琝:……

陆含之侧身支着脸开始抖腿,说道:“不是我说你,看看你这军中大营都像什么样子?上上下下都只关注大帅的x生活,有趣吗?”

指指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

陆含之:啧啧啧,嫌弃!

宇文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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