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雍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乐天一连几天没见到他, 后面半夜回来了一次, 他是被吕雍行洗澡的声音吵醒的, 半眯着眼睛困倦道:“吕叔叔,你回来了……”

“嗯。”吕雍行擦着头发出来, 俯身给乐天一个冰冰凉凉的吻,乐天一下就醒了,默默掀开了被子, 吕雍行却又给他盖好了被子,又亲了他一口, “宝宝,吕叔叔忙, 不能陪你了,吕叔叔要出去了。”

乐天:“……”谁稀罕, 赶紧滚。

吕雍行在黑夜里视力仍然不错,明显地看到乐天的脸垮了下来, 笑着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想吕叔叔了?”

“不想。”乐天心道, 只想你的粗大长。

吕雍行脸上笑意更浓, “放心,等吕叔叔忙完这一阵, 好好陪你。”

乐天眼睛亮了亮,又想起那些插了就倒的flag,嘴角抽了抽, “忙,也可以抽空来看看我的。”

吕雍行点头,“好,吕叔叔有时间就看你,”他思索了一下又道:“或者吕叔叔有时间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你,你来看吕叔叔,好不好?”

乐天心想妈的老子真成你的小情人了还是送货上门那种,砸吧了一下嘴道:“行吧。”

吕雍行放下毛巾,深深地亲了乐天一口,“乖宝宝,吕叔叔的心肝儿。”

乐天被吕雍行肉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拉上被子装死。

吕雍行换了一身唐装,走入夜色,脸瞬间冷了下来,他刚刚是脱了衣服光着进卧室的,要不然乐天肯定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先生,华南那边说人太多,不好处理。”

吕雍行匆匆走下,弯腰进车,淡淡道:“你把我的话带给他,他处理不了,我就换个能处理的人。”

“是。”

深夜,郊外的马场仍然灯火通明,强烈的灯光打在碧绿的草原上,草芒泛出一股黑油油的光亮,吕雍行下了车,有人上来,恭敬道:“吕先生,张老说今天不动兵器,和气生财。”

吕雍行点了支烟,红色的火光在他指尖闪烁,他笑道:“好。”刚迈出一步又被那人拦住,身旁的保镖也立即上前,那人腰弯得不能再弯,“请吕先生把家伙留下。”

“我如果不留呢?”吕雍行弹了弹烟灰,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上那人的胸口,那人几乎是在瞬间被踹飞了出去,直接撞在马场的栅栏上,发出一声恐怖的声响。

吕雍行收回腿,弹了弹裤管上的灰尘,咬着烟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事。”

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拦他。

马场内露天的小亭子里,两个人正在喝茶,一个年长的正是张老,另一个手上搭着绷带石膏,脸面薄削的却是那天掉入海里的阮寄文。

吕雍行不紧不慢地走来,正好抽完一支烟,把烟头扔在脚下踩熄了,笑意盈盈地上前道:“寄文,好久不见哪,瘦了好多。”

阮寄文皮笑肉不笑道:“是吗?我看吕叔叔好像挺滋润的。”

吕雍行最近焦头烂额,各个场子出事,虽然是小打小闹,但虱子多了同样难受,他此刻非常后悔那天念了一丝丝旧情,就应该一枪把阮寄文这个小王八蛋给打死。

“哈,人老了,就富态。”吕雍行对张老道,“张老,您老身体还健朗?”

张老像是现在才看见他,转过脸抓住吕雍行的手拍了拍,“苟延残喘,苟延残喘哪。”

吕雍行笑了笑,顺势坐下。

张老说道:“今天,我也算是你们俩的长辈,雍行,白手起家,很不容易,寄文,子承父业,也不容易,在这一行混的,各有各的不容易,大家互相体谅体谅,有些事情就算了吧。”

阮寄文先表了态,他一只手还挂着,另一手端起一杯茶,因为脸痩了很多,显得有些阴郁,笑起来也不像从前温润,“比起吕叔叔,我又是小辈了,这次回国本来就是打算从吕叔叔这学点东西,没想到一个小玩笑把吕叔叔给惹恼了,我以茶代酒,给你赔罪。”说完正要举杯,却被吕雍行一手按下。

吕雍行同样是在笑,“受不起,受不起。”

张老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雍行,这是不给我这个老人家一点面子了?”

吕雍行笑了笑,忽然从腰侧拔出枪顶在阮寄文的头上,脸上的神情变得冷酷,笑道:“张老,您是前辈,我们这行是讲究规矩的,我自然敬重您,不过有句话叫老而不死是为贼,您听过吗?”

吕雍行又转过脸对已僵住的阮寄文道:“寄文,有些道理你爹妈没教你的,吕叔叔教你,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碰。”说完,直接扣动扳机,‘嘭’的一枪,阮寄文在张老的面前脑袋开花,鲜血都溅到了他的眼皮上,他不由闭了闭眼睛。

所有的人都惊住了,只有被牵着的马仍在嘶鸣。

吕雍行收回枪,冷冷地看了一眼张老,保镖送上一块手绢,吕雍行慢条斯理地擦脸上的血迹,“张老,你有句话说的挺对,大家都是在这行混的,你知道我凭什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吗?”

