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只石眼, 镇定如如一都有些激动起来, 她飞速地将石眼收了起来,然后戒备地看着石嘉善和白得得。

这样的宝物, 哪怕是同门都会生出抢夺之心。

有那么一瞬间石嘉善的确心动了, 但碍着白得得就在身边,如果出手的话,势必要将两人都灭口, 这让石嘉善迟疑了片刻, 就这么一刻,石眼进了如一的空间,想要再取出来,哪怕杀了她恐怕都未必能得到。

石嘉善的觊觎之心如一感觉到了, 但是白得得的身上却只是流露出了好奇, 并无抢夺之意, 这倒让如一有些意外。

“那我开始切你的了。”石嘉善回头对白得得道。

白得得点了点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很随意地站在一旁看石嘉善动手。

“咦。”石嘉善惊疑出声。

白得得心里一喜, “怎么了?”有异样就是好的, 说明可能有东西,如果十块石头都开不出东西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只能切到这石皮下三分之一处, 然后就遇到了抵抗, 再也切不动。”石嘉善道。

这下就是如一都好奇了, 因为石嘉善的实力她还是知道的,三人里就他修为最高,如果他都切不动这石头, 那就奇怪了。

“抱歉。”石嘉善想将石头拿起来递给白得得,因为这石头即使没东西,但以它能低于石嘉善修为的能力也算是个宝贝了。

没想到石嘉善不仅没能拿起那石块,反而才动手就被一股力道反弹得摔在了地上。

白得得和如一面面相觑,不知这石头有什么古怪,石嘉善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跌倒在地,除非这石头里的能量已经远远地超过了石嘉善的掌控。

石嘉善奇道:“白姑娘,你先才是怎么将这石头带上来的?”

白得得道:“我就是抱上来的呀,虽然觉得很重,元神也被刺痛,但是没你那么大反应。”

如一上前一步道:“我试试行吗?”

白得得点点头,如一因为有了石嘉善的前车之鉴,所以动用力量时十分小心,可即使如此小心,也还是被石头里的力量给弹在了地上。

白得得蹙蹙眉,“这石头怎么这么古怪?”她走上前去,很轻松地就将石头拿在了手里,虽然元神还是会被刺疼,但并不会有脱手的感觉。

石嘉善此刻已经站起身,“这石头里的东西莫不是还要认主?要不然,白姑娘你试试能否切开吧。”

白得得点了点头,她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吊了起来,就算石嘉善不说,她也会动手的。

尽管白得得的元神感觉被压制得很疼,但那并不是被排斥的痛苦,只是因为石头里的东西威力太强而已。但是她感觉得出那里面的东西不仅没排斥她,而且真努力地配合她。

“真是奇怪,莫不是还真和我有缘?”白得得道。

“你感觉里面的东西是有生命力的吗?”石嘉善问。

白得得摇了摇头,“感觉不出来。”

当白得得将最后的石皮切开来之后,里面是一滴鲜红的东西,似晶非晶,似液非液,或者成为胶体更合适,它就像个缩小的红樱桃一般。白得得将那滴鲜红的血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对着阳光看去,“奇怪,这是什么啊?”

白得得说完话再朝石嘉善和如一看去,只见两人大汗淋漓,像是在全力抵抗什么似的,“你们怎么了?”

石嘉善和如一对视一眼,双双吐了口血。石嘉善的情况稍微比如一好些,强撑着对白得得道:“白姑娘,你快将它收起来。”

白得得也察觉到是这东西惹得祸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威力如此强大,仅仅只是存在着,就令石嘉善和如一受不住了。

待白得得将那滴血放入如意珠之后,外面的威压才消失。

而石嘉善看着白得得的如意珠道:“你这是乾坤囊一样的法宝吧?”

白得得点点头,知道乾坤囊这种东西在瑶池域那就是地摊荷包一样的东西,廉价而不实用,安全性极地。

“按说你这乾坤囊不应该承受得住神血的。”石嘉善道。

“神血?”白得得一愣,然后瞬间反应过来,“神血!不会就是你说的传说中的那个吧?”

石嘉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除了神血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神物能有这等威压。如果不信的话,现在我们就可以下到河边,感觉一下那里还有没有那么大的法力压制。”

白得得和如一都点了点头。落到河滩边时,果然像石嘉善说的那般,此处已经再也没有如山的压制了。

白得得眼珠子转了转,现在她们三人正站成三角形,也就是说石嘉善和如一的位置是可以两面夹击她的,白得得倒是不怵,容舍当初教她时空诀的时候,不就是为了方便她逃走么?

