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哒番外、八

苏长乐刚生完孩子, 脸上全是冷汗,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虚弱至极,听见接生嬷嬷们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心中登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紧紧抓着沈星阑的手,焦急问道:“发生何事?可是孩子怎么了?”

沈星阑见她被折腾得脸色发白, 还要为了孩子担心受怕,脸色亦不怎么好看。

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沉声安抚:“没事, 朕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温柔。

苏长乐面色苍白,微微点头。

沈星阑将人安抚好,温柔的眉眼才凌厉起来, 冷冷地扫向接生嬷嬷:“发生何事, 你们都是宫里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了, 何故在朕与皇后面前大呼小叫?”

只见接生嬷嬷将孩子抱在怀中, 来到两人面前时,脸上全是汗。

神色张惶,眼露惊恐。

“恭喜皇上、贺喜皇后,是个眉眼极为漂亮的小皇子,只是、只是……”

接生嬷嬷浑身发抖,看着皇上的眼底尽是恐惧。

沈星阑脸沉了下去,冷得似能结出冰碴子一般:“再敢说话吞吞吐吐的吓人,朕就命人将你拉下去斩了!”

接生嬷嬷忙不迭地摇头道:“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皇子并无大碍,一切健康,就是生了一双金瞳,自古皆说金瞳子为妖怪转世,是不祥之兆──”

“闭嘴!”沈星阑面目冷峻,眉眼阴鸷, 厉声打断她的话,“胡说八道什么!”

目光落到接生嬷嬷怀中的婴儿时,却是微微一顿。

沈星阑冷静的看着哭闹不休的儿子。

嬷嬷没说谎,儿子的眼睛和皮肤,确实和寻常婴孩不太一样。

苏长乐一开始听见自己生了个儿子,心中高兴不已,听见接生嬷嬷说孩子长了一双金瞳之后,脑袋却是“嗡”的一声,一阵晕眩,险些整个人晕死过去。

她知道接生嬷嬷被沈星阑打断的那些话是什么。

自古皆说金瞳子为妖怪转世,是不祥之兆,皇室中一旦有后妃诞下金瞳妖孩,一律处死。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袭上心头。

苏长乐立刻抓住沈星阑的手,双唇哆嗦:“皇上,他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杀他!”

虚弱不已的美人儿眼底尽是慌张,惶惶不安的摇着头。

额上的汗一滴滴的滑落下来,掠过眼角时,分不清究竟是泪还是汗。

沈星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面色严肃而坚定:“囡囡不怕,信我。”

苏长乐噤声不语,凤眸猩红的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好半晌,见他始终冷静淡定,看着她的眼里未有半分怀疑与杀意,才终于安心的闭上眼,点了点头。

“把孩子抱过来给本宫瞧瞧。”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不止面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是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娇弱不已。

沈星阑握着她小手的力道重了几分,黑眸透着深深的疼惜。

接生嬷嬷害怕极了,将孩子抱到皇后面前时,仍是整个人害怕得瑟瑟发抖。

沈星阑起身,松开苏长乐的手,负手而立,不紧不慢地环视屋内众人。

脸似寒冰,眸如寒潭。

帝王面色凝重,气势威严无比。

沈星阑不发一语,屋内一众宫婢却是一个接着一个,跪了下去。

就连正在替皇后娘娘善后的接生嬷嬷们,都被皇上这突如此来的气势,逼迫得不敢动弹。

帝王低沉的声音里揉着风雨欲来的森然暴戾:“今日一事,若敢有人传到外头,就算只有一个字,朕也会让所有人都得人头落地!”

不得不说,新帝身上处处都是太上皇的影子,这父子俩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错放一人的个性。

这对父子唯一的不同,便是一个后宫佳丽三千,荒唐无度,另一个却是异常执拗,只要皇后一人。

宫婢个个跪伏于地,瑟瑟发抖,异口同声道:“奴婢谨遵圣旨!”

御医与太医们此时都还候在外头,听见屋内传来整齐划一的声响,心底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何御医与岑景煊更是在同一时间,双双站了起来。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皇后娘娘身边的四喜姑姑走了出来,扬声道:“何御医、岑御医、陈院判,立刻随我进屋!”

