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住大穴的身子无法自主,此刻她就像一尊陶瓷娃娃一样被人安坐在圆木桌上,而且还摆成极端暧昧的姿势――

双腿被迫张开,中间的空余位置却挤进了他人的身躯,衣衫凌乱,外衣已被褪至腰际,襟口春光若隐若现,而那始作俑者正埋首在她颈窝处,灵活舌尖若有似无的挑拨着她脆弱的感官。更要命的是,停留在腿弯处的那只手蠢蠢欲动,大有向深处蔓延的趋势……

薄薄的布料阻隔不了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她一下子就慌张起来,咬紧牙大吼:“你到底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你会不清楚么?”他恶劣的反问,甚至头也不抬的埋头继续煽风点火。

李冉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凉凉的讽刺:“难不成是段庄主禁欲太久,今日忍不住发春了?”

他慢条斯理扯去她的腰带,不温不火的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腰间束缚一旦除去,原本就松松垮垮耷拉下来的中衣再也支持不住,被他指尖轻轻一勾就落到了地上,玉百肩头和光裸手臂一览无遗,他稍稍拉开二人距离,目光放肆扫过她的上半身,继而眯起双眸,眼神布满侵略色泽,似在审视垂手可得的猎物一般。

李冉冉只觉暴露在外的皮肤一阵凉意,在对方肆无忌惮的扫视下更加战栗,就连毛细孔都不由自主的缩紧,心头不安一阵接一阵……难道老娘真要在今天破处了?苍天大地啊,她李冉冉活到二十二岁都没经历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吧,就算明日那个婚礼是假的,可在新婚前夜失身,未免也太荒谬了吧……更何况对方还是号称素来厌恶女人的段某人……

“这种时候还能发呆。”戏谑的声音响起。

她猛然意识到贴身的长裤寸寸落下,大惊:“等等!”

他充耳不闻,果断覆上红唇,打断她接下来的说辞。

李冉冉拼命眨眼示意有话要说,紧扣着牙关不容对方更进一步。孰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长指果断探入她的亵衣,成功引起她的惊呼,随即轻而易举的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

这样下去不行――

她深刻感觉到了眼前的这家伙极端充满了危险,那平时总是微眯的双眸里甚至燃起了欲望的火焰……她倏然意识到了段祸水就算再怎么喜怒无常再如何自视甚高终究也是个男人,是男人这种状况下应该会怎么做?当然是霸王硬上弓了……

“住、手!”李冉冉彻底被自己下的定论给惊到,斩钉截铁的开口,顿了顿,又软弱的补上一句:“求你好么?”

他唇畔染上笑意,收回手,点头道:“好,我住手。”

李冉冉惊疑不定,不过眼见对方没了下步举动,仍是稍稍喘了口气。

“但不住口。”语毕,牙尖恶意的咬开她的抹胸系带。

他他他……居然……李冉冉全然无语,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段祸水会有这般厚颜无耻的境界,对付平日里阴晴不定的他已经够头痛了,没想到眼下他又华丽丽的升级为城墙脸皮2.0版,这可如何是好……

余光瞥到一旁敞开的窗户,她突感大窘,尖声嚷道:“段离宵,你知不知道我们让别人免费观赏了一出春宫戏!”

他衣衫轻扬,两道窗迅即合拢,继而不以为意的在她耳边轻轻道:“无妨,你若介意晚些我找人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变态!李冉冉敢怒不敢言。

“继续。”他再度俯下身。

胸口处陌生的颤栗感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她隐忍着快到嘴边的呻吟,绝望的闭上眼睛,泪水悄悄滑落,顺着脸庞蜿蜒而下。不知为何,脑海里下意识又想到了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一念及此,眼泪便掉得更凶,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深处的无措和思念,这一刻,她有多盼望那个人会赶过来救她……

唇上忽而尝到咸意,段离宵微抬起头,便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无助模样。他微微别过脸去叹了口气,略显粗鲁的擦掉她的眼泪,质问道:“你哭什么?”

她火大的吼回去:“老娘都快被人强暴了能不哭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像是下了一个决心,“无论以后如何今日我都不会收手。”

李冉冉睁大泪眼,怒道:“你要了我的身子又有什么意义?你根本又不喜欢我,何必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和我做这件事,还是你又在计划什么阴谋了!”

没有阴谋……他在心里默默回答她,片刻又无端惶恐起来,为何他在听到这丫头对秦无伤表明心意的事情后会这般气愤,甚至还失去理智的想要在酒楼里要了她……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难得露出的迷茫表情,试探道:“如果你今天强要了我,后果未必承担得起――”

段离宵回神,挑衅的上前啄了下她的唇畔,“你该不会期待秦无伤会来找我算账吧?”

李冉冉冷哼一声:“我明日就要嫁给齐沐你忘了么?要是天鸠宫宫主在新婚之夜发现妻子已非完璧之身你猜他以后还会不会宠我?我要是一进门就被打入冷宫,相信你也不用指望我替你挖掘情报了,这其中利弊段庄主不会没衡量过吧?”

