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很迷人。

乡间的夜晚宁静又安逸, 外头飘着青草味和野花的花香,空气中还伴着些许湿气,晚风拂进窗户, 伴着舒爽的凉意和混合着的清香。

霍临定定地看着南辞, 眼神炙热的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南辞看着他, 点点头。

“不怕了?”

南辞摇头, “不怕。”

霍临笑了笑, 声音磁性低哑,在暗夜中,听的人心弦微波。

“之前不是怕到哭了?还使性子离家出走。”

南辞被他吻.得有些受不住,感觉被他流连着的皮肤,又痒又麻。她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被单,微微向侧面躲了躲。

“那不一样,之前我不愿意呀,现在……”

南辞嘟嘟囔囔的话根本没完,霍临就耐不住性子了。

掌心一路向下, 解开她的纽扣, 每解一颗,指尖都像带着电流一样,炙烤着南辞的肌肤。

而他的薄唇也一直流连在她的颈窝和耳边, 带着粗重的呼吸,扰得她不由昂起脖子。

睡衣衣扣被彻底解开时,南辞忽然睁开双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猛地抓住他还在她身上作乱的手。

“不行!”

霍临没把她的话当真,动作未停,只是哑着嗓音, 问:“嗯?”

“没……没有那个……”

她的话也让霍临瞬间清醒,他趴.在她身上,好半晌,翻身躺到了旁边。

南辞能感觉到他刚刚身上肌肉的紧绷,还在他声音中那丝克制。

她有点心疼,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感觉,但这……这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不上不下的肯定难受。

想着,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霍临,你还好吗?”

霍临原本想独自平静一下,哪想这小东西居然还来撩拨他。

她声音中还带着刚刚被欺负时的软糯,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原本他渐渐平息的那股火,再次被她勾得卷土重来。

他控制不住,扣着她的小脑袋,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间隙间,他对她说:“宝贝,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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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好像什么也没做,但却又像是什么都做了一般。

她的掌心已经麻木了,身上像是在水里泡过再捞出来一样,额前的刘海湿哒哒的粘在额前。

彻底结束的时候,南辞已经累得一动不想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想下去,却被他扣住。

“做什么?”

南辞撇撇嘴,接着推了他一把,“放开我,我出去洗洗。”

霍临听着,也跟着起身,拉着她一起出去走到了院子里。

他亲力亲为的拿着水盆打了盆水,按着她的小手没入水中,仔细的为她清洗着。

月光下,水波粼粼,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像是两件艺术品一般,浸在水里。

四周很静,南辞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喜欢现在的氛围。

感觉……她还没离开,就要开始怀念在这里的日子了。

“在想什么?”

霍临带着水湿的指尖轻碰了碰她的脸颊,问道。

“没想什么。”南辞叹了叹,“只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再回来住几天。”

霍临觉得好笑,“还没走就开始想下一次了?”

“你不觉得咱们这两天在这里的生活很值得怀念吗?”南辞抬着小脑袋问他。

霍临执起她之前裹着他的那之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意有所指地开口:“确实值得怀念。”

南辞当然明白了他在说什么,脸一热,挣扎着想抽出自己的手,不再理他。

但霍临却不许,紧着力道,说:“别闹。”

南辞撇撇嘴,没再动了。

霍临忽然像想到什么事一般,对她说:“我已经打电话给手下的人,叫他们着手查妈妈的事了。”

“这么快就交代了?会不会打扰到你们正常工作啊?”

南辞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她原本只是随口一提的,结果他却比她还上心。

不过再一反应,又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

“谁妈妈呀?是我妈妈!”

霍临淡淡看了看她,说:“我说错了?早晚要嫁给我的。”

南辞悄悄翻了个白眼,又在挨打的边缘试探了一下,“谁说嫁了。”

她以为自己嘟囔的声音很小,但却一字不落的被霍临听见了。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俯身轻.含住她的耳朵,略带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耳垂。

“怎么,碰了我之后不想负责?”

“……”南辞要被他这言论气笑了,“负责??谁要对谁负责啊?明明是你做了过分的事!”