“只是神血究竟有什么用?”白得得对神这种生物真没有研究。

这次回答白得得的不是石嘉善,而是难得开口的如一。“传说造物之神死后,眼睛化作了太阳、月亮,身体变成了大地和高山,皮肤、汗毛化作了草木,汗水变成了雨露,而他的血液则变成了江河湖海。”

虽然只是传说,但这也意味着神身上哪怕是跟毛都是大宝贝,白得得算是听懂了。

“石头切完了,我也该走了,下次再见啊。”白得得朝石嘉善和如一笑了笑,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实际上无论是石嘉善还是如一都想朝白得得动手,但是却投鼠忌器,万一白得得将神血拿出来,他们就会完全失去抵抗力,所以尽管心里想,却并不敢动手,只能道:“好走。”

直到白得得跨越到另一处时空时,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人了,万一两人夹击,她生怕自己没能及时使出时空诀。

不过这神血也是够奇怪的,白得得很好奇为何神血对她没产生威压,心里急着回去找容舍问问。

白得得从秘境出来回到北德寺后山时,在山脚下就见到了容舍,她几乎是飞扑过去的,那力道撞得容舍都倒退了两步。

白得得搂住容舍的腰笑道:“你是特地下山来接我的?”

“嗯。”容舍应了声。

“是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白得得得寸进尺地问。

“对,耳朵就像安静了三年那般清净。”容舍道,“非常不适应。有时候我都得掏掏耳朵,怀疑是不是我耳朵坏了,才那么安静。”

白得得嘟嘟嘴,知道容舍逮着机会就会嘲笑她。她踮起脚,在容舍的耳朵边上大吼了一声,“听见了吗?耳朵坏了没有?”

容舍嘟囔道:“你就饶了它吧。”

白得得这才朝容舍娇嗔一眼,“算你,要不是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才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遇到些什么,说出来吓死你……”

到山腰小屋的时候,白得得的嘴都没停,“原来秃毛居然是赤金风烈鸟,而且不是瑶池域的种,估摸着应该是上界的。”

“哦。”容舍应了声。

“你哦什么?你都不惊讶吗?我当时在那个山洞里看到秃毛的时候,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白得得很不忿容舍如此平静。

“可以想象,哪怕傻鸟当时发0情得再厉害,如果没有点儿手段,是强迫不了她的。”容舍道。

很好,白得得的脑海里立时脑补了一出,雄鸟强占民女,然后始乱终弃的故事。“那个我跟秃毛说了傻鸟的事儿,这几天他回来过吗?”

“没有。”容舍道。

“为什么啊?我看他对傻鸟不是没有感情的,我还多管闲事地提醒了他一句呢,结果没回来?”白得得不解,她仰面躺下,枕在容舍的大腿上,让他给自己挠头发。

容舍看看白得得的动作,她如果再把肚皮露出来给他挠的话,那真是活脱脱的另一只傻鸟。

“你上辈子是傻鸟投胎的么?这么喜欢顺毛。”容舍问。

白得得理直气壮地道:“我不是看你成天没事做,所以给你找点儿事,省得你手不知道往哪儿搁么?”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啊。”容舍呛道。

白得得转过身侧躺,变本加厉地撒娇道:“顺便帮我挠挠背,你还没说秃毛为什么不回来呢。”

“走的时候容易,回来的时候可就难了。”容舍道。

白得得感叹道:“哎,他们这对鸟的事儿如果写个话本子指不定挺好看的。你说结局会是什么?他们会在一起吗?”

容舍道:“不知道。”

“你不能掐指算算吗?”白得得道。

“感情的事谁也算不出。”容舍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难道在秘境里就只遇到秃毛这一件事?”

“怎么可能?”白得得翻身坐起,“刚才我有说安晋茂吧,他后来发现我用盗术把镜果偷了回来,就来追我,还出言讽刺,我就把魔玉砸回去了,那感觉真是太好了。”

容舍道:“当然好了,有借有还嘛。”

“就是这个理儿,不然事情记在我心里,我一直都不舒服。”白得得道,“你当时是没看到安晋茂那个脸色啊,哈哈,比锅底灰还黑,可乐死我了。”

白得得是真乐死了,现在想起来都笑得在地上滚。总之,容舍是不太理解白得得怎么能为了这一点点事情笑得那么开心、灿烂。

待白得得笑够了喘过了气儿,容舍才将水杯递到她嘴边,这样就不担心她呛到。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最最最最让人想不到的事儿还在后面呢,你绝对绝对绝对猜不到我拿到了什么。”说到这儿,白得得就又开始笑,不过这次是笑得花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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