两人立刻抱着药箱,随着四喜进到内间,陈院判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也要进去,连忙跟上。

三人最后随着四喜,停在两道梨花木雕花屏风前。

金色瞳孔的孩子并不常见,寻常百姓们要是见到孩子生了一双金瞳,大都将孩子当成妖怪转世。

金瞳通常被视为不祥之兆,故而大多人会都将孩子活活掐死,草草埋之。

民间尚是如此,更遑论皇室。

此事放到皇室,就更加严重,不止不祥,还有血统不正的问题!

四喜听见到小皇子生了一双金瞳时,差点整个人急得哭出来。

皇上与皇后娘娘感情这么好,绝不可能有血统不正的问题,可历朝历代,不管皇后或是妃子,要是孩子生了一双金瞳,母子无一不下场凄惨。

不是被双双处死,就是将孩子活埋,诞下皇子的后妃就算不死,最后也都会被打进冷宫,一辈子再无得宠可能。

四喜都知道的事,苏长乐自然再清楚不过。

但不知为何,她一点也不担心沈星阑会怀疑自己,或对他们的孩子不利。

他刚刚说了。

他说:“信我。”

苏长乐知道,沈星阑一旦答应她就会做到,绝不出尔反尔。

她虚弱的笑了笑,转过头,见接生嬷嬷抱着皇子,整个人害怕不得,不由得强打起精神,朝嬷嬷伸出双手:“把孩子给本宫。”

接生嬷嬷求之不得,小心翼翼地将皇子抱给皇后,颤颤巍巍的跪到一旁。

苏长乐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儿子,眼里全是慈爱,只觉得小家伙生得漂亮极了,除了眼睛皮肤比寻常婴孩金黄了些,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四肢健全,哭声哄亮。

她一点也不相信她的孩子会是什么妖怪。

四喜绕过屏风,来到皇上面前,垂首道:“皇上,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将人全叫了进来。”

沈星阑薄唇紧抿,点了点头,来到苏长乐母子身旁。

低眸看着被苏长乐母子二人,抬手刮了刮已经闭着眼在苏长乐怀中睡过去的小家伙鼻尖,低低一笑:“刚出生就这么会折腾,朕和你母后难不成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众人听见皇上懒洋洋的笑声,心里紧绷的那根弦,这才终于松了下来。

苏长乐看着沈星阑,眼眶微热。

她就知道,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随随便便就怀疑他们的孩子是什么妖怪。

沈星阑见苏长乐似要掉泪,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将碎发拨到她耳后,温声哄道:“别怕,不会有事的,把孩子给朕,让御医们瞧瞧孩子到底怎么了。”

苏长乐吸了吸鼻子,哑声道:“阿阑哥哥。”

沈星阑听出她的不安,心里一疼,又是好生将人哄了一会儿,才终于抱着孩子,来到三位御医面前。

三人见到小皇子的模样,脸色亦是微微一变。

“通通给朕仔细地,好好地,瞧一瞧太子究竟如何。”沈星阑嗓音冷沉,十分有威慑力,“那些不该说的话,就别说出口,朕不想听。”

三人听见皇上对小皇子的称呼,心中皆是一凛,赶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聚精会神的端详起被皇上抱在怀中的小太子。

他们身为医者,自然不会听信民间谣言,对皇上说什么皇子是妖怪转世,只是小皇子这模样,饶是经验丰富的何御医也没瞧过,更别提年纪轻轻的岑景煊了。

陈院判倒是聚精会神的盯着小皇子好一会儿,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面色凝重道:“皇上不必过于担忧,臣年轻时曾在民间历游不小段时间,曾见过与小皇子一模一样的婴孩。”

沈星阑眉梢微挑,以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有一小部份的婴孩,刚出生时皮肤和眼球会比寻常婴孩还要黄,只要给予足够的喂食,便无需过于担心,这样的情况,莫约七天到十天,便会自行消退。”

这样的婴孩,每个时辰就要喂食一次,一天最少要喂十几次,寻常产妇刚诞下婴儿时,很难好好休息,大都因为过于疲累,无法不停的哺育孩子,又没有钱请奶娘。

孩子不能多吃多撒,将身上的异样排出,不止整日哭闹不休,甚至口吐白沫,排出灰白便、浓茶色尿等,皆与寻常婴儿不同,才会误将他们当成妖怪转世。

久而久之,百姓们便觉得,刚生下来就拥有一双金瞳的孩子不祥。

说来说去,都是民间的误传,皇室又一向重视血脉,御医们若是没有像陈院判这样见多识广,也很难解释为何皇子一生下来就拥有一双金瞳。

皇室们为保血统纯正,自然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沈星阑本来就不相信孩子会是什么妖怪,他小时候还被钦天监说过命犯天煞孤星,说他克死了自己母后,他的父皇因而不待见他,冷落了他许久。