张老冷冷地看着他。

吕雍行擦干净了脸,把手帕扔在他怀里,淡淡道:“就凭我比谁都狠。”

敢动他的人,还敢来他的场子闹事,逼急了,大家都别想安生过日子,他妈的混了小半辈子,混着混着还让别人骑到头上来,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他今天受了张老的调解,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爬到他头上来拉屎?

吕雍行当着张老的面杀了人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张老才揪起身上的手绢,冷怒道:“小子太嚣张!”

吕雍行气是出了,也知道自己全把老一辈的给得罪光了。

哪一行哪一业都是论资排辈,他这一行也一样,他当年从一个小混混千辛万苦地爬上来,那些老资格的不知道捅了他多少刀子,眼见他爬得越来越高,都看不过眼了,想伸手把他拉下来。

那就尽管都来试试,吕雍行又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去华南。”

乐天又是一连好几天没见到吕雍行,吕雍行说有空叫他,一次都没叫过他,害得他只能每天上班,被工作折磨,终于他受不了,对Amy道:“我不干了,我要休息,不是刚签了余沐吗?让他去。”

“你争点气行不行?”Amy用力拍了下他的背,自从知道安乐天和吕雍行的关系之后,她自动把安乐天又划分到跟她一个阶层,对他随意了很多,“多上通告多攒点钱,你又不可能一辈子跟着吕先生!”

乐天转过脸,稀奇道:“为什么不能一辈子跟着他?”

Amy恨铁不成钢道:“以前就看你不聪明,没想到你这么笨。”

乐天;“……”姐姐你以前不是这样说我的QAQ。

Amy气道:“这种事能多长久?外面漂亮的小男孩这么多,吕先生要是腻了你,你怎么办?”

乐天:“……那我就跟他回归父子关系?”

Amy又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咬牙道:“你去不去!”

“我不去!”乐天跳起来就跑,Amy一路在后面追,直到追到男厕所,乐天猛地把门关上,大声道:“反正我就不去!”

Amy捶了下门,气道:“安乐天你这只猪!”

系统:骂错了,他是大象……

乐天才不管,拿起手机坐在马桶上玩消消乐,打算等Amy走了再出来,玩了没几关外面就传来开锁的声音,乐天紧张道:“我在拉屎,你别进来!”

门还是开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传来,敲了敲乐天那间门,低沉的声音传来,“要吕叔叔给你换尿布吗?”

乐天忙打开门,见吕雍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忙飞身扑进吕雍行怀里,吕雍行将他抱了个满怀,轻轻抱起像称小孩一样称了称,微笑道:“瘦了。”

“是瘦了,瘦了不少呢。”乐天搂着吕雍行的脖子,眼睛亮亮的,“吕叔叔你说好的找我,怎么不找我?”

吕雍行心里对乐天的依赖满意极了,面上微笑愈发柔和,“吕叔叔太忙了,这不是来赔罪了?”

乐天又紧搂了吕雍行一下,“今天晚上回家吗?”

“回,今天都没事,”吕雍行啄了啄他的耳朵尖,“咱们现在就回家。”

乐天看了一眼旁边,轻声道:“要不要……在这里?”

吕雍行瞥了四周一眼,“宝宝喜欢这里?不嫌脏?”

“就是……昨天晚上看了个片子……”乐天支支吾吾道,吕雍行淘了不少好片子,乐天每天晚上闲着没事就看看撸两发,强迫系统下片子。

吕雍行了然了,“是个什么片子?给吕叔叔讲讲,这也是吕叔叔的爱好。”

乐天心想老畜生真会玩,他可太喜欢了,轻声把大概情节说了一遍。

吕雍行边听边笑,笑得胸膛都在发颤,乐天不好意思地捶了他一下,“不要就算了。”

吕雍行咳了一声,忽然将乐天推到隔板上,眼神变得冷酷,“欠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乐天兴奋得要死,表面可怜巴巴道:“我、我没钱……”

“没钱?”吕雍行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乐天全身,眼神中明晃晃地书写着他的恶意,吕雍行本来就是大佬,简直是本色出演,乐天感觉又刺激又紧张,真的微微发起抖来。

“没钱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吕雍行说这种台词脸色不变,非常入戏,果然有点天赋,他说完就开始撕扯乐天的衣服。

乐天边挣扎边装模作样地哭道:“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才十六岁。”

吕雍行差点没憋住笑,他还记得安乐天十几岁的时候很迷一些韩国的团体,经常把头发弄得半长不长相当别致,他忍着笑道:“给我跪下舔,要是让我不满意,就把你卖到泰国。”

听到‘泰国’两个字,乐天绷不住了,笑出了声,他一笑,吕雍行也笑了,无奈地抱住乐天,“宝宝,别玩了,吕叔叔想你了……”他说到最后,略带点叹息的味道,乐天不闹他了,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一字一顿道:“想我……就现在干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说错了,其实我是送快递的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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