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溯补充:“视频中用过的器具,制作精细,不是通过普通渠道购买。你在CIA内部,资源丰富,可以找人搜索。考虑到视频是幼师小姐早年拍摄的,只怕都更换过。换了供货商也说不定,别抱太大希望,但也别放弃尝试。”

苏琪经过提醒,忙点头:“谢谢,你太厉害了。如果我有什么发现,再过来告诉你。”

甄爱看着苏琪离开,轻叹一声:“幼师小姐好可怜,以前。”

言溯不予置评,却问:“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吧?”

甄爱一愣:“还好。”

说实话,视频让她些微不适,但不至于震惊。毕竟,她从小就认识一个变态,真正的变态。他不会亲自做,但会指使别人,且他欺凌的招数比视频里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折磨人的方式在很早以前就从身体上升到精神凌迟。

甄爱记得,每次经过他的实验楼,都隐约听到刺耳的经久不息的尖叫。

她曾偷偷跑去看,上锁的房门上有条细长的竖形玻璃,窥视进去,是芭比娃娃的漂亮房间,每道门后都是不一样的景观。

有次,甄爱看见房间里有辉夜姬的五折丝质屏风,上面绣着传说中的佛前石钵、蓬莱玉枝、火鼠裘、龙头珠玉和燕子安贝。风格婉约,远古而幽静,屏风旁摆着一瓶樱花插花艺。

小案几,榻榻米,跪坐着一位穿和服的少女,脸上涂了厚厚的粉。案几上茶烟袅袅,她的眼睛空洞得像死人。

甄爱刚从古罗马古希腊风情的房间走过,看到东亚的景色,多盯了几秒。

身后有人靠近:“little C,喜欢吗?”他一手拦住把手,一手摁住门板,把她圈在狭窄的空间里。

甄爱侧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笑脸,不感兴趣:“B,你好无聊。”

他凑过来和她一起往里面看:“诶?我觉得很好玩。要不,我带你去参观我的实验室?”

“不要。”

屋子里的日本少女察觉到了,一双眼神从涂了厚厚白色脂粉的面具脸后面穿过来,直勾勾盯着甄爱。眼瞳突然有了焦距,扑过来:“ta su ke te!”

甄爱听懂了她在喊救命,吓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撞到伯特身上。

少女扑过来见了伯特,惊恐得仿佛见了死神,尖叫着瞬间躲到屏风后不见了。

伯特若有所思地揉揉被甄爱撞到的胸口,眼里闪着漂亮的光,低头凑近她苍白的小脸:“她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们把她杀掉吧?”

甄爱不肯,可没过几天,她做实验的手术台上居然躺着那个日本少女的死尸。从头到脚,惨不忍睹。她终于得知那栋楼里发生了什么。

她气得要死,大半夜冲进伯特的卧室,把他绑在床上,一顿鞭抽。她做好了伯特给她妈妈告状然后她受处罚的准备,但伯特从没提过这事,最后竟不了了之。

离开组织后,甄爱从她的特工们那里听说了各种变态的故事。

她得知,通常来说,性虐型变态会把女人当牲口,养在脏乱不堪的地窖里,卫生条件极差,吃喝拉撒性交虐待全在里边。

伯特不同。他重洁癖,完美主义,这种个性展现在虐待上,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灾难。她记得伯特的那栋楼里,每个女孩的吃穿用度都极尽高贵,实验室里,一切都干净得一尘不染,泛着冷静的银光。

以至于苏琪说到那个俱乐部精致的囚笼时,甄爱脑中竟蹦出了伯特。

Holy Gold俱乐部会不会是S.P.A.组织旗下的机构?

她低头,轻轻摸鹦鹉的羽毛,这些问题让她很累。

她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17岁前,她只认为伯特是个癖好奇特的男孩,总是气她捉弄她但也总是护着她。

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言溯见她若有所思盯着Isaac,问:“你想把它的毛拔光吗?”

甄爱回神过来,唬一跳,她不经意间拔了鹦鹉的毛?赶紧把Isaac捧起来左看右看,一点绒毛都没掉,才知他在逗她。她白他一眼,继续摸Isaac。

言溯见Isaac躺在甄爱手心很享受的样子,说:“别摸了,再摸它要掉毛了。”

甄爱赶紧捧起来看看,瘪嘴:“怎么可能?”

言溯故意逗她,违背常识撒谎:“你的体温会烫死它。”

甄爱惊讶:“我又不是笨蛋,鹦鹉的体温比人高。现在是夏天,我摸它,它会觉得凉快。”

意识到他的小女朋友没那么好骗,他轻声嘀咕:“生物学家啊。”

甄爱没听见,低头自顾自想问题。她该怎么说,说她莫名其妙想到伯特?现在俱乐部的事只是苏琪单方面的陈述,说出来只会徒增烦扰。

还犹豫着,言溯电话响了,他习惯性地微蹙眉心,问几句后,挂了电话。

甄爱见他脸色有异:“怎么了?”

“FBI的BAU(行为分析)小组接到一个奇怪的案子。”笔记本嘀嘀地响,言溯拿过来点开邮件,甄爱瞥一眼,发送者是Spencer 里德,想必是刚才打电话的那位。

附件里一段音频文件,才点开,撕心裂肺的女人尖叫立刻充斥整个客厅,像是最惊悚的恐怖片,甄爱瞬间脚底板发凉。

一声一声撕扯着听者的神经,惨绝人寰。在夏天的午后,把室内的气温陡然拉到冰点。

不同女人的尖声惨叫,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还有一个小女孩。

音轨十分干净,除了尖叫没有任何杂音。

言溯凝眉听着,表情不曾有丝毫波动,听到最后两秒,尖叫声停止,出现一个机器变音,稚嫩而诡异:“S.A., Are you listening?”S.A.你在听吗?

甄爱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愕然,有人向言溯宣战?为什么把录音发给BAU,而不是直接给言溯?

言溯倒是淡然,阖上笔记本。甄爱不解:“不听了?”

“已经记住了。”他淡淡的,“四个女人,最小的5岁左右,最大的30岁左右。30岁的尖叫时间最长,其次是27,8岁的,5岁的最短。初步推断她们受虐待的程度随年龄增加。”

这么多信息?

“这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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