他更因为这样的冷落,差一点没能活过四岁。

沈星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自己父皇的错误。

陈院判的声量不少,苏长乐与他们之间虽隔着两道屏风,依旧能将他得话听得一清二楚。

软榻上,苏长乐正撑着手支起自己,眼巴巴的盯着屏风,深恐太医们说儿子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她本就一直强撑着精神,在确定儿子没事之后,终于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

脑袋一蒙,整个人昏死过去,重重跌回榻上。

“娘娘!”四喜喊道。

沈星阑面色一变,匆匆将小太子交给奶娘,迅速来到榻前。

“皇后怎么了!岑景煊!还不赶紧过来瞧瞧!”

屋内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苏长乐这一睡,就睡了近两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待在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之中,下意识的蹭了蹭脸。

“囡囡。”

这两日沈星阑虽然还是正常的上下朝,但都一下朝就赶回御干宫,甚至连平时待在御书房处理的政务,也全一并带回寝间。

他命人将原本离床榻有一段距离的罗汉床移到榻旁,苏长乐没醒来,他就坐在罗汉床|上批奏折,一边批,一边分心偷看。

前世失去她的恐惧实在过于深刻,只有在她身边守着,才能教他安心。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当个昏君罢朝两天。

不过御医们都一再保证皇后娘娘只是暂时的昏睡过去,身子绝对没有任何大碍,他才强迫自己不要那么夸张。

沈星阑知道,要是苏长乐听见他为此罢朝两日,肯定不会太开心。

是以,他才能在批奏折批到一半,第一时间就发现苏长乐动了下眼皮,似有要转醒的迹象。

立刻就丢下奏折,跳上去将人揽进怀中。

要是秦七或四喜看到,定然要被如此不稳重的皇上给吓到。

“孩子呢?”苏长乐问。

沈星阑沉默片刻,闷声道:“儿子没事,你不用担心,朕都已经吩咐过,没人会将他刚出现时的异像传出去。”

就算真的有,他也不怕。

苏长乐这才松了口气,见男人眼下有些微的乌青,心疼道:“你该不会一直没睡吧?我睡了多久?”

沈星阑听见她终于关心自己,不再是开口闭口都是儿子,嘴唇微扬:“两日。”

苏长乐知道他肯定担心坏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

沈星阑捉下她绵软的小手亲了亲,看着她好半晌,才哑声道:“囡囡,答应我一件事可好,我们就要这两个孩子就好,岑景煊已经研制出绝子丹,朕实在不想再见你这么辛苦了。”

每生一次孩子就要踏一次鬼门关,这一次虽然是孩子出了点问题,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下一次换她出了事呢?

苏长乐突然昏醒不迷时,沈星阑脑中就掠过各种念头,害怕下一次接生嬷嬷们惊呼之后,告诉他,皇后娘娘血崩了,或是,皇后娘娘胎位不正,要他选择保大保小。

沈星阑不想赌,更不想做保大保小的选择。

他知道,不论选了谁,都将会在他们心中划下难以跨越的鸿沟。

两人之间一旦有了疙瘩,再好的感情都会变,他不想那样。

苏长乐听出他声音里微不可察的恐惧,心里一疼,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仰首亲了亲他的下巴。

沈星阑心中担忧的,她又何尝不曾想过。

不过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会出事,是担心倘若下一胎又是儿子,害怕儿子们长大会为了皇位自相残杀。

那是苏长乐最不愿意见到的。

“好。”

她声音哑得厉害,沈星阑皱了皱眉,立刻下榻倒了一杯茶水喂她。

苏长乐被他抱在怀中喂着水,心头涌现阵阵暖意,眉眼皆是笑。

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连喝了好几杯,才道:“我想看满满。”

满满是小太子还在苏长乐怀中时取的小名,意寓满满的祝福、满满的期待、满满满满的爱。

沈星阑见她又开口闭口都是儿子,俊脸登时一黑。

不由得将怀中的心肝宝贝揽得更紧。

早在接生嬷嬷说儿子生了一双金瞳时,他就知道这个臭小子必定会让他的母后牵肠挂肚。

就是没想到真的发生时,会让人这么不爽。

比长安刚出生时,还要教他不爽百倍!