霍临懒洋洋地看着她,像是挖好了陷阱,就等她往里跳一般。

“好,那我对你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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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和霍临第二天下午就准备离开。

程妈妈很不舍,从家里收拾了不少新鲜的瓜果蔬菜给他们,东西样数多,且很杂乱,正常带下山是非常不好带的。

但程妈妈的热情,南辞拒绝不了,也不忍拒绝。

于是只能抱歉地看了看那位一直跟着他们的霍临的手下,将东西一股脑的都交给了他。

程妈妈拉着南辞的手,嘱咐着:“小辞,一个人去了大城市要好好吃饭,不能任性啊,要好好过日子。”

说完,她还看了霍临一眼,小声对南辞说:“我看着这位对你不错,好好把握,别错过了。”

南辞点点头,心里溢满暖意。程妈妈从小就对她很好,姥姥去世后也一直关心着她,小地方的老人最为热心朴实,她对南辞也跟半个女儿差不多了。

程强昨天喝得太多,几乎睡了24小时,到刚刚还在震天响的打着呼噜,如果不是程妈妈见南辞他们要走了,硬把他拉起来,估摸着他还能睡到昏天暗地。

他身上还挂着倦意,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多余的话没和南辞说,只是一直朝着霍临开口。

“我警告你,虽然你有钱,但也不能欺负我们小辞,我可把自己的电话留给她了,叫她一旦被你欺负了就找我。到时候我可不会顾念咱们是不是喝过酒的关系,一定会去北城把你打到满地找牙的!”

程强现在对南辞完全歇了小时候的心思,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她了,但是也还拿她当半个亲妹子,她没有娘家人,他和妈妈就是她的娘家人。有了娘家人撑腰,至少会让那个小白脸儿看着惧怕一些,别以为南辞可以随便欺负。

他这话说的不客气,南辞怕霍临生气,小心看了他一眼。

但哪想,霍临只淡淡睨了他两眼,像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搂着南辞,朝程妈妈点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

南辞不舍的不停朝程妈妈和程强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他们送别的身影后,才转过身。

霍临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存了他的电话?”

南辞一咽,存倒是存了,但不是她自愿存的啊,是程强非要让她存着的。

“那……不然我删掉?”

霍临微微勾了勾唇,“乖,删吧。”

“……”

在霍临的略带危险的目光中,南辞几下就把手机里程强的号码删除掉了。

从山里走去宏县的山路依旧那么长,在山脚时,霍临就主动蹲下身子要背她。

南辞想了想,摇摇头,拉他起来。

“我要走自己走,跟着你一起走。”

霍临皱皱眉毛,“别闹。”

“我没有闹,霍临。”南辞的目光忽然变得郑重,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不做你的包袱,不需要你分心分神带着我走。我想做那个和你并肩而立的人,不是一直需要你保护的人。”

霍临眉梢微微抬了下,看着她,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好半晌,好勾勾唇,笑了下。

他吻上她的额头,对她说:“不需要,我的能力足够强大,没有需要你分担和牺牲的地方。”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地勾着唇,凑到她耳边,对她说:“想为我牺牲的话,以后关键的时候不要叫停。”

南辞脸一红,没理他后面的话。

而他前面的拒绝强势又霸道,丝毫不给南辞再反驳的机会,她心底有些无奈,但却又有点心疼。

她刚刚想表达的意思,其实还有如果可以,她也想成为他的依靠。

他显然是听出来了,但是却没回应。

霍临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切都自己抗,习惯了强大的变成怪物,更习惯了掌控一切。

他给了她深沉的爱,也想要绝对的掌控。

他怕她生出羽翼后胡乱飞走,简单点说,他还是没有安全感。

可是这种性格绝对不是天生的。

一想到这儿,南辞就忍不住又想到他小时候的遭遇。

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只朝他伸出手。

“干什么?”霍临问她。

“背我吧。”南辞笑着对他,“如果你一直愿意的话。”

“当然。”他漫经不心的勾着唇,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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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的时候,霍临安排的车早已等在那里。

司机毕恭毕敬的站在车门外,见他们过来,先是朝霍临微微弯腰鞠躬。

“老板。”

“恩,去机场。”他将南辞先放进了车内,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司机像是有什么事一样,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霍临皱了皱眉,抬眼,“怎么?”

“老宅那边来了电话,请你回北城之后务必回老宅一趟。”

一听到老宅两个字,南辞就知道肯定是霍家的事。

她一想到霍夫人那张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拉了拉霍临的袖子,冲他摇头,“他们绝对没有好事儿,你不要回去。”

霍临只微嘲地勾了勾唇角,没回应南辞,反而问司机:“说了什么事吗?难道是那条看门狗又做了什么?”

司机当然知道霍临说的看门狗是霍家那位养子,霍修辰。

但这次的事儿,还真跟他没什么关系,虽然之前确实很多次霍家出事,都逃不过那位养子在里面搅和。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据说……是玉泽少爷,他前几天住进了ICU,今天早上似乎病情加重,快要不行了。”

南辞一惊,霍玉泽那天看着还好啊?虽然后来有点像要昏倒的样子,但却也不至于严重成这个样子吧?

霍临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眼底的眸色深沉,晦暗不明。

“去机场。”

他面无表情的,沉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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