他背过身苦笑了下,无可否认刚刚怒火泛滥之下素来深思熟虑的自己也会差点犯下这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愚蠢行径,看来这枚棋子越来越脱出规划好的局面了……

见他沉默不语,李冉冉又试图循循善诱:“所以说,段庄主还是三思而行啊,你……”

话到一半,便被踹门声打断。

段离宵迅速拾起一旁的长袍替李冉冉披上,手心一个用力,将她拽过来拖入怀中,再伸指利落朝着其大穴位置按下。李冉冉闷哼一声,刹那间惊喜的发现身子能动了,无奈此刻衣不蔽体,她也只好死命抱着段祸水把脸往他胸膛藏。

“李姑娘,真是对不起了,看来是老身打断了你们的好事儿。”低嘎的刺耳笑声窜入耳际。

李冉冉一愣,那疯女人又恢复正常了?未免也太神速了吧……

破军跌跌撞撞的跟进来,抬手费力擦去嘴角血迹,虚弱道:“主上,我拦不住她……”看清屋内场景后又尴尬的转过视线,耳后羞红了一大片,慌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瞧。

段离宵视线狐疑的胶在面前头戴黑色面纱的女子身上,倏然脑中窜过熟悉的似曾相似感,他若有所思的蹙眉道:“你是何人?”

女人原先满心欢喜的以为这次必能瓮中捉鳖手到擒来,谁知道竟让她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客,而那身醒目的红衣和精致的面庞让她很快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当下大惊,火急火燎的翻窗而逃。

破军迅速追上前,被段离宵拦下:“不必追了。”斟酌了一会儿,他又沉吟道:“你替我去查查那个女人的底细。”

“属下领命。”

很快屋内又只剩下二人,先前的火热场景仿若被浇了凉水瞬间就冷滞下来,李冉冉裹紧外袍跳离他身边,防备的退至圆木桌的另一面,后退过程中甚至还不小心踩到了衣襟下摆,她也顾不上春光外泄,火急火燎的样子活像是躲避什么瘟疫。

“过来。”平淡的语调听不出情绪起伏,惟有那双眸子泄露了不悦。

“我就不过来!”雷声大雨点小,她很是嚣张的拍了一下桌面,一手拽着外袍一手点着对方的鼻尖道:“老娘的豆腐你也吃够了吧,适可而止!”

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我没兴趣和你玩追来追去的幼稚戏码,过来!”

李冉冉很是憋屈的咽了口气,哭丧着脸道:“你刚刚没听进去我说的话么?齐沐明日要是……”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段离宵恼怒的打断她,唇色因为气怒染上更加魅惑的色泽,似三月桃花,妖娆绽放犹不自知。

怎么办……

失神或者逃跑?两样都不是明智的选择,其实她真的很困惑也很费解,论美色,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向来是路人甲的命,从小到大被追的次数一个手都数不到;论聪慧,她的成绩也是年年从后面数起来比较快……那么这个不可一世的妖孽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般霸道固执的来索取她的身子?难不成真的是春天来了,兽性发作了么?

正怔忪间,腰间忽而酸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压倒在桌面上,腿弯处被迫顶着他人的膝盖,就连手都被握住禁锢在两侧,身上的黑袍再度落地,她又羞又气,尖叫道:“段离宵,你变态!”

“我一直很想问问你,变态是什么意思?”他扬起唇角,似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李冉冉困难的转过头,狠狠白了他一眼,“无耻,魔头,猥亵良家妇女,不要脸!”

“恩,我喜欢做魔头。”他很快接口,下一刻亲昵的凑过来,薄唇放肆的流连在她的肩头。

她缩着脖子,抵御肩上的那处敏感,忽而心生一计,咬牙道:“若是你执意要,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稀罕。”

他嗤笑一声不予回应。

李冉冉大窘,用力闭眼道:“我是说真的!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语毕,身上人动作倏然停住,接下来她就再度被当成条咸鱼干华丽丽的翻了个身,两人面贴面,少年黑晶玉一般的瞳里透出压抑不住的怒火,她也不甘示弱,气势汹汹的瞪回去。

气氛紧张,火药味四处流窜。

好半天,她率先支持不住的撇过头去,若无其事的道:“我现在正认真思考一个问题――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他面色一僵,掠过一闪而逝的惊诧,态度随即变冷,不发一语的放开她,转过身道:“笑话,无中生有的事情,我是不是该怀疑你还没睡醒。”

“否认这么快干什么,我可以走了么?”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悄悄挪到门边。

“站住。”

我x!又怎么了!李冉冉觉得自己的心脏已到了极限,一惊一乍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段庄主还有什么吩咐?”

段离宵头也不回,沉声道:“明日你乖乖的嫁给齐沐,不准出乱子。”

闻言她没来由的一阵悲哀,刚刚同自己那般亲密缠绵的人转眼就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意思意思扯了下嘴角,她敷衍道:“如你所愿。”昂首挺直脊梁,她一步一步走出他的视线。

他徐徐扭过头,宽大衣袖中的手不自觉捏紧,心底好像开了一条细缝,有些东西正以飞快的速度钻进去,他被这滋长的莫名情绪干扰,心浮气躁的开始来回踱步。

“对了。”她顿住脚步。

段离宵垂下眼眸,长睫掩住神色,淡然道:“何事?”

李冉冉道:“我那两个随我一同来的师弟妹呢?”

他伸手扔给她一瓶药,“还在老地方。”

她气怒难平:“他们本来就被那老巫婆下了昏睡药,你还让破军火上浇油!”

他猛然冷了脸色,一字一顿:“我没必要听你那么多的质问,这摄魂香的解药半个时辰内服下才有效,不然你就等着看他们疯癫一辈子吧。”

“你!”李冉冉恨恨跺了下脚,迅速离去。

楼下雅间一男一女各自瘫在椅子上不省人事,她细心的替他们喂下解药,片刻瑶光和另一少年就幽幽转醒,张口第一句话便是:“方才出了什么事?”

李冉冉面无表情的道:“什么都别问,我们回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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