沈星阑最后还是让人将小太子抱了过来。

奶娘抱着孩子过来之前,他又让四喜端了盆热水进来,为苏长乐做简单洗漱。

待小太子被抱过来,苏长乐已经整理好仪容,换了一身新衣裳,擦脸漱口完毕。

苏长乐见到儿子眼睛仍跟出生时差不多,仍是黄通通、金灿灿的,看起来还是有点吓人,不由得有些担心。

“阿阑哥哥,满满真的不会有事吧?”

沈星阑一张薄唇抿得死紧,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子,心里不免升起嫉妒与酸味。

“不会有事的。”他将心思全在儿子身上的美人儿揽进怀中,低头啄了啄她的耳朵。

“只是陈院判说了,满满比较特殊,和寻常婴儿不同,食量特别大,最好让几位奶娘轮流喂他,满满吃得越饱,就能越快恢复正常。”

沈星阑嗓音有些低哑。

两人的脑袋凑在一块,他说话时热气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她耳朵上。

苏长乐耳根微痒,不由得缩了缩肩。

“满满会变白吗?”

沈星阑垂眸看着她的侧脸,黑眸掠过一精光,肃容道:“会,只要让奶娘们日夜不停地喂他,满满很快就会变得跟长安刚出生时一样。”

“陈院判说了,你刚生完满满就昏迷不醒两天,实在过于虚弱,若还是喂满满,长久下来身子亏空,极可能落下病根。你之前怀长安时就饱受折腾,朕不愿将来满满他们大了,你却动不动就生病,那到时朕该如何是好?”

“你又要丢下朕,自己走了吗?”

沈星阑说到后来,眼眶微红。

苏长乐想起他前世最后那几年的模样,心疼的亲了亲.他的眼尾:“不会的,这一次我们一定能白头偕老。”

“囡囡,这一次你就别再坚持,将满满安心的交给奶娘们喂便是。更何况,那些奶娘们都是朕与你亲自挑选的,平时的饮食都有严格把控,每日都有太医为她们号脉,身子绝对健康,对满满再好不过。”

沈星阑说得头头是道,字句在理。

苏长乐听见自己不能喂儿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也不愿意自己年岁大时一身病痛。

“那、那我难受的时候该怎么办?”她点了点头,垂眸扫视自己,“要不你让岑太医开个方子,或是问他要吃什么才能不那么难受。”

沈星阑薄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接着往旁滑去,停在丰盈上。

声音微哑:“难受?”

苏长乐红着脸咬唇,低低的“嗯”了一声。

沈星阑眸色微暗,喉结滑动了下:“朕可以帮你。”

“朕记得长安刚出生时,朕也常帮你。”

长安食量小,常常吃到一半就睡过去,苏长乐却还难受,只能让沈星阑帮她。

想到长安刚出生时的那一两个月,他都是如何的帮自己,美人儿白皙的双颊,腾一下的烧红起来。

原本待在怀中乖乖睡觉的小满满,突然就哭了起来,四喜进来通报,说是太子进食的时间到了。

苏长乐这才依依不舍的让奶娘将儿子抱走。

满满被抱走之后,沈星阑一边帮她,一边跟她说,就在儿子出生那日,他已经召告天下,立长子为太子。

“就是那个臭小子的名字还没取。”

长安的名字明面上虽然是他下了圣旨才赐名,实际却是他们两人一起想的,儿子的名字,沈星阑自然不会擅作主张自己取。

娇滴滴的美人儿两腮.酡.红,始终咬着唇不说话,听见沈星阑喊儿子臭小子,才不得不揪着他的耳根,好笑道:“什么臭小子,满满是我们的儿子。”

沈星阑不小心说溜了嘴,倒也不慌不忙,垂眸不语,继续忙自己的。

“倘若满满之后还是没变,仍是生了一双金瞳呢?”

沈星阑听见她又在问儿子,面上云淡风轻,心中醋意却早已翻江倒海,不由得微微一抿。

苏长乐红着脸,娇嗔一声:“沈星阑!”

沈星阑闷着嗓子,含糊不清道:“就算满满生了一双金瞳,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他还是我们的儿子,大齐唯一的太子!”

苏长乐听见他的话,红通通的脸蛋浮起甜甜笑意。

她就知道,不管满满如何,沈星阑也不会像历代帝王那般残忍,斩杀自己的亲生骨肉。

作者有话要说:  沈星阑: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苏长乐:? ? ?

沈星阑:没事(乖巧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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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写苏爹苏妈的故事,这周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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